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下可炸開鍋了,三位大人一個個笑得幸災樂禍。
“嘖嘖,難怪安樂侯夫人大門不出二門不邁,還說是大家閨秀呢,原來是花魁啊。”
“難怪那二小姐歌舞俱全,才華相貌樣樣好,原來是家傳啊!果然不是一般人!”
“一家都是狐媚子,難怪教出那麼多蠱惑人心的妖孽來!”元夫人是最恨安樂侯的,蘭斐然每年送到元將軍身邊的少年多的她兩隻手都數不清了,兩夫妻感情越發回不來,由不得她不對蘭斐然恨得牙癢癢。
“你閉嘴!”蘭斐然臉色難看的彷彿心臟病復發,指着香桃的手抖得像羊癲瘋了。
海大人卻視而不見,故意激將:
“蘭侯爺,這可是你要求本大人詳查的,現在這丫鬟說兇手另有其人,還涉及您自己的名聲榮譽,不查出來豈不是莫名其妙給您自己也壞了名聲?”
“就是,查清楚,查清楚,別給別人養孩子還不自知。”看熱鬧的不嫌事大,周圍的都起鬨起來,尤其是被告的三家人。
“二小姐最近商量婚事,趙公子也來京裡來,就住在城西的望春樓,這幾日侯爺不在家時夫人都會過去,侯爺若是不相信現在就可以派人去看!”
安樂侯府蓮香院。
安樂侯夫人喬如煙捏着帕子不安的在室內走來走去,眉頭擰的幾乎可以夾死蚊子了,正在焦躁中,貼身丫鬟進來傳話。
“夫人,信。”
“又來了?”喬如菸頭疼的揉揉眉心。當年一念之差,便是今日頭痛的源頭。偏偏又是如此敏感的時候,爲了惜兒的名聲,她不敢有一絲偏差,就怕那人不顧一切把事情捅出去,她的名聲,惜兒的未來,都會受影響。
“是。”香雪低着頭弱弱地道,本以爲自己會成爲夫人身邊最器重的人,也算是一人之下衆人之上了,誰知立刻接觸到如此敏感的事情,若是被侯爺知道......不禁一個顫抖,想也不敢往下想了。
侯爺不會放過她的.....
“送信的人呢?”喬如煙想着自己的憂愁,並沒有發現香雪的異常。
“已經走了。”香雪頭低的快含到胸口了,“今天那送信的人還託來一句話,說......”
“說什麼?”喬如煙緊咬牙關,恨恨地問。
“說您最好親自走一趟,不然會後悔的。還說二小姐最近就要進宮,您肯定不希望二小姐婚事有異......”
“算了,我親自去看看。”一咬牙,想着今日侯爺親自去了官府一時半會也回不來,正是解決事情的最好時機。“備車。去望春樓。”
爲了避免被外人看到說閒話,喬如煙特意戴了垂着嚐嚐紗簾遮面的斗笠和大大的可以從頭包到腳的披風,剛到了約定的房間,一推門,那熟悉到不敢遺忘的人影異常熱情的上來就是一個擁抱:
“如煙,你來了,多年不見,你依舊如此風采照人!”
大理寺裡,幾位大人咄咄逼人。
“侯爺,你看呢,是去還是不去呢?”
“還是別去了,萬一看到什麼不堪入目的豈不坐實了蘭二小姐非親生的事實,那十幾年的撫養,這女兒是要還是不要呢?”
“就是,不如等我們走了蘭大人一個人偷偷的去,也好給自己留個面子。”
你一句我一合的話,把蘭斐然最後的退路都堵死了,不由雙拳握緊,牙縫裡蹦出一個字。
“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