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9 她爲何安然無恙?
隨着一聲長長的哭叫聲,第二十板重重的落下,那打人的婆子真真是鐵面無私,每一下都是下足了狠力,容蕙喬被人扶進來之時,衣裳的後襬已滿是血痕,雙腿不能站立,整個人都狼狽不堪,半死不活了。
二夫人自然是心疼得不得了,卻也只能揭着眼淚暗暗的哭着,這罰也罰了,自己再鬧也就沒有意義了。
“帶下去吧!”容定遠不耐煩的瞪了二夫人一眼,他一向最心煩婦人在他面前哭哭蹄蹄的。
二夫人福了一福,正準備將容蕙喬帶下去,卻見門外跑進來一個人。
“容暖心,你這個惡毒的女人,我非要撕了你的臉不可!”
此人正是被提早送回府的容蕙茹,她臉上的紅診已經消去了一大半,此時也未掩面紗,依然可見臉上還未消退的紅診痕跡,她氣急敗壞的衝了進來,眼睛在廳中掃了一圈,最後定在了容暖心的身上,二話不說,便撲了過去。
此時的容蕙茹哪裡還有半分大家閨秀的風範,簡直堪比市井潑婦。
大夫人臉色一沉,正想阻止,卻是遲了,她揮手舞腳的便向容暖心撲了過來去,因爲她來得太過突然,以至於衆人都未曾回過神來。
即使回過神來,想必也沒有人會站出來護着容暖心。
容暖心的雙目一眯,她早在回府的路上便已經料定容蕙茹會出手反擊,因此,心中早已做好了防範,在容蕙茹撲過來之際,她故意顯得異常的驚訝,而後卻微不可見的往旁邊一側,容蕙茹便直直的撞在了前頭的梨木椅上,額頭頓時磕破了一大塊皮,鮮血直流。
“蕙茹妹妹這是做什麼?我哪裡開罪妹妹了麼?”容暖心‘訝’了一聲,作勢想去扶容蕙茹,卻被大夫人跑過來一把推開了。
“你這個孽障,今兒個害得蕙茹還不夠麼?回到府上還要害她!”大夫人心疼的將容蕙茹摟在懷中,一手指着容暖心惡狠狠的罵道。
看來,她是將今兒個容蕙茹在大殿之上出醜的事歸到了容暖心的名下,而忘了她原本帶她帶宮便是要她出醜,犯下家規,飽受容定遠的唾棄,讓秦氏和容暖心無法翻身。
“母親這說的是什麼話?我怎麼就害蕙茹妹妹了?我……我……我真的不知情啊!”容暖心委屈的含着淚花,雙手掩臉,弱不禁風的半倒在地上。
“容暖心,你還裝……你根本就是將茉莉花粉撒在了蕙茹姐姐的酒杯裡,纔會至使她皮膚過敏,在大殿之上丟盡顏面!”
容蕙喬原本是要走的,見容蕙茹闖了進來,便打算看看熱鬧再走。
她看到容暖心裝作可憐兮兮的樣子,一時沒忍住,指着她大喊了出來。
容暖心心中暗笑,這個沒腦子的丫頭,她這麼一說,這事便牽扯大了,但她容暖心就是要牽扯大起來。
心中雖笑,但容暖心面上卻裝作十分的不解。
“老夫人,父親,母親,這茉莉花胭脂是姑姑送給我的,有什麼問題麼?爲何暖心聽不懂你們在說什麼?”
容暖心極其疑惑的望向容定遠,眼中卻滿含了堅韌,似乎今兒個不給她一個滿意的答覆,她絕不罷休。
被容暖心這麼一問,老夫人卻又驚訝了起來,怎麼這事又與容秀梅扯上了關係。
她的頭腦一團亂,速速命人將容秀梅一家又請了過來。
容定遠這才知曉,那朱富貴居然趁他不在家,利用老夫人的慈悲心腸,硬是擠進了容家。
他冷冷的瞪着低頭不敢言語的朱富貴,正想說什麼,卻聽大夫人柔聲道:“老爺,秀梅又不懂醫術,怎麼會知曉那茉莉花粉與聞香來相剋?許是誤會一場罷了!”
容暖心立即接道:“是啊,定是誤會一場,我也是今日才知道這相剋一事的,下回定要注意了,若是惹出什麼笑話就不好了!”
她看着容蕙茹,假意關心的又說道:“蕙茹妹妹,許是我今天的胭脂抹得太多了,與你說話的時候指不定就抖落了一些,都怪我……”
容蕙茹一聽這話,原本被大夫人壓下去的怒火又‘騰’的一聲升了起來,她激動的掙開大夫人的懷抱,指着容暖心便大喊道:“你說謊,你故意的,如若不然,你爲何沒有出紅診,你爲何安然無恙。”
果然,衆人的目光又轉移到了容暖心的身上,是啊,在聖殿之上,聞香來,她也喝了,爲何就沒有出現相剋呢?
容暖心卻是滿面委屈道:“蕙茹妹妹,你也知道我從鄉間來,哪裡會飲酒,又怕喝醉了出洋相,便悄悄的將酒倒進了袖口中,這事我本不想說出來的,這可是欺君的大罪,被皇上知曉,我們整個容家都要遭殃的!”
她故作爲難,說到最後,還警惕了看了一下四周,好似在確定沒有外人在偷聽。
容定遠的嘴角抽搐着,擡起頭來,仔仔細細的打量着容暖心,這貌似是他第一回這麼認真的打量這個女兒,這一瞧,只覺得她姿容出色,儀態端莊,氣質出衆,身上哪裡有一分鄉野丫頭的樣子,分明就是一名貨真價實的千金小姐。
一個大膽的想法,在容定遠的腦海中滋生出來。
倘若容蕙茹真的就這麼毀了,那麼……容暖心是不是能頂替她原本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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