黎慶從畢業出來工作,在白嶺監獄裡也是工作了十多年,也是一步步看着白嶺的發展壯大,而裡面的犯人越來越多,從十多年前的幾千人到現在的三四萬人。他也不知道這個社會是越來越發達,外面的人民越來越貪婪和懶惰,所以犯罪分子也就越多。貪婪和懶惰應該是犯罪的源頭,只是這個人的天性,如果自己剋制不了,走上了不歸之路也就永孤獨的地方。但是,黎慶也算是監獄裡的一條老油條了,而且也是是一個貪婪的人,只是他取之有度,也就一直沒有被別人抓住把柄而已。當然,這也是因爲他時而受到那位犯人的好處,或者家屬好處,以致十多年仍然只是一個獄警,職位都沒有上升。當然,對於現在的一切,他已經很滿足了。而監獄四周,雖然是一個封閉的社會,但是他知道這裡要比外面社會都要複雜。本來在華楓來白嶺監獄前,因爲自己和監獄長還算有交情,而且他也算屬於管理華楓牢房的一名獄警,所以當時監獄長就說他是一位背後非常有背景的人,只是和陳家人有矛盾,纔會暫時進監獄一段時間的而已。當然,黎慶不清楚華楓的背景。只是,再把華楓送進牢房,去讓庫管人員把新的被子及衣服品送來的時候,他就覺得監獄長對自己說的話是話中有話,而從監獄長的態度和語氣看的出來,之所以這樣和自己提前說,就是想讓自己照顧這位年輕人。只是,在離開的時候,他覺得害怕,而且自己還收了陳家人的錢財。所以,在從庫管回來的路上,他祈禱那位牢房裡的朱老大不要那麼快就欺負到那位年輕人的頭上。
只是,沒想到打開牢房的門,拿着手電筒的黎慶向四處照射的時候,發現華楓根本就沒有什麼,只是有三位犯人似乎臉色不好。而看到華楓沒什麼事的時候,這個時候,有些肥胖的黎慶才稍微放鬆下來。而在黎慶旁邊還有兩位穿着管庫的工作服的工作人員拿了新的被子,還有衣服等一大推衣物進來。
“華先生,這裡滿意嗎?這是我讓人送來的被子和衣物,如果你再需要其他東西,可以隨時通知我。”黎慶說道,這個時候,他不再幹叫華楓在監獄裡的編號了。畢竟眼前這個年輕人就是連自己的最頂頭上司監獄長都要擔保的人。而旁邊那些犯人,這個時候,才知道原來眼前這位新來的獄友,不但個人武力強,似乎與上面的關係也非常強。因爲他們來的時候,那個不是蓋別人的臭被子,穿別人的臭襪子,即使經常洗,那些始終還是臭東西。當然,這也怪不了別人,誰叫他們在社會上是渣滓敗類,進來這裡有國家給免費吃喝穿着,也不錯了。但是,眼前這個年輕人剛剛來了,沒想到這位吝嗇鬼獄警就讓人送來新的衣物,而且說起話來真的非常客氣,似乎不是在敷衍年輕人。所以,也就這這些人除了羨慕妒忌外,覺得好像對自己還是有很多好處。
“獄警大人,我現在不過只是一個犯人而已,哪裡能夠有那麼多要求?”華楓平靜地笑道。他想不到眼前這位肥胖的獄警對自己突然間會是那麼大的轉變。而這個時候,華楓也猜的出來,應該是對方知道自己和張家有關係。當然,華楓知道眼前這個肥胖的獄警不過只是一個小人而已,每個時代都有小人,他們往往在你不注意的時候,將你直接從高處摔到深淵。當然只要不要小看小人,那麼最後自己也就不會吃虧了。當然,對於眼前的肥胖獄警,華楓還不放在眼裡,他只是不想給自己找來不必要的麻煩而已。
“華先生,我相信你是被冤枉了,很快也就會出去了。”肥胖的獄警眯着雙眼笑道,在黑暗的牢房裡,那雙眼就猶如一雙狐狸的雙眼一樣。
“既然這樣說,那以後就麻煩獄警先生了。”華楓看着肥胖的黎慶說道。現在自己在裡面,雖然是張國豪有暗中讓人來幫助自己,但是看到那些法官和警察的態度時,華楓就知道現在就算自己在監獄裡,陳家都不會那麼輕易放過自己。而現在自己和陳家的事正處於風雲浪卷當中,自己剛剛進來,也不可能那麼快出去,已引起有心人的注意,要出去至少也要等這件事過去了,自己再出去也不遲。而且,自己在裡面也應該好好思考自己的將來。
那位肥胖的黎慶獄警和庫管的工作人員離開後,華楓拿着剛剛送來的被子放到牀上,而華楓把那張臭被子放到一邊的時候,沒想到被牢房裡一個犯人直接拿到他自己的牀上。這裡是屬於安徽一個地方,而現在也過了深秋,已經是初冬的時候,在這個又黑又潮溼的牢房,晚上深夜的時候,幾乎凍得睡不着,特別是來自南方的人,從小就受不了寒。而現在華楓把那張舊被子扔了,那些怕冷的犯人當然需要,即使那張被子有屎尿味。畢竟一個人都要凍得要死了,那裡還管得那麼多。所以在華楓沒有來之前,就有人準備打華楓原來那張舊被子的注意,主要覺得對方好欺負,當然是把它直接搶過去。只是,沒想到現在變化實在是太大了。現在牢房的犯人知道,眼前這個剛剛新來的年輕人,他沒有去欺負其他犯人,其他犯人給個膽子也不敢去找他麻煩。
華楓只是笑了笑,看到那位自己曾經見過一面的年輕人,把那張舊被子搶去,並沒有覺得什麼。只是,覺得這裡犯人實在是太奇怪了。把那又舊又臭的被子,枕頭,一切衣物都換了,躺在牀上,雖然覺得四周的氣味還是很難聞,但是這個時候他覺得差不多了,畢竟自己進來不少享受的。牢房黑漆漆的,特別是華楓現在所在的牢房,他不知道其他牢房是不是也是這個樣子,但是他還是不喜歡這種感覺,所以剛纔讓那位肥胖的獄警將他那手中的手電筒留下,黑漆漆的牢房也就有那麼一絲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