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時候,山下傳來陣陣吶喊聲。
這聲音來的極其突然,並且整齊洪亮,那種感覺就像是千百人在一起吶喊。
“白先生……曹ao求見。”
陳屠戶心頭咯噔一下,他當然知道曹ao,可是卻不信曹ao會跑到這窮鄉僻壤來。
“白先生,不會是那姓魏的耍詐吧?”
“聽這聲音少說也有一兩千人,魏虎有這麼多人麼?”白晨笑了笑:“你不用擔心,想必是那曹ao找到這來了。”
“真……真是曹……曹丞相?”
“應該是他,姓魏的便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也不敢拿曹ao開玩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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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生認得曹丞相?”
“見過幾次。”白晨隨口道。
白晨雖然這麼說,可是陳屠戶卻不這麼認爲。
能夠讓曹ao來這裡拜訪,這會是見過幾次面的交情嗎?
當然了,陳屠戶是不知道白晨和曹ao的糾葛,不然的話就不會質疑了。
“青仙!”白晨叫喝一聲,陳屠戶還沒明白白晨在叫誰,外面的青仙已經進來了。
陳屠戶嚇了一跳,畢竟青仙還是獸類,雖說感恩青仙,卻不敢放肆,整個人繃的緊緊的。
“老陳,你騎着青仙去山下,把人接上來。”
“啊?我……我騎着……青仙?”
“你如今爲我效力,自然是要你代勞,那曹ao來拜訪我,我卻不能親自出面,去吧。”
“哦……好……”陳屠戶小心翼翼的湊近青仙,膽戰心驚的看着眼前的這隻兇獸,卻怎麼也不敢爬上去。
不過青仙卻是主動俯下身子,讓陳屠戶上去。
陳屠戶看到青仙如此通靈,心中的恐懼也少了幾分。
騎在青仙的背上,和被他叼在嘴邊的感覺完全不同。
陳屠戶感覺自己就像是要飛起來了一樣,青仙畢竟不是普通的獸類,行動如風,疾如奔雷。
不多時,青仙就載着陳屠戶到了山腳下。
那青仙一經露面,立刻就引起曹軍大亂,所有的曹軍全都戒備的看着青仙和背上的陳屠戶。
“不好……那隻惡獸來襲……”魏虎遠遠的看到青仙的身影,立刻就驚叫起來。
曹ao卻是皺起眉頭,那是獅子?
背上怎麼還有一人?
難道是白晨?
如果是白晨騎着一頭獅子,那也不奇怪。
“來者可是白先生?”曹ao放聲問道。
“在下陳杆,是白先生的僕人。”陳屠戶也放聲迴應道:“奉白先生的命令,請曹丞相上山。”
陳屠戶心中緊張,畢竟曹ao可是權傾天下,他覺得白晨太過託大了。
曹ao遠道而來,白晨不露面,還讓自己這個下人來請曹ao上山,這也太失禮數了。
“原來是白先生的人,你那坐騎是如何而來?”曹ao心中驚疑,這白先生倒是一個奇人,便是僕人都騎着這等異獸。
“是白先生借予老奴的。”陳屠戶坦然回答道。
“曹丞相,此獸兇惡至極,就在先前,它已經吃了我的十幾個家丁,切莫接近。”魏虎心驚膽戰的看着那沒死的陳屠戶,再看青仙,此刻已經完全明白了。
這隻惡獸就是白晨放出來對付他們的,虧的他先前以爲是山中精怪。
“陳杆,此人先前被曹某遇上,聽他說白先生搶了他的貨物,可有此事?”
“啓稟曹丞相,此事內幕老奴不得而知,不過大致的事情老奴還是知道的,此人在鎮子上開設了一個聚寶閣,近日先生與他做過一次買賣,先生給他送了不少的銀子,他覺得先生家境殷實,便起了歹意,今日來此便是想要殺上山去,不料卻被此獸所阻,殺的丟盔棄甲,先生本不欲爲難他,卻不料他居然在此搬弄是非。”
“此人膽敢欺騙我,該殺。”曹ao其實根本就不在意事實真相,不管白晨是對是錯,他也會偏向白晨。
更何況,陳屠戶的回答,也正中他的猜測。
所以他連考慮都不考慮:“來人,將他拖下去,殺了。”
“丞相大人,冤枉啊,此人就是鎮子上的屠戶,而且也是惡貫滿盈,罪惡昭彰,鎮子上誰人不曉得此人的兇名……那姓白的便是與他勾結……”
“我是鎮子上的屠戶,可是我卻從未做過傷天害理的事情,如今我已經是白先生的僕人了,可是你表面上是鎮子上的商鋪老闆,背地裡卻是勾結匪徒。”
“丞相大人,那姓白的奸詐,您可千萬不要相信他們的話啊。”
“白先生乃是蓋世英雄,他若是要殺你,你便是有十個腦袋也不夠他殺的,你卻有眼不識泰山,還在曹某的面前搬弄是非,真當曹某好欺騙不成?”
“冤枉啊……冤枉啊……我要和姓白的對質!我要和他對質。”魏虎現在就是咬緊牙關,打死也不能承認。
欺騙曹ao的罪名,可比殺人越貨更加的重大。
他可不想成爲曹ao刀下亡魂,所以這時候,打死也不能承認。
“先生何須謀你的貨物?”
魏虎突然想到了什麼,突然大叫道:“丞相大人,那姓白的搶了我一個東西,那東西乃是稀世珍寶,能放出玄音妙境,乃是上古仙人的寶物,丞相大人若是不信,便去向他要來,看上一看,便知曉小人所言真假了。”
“這……”曹ao聽說有此等神物,心中也頗爲意動。
“陳杆,曹某是不信此人所言的,不過白先生名譽受損,終歸是不好的,不如讓白先生親自戳穿他的狡辯,以還白先生清白,你覺得如何?”
陳屠戶想了想,他也覺得,如果不能還白晨清白,讓白晨的名譽受損是非常不好的。
思來想去,便點點頭:“那便請丞相押着他一起上山。”
在曹ao的面前,陳屠戶也不敢騎乘,便與青仙同行,在前面帶路。
曹ao幾次想要上前,卻被身邊的武將攔下來。
“主公小心,此獸看似通靈,卻始終是野獸,難保它不會突然暴起傷人。”許渚拉着曹ao說道。
“此獸既是白先生圈養,想必非是凡品,豈可與一般的野獸相提並論。”
曹ao還是耐不住好奇心,上前伸手摸了摸青仙的鬃毛。
青仙雖然沒攻擊曹ao,卻不喜歡生人觸摸他,晃了晃身子,似乎是在牴觸曹ao的觸摸。
曹ao也感覺到了青仙的意思,卻忍不住叫喝道:“好一隻神獸!”
走了幾刻鐘,終於到了山莊外,青仙直接上前,用腦袋頂開大門,陳屠戶回頭看向曹ao:“丞相,請。”
曹ao進入莊子裡,立刻感覺到一股清新之氣沁入心頭。
“果然是山清水秀,難怪人傑輩出。”
這時候,白晨從裡面迎了出來:“曹丞相,一別數日,卻沒想到我們這麼快又見面了。”
“白先生,曹某有禮了。”
兩人以平輩見禮的方式,互相行了個禮。
“曹丞相真是清閒,居然有時間來我這窮鄉僻壤散心。”
“白先生說笑了,今次曹某卻是有事相求。”
“曹丞相若是舊事重提,那就免開尊口,我們之間的賭約還未完成,在賭約完成之前,我是不會接受你的邀請的。”白晨直截了當的拒絕了曹ao。
白晨以爲曹ao是打算學着劉備,三顧茅廬。
諸葛亮是擺架子,他其實心中也想出山,只不過是要在劉備的面前做個樣子罷了。
可是白晨是真不打算出山,至少不打算插手世俗之事。
“丞相大人,莫要被此人的外表矇蔽了,此人陰險狡詐,請丞相大人明查。”
曹ao本打算繼續說下去,卻被魏虎這麼打岔,臉上露出幾分不滿。
“他怎麼也帶上了?曹丞相,我以爲你會直接把他殺了。”
“他說白先生搶了他的東西。”
“以曹丞相的心智,會那麼容易被他矇蔽嗎?”白晨笑了笑,不以爲然的說道。
“曹某是聽說白先生從他手上得到一寶物,所以才以此爲藉口,想要鑑賞一二,還請白先生行個方便。”
“此物其實本就是我的,前些日子我急着趕回來,便是發現家中遭賊了,等回到家中的時候,家裡已經丟失了不少東西,其中一個東西便落在他的手中。”白晨指着魏虎說道。
“你胡說,丞相大人,莫要聽他狡辯啊。”
白晨笑了笑:“他收了那賊人的賊贓,我在發現後,也沒打算與他爲難,便拿了八萬兩黃金,將那東西換回來,卻不曾想他見我拿出八萬兩黃金,便起了歹念。”
在場所有人俱都倒吸一口涼氣,即便是曹ao也不例外,八萬亮黃金是什麼概念?
他的領地一年的收入也差不多就這個數字,卻不曾想白晨居然也能拿的出這麼多錢。
“白先生倒是大手筆。”曹ao嚥了口口水,如果換一個人,估計曹ao都難免要起歹念了。
不過理智還是告訴他,在白晨的手上搶東西,那就和自殺沒什麼兩樣。
“聽這賊子說,那東西乃是仙人的寶物。”
白晨頓時笑了起來:“什麼仙人的寶物,全部都是我做的,那東西要多少有多少。”
“你做的?既然是你做的,爲何要用八萬兩黃金買回來?”
“我做的東西,可是我不喜歡自己的東西流落在外,對我來說,那八萬兩黃金不值一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