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孩子居然讓元首跑來見他……默克,你可沒說過,他有這麼大的來頭。”隋唐到現在還是不敢置信。
“他可沒什麼來頭,至於你們中國的元首爲什麼會認識石頭,那我就不知道了,不過他的朋友很多,認識一兩個大人物,也沒什麼好奇怪的。”
“就這點已經非常奇怪了。”隋唐苦笑的說道。
而白晨頗有一點喧賓奪主的意思,直接就上了老人的車子。
這條路上看似靜悄悄的,也不知道夜幕下埋伏了多少個狙擊與保鏢。
老人跟着上了車子:“去我的莊子上坐坐?”
“不想去,誰知道你那邊是不是埋伏了幾百個人,然後準備着把我抓進研究室裡切片。”白晨很果斷的拒絕了老人的提議。
“我就這麼不值得你信任嗎?”老人哭笑不得的看着白晨。
“凡是當官的,我都不信任。”
白晨是一竿子打翻一船人,老人頗有一些無奈,也從白晨的語氣裡聽出來,白晨對於官員,抱有非常大的敵意。
“那怎麼樣才能讓你信任?”
“我們還是換個話題吧。”白晨不想再在這個問題上糾纏下去。
不管是好官還是貪官,白晨都不喜歡,因爲他們都有各自的訴求,就比如說這個老人,對於普通人對於國家來說,他是個好的領導人。
可是。這正是因爲他揹負着一些使命,當他知道了某些,利於人民而不利於個人的時候。他就會選擇犧牲個人而爭取人民的利益。
白晨當初在漢唐的時候,也曾經是這種人,所以白晨纔會知道,這世上並沒有絕對的好與壞,個人是個人,羣體是羣體,羣體的利益一定高於個人。這是上位者的想法。
“那你想聊什麼?”
“其實我不怎麼想聊天,你不覺得現在已經很遲了嗎。我想要休息了。”
老人很無奈,其實他真的只是想和白晨說說話,感謝一下他。
可是這個孩子對他卻非常的牴觸,甚至是抗拒。這讓他頗有點無可奈何。
“那好吧,我送你回去。”
一路上,白晨和老人都沒有說話,白晨始終看着窗外的景緻。
車廂內的氣氛顯得有些壓抑,老人雖然很想挑一些白晨感興趣的話題,可惜白晨都沒有接話,這讓老人更加的失望。
“到了,我送你上去吧。”
“不用了,這裡是酒店。不會出什麼事。”
“要的,今天才發生了那種事,小心起見。”老人嚴肅的說道。
說着便跟着白晨下了車子。門口的迎賓服務生一看到老人,表情瞬間凝固了。
不過老人並未理會服務生,帶着白晨進了大堂,大堂經理陳斌立刻迎上來。
“元首先生,您怎麼來了?”
老三立刻擋住陳斌,冷冷的哼道:“走開。”
白晨停下腳步:“我已經到這裡了。就不用再送我上去了,你回去吧。”
老人看了眼周圍:“好吧。”老人又看向大堂經理:“你是這裡的大堂經理是吧?”
“是是。我是大堂經理陳斌。”陳斌連忙回答道。
“我聽說今天這裡發生了失竊,我的這位小友的東西被盜了,你最好不要再讓類似的事情發生,不然的話,我不保證國安部不會插手進來調查。”
陳斌額頭冷汗直冒,他哪裡想的到,就這麼一個盜竊案件,居然把一把手都牽扯出來了,而且還如此鄭重其事的警告自己。
這小孩到底是什麼來頭?
老人在得到陳斌保證後,這才心事重重的離開。
白晨看着老人離去後,看了眼陳斌:“以後這老頭來找我,就說我不在,聽到了沒有,我和你說話呢……你到底聽到沒有?”
“啊……額,哦……我我我知道了。”陳斌聽到白晨的話,一陣頭痛不已。
白晨的要求明顯就是要他欺騙元首,這事要是被追究起來,估計自己要被丟到戈壁荒漠去了。
可是,這個孩子的命令,他又不敢違抗。
胡一錢的下場,他可是歷歷在目,這孩子擺明了告訴別人,胡一錢是他殺的。
可是這又怎麼樣?還不是當晚就出來了,一點事情都沒有。
甚至就連那位元首先生都出面,這背後的能量到底有多大,陳斌根本就不敢想象。
他現在是深切的體會到,什麼叫做神仙打架,小鬼遭殃。
哪邊他都得罪不起,哪邊他都不敢得罪。
思來想去,最後他還是向着白晨重重的保證。
這是他認真考慮之後的結果,畢竟得罪了那位老人,頂多也就是發配到某個角落去。
可是如果得罪了這個孩子,那可真的是有性命之憂。
白晨回到房間的時候,衆人都還沒散去。
隋唐與默克,正與幾個成年人聊天,幾瓶名貴的好酒,讓現場的氣氛更加熱烈。
“石頭,你這麼快就回來了嗎?”
“你們玩,我先休息了,今天到處跑,有點累了。”白晨笑了笑,便直接回了房間,當然了,他主要是對隋唐說的。
其他人也知道白晨的性格,隋唐有些疑惑的看着白晨的背影:“這個孩子還真是奇怪。”
“你覺得他哪裡奇怪的?”默克笑着問道。
“我覺得這個孩子的心裡藏着秘密,我看人一向很準的,可是這個孩子我看不透。”
隋唐說的無意,可是其他人卻聽入心裡。
“那你看我們幾個呢?”
“你們幾個非富即貴。還需要我說什麼。”隋唐笑着搖了搖頭。
“石頭的身家也不菲,他的銀行卡里的現金估計比我們還多。”英普利斯笑着說道。
“啊?石頭這麼有錢嗎?”隋唐很驚訝的問道。
“難道默克都沒和你說過嗎?石頭可是標準的有錢人,而且他賺錢的速度可比我們都快。”
默克笑着說道:“我總不能見了人都要說。我家裡有個小孩有幾億美元的身家吧。”
“他的心思可能是在想怎麼把錢揮霍掉吧。”英普利斯挪楡的說道。
“不過我還是覺得,這個孩子很不簡單,你們和他相處的時間更長,難道你們就沒有發覺嗎?”隋唐疑惑的問着衆人。
“好了,隋唐,不要再談石頭了,說到底他也只是一個孩子。他能有什麼秘密?”默克適時的打斷了隋唐繼續在衆人面前深入的研究白晨。
“啊,不好意思。”隋唐似乎意識到自己說的太多了。也感覺到現場的氣氛有些古怪,立刻中止了這個話題。
“好了,時間也不早了,我們先走了。明天在一起出來吃飯吧。”
默克匆匆的帶着隋唐離開,隋唐看到默克的臉色有些不對,不禁問道:“怎麼了?”
“隋唐,不管是我還是石頭,又或者他們裡的每個人,都有各自的*,所以我希望你能尊重彼此的*,不要刨根問底的追尋各自心裡藏的東西。”
“默克,如果是觸及到什麼不該觸及的東西。我表示我很抱歉,不過我們在一起這麼久,你也應該知道我的性格。我既然選擇與你在一起,那就不想要彼此藏着什麼秘密,如果這與你的價值觀相駁,那麼抱歉,我想我們不適合在一起。”隋唐也非常果決,拉開車門下了車子。
默克看着路燈下漸行漸遠的隋唐。心中有些難受,人都是有感情的動物。他與隋唐朝夕相處這麼久,要說沒有感情那是騙人的。
可是隋唐的那番話,的確是觸動了他。
不是他爲自己所隱瞞的事情而感到愧對隋唐,而是他突然發現,自己最看不透的人居然是隋唐。
他的身上似乎也隱藏着秘密,隋唐的性格看似溫和,實際上卻非常偏激。
只要他認定的事情,他都會堅定不移的堅持下去。
隋唐對於默克沒有追上來略微感到失望,不過他也早就習以爲常。
這種不受祝福的禁忌感情,他經歷過很多次,而每次他都會找這樣或者那樣的理由結束,然後再換一個身份繼續下一段感情。
只是他從未以這種藉口來結束一段感情,因爲他自己是最沒有資格說出這句話的人。
他自己的心裡就藏着一個天大的秘密,這個秘密藏在他心中很久很久。
默克是個很溫柔的人,而且很懂得遷就他人,對於這段感情,對於默克,隋唐還是有很多的不捨與眷念。
可是隋唐知道自己必須當機立斷,因爲他不能讓任何一段感情維持過半年,以免暴露自己的秘密。
畢竟,世俗不能容的下一個,活了兩千年的怪物。
隋唐曾經遭受過背叛,所以他對任何人都不再泄漏自己的秘密。
隋唐來到自己的住所,這個地方默克從未來到過。
就在這時候,隋唐突然發現,自己的房間裡多了一點不一樣。
隋唐實在是太熟悉自己的居所了,這裡的每一個角落,都是他自己精心佈置過的,任何一點細節,都烙印在隋唐的腦海中,所以他很快就發現了,自己的居所不一樣的地方。
在大廳的桌子上,多了一個面具!
這是一個京劇的臉譜,隋唐疑惑的拿起這個面具,心中一驚:“有人來過這裡!!”
“誰!!?”隋唐猛然回過頭,卻發現自己的背後站着一個人,而且還是那個讓自己感到古怪的孩子。
“是你!?”隋唐疑惑的看着白晨,不明白白晨爲什麼會出現在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