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君芙三人被小二送上二樓後,看着人影消失在樓梯上,掌櫃背後的貨架旁的藍布簾子突然掀開了,一個四十多歲的膚色微黑的男人走了出來,直接對掌櫃道:“看好剛纔那個女人。”
掌櫃顯然對那中年男人極爲信服,一下子就從癡迷的色狼模樣清醒了:“老大怎麼了?那女人有問題?”
“屁!那女人大概是個人販子,青樓的那種,還裝什麼良家婦女,就拿大屁股扭得,一看就不是什麼好人家的姑娘!”老大壞笑着摸了摸嘴巴,眼裡也露出垂涎之色,“嘿嘿,這可是咱們大主顧,小心伺候着,沒準咱下輩子靠她了!”
掌櫃一聽沒問題,跟老大交換一個男人才懂得眼色:“老大,你說怎麼做?難不成,咱把看上的姑娘賣給她?那王府那邊......”
老大無所謂擺擺手:“王府那邊就那幾個人玩,能玩多少?前一段時間送過去好幾個,放心好了,暫時不會再要人了,你去城外亂葬崗那看,什麼時候又多出一批屍體,什麼時候咱這裡就要叫人了。”說着自己嘿嘿一笑,“剩下的,便宜咱哥兒幾個,也不能光在這破舊樓呆一輩子不是!”
沒等掌櫃回答,藍布簾子再次掀起,一起尖嘴猴腮的男人也冒了出來:“老大說的對!小的們都聽老大的!”身後跟着又鑽出一個也是身材細長的男人。
“老三也醒了,哦,老五也醒了。”老大拍拍老三的肩膀,“今晚,你們把那女的單獨喊出來,我們讓她交錢,看貨。”
掌櫃的有些猶豫:“她一個人不敢出來咋辦?”
老大眼睛一瞪:“幹她這一行的,膽子大的很,若是不敢出來,那就是有問題!”
老五也悶悶地道:“萬一是個膽子小的.....不就吹了......”
老大笑得更加奸詐了:“膽子小那更好,我們直接把她幹掉,捲走錢財。看到她那鼓囊囊的包袱沒,沉的很那!”
另外三人同時眼冒精光,老三第一個拍手叫好:“好,今晚就幹!”
掌櫃始終對那風情萬種的美人念念不忘,比起之前抓的小姑娘小丫頭,這樣的成熟美人玩起來才更有滋味:“老大,我......嘿嘿嘿嘿......”
“放心好了,老子知道你什麼德性,銀子到手了,隨你玩!”老大說着,自己也心裡癢癢的不得了,“叫醒小七,準備弄藥。”
黑夜,正是行動的最佳時間。
嶽柳賢三人跟陸南風匯合在陸喬檸失蹤的房間窗外。
“就是這間房?”
陸南風也壓低聲音:“是!就是這間,我在隔壁那一間。”
走進房間,這間房間並不是沒人住,要是沒人住陸南風肯定自己要定下這間了。蘭君芙在窗戶外捅破窗戶紙吹了迷煙,然後幾人在屋檐下吊着聽了一下屋內沒有動靜,才翻窗而入。
沒錯,爲了避免撞到客棧裡的人,他們不走尋常路,翻窗。
先進門再確認一下房間內的客人,一看,牀上卻是一個大胖男人,難怪還能安穩睡着,若是個美女已經被黑心客棧套走了。被下了迷煙後,男人睡得更加沉了,呼嚕聲簡直要穿透屋頂了。
嶽柳賢嫌棄地看一眼胖子:“呼嚕聲太大,死的早。”
蘭君芙看看赫連雲鸞,雖然覺得嶽柳賢毒舌無時無刻很奇葩,但幸好雲鸞不打呼嚕!
赫連雲鸞這一時刻跟她心意相通,相視羞澀一笑,嗯嗯,芙兒看我,我是最好噠~
大胖子似乎還是個有錢的商人,鞋子上鑲嵌着碩大的兩顆夜明珠,月光下熠熠生輝,簡直是小燈泡。
嶽柳賢開始有意用夜明珠照明一下,一靠近聞到鞋子的味道嫌棄地捂住口鼻,走到桌子邊轉悠:“刀是放在這裡?”
幾人爲了低調沒有點火摺子蠟燭,陸南風不比嶽柳賢講究,也打上那夜明珠照明的主意,雖然湊過去也被那鞋子薰得皺鼻子,直接拔刀一挑,把夜明珠挑破,遞給嶽柳賢被嫌棄不要,就遞
給蘭君芙一顆,被赫連雲鸞搶過先用桌上的茶水洗了,再用自己的乾淨帕子擦了好幾遍再遞給蘭君芙,這細緻程度讓陸南風簡直快要眼瞎了,側目看了赫連雲鸞好幾眼。然後,洗乾淨的夜明
珠就被看在眼裡的嶽柳賢搶走了。
赫連雲鸞:......敢情你就是等着別人弄乾淨你自己用是吧?
嶽柳賢一本正經:“我拿着叫公家徵用,你拿着就叫偷。”
蘭君芙和赫連雲鸞都無奈了,這人,臉皮多厚才能無恥的說出這樣的一番話!
陸南風自己拿了一顆照明,到桌子邊再三確認後點頭:“對!就是這裡!旁邊還有她的腰包,裡面有我們專門給她配的暗器。”
嶽柳賢來回走着,在桌子,屏風後,牀前徘徊着,分析着。
“如果浴桶在這裡,刀放在這裡,脫衣服,洗澡,穿衣服......”
“頭髮溼了會先擦頭髮,刀還是放在桌子上......”
“換洗的外衣可能會放在牀上......”
此時嶽柳賢最認可的工作搭檔也是夫人顧稀言不在,他一個人皺着眉頭轉來轉去,四處摸索尋找線索,至於其他幾人,在他的轉圈範圍內不要擋路就行了。
“牀......”嶽柳賢到牀邊四處摩挲着,突然在牀板邊敲敲,聲音不對!“牀是空的!”
說着,嶽柳賢毫不在意把牀上的大胖子連着被子牀單一起往地上一拖一拉,只聽“碰”的一聲悶響,地動山搖。
蘭君芙:她怎麼覺得這胖子若是英年早逝其實是被嶽柳賢摔死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