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2這纔是她的目的
容暖心半眯了雙眼,瞧了一眼朱富貴,只見他姿態搖擺,雙眼迷離,神色輕浮,但鼻間似乎又聞不到酒味。
容暖心又走前一步,湊近了一些,不動聲色的細細聞了一聞,仍舊沒有任何酒氣,倒是那女人身上的胭脂味濃郁刺鼻,讓她忍不住揉了揉鼻子。
這一家人,到底在打什麼主意?容暖心隱隱有了些猜測。
“不像話,真不像話!”薛氏已經控制不住,指着朱富貴的鼻子罵了起來。
那朱富貴似乎這時纔看見老夫人來了,忙推開身邊的女子,舔着臉,賠着笑,打了個酒嗝,說道:“母親,您怎麼過來了?也不通報一聲,我好去迎你啊!”
“呸……我老太婆受不起!”老夫人的身子晃了一晃,一口濁氣憋在心中,讓她有些氣息不穩。
張媽媽忙扶住她。
“母親,您彆氣了,犯不着爲了這種人生氣,女兒命苦,也就認了,您老不能爲了我的這些小事氣壞了身子骨啊!”容秀梅愧疚的上前一步,挽起老夫人的另一邊手臂。
好聲好氣的安慰道。
容暖心退到一邊,時不時將眼光投到朱富貴和容秀梅的身上,卻在這時,那名被帶回來的煙花女子不耐煩的‘喝’了一聲,上前一步,伸出手便衝朱富貴威脅道:“銀子給我,不然我把你的醜事都揚了出來!”
朱富貴朝她使了個眼色,可那女子卻是鐵了心要拿銀子,硬是不肯退讓。
老夫人見此情形,以爲是朱富貴又惹了什麼煙花事,氣得胸口發悶,吩咐張媽媽數了五十兩銀子交到那女子的手上。
煙花女子一見到白花花的銀子,一雙眼睛都笑開了花,屁股一扭:“還是老太太實在,我拿了銀子這就走!”
說罷,她扭着屁股便出了容家宅子。
容暖心低下頭思量了一番,過了小片刻,見容秀梅仍舊哭哭啼啼的,老夫人也沒有善罷甘休的意思,她乾脆悄悄的追了出去……
盛夏的天氣已經顯現了躁熱的姿態,自打那日從別苑回來,老夫人已經愁眉不展了好些日子。
這日,早晨還豔陽高照,午後便黑了半邊天,眼看着一場狂風暴雨即將來臨,老夫人正坐在窗柩前替容秀梅擔憂着,只聽外頭一聲通報:“大夫人、二夫人、大小姐、二小姐到!”
老夫人眉頭一擰,心中犯疑,這府上又發生了什麼事?這二人通常都是水火不融,若不是有正事,是不會邀在一塊來的。
這麼想着,來人已經繞過屏風,來到老夫人的跟前問了安了。
大夫人今兒個顯得十分的喜氣,一進來,臉上便止不住的笑意,執絡的拉着老夫人的手,似乎一刻也擔擱不了的說道:“老夫人,大喜啊,老爺在北疆打了勝仗,怕是過些時日便要凱旋而歸了!”
“哦?真的?”老夫人頓時眼睛一亮,回握住大夫人的手,欣喜的反問道。
之前爲了容暖心的事,她還對大夫人心存芥蒂,而今一聽容定遠打了勝仗的消息,只覺得心間被堵住的地方,一下子煙消雲散了。
一張臉也露出了濃濃的欣慰,到底是她的兒子,容家的驕傲啊。
二夫人也喜笑着上前,道:“恭喜老夫人,我們容家又添一功!”
屋子裡一片和氣,笑聲不斷,容蕙茹和容蕙喬也說了些讚美的話,當真是其樂融融啊。
老夫人的心情一下子好了許多。
大夫人見氣氛和氣,老夫人的心情也愉悅難擋,她眼珠一轉,眼底深處暗暗的藏了一絲陰冷,嘴上仍舊是笑得十分的開懷,道:“老夫人,我聽慶妃娘娘說,太后昨兒個問起,我們容家是否要擡個村婦做平妻,太后娘娘感到十分的震驚,媳婦也不知道當講不當講……”
大夫人的話只說了一半,便止了去,似乎是擔憂會掃了老夫人的興致。
“說吧!”老夫人也不是糊塗之人,她隱隱猜到,大夫人今兒個這麼勞師動衆的,只怕也不是全爲了報喜,這一查纔是她的目的吧?
二夫人的眼色一變,今兒個也不知怎的,竟上前附和起來:“是啊,這事我也聽說了一、二,外頭都傳得沸沸揚揚的,說大老爺不顧我大齊國法,隨意擡妻平妾,實在是讓人笑話!”
聽了這話,老夫人渾身一顫,她平日裡只顧着吃齋唸佛,顯少出門,哪裡知道外頭有什麼動靜,剛纔聽大夫人這麼一說,她還有幾分不信。
此時,連二夫人都認同了,這二人往日裡都是水火不融,若不是真的,二夫人又如何肯幫着大夫人一塊說話?
------題外話------
求收,打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