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蛟得意大笑兩聲,首先就是趕緊跑!哈哈哈哈,他看到了!大腿很白喲!
“哈哈哈哈!這次這個肯定是真的!”他就等着明天當衆兌現承諾咯!
“白蛟來了?”赫連雲鸞一驚,然後就是怒火中燒,白蛟設計的假月事,那豈不是芙兒換衣都被他看到了!“本王要戳瞎他的眼睛!”說着擼袖子就要出門揍人。
蘭君芙冷笑着叫住他:“不用追了,天快亮了,等着他自投羅網,到時就有他好受的了。”
等天亮了,好好讓他吐血一番!
白蛟從蘭君芙身上把香帕弄到手後得意的不可一世,眼看即將天亮,他連再次檢查都沒有,趕着最後的時間小睡了一覺,然後金雞報曉的第一聲就一骨碌爬起來,腳底生風地跑向行轅,至於早膳,嘿,等他拿到那賭約上輸給他之後的銀子再去海吃海喝一頓,還要叫上金風樓最紅的姑娘作陪!
行轅的人早得到吩咐,白蛟大搖大擺的進門直奔蘭君芙的房間,蘭君芙本來正在和赫連雲鸞一起用早膳,聽到白蛟到來,赫連雲鸞氣的早膳都不想繼續用了,蘭君芙倒是淡然,不好好吃飽肚子,待會怎麼有力氣虐白蛟。
受她影響,赫連雲鸞倒是沉下氣來,認真地把早膳吃完,不過咀嚼饅頭的牙齒磨得咔吱響,聽起來像是咀嚼白蛟的骨頭似得。
白蛟被暫時晾在旁廳,也不生氣,心裡得意更甚,肯定是自己偷到真的香帕了,那狡猾女人生氣的故意給自己使臉色呢!嘿嘿,她許諾過自己贏了可以提一個要求,要不要把那個叫莫吟煙的丫鬟要來呢?雖然給自己下毒看起來狠毒了點,但實在是漂亮啊,那聲音聽一下骨頭都酥了,那臉蛋瞧一眼渾身都軟了,那楊柳腰,嘖嘖,不盈一握說的就是那樣的腰身吧,真想摟在自己懷裡,好好把玩!
白蛟心裡越想越是火熱,最後坐不住的起身走來走去,時不時撓撓頭,看起來像只發情期的毛猴子。
終於,在他想的快要身體爆發時,蘭君芙那邊派人來叫他了。
白蛟精神一振,還特意整理一下一桌,精神抖擻地大踏步去正廳,一進門就哈哈大笑:“哈哈,我的銀子準備好了沒有?”
蘭君芙剛吃完早膳,正在端茶醒腦,悠閒地用蓋子撥開水面的茶葉,輕輕吹着熱氣:“該準備的都準備好了。”說着擡眸看了一眼趾高氣揚的白蛟,“你的東西準備好了沒?”
白蛟下巴擡得老高:“當然!”然後眼珠一轉,自己找了一個位置坐下,二郎腿翹的高高的,“不過你不會耍賴吧?”
“你放心,越是身處高位的人越會注重信譽,不然若是跟你這樣的平民百姓都不守承諾,只要你把這事傳出去,還有咱倆的契約書作證,那我的名聲就完了。”蘭君芙這麼一說,白蛟一想,也是,皇上還是天子呢,那麼高位的人,更是要一言九鼎,不然會遭天譴。於是放下戒心,心裡潛伏的喜悅漂浮上來。
蘭君芙說完,放下茶盞,從袖中掏出她的那一份契約書,攤開放在桌子上:“來,先拿出契約書,對比看看有沒有修改。”
她如此坦誠了,白蛟也不矯情,從胸口貼身處拿出一個牛皮紙袋,牛皮紙袋裡面纔是那絹帛的契約書,牛皮紙袋保護的極好,他落水時也沒有打溼絹帛,這可是攸關他身家性命前程的重要契約,他必須得好好保護。也幸好是用了牛皮紙袋保護,不然又是糞水又是河水的,早把絹帛上的字跡弄模糊了。白蛟也走上前去,把絹帛在桌子上攤開:“看看,還是一模一樣吧?”
蘭君芙滿意地笑笑,把自己的絹帛契約書推給他:“交換契約書。”
白蛟無奈,只能按她的要求把自己的推開蘭君芙,手裡跟蘭君芙一樣拿着對方的契約書檢查,嫌棄地皺眉嘮叨:“真是麻煩,早點承認自己輸了不就行了。”話音剛落,就看到蘭君芙突然出力把自己給她的契約書撕裂!
白蛟驚怒:“你幹什麼!撕了那張契約我這裡還有一張!”說着,抓緊手裡的契約書,後退一步,警戒地看着她。這人連撕毀契約書都組做得到,殺人滅口似乎也不稀奇。白蛟背後冷汗冒了出來。
蘭君芙慢悠悠從撕裂成兩半的絹帛中挑出一樣東西,優哉遊哉道:“不撕開,怎麼讓你看看真的香帕在哪裡呢?”
白蛟驚訝地瞪大眼睛。
蘭君芙撒開那真正的莫吟煙的香帕,滿意地點頭:“嗯,看得出來,確實保管的不錯,連皺紋都沒有。”
“布中布!”白蛟咬牙切齒,他竟然沒發現這絹帛竟然是有夾層的!絹帛很厚,裡面藏着薄薄的絲帕他竟然一點都沒有發現!
白蛟不肯作罷:“你這是假的!”
“哦,你要不要看看你做的記號?”蘭君芙不以爲然,攤開香帕,捏着角落,在莫吟煙刺繡的名字旁邊,使勁揉搓,不一會紫色絲帕上顯現一個白色的“白”字,這下白蛟終於面如死灰,他不用取出自己懷中昨晚偷得蘭君芙的香帕也知道那個依然是個假的。
蘭君芙語氣頗爲欣賞:“透明的藥水,寫得一個‘白’字,話說你的字寫得真醜。不過這個藥水不錯,在哪弄的?水都洗不掉,一碰到布料就隱形了,焐熱或者呵氣就可以顯形,你這個藥水大概就是平時盯梢做記號用的吧?挺不錯的,你的好寶貝不少啊!”
白蛟還是忍不住憤憤然掏出自己懷中的香帕檢查一遍,果然,依然是光版,沒有刺繡,沒有莫吟煙的名字。氣的直接把香帕隨手一扔:“哼!你什麼時候換的?我明明當天還看了的。”
赫連雲鸞瞪了一眼白蛟,自己去後面把蘭君芙的帕子撿了起來,這是芙兒的呢,放在芙兒懷中用過的。不過被白蛟那個混蛋給弄髒了,得洗洗。
這下輪到蘭君芙得意的笑:“是啊,給你看完之後。”然後指指站在門口看戲的玉衡和莫吟煙,“然後你在袖中做了記號,把香帕還給吟煙,我讓吟煙出去喊丫鬟拿契約書過來。就是那個時候。”
白蛟念念不捨地看一眼心心念唸的美人莫吟煙,心頭遺憾,看來這個美人終究是沒機會到手了。哎!
憤怒的瞪蘭君芙,都是你的錯!“你早就算計好的!”
蘭君芙也不否認,重新端起茶盞悠閒地品茶,笑眯眯:“沒辦法,誰叫白大俠您手藝高超,實在是讓人動心呢!你要感到榮幸,一般人我直接下毒控制,哪會費這麼大功夫跟你浪費時間。”
提起這事白蛟更鬱悶了:“對,我的毒藥!解藥呢?”
“暫時沒有。”看白蛟又要暴走的樣子蘭君芙解釋道,“等你按要求完成我吩咐的事情之後再給你。放心,這個毒藥一個月內不會對你產生任何影響,而我需要你做的事,也不會超過一個月。”
能有什麼辦法?人爲刀俎我爲魚肉,打也打不過,偷也偷不着,白蛟只有憤憤不平嘀咕:“真是狡猾!”
被狡猾的神偷誇狡猾,蘭君芙覺得頗有成就感:“嗯哼,認輸了嗎?你手藝是不錯,我也承認手藝不如你,不過可惜的是你腦子顯然不如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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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因爲我老實!”白蛟恬不知恥自吹自擂道,惹來衆女的白眼。說你胖你還就喘上了,輸了就輸了,還好意思自誇老實!老實這詞跟你完全沒關係!
罵歸罵,罵完之後,白蛟還是耐下性子警惕地問起正事:“你到底需要我做什麼?”
“放心,事兒也不大,就是需要你回你們燕嶺山老賊窩,做一下內應工作。”蘭君芙放下茶盞,和赫連雲鸞交換一個眼神,露出詭異的笑容,“也就是說,需要你配合我們裡應外合,直搗黃龍!”
白蛟都顧不上自己當什麼內應了,一下子就激動了:“你怎麼知道燕嶺山的!”本地官員知道不奇怪,可他們這樣的外來官員本地官員自己都不會說,無他,只因爲官匪一窩,早有私下黑幕交易,牽出燕嶺山山匪,舞陽郡的官場也會一陣動盪。不說老大認識上面還有多厲害多高級別的大官,就他自己都知道幾個不小的官員是他們燕嶺山的座上貴賓。
這次說話的是赫連雲鸞:“嗯,你知道姜輝死了吧?就是那個跟苗姣姣偷晴還合謀毒死苗姣姣丈夫石虎的姜輝?他的死可是有你們燕嶺山的手筆。”
赫連雲鸞面色陰冷中透露着濃濃殺意,官匪一窩不稀奇,爲了金銀利益,別說大秦各地,其他各國都有,但如果牽涉到官員人命案,不管你有多大利益,不管你背後有多大背景,通通得給他低頭!是龍給我盤着,是蛇給我趴着!他赫連雲鸞還是龍子龍孫,這裡輪不到地頭蛇的囂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