牡丹尖叫一聲,雙眼一番,被嚇暈了過去。
老趙嘆了口氣,閉上了眼睛,抓住導火 索的手用力往下一拉,就要和疤哥同歸於盡。
一道白光閃過,老趙手上一輕,睜眼一看,導 火索已經齊根折斷,和炸藥包分離開來。
老趙又驚又怒,一指疤哥:“你做了什麼手腳?”
疤哥呵呵一笑,他早已把飛刀夾在了指尖,只是他一直寄希望於老趙看在牡丹的份上,自動放棄,哪想到這老小子執迷不悟,根本不在乎牡丹的命,這纔在間不容髮的一剎那,擲出飛刀斬斷了導火 索。
“老趙,兔子想蹬死鷹也得有一雙有力的後腿,如今我已經將導火 索斬斷,看你拿什麼弄死我。”
趙總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引爆裝置已經被破壞,想和疤哥同歸於盡已經不可能了。
疤哥走過去拍了拍老趙的肩膀:“老趙,你只是暫時失去了男人的能力,根本沒有必要這麼恨我,只要你不耍什麼花招,踏踏實實的把活兒幹好,我保證,工程結束後讓你重振男人雄風。”
疤哥的話就如同給了垂死的人一根救命稻草,老趙擡起了頭:“你說的是真的?”
疤哥點了點頭:“沒錯,秦總就是此道聖手,只要那玩意依然長在你身上,就算是根麪條也能讓你變成金箍棒。”
老趙急忙表態:“您放心,我一定把秦總的工程當成自家的事兒來幹,若有半點差錯,讓我一輩子做太監。”
疤哥點了點頭,老趙最在乎的就是自己的男人能力,發這樣的誓可比什麼出門被火車撞死務實的多,足以證明他的真心。
“很好,不過我事先聲明,如果你再敢耍花招,我不但讓你一輩子擡不起頭,還要向公安局舉報,你私藏危險物品,讓你在號子裡蹲上幾年。”
疤哥這一手厲害無比,先是拋出橄欖枝,許諾他可以治好他最在乎的下半身,然後又以舉報坐牢威脅他,如此雙管齊下,老趙就算再狡猾,也不敢再起任何的異心。
老趙果然被鎮住了,一句話沒
說,默不作聲的穿起了衣服。
疤哥見目的達到,無意再逗留下去,轉身離開。
接下來的日子裡,老趙果然沒有和牡丹膩在一起,把全部心思都放在了工程上,餓了隨便吃點東西,累得支撐不住了就到車上小憩一會兒,幾乎是二十四小時不離開現場。
有老趙的監督,工人們自然不敢有絲毫的鬆懈,在大家共同努力下,本來至少一個月才能完成的工程竟然在短短十天內就大功告成。
將酒店移到預定地點,老趙又開始了裝修工程,雖然這老小子毛病不少,但是能力也不是一般的強,不到兩個月的時間,原本破舊不堪的新鑫源酒店煥然一新,完全達到了秦天理想中的要求。
疤哥沒有食言,找到秦天,請他出馬幫老趙醫治那次驚嚇留下的後遺症,秦天本不願出手,但是看到老趙爲了自己的醫院盡心盡力,累得瘦了好幾圈,心腸也軟了下來,拿出看家本領,讓老趙重新做回了男人,而且水平還在原來之上。
老趙欣喜異常,小弟弟能重振雄風自然是一方面,另一方面,他從這兩個工程中着實獲利不少,超過了他去年一年的總和。
而這一切都是拜疤哥所賜,老趙對疤哥感恩戴德,非要請他去五亞大酒店大吃一頓,當然有個前提條件,絕對不能點龍蝦。
但是疤哥堅持不允,倒不是擔心秦天懷疑他和老趙有什麼勾結,他了解秦天,這位妹夫雖然年紀不大,但是絕不是一個小肚雞腸的人,更不會猜忌他,關鍵是他看不起老趙這個人。
雖然老趙幹工作盡心盡力,但是這老傢伙癡迷酒色,着實讓他看不起,爲了秦天的事業,他可以和老趙虛與委蛇,但是絕對不想和他發展什麼私人感情。
不過疤哥也沒有斷然拒絕,只是推說新醫院即將開業,雖然硬件設施已經完備,但是醫療器械工作人員都還沒有到位,自己實在太忙,沒有時間,等閒下來一定會狠狠的宰老趙一頓。
老趙是個老江湖,看的出疤哥是在找藉口推脫,但是他也沒有點破,現在的疤哥對他而言,已經沒有什麼利用
價值,嘴上客氣客氣心意到了也就是了,他不去正中自己下懷,樂得把錢省下去貼補牡丹。
雖然牡丹在那次生死關頭道出了實情,但是老趙並沒有因此對她喪失興趣,活了大半輩子,已經到了知天命的年紀,老趙什麼都懂,他當然知道平時在一起膩乎的時候牡丹所說的那些甜言蜜語都是假的,無非就是從他這裡攫取更大的利益,但是老趙很看得開,牡丹要他的錢,他要牡丹的色,雙方各取所需,就如同做生意一樣,所以他並沒有因此和牡丹決裂,只是前段時間喪失了男人的能力,不得不暫時疏遠她而已,現在有了資本,自然要把這兩個月失去的彌補回來,而這一切都需要錢。
老趙又客氣了幾句,說了一大堆以後有時間一定要打電話之類的廢話,辭別疤哥走了。
送走老趙,疤哥去了秦天的辦公室,他剛纔說沒時間和老趙吃飯,固然是推脫之詞,但是也是實情,新醫院開業在即,但是除了這棟看上去很新的房子,其他什麼都沒有,純粹是個空筒子,他必須要和秦天好好的商議一下,下一步如何進行。
秦天的辦公室位於頂層,是用原來酒店的一個總統套房改造而成的,面積足有二百多平方,裝修的也是豪華無比。
不過這並不是秦天自己的主意,他對生活環境都不那麼講究,更何況是辦公條件,在他看來,隨便找間屋子,能放下一張辦公桌已經足矣,沒有必要浪費財力把譜兒擺的這麼大。
但是疤哥堅持不允,他認爲老闆就得有老闆的氣勢,現在的人都是勢利眼,如果把辦公室搞得和工人宿舍一樣逼仄,會讓人看不起,有損公司的形象,在他的堅持下,秦天也只得同意。
穿過長長的走廊,疤哥來到了辦公室前,擡手在門上敲了幾下,他是個懂禮儀的人,雖然秦天是他的妹夫,但同時也是他的老闆,進老闆辦公室先敲門是規矩,他也不能例外。
只是屋內並沒有人應聲,疤哥以爲是聲音太小,秦天聽不到,又敲了幾下,只是依然沒有人應聲。
疤哥眉頭一皺,莫非這小子又睡着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