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天呵呵一笑:“老於,你的意思呢?”
於金國現在對錢不錢的並不在乎,關鍵是要儘快脫身,聽到秦天問他,滿臉堆笑回答道:“秦總,小孩子不懂事,滿嘴胡說八道,您不要介意,錢我們肯定是不能要的,不過我現在確實渾身疼痛,您要能讓我去醫院,那是最好不過了。”
秦天察言觀色,知道於金國所謂的讓莫小言幫忙尋找楊鼎天的蹤跡是在敷衍自己,其實無時無刻不在想着逃離這裡,去醫院的目的就是藉機溜掉,怎麼可能讓他得逞。
“老於,其實你這都是皮外傷,用不着給醫院添麻煩,不如這樣,等會兒我叫人請個赤腳醫生過來,給你處理一下傷口,你就在我這兒踏踏實實的養傷,等莫記者把楊鼎天找出來,我給你們一筆錢做補償,你們再一起回家吧。”
沒等於金國開口,秦天就對疤哥說:“大哥,你帶老於找間宿舍休息,我和莫記者再說幾句話。”
於金國面色一苦,知道秦天不放心他們,要把自己扣在手裡做人質,自己的如意算盤落空了,本來打算再找個理由說服秦天放他回去,但是疤哥已經走過來,不容分說將他扛上了肩頭,他怕疤哥再扔他一次,也不敢說話,老老實實的被疤哥帶走了。
莫小言輕哼了一聲:“秦天,其實你根本沒有必要這麼做,如果我想敷衍你,就算於金國在你手裡也起不到什麼作用,你拿他根本威脅不到我。”
秦天笑了笑:“我早就看出來了,你接近於金國肯定另有目的,絕非替母報恩那麼簡單,說吧,你委身給這個胖子有什麼目的?”
莫小言切了一聲:“觀察的還挺仔細,沒錯,我是另有目的,那就看上了他的錢。”
秦天嗤笑了一聲:“要是去年這個時候你說這話我還有可能相信,但是這個老小子早就破產了,背了一屁股債,連家都回不去,哪裡有錢給你?”
莫小言故作神秘的說:“這都是表面現象,實際上他存款多的是,只是不願意拿出來還債,你們都被他騙了。”
秦天笑了,當初佘青竹要給他實施臏刑,於金國嚇得尿了褲子是自己親眼所見,那可不是裝出來的,如果真有錢他早就拿出來了,何必冒着生命危險和一個惡名昭著的黑幫頭子對賭?
這世界上或許真有捨命不捨財的人,但是於金國不是,如果他不是到了山窮水盡的地步,絕對不可能放棄自己辛苦經營多年的雲霧山大藥房,遠赴燕北打工。
這個莫小言明顯是在說瞎話,但是這是人家的私事,人家不想說秦天也不能強求。
“既然你不願意說,那就算了,反正我也不是非常感興趣,你還是儘快找到楊鼎天的下落吧,我絕對不會虧待你的。”
莫小言斜了他一眼,動了動身子:“難道就這樣去找楊鼎天?”
秦天嘿嘿笑了兩聲,光顧着說話了,忘了莫小言還被捆着。
“不好意思啊,我這就給你鬆綁。”
秦天走到莫小言身前,幫她解開了繩子,莫小言揉了揉腿肚子,一皺眉頭
:“腳麻了,站不起來,你拉我一把。”
秦天伸手去拉她,卻不料莫小言一翻腕子扣住了秦天的脈門,用力一拽,就勢躺在了地上,使出了一招兔子蹬鷹。
秦天毫無防備,被她扣住脈門,頓時半身痠麻,無力反抗,肚子上捱了莫小言一腳,被她踹了出去,重重的摔了出去。
莫小言一個鯉魚打挺從地上跳了起來,穩穩的站在地上,似笑非笑的看着秦天。
秦天被摔得不輕,眼前冒出了金星,狠狠的瞪了莫小言一眼:“你什麼意思?”
莫小言一撇嘴:“你捆了我半天,我摔你一下收點利息。”
秦天哭笑不得,這丫頭也是個睚眥必報的性格,一點虧也不吃。
“那好,現在已經扯平了,你扶我一把吧。”
莫小言哼了一聲,走到秦天面前伸手去拉他,卻不料秦天也是在使詐,左腳去勾她的足跟,右腳踹向了她的膝蓋。
這也是疤哥教他的招數,據說來自少林武功,是否真實無據可考,但是威力絕對不小,如果踹中了,莫小言的膝關節就會受到重創。
但是莫小言早有防備,輕輕向後一躍就避開了秦天的殺招,面帶嘲諷之色看向了秦天。
“這是我剛用過的招數,拜託你有點創意好不好?”
秦天臉一紅,翻身從地上爬起來,擺開了格鬥的架勢。
“聽於金國說你爹是著名武術家,今天我就來討教幾招,看看你這個名門之後有什麼出奇之處。”
莫小言嘴角上揚,面帶不屑之色。
“一看就是野路子,也敢和本姑娘過招。”
秦天冷笑一聲,疤哥說過,他練的是軍體拳,每一個招式都是前輩們用鮮血總結出來的經驗,雖然動作不像太極八卦那樣瀟灑飄逸,但是實用性強,用來臨陣對敵最合適不過。
“那就試試我的野路子吧。”
秦天右腳上前呈弓步,左手變掌前推,右拳打向了莫小言的下頜。
莫小言臉色一變,秦天用的是很普通的一招弓步上打,沒有什麼華而不實的招式,但是出拳有力,帶着呼呼的風聲。
身爲武術家的後人,莫小言深深懂得一力降十會的道理,武功招式只是在雙方實力相當的基礎上才能發揮出最大的作用,但是如果力量相差太遠,再好的技巧也沒有用武之地。
就好比隋唐時期的李元霸,天生神力,兩隻大錘往下一落,就算石頭都得碎成粉末,和他對敵的不乏有名師指點的高手,但是誰也打不過他。
雖然秦天不是李元霸,但是莫小言也遠不及瓦崗山上各路英雄,面對秦天勢大力沉的一拳,不敢硬接,往後退了兩步暫避其峰。
秦天得理不饒人,又飛起一腳踹向莫小言的左肋,莫小言不敢招架,連連後退,秦天步步緊逼,他存心要給這丫頭一點顏色看看,下手毫不留情。
莫小言惱怒異常,對方練得不是正經武功,卻把自己打的沒有一點還手之力,雖然沒有其他人在場,但是臉上還是有點掛不住
。
莫小言眼珠一轉,力敵不過只能智取,她大喊一聲:“停。”
秦天面露得意之色,以爲她要認輸,收勢站在原地,打算奚落她幾句,以報剛纔輕視自己的一箭之仇。
莫小言嘴角上挑,冷笑了一聲,突然轉身就跑,秦天火了,這丫頭不按常理出牌,處處使詐,非得好好教訓教訓她不可。秦天大步追了上去,莫小言心中暗喜,此刻秦天已是心浮氣躁,正中自己的下懷。
秦天使出了全力,眼看就要抓到莫小言,莫小言卻忽然一個急剎車停了下來,秦天收勢不及,合身向她撲了過去。
就在這時,莫小言忽然低頭彎腰,從他腋下鑽過,繞到了秦天的身後,頭也不迴向後踢出一腳,踹在了秦天的後腰上。
秦天前撲的力量本來就很大,莫小言這招順水推舟使得又很巧妙,借力打力,秦天站立不穩,一下子趴在了地上。
莫小言回過身哈哈大笑:“服不服?”
秦天面紅耳赤,雖然對方有投機取巧之嫌,但是如果自己頭腦清醒,看出了莫小言的意圖,也不會敗得這麼狼狽。
莫小言滿臉得意:“秦天,我說你是野路子你還不愛聽,現在明白你和我的差距有多大了吧?”
秦天不服氣的辯解道:“你這是使詐,有本事光明正大的來上一場。”
莫小言切了一聲:“兵不厭詐你懂不懂?再說我這是一巧破千斤,是武學裡的最高境界,只有虛虛實實變幻莫測才叫武術,要是靠力氣大取勝和蠻牛還有什麼區別?”
秦天啞口無言,莫小言振振有詞,而且說得還有幾分道理,讓他辯無可辯。
莫小言更加得意,擺出了前輩的姿態教育起秦天來:“只有無能的人才給自己的失敗找藉口,你輸了就老老實實的認栽,承認自己技不如人,以後勤學苦練,有了進步再來找我比試。”
就在她得意洋洋的時候,身後傳來了輕微的腳步聲,莫小言回頭一看,是疤哥回來了。
疤哥看到秦天的狼狽樣,眉頭一皺:“怎麼回事?”
秦天還沒開口,莫小言接過了話頭:“你們這位秦總自以爲練過幾手三腳貓的功夫,非得和我比劃比劃,結果被我打倒了兩次,心裡不舒服,我正在開導他。”
疤哥哼了一聲:“準是你使詐了,要不然以他的身手怎麼可能敗給你?”
莫小言滿臉的不高興:“你們鼎盛公司的人怎麼一個德性?虧你們還是男子漢,怎麼個個都輸不起?”
疤哥輕笑了一聲:“他是我徒弟,什麼水平我清楚,你要是不耍滑絕對贏不了他。”
莫小言一笑:“是嗎?要不再來一場?”
秦天搖了搖頭,第一次仰面朝天,這次趴在了地上,正面背面都受了傷,渾身痠痛,稍微一動就疼。
“今天不行,改天吧。”
莫小言笑道:“看見了嗎?他不敢了。”
疤哥白了秦天一眼,對莫小言說:“看來你挺自負啊,不如我來向你討教幾招如何?”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