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西楚到北國,也不過是十幾天的路程。很快的,南昭的軍隊便已經兵臨北國皇城。但由於凌楚楚的蓮花功始終尚未練成,並未攻城,而是駐紮在了離北國皇城三裡之外。
凌楚楚的蓮戒妖豔的紅光一直閃爍着,叢到了北國邊境開始便一直沒有停過。可見,魔界的魔早已經來到了北國待命。爲了幾十萬大軍的安全着想,她和君子墨分別召來了冥界的頂尖殺手和天界的天兵天將,全力戒備。
入夜,萬籟寂靜,清冷的月光照射在地面上,將衆人的影子拖得長長的。
凌楚楚目光凜凜,雙手不停的上下翻飛,長髮隨着微微吹來的風揚起……
許久過後……
“楚楚,怎麼樣?”
見到凌楚楚吐出了一口氣,緩緩的收了功,花澤峰迫不及待的就問了一句。
現在是萬事具備,只欠東風。只等楚楚的蓮花功大功告成,北國和魔界都已經直接拿下了。
凌楚楚站了起來阿,任由一旁的君子墨替她擦拭着額頭上的汗珠,朝一旁的花澤峰擺了擺手。
“還是不行,明明是可以衝破了的,可到了最後的關頭,又欠缺那麼一點點。”
她知道自己是這麼人目前唯一的期待了,但她也沒辦法,每次都只差那麼一點點,讓她也萬分的無語。
“沒事,咱們糧草充足,就是等上一個月也等得起。”
君子墨將她攬入懷中,安慰了兩句,並沒有給她任何的壓力。練功這種東西,有時候講究的就是一秒鐘的靈感。或許今天還是不明白的地方,明天就過去了。
反正他和楚楚的功力現在加起來也還能勉強的應付功力日益精進的魔尊,想來魔界也不會輕易的對他們下手,除非想兩敗俱傷。
“就是,急什麼,咱們又不是等不起。”
陸湘湘看了好友臉上沉重的神色,踢了花澤峰一腳。蓮花功始終不能修煉成,楚楚已經夠心急如焚的了,這丫的還在問什麼問。要是修煉成了,楚楚還會是這個表情嗎,真是個沒腦子的豬。
“是啊,嫂嫂,咱們等得起,最好是急死上官浩和魔尊。”
冰兒也瞪了花澤峰一眼,這花大哥不是哪壺不開提哪壺麼,要是給嫂嫂的壓力太大,恐怕毒她修煉更加不力。
隨着冰兒的話,她脖子上的十二絕鏈在月光下撲閃撲閃的,竟是比平日裡顏色要深了許多,似乎在預示着什麼……
“好,我閉嘴,你們就當我什麼都沒有問。”
花澤峰見遭受到兩個女人的攻擊,一臉的莫名其妙。他也只不過是問了個大家都想知道的問題而已,這些女人們至於反應那麼大嗎?搞得好像楚楚的蓮花功修煉不成,都是他的責任一樣。
“好了,花澤峰也就是問了問,也沒什麼大不了的。”
凌楚楚見到一臉無奈的花澤峰,替他說了句公道話。然後,轉身看向一旁的雪冷情。
“上官浩那邊有沒有什麼異動。”
現在她的全部心思都放在修煉蓮花功上,就連白天也都是關在帳篷裡爭分奪秒的練功,而子墨因爲要吹奏思念也便一直同她在一起。對於北國和魔界的事,也只有在晚上睡覺之前才能得知一二。
“一切如常,沒有什麼特別的動靜。”
雪冷情皺了皺眉,這幾天都沒有發現上官浩有任何的行動,彷彿就像是他們沒有來過一般。北國的皇城也是一派的祥和,並沒有看出老百姓有什麼不安。
“他倒是還挺能沉住氣的,大概以爲有了魔尊,他是勝券在握了。”
凌楚楚冷笑了一聲,走到一旁的椅子坐下,開始吃點消夜來。這上官浩,或許比想象中的難對付。面對強敵還能這麼處事不驚的,恐怕是有了他所謂的萬全之策了。
“對了,上次咱們在安縣見到上官浩和柳倩兒時,柳倩兒不是已經有了身孕麼?可探子回報的消息卻是,柳倩兒小腹平平,看不出有孕的跡象。我估計在那一戰中,柳倩兒受了傷,孩子便沒保住。”
花澤峰似乎想起了什麼,補充的說了幾句。要是孩子真的因爲那一戰沒了,上官浩和柳倩兒心中的恨一定是非常深刻的。這一次,想必也會傾盡全力最後一搏。
“是嗎?”
凌楚楚停了手中的筷子,思索着什麼。難怪上官浩從安縣逃走之後,回了北國,便立刻稱帝,或許是爲了替那孩子報仇。
“那咱們真的要全力戒備了,我估摸着上官浩和魔尊會趁着我大功未成時動手,看來咱們要提前做好戰鬥的準備了。”
君子墨十分贊同的點了點頭,孩子的事可大可小,不過看那上官浩的反應,恐怕是恨在乎那孩子的。要不然也不可能在短短的時間內篡位,那麼急切的想除了他們。
“讓士兵們加緊巡邏,你們三個晚上也輪流守夜,免得真的被趁虛而入了。”
雪冷情自然是明白其中的厲害之處,就算是君子墨不說,他們也會這麼做。畢竟關係到幾十萬大軍的生命,草率不得。
“冰兒,這些天你也小心些,別亂跑。我讓蓮兒跟着你,免得魔尊重陽在對你動手。還有十二絕鏈開啓的口訣,一定要爛熟於心,一個字都不能忘了,知道嗎?”
凌楚楚看着冰兒脖子上的項鍊,心下一驚,那樣的光芒代表着凶兆,或許就是這幾天的事情了。能否躲過這一劫數,就看天意了。
“知道了,嫂嫂。”
她也察覺到了,這幾日項鍊的顏色變得越來越深。如今在聽嫂嫂這麼一說,心裡也有一絲不祥的預感。不過,爲了安身旁男人的心,她裝作沒事的樣子,乖巧的回了凌楚楚的話。
雪冷情看到凌楚楚看向冰兒那十分擔憂的眼神,眉頭也跟着皺了起來,想起冰兒對他說的關於十二絕鏈的話,更是覺得有問題了。
“怎麼?冰兒會有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