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天好奇的問道;“趙一凡是誰?”
秦雄苦笑道:“是我們軍區司令趙長江的獨生子,也是個花心大蘿蔔,我早就聽人說過,趙一凡糾纏過林馨兒,我也曾經放出話來要收拾趙一凡,但是林馨兒說她的心裡只有我,誰都不能把她從我身邊搶走,爲了這種小人動氣不值得,而且他畢竟是趙司令的兒子,打了他會影響我的前程,所以我就放棄了找趙一凡算賬的打算,聽完薛美茹的話後我明白了,那不過是林馨兒的緩兵之計,其實背地裡他們早就好上了,只是在等待一個除掉我的時機而已,而且以趙一凡的背景,他確實有陷害我的能力,想通這一切之後,我振作起來了,爲了這樣一個心機深沉的女人去死不值得,而且從那兒以後,薛美茹就一直在醫院照料我,其殷勤程度幾乎可以用無微不至來形容,在她的感化下,我慢慢的從心底裡接受了她,答應到她們家做上門女婿。”
秦天點了點頭:“理解,兩個女人,一個心腸毒辣,處心積慮要謀害你,另一個溫柔體貼,處處爲你着想,換了我也會選擇後者,但我還是有點不明白,你是家裡的獨子,爲什麼非得去給人家倒插門呢?”
秦雄嘆了口氣:“你忘了蘇婉容了嗎?想必奶奶也和你說過,我和她從小就定了娃娃親,而且很早的時候,你爺爺就把她接到了家裡,如果我把別的女人娶回家,讓她們如何相處?你爺爺能同意嗎?”
秦天翻了個白眼,這純粹就是藉口,你給人家當上門女婿老頭子也不同意,你不照樣入贅了薛家?
“這件事就別提了,雖然蘇阿姨長得是有點寒磣,但是她畢竟在咱們家待了很多年,你不在的時候,她替你盡了一個兒子應有的孝道,而且爲了找你,她也沒少受罪,你是不是該補償一下人家?”
秦雄笑了:“小兔崽子,這還用你說嗎?我秦雄頂天立地,豈能委屈了一個女人?但是我實在不能接受她,所以只能用金錢來做一些彌補,如果我真的對她不聞不問,你們現在開醫
院用的大樓從何而來?”
秦天恍然大悟,原來蘇婉容那一個億是父親贈送的,並不是天上掉下來的餡餅。
“這麼說,你一直在暗中關注着奶奶和蘇阿姨,對她們的動向瞭如指掌,但是你明知道奶奶一直在找你,卻一直不和她見面呢?”
秦雄嘆了口氣:“我這麼做是有不得已的苦衷,當初我爲了入贅薛家,和你爺爺鬧翻了,以至於老人家老早就離開了這個世界,我不敢去見你奶奶,到後來我想通了,想去見你奶奶的時候,卻又和薛家已經勢同水火,擔心會給她們帶去麻煩,所以就對外宣稱老家已經沒人了,以麻痹薛家,但即便如此,也被他們察覺到了你奶奶的存在,但是他們不敢確定,就試探性的誣陷你奶奶貪污受賄,看我是否出手相助,爲了保護你奶奶,我只能狠心裝作不知道,以至於你奶奶受了一年多的牢獄之苦,但是如果我出手相助,你奶奶恐怕連命都保不住了啊。”
秦天目瞪口呆,以前只聽說皇宮裡面勾心鬥角,明槍暗箭滿天飛,沒想到父親和薛家之間也是這種情況。
“我的天,你不是薛家的女婿嗎?怎麼會弄到這種地步?”
秦雄怒道:“還不是因爲薛美茹這個賤人陰毒狡猾,心狠手辣,害死我的心上人不說,還要對我兒子趕盡殺絕,她如此對我,我豈能善罷甘休。”
秦天皺起了眉頭,聯繫上下文不難判斷,父親的兒子應該就是自己,但是害死他的心上人和趕盡殺絕是什麼意思?
“爹,我媽到底去哪兒了?”
秦天腦子不笨,話說到現在,他隱隱猜到母親很可能早已不在人世。
果不其然,秦雄的眼圈紅了:“孩子,事到如今,我也沒有必要再隱瞞你,其實林馨兒就是你的母親,生下你還不到一個月的時候就去世了。”
儘管有心理準備,但是秦天還是感覺胸口如同被大錘砸到一般,心臟一陣狂跳。
“到底是怎麼回事?你們兩個不是分手
了嗎?怎麼又和她生下了我?”
秦雄嘆了口氣:“當初我入贅薛家之後,就脫掉了軍裝,幫她家打理生意,深得薛老頭的器重,經常替他出席一些場合,結果有一次在酒桌上遇到了趙一凡,但他身邊的女人卻不是林馨兒,我好奇心起,就悄悄的把趙一凡帶到僻靜的地方,逼問林馨兒的現狀,結果讓我大吃一驚,那個女人是他貨真價實的老婆,而他根本就沒和林馨兒結婚。”
秦天的眉頭皺了起來:“會不會是這個趙一凡沒說實話?”
秦雄搖了搖頭:“不會,這小子是個軟蛋,被我打了兩下都快嚇死了,怎麼敢騙我?最爲關鍵的是,我找到了當初薛美茹拿給我的婚禮照片,找專家做了鑑定,發現是經過技術處理的假照片,這件事勾起了我的疑心,開始悄悄調查林馨兒的下落,皇天不負苦心人,終於在一個小縣城找到了她,問出了實情,原來我被送到檢察院之後,她很快就得知了消息,四處託人想把我救出來,但是沒有人幫得上忙,就在她焦急萬分的時候,一個素不相識的首長卻找上門來,說他可以讓我免受處罰,但是前提是要和我分手,並且永遠不能再和我見面,她自然是不肯,但是那個首長說,如果薛美茹一口咬定是我強姦,我就會被判死刑,爲了保全我的性命,她不得不答應對方的要求,在對方的安排下見到了我,提出分手,之後就被那人安排專業到了這個小縣城。接下來的事就不用她說了,肯定是薛美茹找人僞造了照片拿給我看,編造了一堆謊言矇蔽我,讓我忘掉了林馨兒和她結婚,這個女人好深的心計,假如不是偶遇趙一凡,我這一輩子就被她矇在鼓裡了。”
秦天看了他一眼:“然後你就和薛美茹離婚,娶了我媽?”
秦雄嘆了口氣:“沒有,儘管我當時非常恨薛美茹,但是我知道以我當時的實力,沒有和薛家翻臉的資本,所以表面上不動聲色,暗地裡開始培植自己的勢力,同時悄悄的和馨兒來往,彌補我對她的歉疚,只等到時機成熟就和薛家攤牌。”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