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4 反被算計萬更求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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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宏,你終於回來了,娘想你都想得快瘋了!“大夫人伸手抓住了男孩的袖子,‘騰’的一聲從牀上坐了起來。

眼中還哪有半分的神智不清?分明是清醒得很。

容景宏錯愕了一下,顯然沒想到大夫人會坐起來,他不過是按照容蕙茹的吩咐進來與母親說這些話。

容蕙茹與他說,母親被父親關起來了。

但他進來的時候,母親卻是好好的,院子裡也沒有守衛,一時之間,只覺得容蕙茹的話似乎是假的。

“母親當真被父親關起來了?“容景宏有些不確定了,故又揚聲問了一回。

大夫人卻被他問的淚眼婆娑,眼中的哀慼是再也止不住了,想到自己的親生女兒容蕙茹,居然在緊要關頭,將所有的過錯都推到她的身上,心中便止不住的寒涼。

如今想來,自己還有個好兒子。

雖然容景宏不常在府中,卻是與莫家極親密的,想必他定不會放任自己不管。

方纔,她怕其中有詐,纔沒敢立即與兒子相認,而後聽與他說,是容蕙茹喚他過來,心中這才相信了。

怎麼說,容蕙茹也不可能會害她,畢竟是她身上掉下來的肉啊。

想到這裡,大夫人哽嗯着說道:“宏兒,這是真的,你快去通知你外祖父,讓他想法子救母親,這一回……就算和離了,我也不會讓容定遠這個小人好過!“

大夫人說到最後,竟有些咬牙切齒,話雖這麼說,但她卻是萬萬不會和離的,名家小姐的名聲是看得比命還重要,要真是和離了,她定要被萬夫所指的,央入後人。

自己裝瘋那些日子是受了多少委屈?幾次被人打得吐血,容定遠卻是一回也沒來瞧過自己。

今兒個,若不是香巧來報,說容蕙茹被放了出來,她的苦日子還指不定要熬到什麼時候。

看來,蕙茹也不是完全不顧她這個母親,一出來便不忘給容景宏報信。

“母親,你準備怎麼做?“容景宏偎在大夫人身邊,不解的問道。

在他看來,便是讓外祖父硬闖進來要人便罷了,但聽母親的語氣,似乎沒有那般簡單。

大夫人雙目一眯,眼中一絲惡毒閃過:“誰害我,我便要她生不如死!“

容暖心母女將她害成這樣,大夫人又豈能放過她們。

若是容蕙茹真的能將皇上和慶妃請過來,那麼,自己還有翻身的餘地,她原本就不想重回莫家,若是有皇上給她撐腰,那麼,容定遠定要將她當神佛一樣奉着。

再略施小計,讓秦氏永不翻身,到時候,容暖心必然受到牽連,再指責她限害嫡妹……

想到這裡,大夫人的嘴角勾起一絲陰笑。

兩母子正得意之際,裡屋的簾子突然被人‘啪’的一聲,大力的撩了起來,緊接着,燈光趨走了黑暗,容定遠就站在那簾子的中央,面上是如何也不能掩住的殺氣,眼中盛滿血紅的怒珠……

跟在他身後的是老夫人、秦氏,其次是二夫人,再之後是三姨娘和容暖心,獨獨少了容蕙茹。

大夫人怔在當場,下意識的去看容景宏,莫非是自己的兒子出賣了自己?

容景宏也猜到大夫人會這般想,震驚之餘,卻是連忙解釋:“母親,不是我……不是我,是姐姐讓我過來的,我也沒想到會是這樣……“

大夫人的眸子收縮了一下,只覺得心間涼了個透。

她如今要信誰?連自己的一雙兒女都爲了討容定遠的歡心,如此的陷害她。

怒極反笑,反正裝也裝不下去了,大夫人乾脆下了牀,大大方方的走到容定遠的面前。

‘啪……’的一聲,容定遠早已握成拳頭的手在大夫人走來之際,已經毫不猶豫的扇在了她的臉上。

因爲極至的力度,大夫人的臉偏向了一邊,立即高高的腫了起來,嘴角的血絲慢慢的逸出。

這一巴,容定遠是用上了戰場殺敵的力度。

但,容定遠打下去,卻沒有一個人敢說話,連同容景宏在內,都嚇傻在了當場。

“呵呵……妾自知沒命活了,只求老爺能善待蕙茹和景宏!”大夫人也不惱。

良久纔將頭又偏了回來,‘撲通’一聲跪了下去,走到這個地步,容定遠即使不休了她,也容不得她再活下去了。

若是容定遠偏要找個理由,將她遣送回孃家,那麼,莫家只會受奇恥大辱,莫氏也是自有骨氣的,寧願死,也不想自己孃家受牽連。

在這一刻,她已經打定了主意,拿自己的命來換容蕙茹和容景宏的前程。

老夫人已經氣得話都說不出來了,之前大夫人拿罌粟膏害她的事,她還心有餘悸,那毒隱到現在還沒有去除,雖然發作的比較少了,卻每一回都要靠磕睡藥來緩解。

大夫人無非就是嫌老夫人礙事,除掉了老夫人,這府中的女人便是她最大了。

秦氏也沒人護着了。

因此,老夫人也可以想象出大夫人這些年來都藏了些什麼心思。

“母親,你在胡說什麼?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容景宏在極度的震驚中,終是回過神來。

他不懂,就是說了幾句不中聽的話,母親爲何會說學‘活不了了’,既使是殺人也要拿也證據,更何況說幾句話也不犯法吧?

莫氏回過頭去看他,眼中卻是說不出的失望。

她瘋了的事,容蕙茹怎麼可能沒有告訴他?容景宏是真不知還是裝傻?大夫人自己也分辨不出來了。

心中已經涼到了極點。

自己養的一雙好兒女啊,都拿她的命在換前程呢,只要他們一口咬定與自己沒有關係,那麼,容定遠定不會拿她們怎麼樣的。

想到這裡,大夫人的眼中滲出幾滴血淚來,閉上雙眼,她已經不再期待什麼了。

“宏弟,你怎麼還裝?大夫人瘋顛了半年之久,這事蕙茹妹妹沒有告知你麼?”容暖心上前一步,嘆息着衝容景宏說道。

一語道穿,但對於容景宏來說,卻像是遭了五雷轟頂一般震驚。

自打秦氏母女回府之後,他是極少回來的,平日裡也是和莫家親些,再加之前段時間容蕙茹被禁在了祠堂,他在外頭是一點風聲也沒有聽到。

更別說是有關大夫人的事了。

“父親,祖母,宏兒真的不知道!”容景宏意識到自己已然進了別人設好的局裡,他急得大叫了起來。

雖然還是個孩子,但生在官場裡,早已明白了這其中的險惡。

他若是一早便知道大夫人瘋顛,那麼,容定遠定會以爲他夥同大夫人一塊在府裡作亂。

老夫人微微有些心疼,畢竟是容家唯一的香火,即使做錯了什麼,她也不捨得懲罰他的。

正要上前將容景宏扶起來,卻被容定遠拂開了,繼而,一巴掌狠狠的賞在了容景宏的臉上。

這一巴掌雖說不及剛纔打大夫人的那一巴掌厲害,卻也足以讓這個十三歲的少年紅腫了半張臉。

“好,很好,莫蘭謹,你便是生出了這樣一雙兒女,我容定遠是瞎了眼了,纔會將你當作自己的知心人!”

在他看來,容景宏的辨解,是對大夫人的落井下石。

他也相信容暖心的話,若容蕙茹真與他聯繫了,那麼,容景宏是不可能不知道大夫人瘋顛的事。

如今,他爲了保全自己,連自己的母親都不惜出賣。

難保他日,他不會爲了往上爬,而將自己出賣。

一想到這裡,容定遠的心中便打了個顫,似乎看着洪水猛獸一般的瞧着容景宏,眼中已然有了一絲殺氣。

大夫人又怎麼不知容定遠所想,她立馬爬跪到容定遠的面前,哭喊道:“老爺,景宏是容家唯一的香火啊,縱然他做錯了什麼,他終究還是個孩子,斷比不得有些人的心機深啊……他不過是被人利用罷了,求老爺開恩饒過他吧!”

說罷,她還不忘瞪了容暖心一眼。

好似這一切都是容暖心設的局來陷害她一般。

正在這時,三姨娘突然低低的叫了一聲:“啊……”緊接着,便像是叫了魔似的狂跳起來。

容定遠回頭一瞧,竟有一隻母指大的毒蠍子正爬在三姨娘的臉上。

衆人也都瞧見了這可怖的一幕,沒有人敢上前去替三姨娘將那蠍子驅走,只昨怔怔的由它在她臉上爬着。

“老爺……老爺,救命啊!”三姨娘又跳又叫,卻是不敢往臉上動分毫。

容定遠瞧着她,欲上前救她,卻又怕自己被那蠍子咬了,只得吩咐了衆人去尋火把。

沒過多久,家丁便舉着幾個火把誠惶誠恐的衝了進來。

“啊……”卻在一個家丁用棍子要將那毒蠍子打落之時,三姨娘突然瞪圓了雙目,大叫了起來,隨即蠍子被人挑落,進而燒死。

但三姨娘的面部卻是紅腫了一片,全身的肌膚像是抽筋一般扭曲着。

蠍子不會隨意咬人的,只有受到攻擊時纔會發起進攻,卻也不知爲何竟咬了三姨娘一口,那三姨娘的臉立即腫得像豬頭一般,進而伴着她刻制不住的痛意,緊接着全身劇烈的抽搐起來。

模樣甚是恐怖,容暖心細細的觀察,這是一隻體積極大的毒蠍子,後尾有一根長長的勾形毒刺,一般體積較小的蠍子蜇了人是不會有生命危險的,但這隻蠍子顯然是隻蠍王。

容暖心又看向三姨娘的腹部,那裡已經隆了起來,那孩子只怕是保不住了,也算是她自作自受。

“快傳大夫……”容定遠大叫着將三姨娘抱了起來,進而放在大夫人剛纔睡過的那張牀上,緊張的將她的雙手按住,生怕她將自己的臉給抓破了。

三姨娘痛得面色慘白,冷汗連連,嘴裡不停的尖叫着。

劉大夫趕到時,她的身下已經流了一癱血跡。

容定遠痛惜的看着那癱血,心中是五味陳雜,這個孩子怕是再過幾個月便要出世了,居然就這麼沒了。

他原先還多麼的期待這個孩子的到來,想到若是三姨娘爲容家產下男丁,那麼,大夫人的一雙兒女,他便不稀罕了。

如今,他的希望落空了,只覺得心中空落落的,說不出的失望。

劉大夫人替三姨娘診了脈,又命人將那青黑地方的血給擠了出來,餵了些止疼的藥下去,便凝重的衝容定遠說道:“候爺,這孩子是保不住了,您還是請個穩婆來,也讓三姨娘早些結束這痛苦!”

容定遠痛苦的點了點頭,衆人都撤出外屋。

老夫人的眼中含着淚花,險些站都站不住了,嘴裡直喊:“作孽啊,作孽啊……”

衆人都撤到外屋,容定遠的臉沉得厲害,已然沒有了半分的暖意。

“莫氏,你最好解釋清楚,你的屋子裡怎麼會有毒蠍子?”

莫氏一直緊閉着雙眼,任何話對於她來說,都只是無聲的控訴了,就算她找出證據說這事不是她所爲,那麼……容定遠也絕不會饒過她。

“妾,無話可說,只求一死!”莫氏重重的嗑了個頭,面如死灰。

“很好,很好,好個毒婦,本候明日例上奏皇后,將你休之……”容定遠冷不防的將桌上的一杯熱茶潑向了大夫人的臉上,字字讓人生不如死。

莫氏是御賜的命婦,自然不能說休便休。

那是要通過皇后的恩准才能休之,因此,他打定主意,將今日的一切證據都保護妥當,待刑部的人來查證之後,皇后自當無話可說。

更何況,他必須與莫家絕裂,真要與那人聯合,莫家便是首要剷除的對象。

因此,藉着莫氏,他便可以向那人表明他的決心。

打定主意之後,容定遠又吩咐下去,保護現場,任何人不許移動這裡的任何一樣東西。

大夫人驚恐的擡起頭,‘休之……’這對於一個名門嫡女來說是何等的屈辱,甚至比殺了她還殘忍。

好個容定遠,居然如此對她。

且不說今日這事不是她所爲,就算是她所爲,他也不能爲了一個妾氏,便要將正妻休了。

“容定遠,你休想休了我,我是莫家的嫡長女,皇上親賜的一品誥命夫人,你若是休了我,慶妃定不會放過你,莫家也不會放過你!”

死她不怕,怕的是自己死得名譽掃地,讓整個莫家都蒙羞。

容定遠冷哼了一聲,一抹諷刺自那眼眸深處透了出來:“那便試試,我容定遠早就不握他們了!”

落地有聲,字字冷漠,早已沒有了半絲枕邊情。

大夫人跌坐在地上,雙目瞪得滾圓。

容定遠已然不懼莫家的勢力了,那麼……他定是另有打算。

容暖心也微微詫意,容家手握兵權,原本就是被捧上了衆失之的,若是容定遠再在這個節骨眼上給莫家難堪,那麼,他這不是公然與陛下叫板麼?

想到這裡,容暖心突然明白了,容定遠根本不懼皇上,不懼莫家,以往的一切不過是做做樣子,騙騙衆人罷了。

“父親,您不能這麼做,宏兒求你,就饒過母親一回吧!”容景宏剛從這一切中回過神來,便抑制不住的痛哭了起來。

若是大夫人真被休棄,那麼,他終將落得遭人話柄的下場。

京城中的公子哥都將以她的身世爲樂,皇上也絕不會讓這樣的人給皇子做陪讀,他的錦繡前程便要被毀了。

因此,他的心中格外的悲痛了起來,抱住容定遠的雙腿是怎麼也不肯撒開。

卻在這時,裡頭傳來穩婆一句輕嘆:“真是可惜了,是個少爺!”

容定遠渾身僵的厲害,拳頭握得‘咯咯’作響,穩婆的那句話一直在他的腦海中迴旋:“是個少爺,是個少爺,是個少爺……”

竟是個男丁,大夫人害了他的血脈……

容定遠猶豫了片刻,一腳將容景宏甩得老遠……這個孩子向來與自己不親,倒是處處倒向莫家,他早就不當他是自己的骨肉了。

因此,纔會特別的期待三姨娘肚子裡的那個。

如今,又是在大夫人的院子,自己的孩子沒了,容定遠簡直是痛恨死了大夫人三母子,若不是如今大事未成,只怕他已經恨不得將那三人親手殺死了。

“呯……”的一聲,容景宏的身子撞上了一旁的案几上,抖落了滿桌的杯盞,‘嘩嘩’的茶水撒了他一頭一身。

大夫人尖叫着撲了過去:“景宏!”

將兒子緊緊的摟在懷中,大夫人卻早已是顫抖不已,看着懷着年僅十三歲的容景宏,自己一旦落實了罪名,京城中定會將容景宏當成茶餘飯後的笑柄,他還要如何做人?還要如何做官?

想到這裡,大夫人的淚撲簌簌的往下掉:“兒啊,你放心,母親一定不會讓你蒙羞,你……要多多保重,孝敬你爹爹,孝敬秦夫人,還有德榮縣主!”

大夫人特意加重了‘德榮縣主’四個字,她明白,這府中除了容定遠,便是德榮縣主最有權勢,她上有太后護着,鎮南王愛慕着,下有老夫人疼着。

如今是集萬千寵愛於一身,是自己的一雙兒女怎麼也比不擬不上的。

大夫人吸了吸鼻子,卻真的是難過至極,她緩緩的站了起來,拉着容景宏跪在了容暖心的面前,誠至的懇求道:“求縣主替賤妾好好照顧這個逆子!”

說來說去,容景宏並未與容暖心結過什麼仇,她若是答應了,對她也是有好處的,秦氏膝下無子,容景宏可以過繼到秦氏的名下,也算是爲容家開枝散葉了。

莫氏的心狠狠的揪了起來,眼中的淚流得更歡了。

想到自己的一雙兒女居然要過繼到別人名下,她便心如刀絞。

容暖心淡淡一笑:“大夫人這說的什麼話,暖心不過是一介後輩,哪裡懂得照顧人,還是大夫人自個兒將弟弟照顧好了!”

大夫人早料到她會這般說,故又重重的衝秦氏磕了個響頭:“夫人,您就念在景宏年幼便沒了母親的份上,收了他做兒子吧!”

秦氏有些難的瞧着他,又瞧了瞧容景宏,想到大夫人最要被休棄出門了,這孩子也怪可憐的,便伸手去扶這兩母女。

“你且起來,老爺定不會虧待景宏的!”秦氏細聲的安慰她,看她如今的下場,心中早已不恨大夫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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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夫人搖了搖頭,再次懇求,秦氏拗不過她,便點了頭,答應了下來。

大夫人感激一笑,似乎放下千金重擔一般,她四下張望了一番,卻在衆人始料不及的檔口,狠狠的撞向了一旁的柱子上,頓時,額頭血花四淺,鮮血順流直下。

所有的人都震驚的忘了前去挽扶,由着大夫人的身子像破布一般緩緩的滑下那柱子。

良久,容景宏終是大喊了一聲:“娘……”便撲在大夫人的身上嚎啕大哭了起來。

衆人這才醒悟過來,方纔大夫人說那番話時,心中早已打定了尋死的主意,她是如何也不會讓容定遠毀她名譽的。

容定遠呆呆的站在那裡,心裡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有些失望,卻又有些慶幸。

卻在這時,一名髮絲凌亂的女子突然衝了進來,尖叫着:“娘……”此人正是容蕙茹。

只見她狼狽的跑了進來,與容景宏一塊伏在大夫人的身上痛苦的哭着。

容定遠厭惡的移開雙目,對這一對兒女,他已經不抱任何期待了,三姨娘的孩子也沒了,他目前要做的便是找女人爲他延下香火,不然,待他日他大事所成,還真真攔心自己後繼無人了。

想到這裡,容定遠擡腿走了出去。

容暖心扶着秦氏回了院子,老夫人嘴裡一直唸叨着‘作孽啊,作孽啊’卻也是承着她們一塊離開了這個院子。

三姨娘獨自躺在這個剛剛纔死了人的院子裡,心中何止是一個涼字能形容的。

看來,容定遠對她的情意也不過如此。

風吹樹葉,人心冷暖,只餘下那撕心裂肺的哭喊聲。

大夫人的屍首先在三日後下葬,莫家派了人過來,但容蕙茹與容景宏一至咬定大夫人是得了肺癆病死的,在這之前,容定遠也傳出話去,說大夫人得了一種傳染病。

因此,京城中並沒有多少人懷疑,倒是慶妃娘娘不知道有多慶幸自己沒有前來探視,這病一旦傳染了,那是醫不好的。

容景宏與容蕙茹獨坐靈堂中守夜。

“姐,你說我們都中了別人的計了?”容景宏不解的側過頭,去看容蕙茹。

只見她滿臉憤惱,一張俏臉已經被仇恨扭曲的原本的面容,顯得獰猙可怖。

點了點頭,容蕙茹冷冷的說道:“我自知父親對我不放心,又如何會在這個節骨眼上差人去莫府與你說那些話?”

容蕙茹畢竟年長一些,加之,女孩子的心思細密,一早便已經將問題分析的透徹了,但如今大夫人已經躺在了冰冷的棺材裡,知道這些已經是晚了。

容景宏長長了嘆了一聲:“我真是糊塗……”忍不住在自己的臉上甩了兩巴掌。

他居然蠢到了這個地步,居然沒有多加思索一下,便闖入了別人設好的局裡。

不僅害得母親慘死,還害得他們姐弟二人無依無靠,但好在父親沒有將休書逞上去,如若不然,按大齊的律例,母親被休之後,他們也是不得與外祖家來往的,就真真是無依無靠了。

好在莫家的勢力依舊在。

姐弟二人再互相怪罪也是於事無補了,見四下無人,容蕙茹眼中精光一閃,故而貼在容景宏的耳邊小聲的言語了一番。

容景宏不住的點頭,直嘆:“還是姐姐有心思!”

七日守孝期過後,容景宏便像以往一般搬回了莫家去住,容府一下子越加的冷清了起來。

所有的人都戰戰兢兢的,唯恐自己又做錯了什麼事。

容定遠想必也是憐三姨娘的,又或許是希望她還能爭氣些,再爲自己懷上一個,故大夫人的屍首都未下葬便住進了三姨娘的院子。

老夫人已經不再過問這府裡的事了,整日裡拿着佛珠子在佛堂一呆就是一整天。

眼看着,莫老太君的壽辰要到了,容定遠再不想面對,這禮節方面還是要走的。

這日,他挑了些名貴的賀禮,便帶着容暖心與容蕙茹兩姐妹前往莫府祝壽去了,秦氏介於名份的問題,尷尬參與,老夫人稱身子不適,只讓人選了件賀禮過去。

到了莫府,那場面還真是熱鬧得很。

來得都是有品級的官員,連各位皇子也賞臉到了,給足了莫家面子,衆人只道,莫家的榮寵還是不減當年啊。

賀禮也是,一件名貴過一件,似是爭奇鬥豔一般,直讓莫老太君喜得合不攏嘴。

容定遠到的時候,莫家卻是沒有人前去相迎的,大夫人的死因,他們就算被矇在鼓裡,但多多少少是對容定遠的照顧不周而懷恨在心的。

等容家父女三人走進了那設宴的花園中,這纔有人誠惶誠恐的喊道:“定北候前來賀老太君六十大壽!”

說罷,便有人接了他的禮,念出禮單,交於一旁的司儀,好安排回些什麼禮。

容定遠帶着兩個女兒彎下腰,剛要給老太君請問,便聽頭頂一聲冷哼,竟是莫老太爺的聲音:“候爺怎麼沒帶您的新夫人來?也讓老夫見識見識才好!”

自大夫人死後,外面的人已經知道了容定遠另立了正妻的事,因此,莫家纔會誤以爲是容定遠另尋他歡,活生生的將大夫人氣死了。

容定遠的臉上一白,心中自然有氣,若不是大夫人自盡而亡,他哪裡要來這裡受這種氣,早早就奏明瞭皇上,連帶莫家,也一併污辱了去。

若真是那樣,莫家又怎會如此風光。

好個大夫人,就算是死,也在給他下絆子,雖說心裡這般想,但此時在座這麼多朝廷命官在此,容定遠也只得陪着笑,溫和的說道:“岔父大人言重了,不過是上不得檯面的婦人罷了,難得大雅之堂!”

他這話又無非是給了莫家的面子,意思是隻有大夫人才是名門閨秀。

這話自然是極中老太爺的耳了,故揚了揚手沒有爲難他。

三人趕忙退開,只見這園子裡今兒個倒是佈置得頗爲喜慶,添了不少應季的新花,有些連名字都叫不上來的,想必是哪國的供品。

一思來,定是皇上賞賜下來的,這大齊國也只有莫家纔有如此的榮譽。

因離入席時間還尚早,因此,衆人都是三三兩兩相邀着在莫府中四處賞玩起來。

容蕙茹今兒個是出奇的乖巧,從頭至尾都乖乖的跟在容暖心的後頭,待見到容暖心準備在小花園的涼亭下坐下之時,她笑着上前:“姐姐,莫府怕您是不太熟悉的,便讓妹妹引你遊一遊吧,坐在這裡也怪悶的!”

容暖心瞧着她,心道,這人又在耍什麼花樣?

“也好,妹妹有心了!”說罷,便看似愉悅的站了起來,隨着容蕙茹的指尖點到之處,有意無意的欣賞起來。

這莫府還真是別緻得很,比起容府來氣勢是更勝一籌,難怪容定遠總是視莫家爲眼中盯,只怕也是嫉妒莫府的勢力吧?

待走出小花園,容蕙茹便歡快的跑了幾步,指着前方的一個碧波荷花池裡喊道:“姐姐,姐姐你快些過來,這裡可有手臂長的錦鯉呢,那可是稀有之物啊!”

說罷,容蕙茹便回過頭來接容暖心,扯着她的袖子跑到那荷花池邊。

此時,已是初夏,這荷花也是初露新角,眼看着就要綻放異彩了,那池中果真有許許多多的錦鯉,繞在那荷葉之下嘻戲遊玩,果真是一幅美倫美喚的奇景了。

最奇特的還是位於池中央的那朵最大的花蕾下的那條手臂長的粗壯金黃的錦鯉,被許多條小鯉環繞着,活像魚中之王。

倒是奇特的緊。

容暖心眯了眼,半不十分的好奇,只是淡淡的說道:“確實稀奇!”

容蕙茹見容暖心一直對自己介心重重,心中一急,也顧不得之前的計劃,反手一扯便想將她推下水,但容暖心早對她加以防備,因此,在容蕙茹拉她之時,她亦反手拉了容蕙茹一把。

這一下,池中水花四淺,二人齊齊掉下了池中。

好在這池水不深,一些路過的丫頭急忙將二人救出了水面,雖說是已是初夏,但天氣仍是有些涼的。

卻在這時,容景宏走了過來,見二人如此狼狽,他立即像當家主人一般吩咐着一衆婢女:“趕緊帶兩位姐姐去沐浴換身乾淨的衣裳……”

說罷,便有人引了容暖心與容蕙茹一塊往沐浴的地方去了。

其實,容暖心對莫府倒是不陌生,上一世大夫人爲了襯托容蕙茹的好,倒是屢次帶自己來過莫家的。

因此,這婢女一引路,她便知道是通往離小花園最近的一個無人居住的小院子。

這裡通常都是沒人住的,按理說是不會有什麼沐浴的工具,只怕這又是容蕙茹一行人搞的鬼。

果然,到了那小院子,丫環將容暖心請了進去,容蕙茹卻杵在了門口。

“妹妹怎麼不進來?莫不是害羞?都是自家姐妹,沒什麼不好意思的!“容暖心淡笑着瞧着她,並不上前拉她。

容蕙茹被她瞧得渾身都像是起了刺一般,故搖了搖頭:“不了,妹妹怪不好意思的,還是等姐姐洗好了,我再洗!“

說罷,便讓人關上了門。

容暖心微微一笑,腳踏進那冒着熱氣的大浴桶中,卻又像想起了什麼,轉而對侍候的婢女道:“你下去吧,我不習慣讓陌生人看着!“

那丫環爲難的想了想,還是推了門出去。

等那丫環一走,容暖心立即從浴涌出走了出來,暗處立即闖出來一個人,正是壯子。

“小姐,衣裳!“壯子將東西交到容暖心的手上,雖說是奉命行事,但他的臉還是漲紅了。

畢竟在這種地方領命,多多少少有些怪異。

容暖心趕緊繞過屏風,利落的將身上的溼衣裳換了下來。

屏了呼吸,貼在門面上仔細的聽着外頭的動靜,果然,一陣極輕腳步聲傳來,若不是自己貼在門面上,是絕對聽不出來的。

沒過多久,只聽門外一聲輕暱的問話:“容小姐洗了多久!“

門外的丫頭輕聲答道:“想必已經洗了一半了!“

緊接着那問話的人又提高了嗓音喊道:“表姐,我剛剛與你送的那套衣裳想必是下人搞錯了,是我破舊了剛想扔掉的,我這裡又準備了一套新的,這便與你送進來,姐姐不必害羞!“

說罷,一雙纖纖玉手便附在了門柄上。

容暖心向壯子使了個眼色,壯子立即閃在了門外。

莫纖纖推門而入,一進來,便瞧見那**着後背靠在浴邊沿的容暖心,臉上的笑意越加的濃了。

“表姐,洗得還舒服麼?“莫纖纖隨手帶上了門,指尖也不知道帶了些什麼東西撒在屋子裡,一時之間奇香四溢。

容暖心立即捂住了嘴鼻,正在這時,壯子猛的上前,一掌拍在莫纖纖的後頸處,一手死死的捂住了她的嘴。

以至於她連哼都沒有哼出來便雙眼一番軟了下去。

容暖心立即拉好衣裳,從那木椅邊沿跳出來。

卻在這時,外頭又傳來一聲不確定的問話,這一回是容蕙茹:“姐姐,你可洗好了?妹妹等在外頭,你可別急!“

問完之後,容蕙茹又貼在門面上仔細的聽着,見裡頭沒有任何聲音,便揚手將侍候的小婢女給打發走了,自己則輕輕的推開門走了進去。

一進去,便瞧見一個女的光祼着後背,長長的髮絲掩住了她的面部,像是睡着了一樣歪歪的倚在浴桶邊沿。

容蕙茹心中一喜,故又叫道:“姐姐,你可洗好了?”

見對方沒有一絲動靜,她嘴角一勾,正想掩門出去,卻被人一把捂住了嘴,回頭一瞧,竟是容暖心……

她不可置信的瞪圓了雙目,再看了一眼那暈死在浴涌裡的人,已然知道那人是誰了,心中警鈴大作,知道她們的計劃又一次泡湯了,正想掙扎着逃出去,卻被人在後頭點了穴道,故一動不動的僵在了那裡。

“妹妹,姐姐已經洗好了,這一回要輪到你洗了,你便好好享受一下,這沐浴的樂趣”說罷,便將容蕙茹扒光了衣裳丟進字那浴涌之中。

說罷,響指一打,外頭一陣腳步聲響起,緊接着無數窸窸窣窣的細微聲響便傳了進來。

正在這時,數十隻手掌大的蜘蛛破紙而入,從門邊,牆角,紙窗中慢慢的爬進了屋子裡,一時之間,黑壓壓的一片,真真是讓人嚇破了膽。

容蕙茹瞪着雙眼,看着那些個黑漆漆的東西一點一點的朝這浴涌中爬過來。

這裡頭的水原本只是被莫纖纖加了一些迷漿,但容暖心方纔躲進去的時候,又順手加了這種西域毒蛛最喜愛的血漿,因此,這些畜牲纔會尋着這個目標爬起來的。

容蕙茹從未見過這種東西,她驚得只想咬舌自盡,卻是啞穴也被人點了,除了張大嘴,什麼也做不了。

正在這時,容暖心卻是披上容蕙茹的衣裳,而良辰卻也及時被壯子從屋子放了下來,穿上莫纖纖的衣裳,兩人推門而出,此時,天色已經暗了下來。

那守在外頭接應兩人的丫頭,立即低聲問道:“小姐,可以了麼?”

容暖心點了點頭,用袖口捂住口鼻,快速的走了出去。

那丫頭揚脣一笑,立即命人將周圍的燈都點得雪亮,一時之間,這間廢棄的院子便照得恍如白天。

“不好了……不好了,容家小姐暈過去了……”那丫頭扯着嗓門大叫了起來。

因爲離小花園十分的近,她這一喊,無非是將來喝壽酒的人都喊了過來,沒過一小會兒,這小院子裡便圍滿了人。

“怎麼回事?”老太君瞪了那丫頭一眼,說她說不出個所以然來,老太君定要治她一個不懂規矩的罪。

那丫頭是莫纖纖的貼身丫頭翠紅,心裡只覺得咯噔一聲,但好在那丫頭口口聲聲說是容小姐出事,老太君又微微放下心來,正要遣個人進去查探,卻聽見那裡頭一聲驚恐至極的尖叫聲傳來……

老夫人心下一顫,這是纖纖的聲音啊,‘啪……’的一聲將那門給推了開來,着急的喚道:“纖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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