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葛亮與關羽二人被劉備派去夏口周邊的小鎮,說是小鎮上有曹ao的奸細,這一趟去了五天的時間,也沒發現什麼奸細,可是回來的時候卻傻眼了。
夏口的兵馬全部沒了,劉備也不見了,只有託人傳達的口信。
“主公……主公真要去攻打濱海城?”諸葛亮合不攏嘴,關羽也呆呆的站在原地,滿臉的愕然。
他二人本是劉備最信任的兩個人,可是他們做夢也沒想到,劉備居然會揹着他們,將他們直接落下,自己帶着兵馬去找白晨的麻煩。
“這可如何是好,那姓白的豈是易與之輩,大哥糊塗啊。”關羽當即便提着偃月刀跳上馬:“我這便去追大哥去。”
“來不及了,主公是乘船走水路,我們離開的當日便走了,現在恐怕已經入了海。”
“唉……”關羽長嘆一聲:“大哥這次是被那姓石的藥女當槍使了。”
關羽和諸葛亮都是心如明鏡,如何看不出其中端疑。
劉備本來也沒那麼笨,稍微想一想便能看出,可是他卻被仇恨矇蔽的心。
如今帶兵去征討白晨,這在他們看來,就和送死沒什麼區別。
莫看那石夫人給了劉備不少靈藥,讓他將軍隊得到了提升,可是那石夫人若是有這法子,何必去求劉備,這天下諸侯多的是,劉備的實力又弱,任何一方王侯都比劉備更適合。
那石夫人看中的就是劉備與白晨有舊怨,而且又容易利用,這才找上門。
關羽與諸葛亮都很清楚,石夫人所謂的明主,根本就只是矇騙劉備的謊言。
劉備是好是壞,他們作爲身邊人,又如何會不清楚。
可是關羽本就是忠義之人,既然認了劉備爲兄,自然不會去要求劉備如何,只要劉備的命令,他幾乎不會去違抗。
諸葛亮雖然爲人精明,可是在選擇上卻與關羽相似,只要是他認定的人,他便會盡心盡力的輔佐。
可惜,劉備讓他感到失望,他不在乎劉備是否有大才大能,他不在乎劉備是否有仁德忠義,他效忠劉備,是因爲劉備當初禮賢下士,三顧茅廬。
可是劉備卻開始不信任他,爲了出兵居然將他調開,這是他最不能容忍的。
“那姓白的行事蠻橫,大哥此次凶多吉少,軍師,你說該如何是好啊。”
諸葛亮目光閃爍:“這次只盼那石夫人真有些能耐了,若是她那靈藥真能見效,或許有幾分勝算,如若不然……”
“不然如何?”
“唉……二爺何必多此一問呢,那姓白的手段如何,二爺也是見識過的,若是不能敗他,那便沒任何生機,連逃命的機會都沒有。”
關羽的心情頓時沉入谷底:“不行,我必須阻止大哥。”
“二爺,主公已經走了五日了,我們追不上了。”
“追不上也要追,都是那姓石的妖女蠱惑大哥,我再見到她,必斬她人頭。”
“如今只能尋那最好的船伕,最快的船了,看看是否能追的上主公。”諸葛亮無奈的說道。
好在劉備沒把所有的船隻調走,關羽和諸葛亮還是尋到了一艘大船,然後便帶着百餘個人匆匆上路。
經過幾日的時間,關羽和諸葛亮也已經從長江入了海。
海上的風浪可不是江山所能比擬的,不過關羽還嫌不夠快。
“船頭,還能再快一點嗎?”
“將軍,快不了了,這片區域風浪太大,而且又是有名的亂石灘,水不夠深,很容易讓船觸礁擱淺。”船頭無奈的說道。
關羽原本還想再說幾句,不過諸葛亮還是攔住了關羽:“二爺,不可莽撞,若是船在這裡觸礁了,不說你我要受困於此,主公是肯定追不上了,如今我們的速度已經不慢了,稍安勿躁,稍安勿躁。”
關羽深吸一口氣,還是沉住了氣。
他們的速度的確不慢,也虧得這船頭經驗老到,在這淺海區域還能讓船這麼快。
不過在這茫茫大海中,根本就看不到劉備船隊的影子。
這次劉備帶了十萬大軍出來,所以組成的船隊規模也是相當大,夏口當地的八成船隻都被徵用了。
“來,不要站在這吹海風,進艙內喝點酒。”諸葛亮拉着關羽說道。
“唉……軍師,你說大哥他到底是怎麼想的。”
“還不是姓白的割了主公的耳朵,這對主公來說就是奇恥大辱。”
“都是我無能,若是我能與那姓白的對陣,也不至於讓大哥受此大辱。”
“二爺,那姓白的不好招惹,那個石夫人又來路不明,如今主公受那石夫人所蠱惑,如若這次主公真能斬殺姓白的也就罷了,若是失敗了,恐怕主公的性命和他多年的基業都要毀於一旦了。”
“那些基業也就罷了,大不了我再陪大哥打拼十幾年,可是那姓白的若是敢傷大哥,我必與他拼命。”
海船行使了十餘天的時間,距離濱海城越來越近,關羽和諸葛亮的心情就越是沉重。
他們就怕劉備已經到了濱海城,那麼這件事就將不可挽回。
正當他們擔心之際,船頭突然闖入船艙中。
“軍師、二爺,追到了,追到了,就在前面……主公的船隊就在前面。”
諸葛亮與關羽立刻衝出船艙,遠遠的看到前面的船隊,數量非常龐大。
“快,快給前面的船隊打旗號。”諸葛亮立刻說道。
可是過了許久,前面的船隊沒有任何的迴應,依然在向前行駛。
“軍師,是不是距離太遠,大哥沒看到我們的旗號?”
諸葛亮苦笑,這距離雖然不近,可是在每艘船都是有眺望手的,更何況那麼多船,一艘兩艘船沒看到也就罷了,不可能那麼多船都沒看到。
劉備這分明就是無視他們兩人,這也讓諸葛亮的心情越發的沉重。
自從那石夫人來了之後,劉備就像是換了一個人一樣。
這女人到底給劉備灌了什麼迷魂湯,居然讓劉備對他們如此漠視。
“也許吧。”諸葛亮看向船頭:“再把船開近一些。”
隨着距離不斷的拉近,前面的船隊依然沒有停頓,依然在向前航行。
而這時候已經能夠看到海岸線了,距離濱海城已經不到半日的時間。
諸葛亮和關羽心情越發的沉重,很顯然,他們也意識到劉備的覺醒。
……
“大哥,軍師和二哥在後面,我們便不理他們嗎?”張飛大大咧咧的進入船艙之中,那張黑臉顯露出幾分煞氣。
“理他們作甚。”石姬站在劉備的身後,輕輕的錘着劉備的肩膀。
劉備顯得很是享受,喝着小酒:“軍師與雲長太過優柔寡斷了,如今我們已經行軍至此,濱海城近在咫尺,如何還能再退縮,不用理會他們,待到我取了那姓白的狗頭之後,他們也能心服口服,若是這時候退卻,他日他們二人必將以此相譏。”
“大哥說的是,如今俺老張也不是過去的那個張飛了,待到見到那姓白的,我定要讓他常常我老張的拳頭。”
“好,說的不錯!”劉備滿臉的自信:“當日之辱,今日必將百倍奉還。”
隨着船隊靠近濱海城海岸線,艦隊也開始放慢速度。
劉備與張飛走出船艙,石姬也跟在他們的身邊。
“準備好,待會直接殺進濱海城,殺他們個措手不及。”張飛大聲吆喝道。
劉備雙手負背,眼中射出一道藐睨天下的目光。
“姓白的!我來了!”
而這時候的白晨,正在殷家中,與曹ao、大喬等人閒聊着,並不知道濱海城的港口外已經聚集了劉備大軍。
就在這時候,一個傳令兵匆匆而來。
“丞相,港口外有敵兵來襲。”
“這裡是濱海城,哪裡來的敵人?”曹ao不解的問道。
“是劉備的人,而且從他們的軍旗來看,劉備也在船上。”
“他們來做什麼?難不成也是來拜見白先生的?”曹ao的臉上露出不滿之色,目光看向白晨。
在三國各方諸侯中,白晨最不喜歡的便是劉備,更何況當初白晨割了劉備一隻耳朵,這仇可是不小,現在更沒興趣與他虛與委蛇。
“丞相,劉備不似來拜見白先生的,看他們的架勢似乎是要攻打濱海城,他們的船上已經架起來巨弩,對我們在岸上打的旗號也置之不理。”
“白先生,您看怎麼辦?”
“將他們打發了,我沒興趣理會劉備。”白晨淡然說道:“如果他冥頑不靈,那便讓他們永遠別走了。”
“主公,某願意出戰。”許渚當即站起來抱拳說道。
“也好,不過你不擅水戰,莫要出海,只在岸上守着,他們若是敢登上岸再與他們較量也不遲。”
“曹丞相,小心爲上,這劉備身邊有諸葛亮,不會魯莽行事,這次他們多半是衝着你來的,此次既然敢出徵,那必是有些把握。”
“白先生,你可說過,只要我在濱海城一日,便不會受到任何傷害,可還作數。”
“自然作數,那劉備這次是白跑一趟了,說不準還要留下些許兵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