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動武嗎?”俊朗公子冷笑一聲。
在阿太城他最不怕的便是動粗,阿太城便是他們絕手門的天下。
別說是一個無名小子,便是龍來了也要給他盤着。
“小子,偷了我絕手門的東西,不思悔改,居然還想動手,今天本座便代你師父教教你如何做人!”
“餘堂主,不過是個後輩晚生,便不要下死手,給人留一線日後好相見。”
“少門主放心,在下也不喜歡殺生,廢了他的武功,送他回師門便是了,本座倒是想看看,他的師門如何處置這種毫無禮數的弟子。”
“唉……兩位姑娘還是讓開一些,我這位長輩脾氣耿直,最恨人行爲不檢的小輩。”
慕容秋水和小玲何曾見過這等卑劣的人,明明便是他們強搶他人財物,居然還說的如此正義凜然。
“留我性命?那我是不是該感激凌涕了?”白晨微微笑起來。
“你若是肯跪下認錯求饒,本座也會考慮,放你一馬。”餘堂主冷冷的看着白晨。
只是他的眼中,分明就是殺意凜然,放眼前這小子離去,指不定就要被傳出去,壞了他們的名聲。
即便是此時留他性命,也會在背後再補上一刀。
反正這種事他們也不是第一次做了,不過通暢情況下,都是直截了當的殺了乾淨。
只是這次少門主齊程跟來,看中了那那女子,心知齊程又動起了淫念。
不過看那女子,確實是世間少有的絕色女子。
待到齊程玩膩之後,說不得也要討要過來。好好的玩弄一番。
“少門主,您退讓開一些,免得這小子狗急跳牆,傷到您可就不好了。”
“放心吧,我最近剛剛突破了先天中期境界。區區一個無名小子,量他也翻不起什麼浪花。”
“少門主您天資卓絕,自不在話下,倒是本座多慮了。”
餘堂主哈哈大笑的走上前:“小子,若你是個男人,便堂堂正正的走出來。別躲在女人背後。”
此刻慕容秋水擋在白晨的面前,回頭看了眼白晨,白晨微笑的點點頭。
慕容秋水明白白晨的意思,主動的讓開。
餘堂主獰笑的看着白晨:“哈哈……現在沒女人護着你,看你還能躲到什麼時候。”
白晨從始至終都坐在椅子上,漫不經心的品着茶:“張掌櫃。你們的茶都涼了,去給我換一壺。”
“小子,本座在與你說話!”
“張掌櫃的,不要讓我把話再說第二遍。”
張掌櫃的站在那,心中起伏不定。
他就是個掌櫃的,是妙手堂的東家請來坐堂的,最多就是個商人。
而妙手堂的東家。其實就是絕手門。
這種事他也不是第一次做的,只是這次,眼前的這個小子卻給他一種毛骨悚然的感覺。
白晨的表現,實在是太鎮定了。
餘堂主和齊程沒有發現,是因爲他們都是江湖中人。
他們只會憑着最直接的感官去判斷一個人能不能招惹,可是張掌櫃的卻是有另外的想法。
眼前這個小子,招惹不得!
不然的話,很可能妙手堂和絕殺門都要大事不妙。
可是,即便他把話說出來,餘堂主和齊程也不會聽他的。
餘堂主的殺性最大。每次這種事,都是餘堂主親自動手。
齊程則是好色成性,這些年在阿太城也不知道禍害了多少人家的姑娘。
如今見到那個如花似玉的女子,如何肯善罷甘休。
“小子,找死!”餘堂主眼見白晨對他置之不理。不由得怒從心起,飛奔上前,便是一拳冷酷至極的殺招。
咔嚓——唰——
骨頭斷裂的聲音,伴隨着餘堂主的一聲慘叫聲,響徹整個妙手堂。
就在衆目睽睽之下,餘堂主的整條手臂被白晨直接扯斷,鮮血飛灑而出。
也不知道是有意還是無意,那條胳膊落在了張掌櫃的面前。
所有人的臉色都在瞬間蒼白,餘堂主可是先天后期的修爲。
在這個小子的面前,居然瞬間被廢掉。
白晨的臉上笑容依舊,只是此刻在衆人的眼中,卻如同惡魔一般。
“剛纔餘堂主如此寬宏大量,留小子我的性命,小子自然知恩圖報,不會要你的性命!”
啊——
餘堂主再次慘叫一聲,白晨已經對餘堂主的另外一條手臂動手了。
同樣的鏡頭出現了第二次,餘堂主在慘叫之後,徹底的昏厥過去。
那條血淋淋的手臂,被甩飛到了齊程的面前。
“掌櫃的,我的茶涼了。”
張掌櫃的臉色蒼白無比,雙膝一軟,直接跪在當場。
齊程的臉色也不好看,死死的盯着白晨,半餉後,終於吭聲:“你……你等着!”
只是,慕容秋水已經攔在了齊程的面前:“想往哪裡走?”
“慕容,不要爲難人家少門主。”白晨揮了揮手:“斷他一臂便是了。”
慕容秋水沒有半分猶豫,掌心如刀,橫斷而下,帶着一道火焰,凌空揮出一斬。
伴隨着齊程的一聲慘叫,斷臂橫飛而出。
齊程連滾帶爬的,撕心裂肺的哀嚎着。
“哎喲,看起來你們的少門主是走不動了,你們誰去通知下你們的門主,讓他把你們的少門主領走?”
那些絕手門的弟子,逃命似的飛奔而出,誰也沒膽子在白晨或者慕容秋水面前動手。
餘堂主在白晨的手中過不了一招半式,便被廢了雙臂。
慕容秋水更恐怖,凌空便是一記火焰刀,威勢強的可怕。
兩個都是頂尖高手,他們這些只學了三腳貓功夫的人。說的好聽是門人弟子,說的難聽一點,他們便是下九流的無賴混混,在兩個頂尖高手的面前耍橫,那簡直就是自尋死路。
“我爹不會放過你們的……你們給我等着……啊……”齊程嘶喊着。依舊不忘提及自己的老子名頭。
顯然,在阿太城裡,他老子的名字便足夠響亮了。
他能夠在阿太城橫行無忌,無法無天,靠的便是他老子的名頭。
別說是阿太城,便是蜀地江湖上。誰人不知道斷浪刀齊琅的名號。
白晨沒理會此刻已經滿身血污,狼狽不堪的齊程,對張掌櫃招了招手。
張掌櫃的臉色蒼白無比,他見識過江湖人的廝殺,可是絕對沒有直接的面對一個江湖人過。
特別還是在對方明白了自己暗算他的意圖後,張掌櫃戰戰兢兢的走上前。
噗通一聲。跪在了白晨面前,腦袋重重一磕:“少俠饒命,小人也是被逼無奈,全是他們齊琅父子逼小人這麼做的,全是他們。”
“來,幫我把他們齊琅父子這些年的所作所爲寫下來,少寫一件事。我便斷你一條手臂,慢慢來,不着急,只要在齊琅來之前寫清楚便行了。”
“是是……小人一定供認不諱……不不是,是小人一定會詳盡的披露這對父子的所作所爲,絕對沒有半點隱瞞……”
“人都死絕了嗎?還不給我上茶!”
張掌櫃的話沒說完,白晨突然將手中茶杯狠狠的摔在地上,這一舉動頓時讓張掌櫃心頭一跳,他最怕的便是這種喜怒無常的人。
本來還存着一點點的小九九,此刻再不敢有半點妄想。
不多時。張掌櫃已經將絕手門這些年的劣行,一一列舉出來。
白晨隨隨便便的看了一眼,便交給了慕容秋水。
慕容秋水看着看着,臉色已經越發的冷酷。
張掌櫃已經冷汗直流,生怕自己有什麼遺漏。而對方早已打聽清楚,到時候自己可就劫數難逃了。
不多時,堂外已經衝進了一票人,全都是先天高手,爲首的一個更是三花聚頂的頂尖高手。
“程兒!”齊琅看到自己的兒子傷勢,立刻火冒三丈,眼中殺氣騰騰的看向白晨。
“小子,你吃了熊心豹子膽,敢在阿太城撒野,還敢傷我程兒,今日老夫若是不將你碎屍萬段,難消我心頭之恨!還有你這小"biao zi"……”
慕容秋水眼中寒意一閃而過,身形突然化作一團烈焰,疾衝向齊琅。
齊琅心頭一跳,三花聚頂的高手!
自己居然看走眼了,身形急忙退後數步,躲開慕容秋水處心積慮的一擊。
“你們到底是什麼人?我齊琅與你們無冤無仇,爲何來我阿太城挑起事端?”
“笑話,你們強搶我們丹藥不說,還要信口雌黃,說是盜取你們的丹藥,如今你們傷人不成反被傷,卻還要賴我們挑事。”慕容秋水冷冷的看着齊琅。
齊琅心頭氣急敗壞,心中暗恨張掌櫃惹來事端,對方來頭都沒弄清楚,便向對方下手。
當然了,如果沒出事,自然是相安無事。
可是一旦出了事,他第一個想法不是捫心自問,而是推責給他人。
“我兒也只是一時鬼迷心竅,你們爲什麼要下次重傷,斷我兒臂膀?毀他前程?”齊琅想到齊程的斷臂,心頭更是怒不可遏。
“如果我們技不如人,你兒子會不會手下留情?”白晨反問道。
“我兒天性純良,從不幹殺人勾當,此次也不過是想索取一些錢財罷了。”
慕容秋水眼中寒意更甚,手中那張寫滿了他們父子勾當的紙張隨手一擲射向齊琅。
“這麼說,這上面寫的都是假的咯?”
齊琅看到紙上所寫,臉色更寒:“一派胡言!全都是污衊!張掌櫃,你敢污衊我父子,其心可誅!死不足惜!”齊琅手中紙張一甩,直接飛射向張掌櫃。
張掌櫃想要求饒,可是無奈齊琅殺意已決,喉嚨一甜,紙張如飛刃一般,切斷了他的咽喉。
白晨和慕容秋水本可以阻止這一切,可是他們並沒有這麼做。
正如齊琅所言的那般,張掌櫃死不足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