疤哥點了點頭,終於聽到了一句人話。
“行了,我沒事了,你去忙吧。”
服務員走了,疤哥找了一個靠門的位置坐了下來等傻丫。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傻丫始終不見露面,疤哥滿臉的黑線,再這麼坐下去,估計痔瘡都得發作。
就在疤哥即將崩潰的時候,一個熟悉的身影進入了視野,正是傻丫。
不過傻丫似乎沒有留意到他,扭着小屁股款款前行,拋開臉蛋不說,那身姿還頗有幾分美人的韻味。
不過疤哥無暇關注這些,輕喝了一聲:“傻丫。”
傻丫停下腳步看了疤哥一眼,滿臉的疑惑:“你是......?”
疤哥呵呵一笑,摘下了墨鏡:“怎麼?連債務人都認不出了?足足三百萬,你居然忘了,這心可真夠大的。”
傻丫一拍腦門:“是你啊,怎麼?來還錢的?”
疤哥點了點頭,一指對面的座位:“沒錯,先坐吧。”
傻丫露齒一笑,大大方方的坐了下來,眼睛不停的在疤哥身上掃來掃去。
疤哥有點不高興,雖然對方是個妙齡女子,但他還是覺得渾身不舒服。
“你看什麼?沒見過帥哥嗎?”
傻丫撇了撇嘴:“我對男人長什麼樣不感興趣,我只關心你的錢放在什麼地方。”
疤哥笑道:“這你就別管了,我肯定是帶錢過來的,不過在還賬之前,你得先回答我一個問題,否則我一分都不給你。”
這是疤哥早就打好的草稿,用三百萬爲誘餌騙傻丫說出秦川的住處,他早就看出來了,這個傻丫是個貪財的人,對這樣的人只能以利誘之。
但是傻丫的反應出乎他的意料,那女人切了一聲:“切,我最討厭受人威脅,問題可以回答,但是不要拿錢來說事兒,一碼歸一碼。”
疤哥滿臉的不可思議,這還是那個不當場交錢就不讓離開的貪財老闆嗎?怎麼跟換了個人似得?
“這兩件事真的可以分開?”
傻丫點了點頭:“那是當然,我雖然是個女人,但是不讓鬚眉,也是一口唾沫一個釘的主兒,怎麼能言而無信呢,說吧,想問什麼?”
疤哥故作輕鬆:“其實也沒什麼,就是想打聽一下那
個叫秦川的老闆住在幾號房間。”
傻丫呵呵一笑:“九一八。”
疤哥一愣,他原本以爲傻丫會以不知道或者什麼其他的藉口推脫,已經準備好了下一步的說辭,沒想到這麼容易就獲得了線索。
“你不會是騙我吧?”
傻丫白了他一眼:“反正我告訴你了,愛信不信。”
疤哥訕訕一笑:“那好,我去九一八看看,要是沒在,那三百萬可就不給了。”
這三百萬是疤哥唯一能要挾傻丫的武器,儘管他根本沒打算還,但是疤哥相信,這個貪財的女人一定會在意,所以他一邊說一邊悄悄留意傻丫的表情,企圖從中發現什麼破綻。
但是傻丫面色如常,沒有絲毫的波動,疤哥什麼也沒看出來。
疤哥站起身:“你稍等一會兒,我去去就來。”
傻丫點了點頭:“請便。”
疤哥沒有動,他根本沒打算去實地考察,秦天給他的任務是暗中監視秦川,如果大搖大擺的去敲秦川的門,自己的行蹤的也就暴露了,之所以這麼做,還是要詐傻丫一把,看看她的反應,但是傻丫表情沒有任何的異常,他當然也就沒有繼續裝下去的必要。
“傻丫,你就不問問我爲什麼要打聽秦川嗎?”
傻丫微微一笑:“這還用問嗎,你當然是受人之託來調查他的,看看他是什麼來路,離開三亞後會去什麼地方。”
疤哥滿臉的驚訝,這女人竟然能說出他此行的目的,而且分毫不差,簡直是個人精。
“你是怎麼知道的?”
傻丫擺了擺手:“這你就別問了,不過我可以告訴你一件事,秦川已經走了,而且是坐飛機,就算你馬上動身,也不可能追上他了。”
疤哥惱怒異常,秦天派他來調查秦川的事極其隱秘,就連老李等手下兄弟都不知情,但是傻丫卻準確無誤的說出了他的目的,而且被調查的對象已經提前轉移,他的舉動都在對方意料之中,這讓一向自負的疤哥感到了莫大的屈辱,再也顧不得傻丫是個女人,一把抓住了傻丫的手腕。
“說,你和秦川是什麼關係?”
別說傻丫是個弱女子,就算是何深那樣訓練有素的專業保鏢恐怕也禁不住疤哥鐵鉗般的大手,頓時痛的小臉變形,汗珠也從額頭溢
了出來。
“你......放手。”
疤哥將手上的力道鬆了鬆,但是依然沒有離開她的手腕。
“回答我的問題,否則我讓你去殘聯報道。”
傻丫嘆了口氣,用哀怨的眼神看了他一眼:“有話好好說,動什麼手?一點紳士風度都沒有。”
疤哥懶得和她廢話,手上力道又加了半分,低聲喝道:“我耐心有限,快說。”
傻丫嘆了口氣:“唉,男人,都那麼粗魯。”
看到傻丫依然顧左右而言他,疤哥怒了,目光一凜,就要將她的手腕折斷。
傻丫急忙喊道:“停,我說。”
疤哥瞪了她一眼,收回了打算捂住她嘴的左手。
“再廢話把你從樓頂丟下去。”
疤哥餓狼般的目光嚇的傻丫一哆嗦:“我說,我說,秦川是我們集團公司的領導。”
疤哥看了她一眼:“集團公司?”
傻丫點了點頭:“對,我們這個酒店隸屬於京城霸王集團,旗下產業遍佈全國,秦川是老闆的親信,這次到五亞是來視察工作的。”
疤哥疑道:“你的意思是說秦川只是公司的員工,老闆另有其人?”
傻丫連連點頭:“對對對,不過秦總雖然不是老闆,但是公司所有的產業基本上都是他在打理,其實就相當於老闆。”
疤哥繼續追問:“那老闆是誰?叫什麼名字?”
傻丫搖了搖頭:“不知道,有人說姓秦,也有人說姓薛,但是到底是誰我們都不清楚。”
疤哥點了點頭,傻丫的神色不像說謊,她只是集團公司下屬一個小單位的小負責人,不瞭解大老闆的情況也在情理之中,不過好在他得到了一個線索,那就是霸王集團,或許能從這個霸王集團入手,探查到秦川以及那個老闆的情況。
“傻丫,霸王集團的總部在什麼地方?”
傻丫嘴角微微一撇:“不是告訴你了嗎?在京城啊。”
疤哥手上加力:“廢話,我還不知道是在京城,我問的是確切地址。”
傻丫搖了搖頭,再次說出了人一生當中最常用的那個詞彙:“不知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