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小言搖了搖頭:“不行。”
疤哥奇道:“爲什麼?你不是挺厲害的嗎?”
莫小言一翻白眼:“你是他師父,和我動手有以大欺小之嫌,贏了我不光彩,要是輸了更丟人,爲了你的名聲着想,我不能接受你的挑戰。”
秦天撇了撇嘴,明明是懼怕疤哥不敢和他動手,卻找出了這麼一個冠冕堂皇的理由。
“莫記者,你剛纔還在教訓我,說什麼無能的人才會給自己找理由,怎麼輪到自己頭上就變了語氣?”
莫小言臉一紅:“傻子纔會和這種變態動手,剛纔在外面,我連他的動作都沒看清就暈了過去,差距太大,根本沒有比試的必要。”
秦天點了點頭:“算你有自知之明,我這個大哥非同一般,放眼天下,能勝過他的人恐怕一個都沒有,你不敢接受他的挑戰也在情理之中。”
莫小言一撇嘴:“我承認他厲害,但是要說天下無敵可就是吹牛皮了,至少我就見過比他強的人。”
秦天滿臉的不可思議,他見過疤哥恐怖的身手,那可不僅僅是下苦功就能練出來的,絕對是天賦過人,否則的話雷鳴等人也接受過特種訓練,但是卻遠遠不及疤哥厲害。
秦天的心懸了起來,莫小言和楊鼎天接觸過,如果她說的這個人是在楊鼎天那裡見到的可就麻煩了,現在趙家倒臺,楊鼎天背後的人有勢力,拼上層關係自己不是對手,再有一個身手比疤哥高強的人在他身邊,自己可是一點勝算都沒有了。
“是誰?”
莫小言一笑:“我老爹,莫錦添。”
秦天鬆了口氣,莫錦添早已失蹤,活不見人死不見屍,就算他比疤哥強一萬倍和自己也沒有關係。
“你老爹已經很多年沒露面了吧?”
莫小言哼了一聲:“廢話,他老人家要是在我身邊,你們誰敢欺負我?”
秦天白了她一眼:“你想怎麼說就怎麼說吧,反正已經死無對證了。”
莫小言的眼紅了,秦天居然說死無對證,這不是咒他老爹嗎?
“你胡說,他不會死的,以他的本事,就算神仙也要不了他的命。”
看到莫小言急了眼,疤哥急忙打圓場:“算了算了,秦天的意思是說你父親功夫再好,現在也無法得到證實,並不是要咒你老爹。”
秦天卻沒有順着疤哥往下說,剛纔摔倒在地,他用胳膊拄了一下,手肘部位蹭破了皮,現在火辣辣的疼,存心要氣氣莫小言,報報兩次被她暗算的仇。
“既然那麼大本事,爲什麼這麼多年不露面?連你母親得了重病都不在身邊,不然的話於金國也不會趁虛而入,把你哄上了牀。”
莫小言低下了頭,秦天說的都是實情,她無法分辨。
疤哥白了秦天一眼:“你也不小了,怎麼還是小孩子心性,和一個女孩子鬥嘴你很自豪嗎?”
秦天訕笑了兩聲,他明白疤哥的意思,現在的當務之急是要找到楊鼎天,莫
小言是唯一能幫上忙的人,犯不着爲了兩句口舌得罪她。
“我只是不相信她老爹比你還厲害而已,並沒有什麼其他的意思。”
儘管秦天口氣上服了軟,但是他話裡依然帶着不相信莫錦添武功勝過疤哥的意思,莫小言很不高興,她也是二十多歲的年紀,這方面的心理成熟程度比秦天強不了多少。
“你又沒見過我老爹,怎麼知道他不如你大哥?”
秦天得到疤哥的提醒,本來不行再和她做無謂的爭辯,但是莫小言不依不饒,忍不住又和她擡起槓來。
“我大哥能徒手爬上三層樓,你老爹做的到嗎?”
莫小言嘴角一撇:“那算什麼?我老爹縱身一躍就能跳上房頂,你大哥做的到嗎?”
這兩人一個是老總,一個是記者,放在外面都是有些身份的人,卻和小孩兒一樣較起了勁兒,讓疤哥哭笑不得,本來想打斷他們,但是聽到莫小言說老莫能直接跳上房頂,禁不住也來了興趣。
疤哥雖然失去記憶,但是並不妨礙他鑽研武學,他知道傳統功夫裡有輕功一說,練好了可以飛檐走壁如履平地,但是卻不相信有人能平地裡拔起幾米高,這不符合科學道理。
說到底莫錦添也是個人,也得受地球重力影響,據疤哥所知,跳高的世界紀錄也沒超過兩米五,而且那種跳高只是雙腳跨過了竹竿,如果讓他們旱地拔蔥,恐怕他們連一米五都跳不上去。
但是莫小言言之鑿鑿,疤哥忍不住插嘴問道:“是你親眼所見嗎?”
莫小言點了點頭:“沒錯,我那時已經九歲了,和同學打羽毛球,球落到了屋頂上,沒有梯子,我們正在着急的時候,我老爸回來了,輕輕一躍就跳了上去,幫我們把球拿了下來。”
秦天哼了一聲:“你就吹吧,我就不明白了,你老爹有這麼好的功夫,爲什麼不傳給你?”
莫小言白了他一眼:“我是個女孩子,他不忍心讓我受那種苦,只是教了我一些皮毛,即便如此,我的身手已經遠勝常人,剛纔你們追我的時候,我助跑幾步就跳過了牆頭,你做的到嗎?”
秦天臉一紅,他是搭人梯爬上去的,沒有莫小言那樣的本事。
“做不到。”
看到秦天老老實實的承認不如自己,莫小言更加得意:“現在相信我老爸比你大哥強了吧?”
秦天不服氣的辯解道:“就算他能跳上房頂,也不過是多了一分謀生的手段而已,不代表他在功夫上面能勝過我大哥。”
莫小言聽出了他的意思,是說自己的老爸輕功厲害,可以做個飛賊。
“哼,牙尖嘴利,我老爸行的正坐得直,絕不會幹那種鼠竊狗偷的勾當,而且他老人家不止輕功了得,硬氣功也是無人可比。”
秦天呵呵一笑,硬氣功無非就是頭頂碎大石,銀槍刺喉之類的東西,看着是挺駭人,實際上有很多可以取巧的地方,很多民間打把勢賣藝的都會這一套。
而且硬氣功
需要把氣運到被擊打的部位才能起到防禦效果,但是實戰中沒有人會提前告訴對方自己要攻擊的部位,所以硬氣功在搏鬥當中起不到太大的作用。
“你老爸的硬氣功是電鑽鑽肚皮還是卡車壓肚子? 表演一場收多少錢?”
莫小言狠狠的瞪了秦天一眼:“我老爸在外人面前很少展露功夫,更不會拿這個去賺錢。”
秦天點了點頭:“我知道,他是怕被人拆穿下不來臺。”
莫小言氣得一跺腳,不管自己怎麼說,秦天都不會相信,一個勁兒的插科打諢,實在是討厭。
“既然你不信就算了,反正我老爸就是比你大哥功夫高。”
秦天正待氣她幾句,疤哥揮手止住了他,通過他的觀察,莫小言不是那種信口開河的人,應該所言非虛。
“高手在民間,諾大的華夏,奇人異事數不勝數,有莫先生這樣的高人也不稀奇,還請莫記者給我們講講,令尊的硬氣功到了什麼程度呢?”
莫小言點了點頭:“我見過他練功,十五塊紅磚依次拍在頭上,磚頭四分五裂,腦袋毫髮無損。”
疤哥搖了搖頭,如果老莫的功夫僅限於頭頂開磚,那就算不上是什麼高手,據他所知,現在部隊的特種兵都要接受這種訓練,一口氣開個三幾十塊磚頭的大有人在,老莫比起他們來頂多算是個中等偏下的水平。
“還有別的嗎?”
莫小言回想了一下:“有,他會二指禪,就是身體倒立,用兩個手指支撐全部重量。”
疤哥笑了,二指禪因海燈法師而出名,其實並不是什麼高深的功夫,只是那老頭兒七十多歲的時候還能做出這種動作,令人咋舌,以至於一位記者成了他的粉絲,對他崇拜無比,在報紙雜誌上大肆渲染,後來又根據他的自述拍了一部電視劇,所以才名聲大噪,二指禪在人們的心目中也變的神秘起來。
但是實際上二指禪很簡單,普通人只要通過鍛鍊也是可以做到的,就拿疤哥來說,他可以用一個指頭撐地連續做上七八十個俯臥撐,其難度遠比海燈大師的二指禪要高的多。
“如果僅限於以上兩種,我可以負責任的告訴你,你老爸不是我的對手。”
莫小言哼了一聲:“我說的這些都是他平時鍛鍊用的方式,並沒有說這就是他的真功夫,他最拿手的就是在眼球上砸核桃。”
疤哥臉上現出了驚異之色,眼睛可是人體上最柔弱的部位,就是一層膜包着一兜水,即使古代練過金鐘罩鐵布衫的高手,也不敢讓對手碰到自己的眼睛,而核桃外殼堅硬,一般人吃這東西都是用專用的工具或者是錘子砸,從沒聽說過有人可以在眼球上開核桃。
一旁的秦天撇了撇嘴:“你老爸準是頭頂開的磚頭太多,把他砸傻了,竟然在眼球上砸核桃。”
莫小言怒道:“你老爸才傻呢,他這是爲了哄我媽開心。”
疤哥咳嗽了一聲 :“別吵了,你還是和我說說當時的情況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