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013大夫人咬人

V013 大夫人咬人

“秦氏,大夫人可是你放出來的?”容定遠的眸光冷冷的掃過秦氏的臉。

“老爺,鑰匙確實是妾在保管,可是今兒個早晨這鑰匙便不見了!”秦氏如實道來,臉上卻也有些尷尬。

她天真的想,若是她將那鑰匙收了好,只怕這事也就不會有了。

“老爺,這事絕對與秦夫人沒有關係,賤妾相信秦夫人是好人,斷不會害賤妾的!”三姨娘擡起滿臉淚痕的小臉,楚楚可憐的擡頭望着容定遠。

她口口聲聲說相信秦氏,卻又巧妙的提到,秦氏斷不會害她,話中有話,讓人情不自禁的便會將整件事又牽扯到秦氏的頭上。

而三姨娘倒還做了好人,主動替秦氏開解了……

容暖心的雙眼半眯了起來,她上前一步,擋在了秦氏的面前,冷冷的眸光在三姨娘的臉上微微一掃,便移開了。

“三姨娘,大夫人是在哪裡找到你的?”

她一針見血,直接將大夫人的疑點揪了出來。

容府這般大,大夫人若是跑了出來,這滿府的下人居然沒有人看到?眼下只有兩個可能,其一,大夫人裝瘋;其二,有人刻意將大夫人放出來,要害三姨娘肚子裡的骨肉,卻陰差陽錯的被肖媽媽瞧見了,繼而沒有害成;

當然,也有可能是大夫人自個兒要害三姨娘肚子裡的孩子。

眼下,只有揪出那個將大夫人放出來的人,事情才能水落石出。

究竟是誰將大夫人放出來呢?

“每日用過晚膳賤妾便會在北院散散步,大夫人便是在那裡找到賤妾的!”三姨娘止住了哭聲,柔聲說道。

北院位置較偏,平日裡只用來舉辦府宴纔會設在那裡。

三姨娘卻偏喜歡在北院那邊散步,容暖心微微點了點頭,心中燃想絲絲疑惑,她總覺得在三姨娘的身上,似乎有着許多神秘的東西,她身份,她的迴歸,容蕙敏的死……

容定遠輕輕的順着她的背部,眼中的心疼之意絲毫沒有散去。

老夫人卻是冷哼了一聲,這大庭廣衆之下,容定遠如此的護着一個妾氏,實屬不妥,但如今三姨娘的肚子裡懷了容家的骨肉,她雖不滿,卻也不想惹她不悅,便生生的壓了下去。

容暖心低頭思考了一小會,突然轉向秦氏,問道:“娘,今兒個都有哪些人去過您的院子?”

如今,秦氏掌家,府中的妾氏與小姐都依着規矩都會定時去給秦氏問安的。

因此,去過秦氏院子的人,倒也不少。

“這……”秦氏思量了一番,慢慢的數了起來:“有二夫人、蕙喬……對了,還有惜玉丫頭!”

這也難得惜玉丫頭今兒個這般的勤快。

平日裡,這丫頭都是縮在老夫人跟前獻殷勤的,秦氏畢竟沒有正式入族譜,這請安,也就是做做樣子,即使大家沒去,自然也沒人追究什麼。

因此,自秦氏掌家後,惜玉丫頭還從未到過秦氏的院子。

而今兒個,她頭一回上秦氏的院子,便出了這樣的事,豈不是嫌疑最大。

容暖心想到的東西,大夥自然也猜出了一二。

容定遠的劍眉一橫,立即喚了人去將朱惜玉請過來。

大半夜的,這丫頭早就睡得跟頭死豬似的,乍被人從美夢中叫醒,她顯得十分的不悅,身上披了厚重的衣袍,便被櫻桃左哄右勸的請了過來。

“惜玉,你今兒個可是去給秦夫人請安了?”老夫人迫不及待的便抓住了她的手,一雙眼睛裡滿是擔憂。

如今,容秀梅已經出了家,她只留了這麼兩個血脈在塵世,老夫人又怎麼會不護着她。

朱惜玉揉着睡眼蓬鬆的眸子,不耐煩的嚷嚷道:“老夫人,你們半夜將人家叫起來就是爲了這事啊?是啊,我今兒個是去給秦夫人請安了,又怎麼了?不是秦夫人差人來讓我過去的麼?”

朱惜玉顯得有些不解,滿臉委屈的瞪了秦氏一眼。

明明是她讓人來請自己過去的,這會又要來追問什麼,真是奇了怪了。

朱惜玉這麼一說,衆人又將目光投到了秦氏的身上,容定遠的眉心緊緊的擰了起來,這般說來,倒是秦氏的嫌疑大了。

他方纔還只是懷疑,這會似乎是加了幾分肯定了,一張臉已經黑了下來,怒瞪着秦氏,只等着她自個兒站出來認錯。

看來,秦氏也不像她表面看起來那般善良無害,原來,她也會嫉妒,也容不下其他女人。

正當容定遠在心中對秦氏下了評斷之時,容暖心的目光微不可見的在他的臉上掃了一遍,這才緩緩的又問道:“惜玉表妹,是誰去請的你?”

從秦氏的目光中,容暖心已然知曉,她壓根沒去請過朱惜玉。

再說了,秦氏向來不講究這些禮節,即使如今老夫人要爲她辦平妻之禮,她也是低調行事,並不在下人面前擺出當家主母的架子,只是顧着將容府的帳務管理好罷了。

“諾……便是那個丫頭!”朱惜玉帶着幾絲不耐煩的眸光在秦氏的身邊掃了一掃,最後隨意的指向了香巧。

她指的倒也沒錯,香巧確實是秦氏的丫頭。

“老爺,老夫人,奴婢只是去表小姐的院子裡送些新春賞賜,絕沒有請表小姐去秦夫人的院子啊,請老爺明查!”

香巧一聽朱惜玉竟將矛頭指向了她,她急得立即跪了下來,連連解釋道。

卻也是,正月十五本是元宵家節,一家人沒有湊在一起吃頓飯,秦氏便給每個院子都派了些得體的賞賜去,這也是今年她爲容家新定的開銷中省出來的一筆銀子辦置的,香巧丫頭,說的倒也沒有錯。

“彩芸,香巧說的可是真?”老夫人也有些懵了,一時之間,也不知道該相信誰纔好。

“回老夫人,香巧說的確實是真的!”她今兒個確實讓香巧丫頭給各個院子都送了些元宵禮物,雖然不值錢,卻是她在容府的開銷出省出來的,便是她替容定遠盡的一點心意罷了。

卻不知,這樣的事竟被人捉了辮子,秦氏是一臉疑重,若是朱惜玉死咬着是香巧丫頭喚她去自己的院子,那麼,容定遠是否會懷疑她想這是掩人耳目,想將大夫人的事嫁禍給朱惜玉?

擡頭看了看容定遠的眼神,秦氏只覺得心頭微微的刺痛。

他或許……根本不在乎她是否被冤枉,他要的,只是三姨娘安好吧?

“哦?那倒是奇了,不知道是香巧丫頭的嘴管不好,還是惜玉妹妹的耳朵管不好了!”容暖心微微的笑着,心中已然有了定論。

三姨娘微微一僵,而後一直被人壓制在一旁的大夫人突然就發了瘋了,衝上去就狠狠的在三姨娘的手背上咬了一口。

說她瘋,她倒還清醒着,知道這大冬天的,衣服穿得厚重,咬在身上定是起不了作用,還知道往她的手上咬……

“你這個瘋女人,來人,將她給我綁起來!”容定遠徹底的怒了,又是一腳踹在大夫人的身上,直踹得她在地上打滾,一旁的家丁麻利的跑了過來,拿着粗壯的繩子便將大夫人牢牢的綁了起來。

“惜玉丫頭好……惜玉丫頭好……惜玉丫頭給我饅頭吃,哈哈哈哈……”大夫人被人綁了起來,卻也不掙不叫,只是癡癡呆呆的傻笑着,嘴裡流着些許血腥子,揚聲便唱了起來。

這一唱,朱惜玉的一張臉立即變得慘白一片。

容暖心眼尖瞧見大夫人的嘴角突然多了一點白色的東西,她立馬上前,伸手將那抹白色的東西拈了下來,湊到鼻邊聞了聞,臉上一沉,厲聲道:“好個朱惜玉,沒想到你居然想害三姨娘的孩子,還要嫁禍給秦夫人,你是何居心?說……到底是誰指使你這樣做的?”

她這話說的非常突然,且不說朱惜玉還未反應過來,就連容定遠和老夫人也是一臉的疑惑,容暖心怎會這般的肯定便是朱惜玉搞的鬼?

大家都怔怔的瞧着她,等待容暖心主他們解疑。

“你……你說什麼?你胡說,我沒有害三姨娘,更沒有將大夫人從院子裡放出來,我沒有……老夫人,您要爲惜玉作主啊!”

朱惜玉渾身一抖,而後便掩着面低低的哭了出來,似乎受了天大的委屈一般,她猛的一回頭,卻是撲進老夫人的懷裡。

“好了,惜玉也不是我們容家的人,她害三姨娘做什麼?暖心,你是不是弄錯了什麼?”老夫人不忍的嘆了一口氣,對於空秀梅,她始終懷着一絲愧疚之情。

她這話,卻也沒有說錯。

朱惜玉又不是容家的人,即使要爭,也輪不到她這個外姓女兒來爭。

“老夫人,暖心並沒有弄錯,大夫人嘴角確實有些饅頭渣子,想必是惜玉給她送去的,她心裡感激纔會喊出來,如若不然,大夫人爲何偏偏只提惜玉的名字?”

容暖心將剛纔在大夫人嘴角粘下來的東西遞到老夫人的面前,讓她仔細的瞧清楚了。

老夫人用兩指捏了一捏,又湊到鼻子邊聞了一聞,確實是饅頭渣子不錯,既便是這樣,卻也不能說明是朱惜玉做的,她爲何要這樣做?對她有什麼好處?

嫁禍秦氏?但秦氏與她無怨無仇的,實在說不通。

害三姨娘?但三姨娘肚子裡的孩子壓根與她沒有半分關係,即使害了,她也沒有好處……

正當衆人疑惑不解之時,良辰卻捧着一套剛換下來的婢女服走了過來。

“小姐,您要的東西已經找到了!”

一看到那東西,櫻桃的一張臉‘刷’的一下變得慘白一片,那衣裳是她的,但她卻是親自埋在了院子後頭的一顆榕樹根下,如今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櫻桃,這衣裳可是你的?”容暖心將那套衣裳抖了開來,尺碼有些大,乍一看上去,倒有幾分像男人的尺寸,這府裡恐怕除了櫻桃也沒有第二人能合身了。

“這……確實是奴婢的!”櫻桃能說不是她的麼?府裡的每個下人的衣裳都有專門的裁縫量身定做的,而她卻又天生骨架子大,一般的女子哪裡能穿得下這個尺碼?

說罷,她的腿腳已有些打顫了。

“好好的衣裳,幹嘛要埋起來?櫻桃,你倒是解釋一下!”容暖心微微的笑着,一雙漂亮的杏眸彎彎的像那天上的明月,看起來既無害又無邪,便是這樣的一對眼睛,猛的一瞪圓,竟是無盡的冷清。

“奴婢……奴婢……”櫻桃一下子慌亂了起來。

她側頭偷偷瞧着朱惜玉,幾乎要哭了出來。

雙眸一冷,容暖心冷冽的上前一步,道:“既然你不說,那本縣主便代你說,這衣裳在胸口是破了一個爪印的,今兒個夜裡,你拿着惜玉給你的鑰匙,趁着怡滿院換班的檔口偷偷的溜了進去,又將送餐的香嬋丫頭迷昏了。

大夫人原本就餓得慌,你便拿了個饅頭來哄騙大夫人跟你走,怎奈大夫人被關了數日,對陌生人的防備卻是極強的,你伸手替她解手銬的時候,大夫人以爲你要傷害她,便狠狠的在你的胸口抓了幾把……,原本這衣裳是不易破的,怪只怪,大夫人好些日子沒有修剪過指甲,因此才特別的鋒利……你的前襟褂子皆被抓破了,而且還在你的胸口抓破了幾道口子!”

“奴婢沒有……奴婢沒有……”櫻桃已經癱倒在了地上,嘴裡卻仍舊死不認帳。

這些卻也只是容暖心的猜測,她可以編個理由說是同府裡的下人打架抓破的,櫻桃正這般想着。

容暖心卻是冷笑一聲,一手抓起大夫人的右手,將其伸到容定遠的面前,一字一頓道:“大夫人的右手指縫裡有血痕,剛好是三根手指,櫻桃,你若是想證明你的清白,那麼,你的胸口便不能有傷,你是選擇驗身還是招?”

這一下,櫻桃徹底的無話可說了,她怔怔的瞧着大夫人那帶着血痕的手指,眼中是無盡的恐懼和懊悔。

爲何她沒有想到這一點?她千算萬算,沒想到只是替別人做了一場戲罷了。

“好一個櫻桃,原來那鑰匙是你偷的……你好大的膽子,大老爺!”朱惜玉見事情敗露,立即轉一跪,重重的跪在了容定遠的面前,聲色俱厲的說道:“求大老爺嚴懲這個惡奴,惜玉也自請懲罰,惜玉教奴無方,才害三姨娘險些遭害,惜玉活該啊……”

說罷,朱惜玉泣不成聲,似乎是懊悔至極。

好一個‘自請懲罰’,朱惜玉到底不是先前的朱惜了,她到底是誰,日後總會揭曉的。

“櫻桃,你是受了何人支使的,你若是招來,本縣主仁心,便饒你不死!”不揪出那個幕後的人,也枉費了容暖心這些日子安插在各個院子的眼線了。

那櫻桃哪裡肯說,一咬牙,又是重重的磕了個響頭,直呼:“老爺,櫻桃沒有受任何人支使,奴婢是看大夫人可憐,纔想着將她放出來,怎知她居然會跑去害三姨娘啊!”

看着大夫人可憐?容暖心忍不住笑出聲來。

容家家規是極嚴的,奴婢反僕爲主,更是觸了容家的逆鱗,必打個半死才被逐出府去。

“來人……給這丫頭一點顏色瞧瞧,今兒個若是審不出這支使她的人,那麼,他日裡三姨娘必定還有危險……”

容暖心寬袖一甩,揚聲吩咐道,她特意將根節都推到了三姨娘的身上。

如此一來,容定遠便沒有反對的理由。

果真,家丁在容定遠的默許下,由二人將櫻桃鉗制了起來,一左一右的按壓在了剛剛被人搬過來的釘櫈上,這種刑罰,是極重的。

但此時,櫻桃犯的家規也不輕,偷盜和謀害,她一樣也逃不掉,因此,連一向仁慈的老夫人也沒有替她說情。

“將櫻桃釘上去!”容暖心冷眉一擰,只覺得這夜的寒風如同她此時的面容一般清冷無情。

秦氏不自覺的打了個寒顫,她偷偷的瞧着容暖心的側臉,那是一張極美的臉,清高如蓮,卻又絕美似曇,但此時,那張臉上卻沒有半絲溫情,猶如從地獄化身而來的索仇鬼,直讓人寒到了心窩裡。

秦氏的雙眼微微的溼潤了,她原本該好好保護她,如今卻是要讓暖心反過來保護她。

自責了一番之後,秦氏吸了吸鼻子,心中已然有了自己的想法。

“老爺,老夫人,饒命啊……表小姐救我啊……”櫻桃的慘叫聲迴盪在容府的上空,驚起了這夜來不及安眠的人們。

‘啪……’的一聲,長鞭甩破衣裳的聲音尤爲刺耳,伴着櫻桃高聲尖叫。

所有人的都靜靜的聽着這一下一下,似乎帶着節奏的鞭斥聲和哭喊聲,足足二十下,待那行刑人停了下來,櫻桃已經是血肉模糊,慘不忍睹了。

嘴裡的哭泣聲也換成了不成調的低哼聲。

“你……說是不說?”容暖心上前一步,在衆人的注視下,接過美景遞過來的一碗鹽粒子,眼看着便要撒到櫻桃的身上去,那櫻桃原本已經半昏迷了過去,見到那東西,卻是猛的醒了過來,渾身劇烈的掙扎着,哭喊道:“奴婢招了……奴婢招了,求縣主饒命!”

“哦?終於想通了,那便說吧!”

容暖心勾脣一笑,示意良辰餵了些糖水在她的嘴裡,櫻桃緩了一口氣回來,一雙眼睛卻是驚恐的在朱惜玉和三姨娘的身上轉了一遍,最後張脣說道:“是……”

後面的話沒有說完,便被一支破空而出的飛鏢刺穿了喉嚨,一口氣便卡在了那裡,瞪圓了雙目,眼中的驚恐卡在了眼眶!

這一刻,來得太過突然,突然到讓人還沒有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事,櫻桃的脖子便歪了一下,而後斷了氣。

容定遠這纔看清是支飛鏢,他又怕又怒,揚手便喊道:“給我追,抓住那人重重有賞!”

可惜,家丁四下搜捕了一個晚上,卻是不見半個可疑之人,那人只怕是武功甚高,早早便逃脫了。

清晨時分,衆人終於脫着疲備的身子,各自回院子。

容暖心冷冷的走着,對於身後追來的人是充耳不聞。

“縣主請留步……”

“縣主請留步……”

三姨娘到底是追了上來,一手扶着肚子,氣喘吁吁的模樣,真真是弱不禁風,容暖心的眼眸微微眯了起來,臉上卻勾起了一絲燦爛的笑意:“三姨娘有事麼?”

“縣主,昨兒個賤妾也是一時豬油蒙了心纔會懷疑到秦夫人的頭上,還請縣主海涵!”三姨娘見容暖心終於停了腳步,立即福了福身子,一臉懊悔的說道。

“不礙事,只是,姨娘下回行事小心着點,證據記得毀滅得乾淨些!”

若不是她一早便讓壯子盯着三姨娘的一舉一動,今夜,秦氏只怕便栽在了她的手上。

不僅如此,整件事,三姨娘還反倒成了受害者。

大夫人若是真被放出來,只怕見到三姨娘便不只是咬幾口那般簡單了。

鬥智鬥法,她便放馬過來,她容暖心重活一世,絕不會再對任何人手軟,她必要助母親得到她想要的,斬盡所有負她害她之人……

總會有這麼一天。

三姨娘的臉上一僵,眼中立即續滿了淚水,她委屈的看着容暖心:“縣主怎的這般說賤妾,賤妾絕不敢對縣主有半分謀害之心,賤妾只求縣主能多多提攜賤妾,度此餘生便足矣!”

說罷,那眼淚便像斷了線的珠子一般直往下掉。

“好了,是我多心了,日後便還像以前那般就好!”容暖心卻也不點破什麼,伸手扶了她一把,臉上仍舊是清清淺淺的笑意,並無半分不妥。

三姨娘一時錯愕,着實猜不透容暖心到底在想些什麼。

次日,容定遠剛下朝回來,便被容暖心母女攔住了去路。

“老爺,請您收回妾的掌權之名,妾擔不起這個家,管不好這個府,還望老爺另覓他人!”幫氏鐵骨錚錚的跪在那裡。

遠遠的,老夫人已經被人挽着急匆匆的走了過去。 ωωω●тт kan●¢O

“這又是鬧哪一齣?”容定遠心中煩躁,這些日子,他哪裡安寧過,府中發生了太多的事,他如今每每一回府,便覺得頭皮發麻,只想窩在書房好好休息一會。

卻不料,一進門就見到秦氏跪在那裡,一時之間,容定遠只覺得頭疼得厲害,恨不得立馬掉頭而去。

怎奈老夫人已經喚住了他。

“母親出身寒酸,實在管不住這個家,求父親成全!”容暖心跪在秦氏的身後,臉上是同秦氏一樣的堅定。

------題外話------

不能接受小離離的,太后也能理解,但請求妹紙不要在評論區裡打擊太后,寫文是一件很辛苦的事,有時候會覺得特別無力。

對於部分讀者的失望,太后深感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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