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白晨的戒言,大喬心?
白晨的話裡,似乎還有其他的話沒說出來。
這句話就如同疙瘩一樣,讓大喬的心中有一種說不出的感覺。
幾天的時間匆匆過去,衆人先後離去。
包括沐子魚和小喬,山莊又恢復了平靜。
不過現在的山莊,卻在小鎮上出了名。
大部分人都只知道,山莊的主人姓白,大家都稱他爲白先生。
知道山莊的人與現如今的幾個勢力都有來往,畢竟曹ao這次帶來的人可不少,鬧出的動靜也不小。
臨走之時,曹ao還把縣丞、縣尉等一衆縣裡的官員全給砍了。
而且還宣稱,以後誰敢去山上胡鬧,冒犯了山上的人,便與那幾個官員同罪。
曹ao倒是好心,卻把白晨搞的不厭其煩。
附近的勢力居然全跑這來,要和白晨拉交情。
一個兩個倒也罷了,幾乎是整個常州的官員全都過來了。
半個月的時間裡,白晨已經被煩過無數次了。
而且這些官員也不知道從誰那裡聽來的消息,找不到上山的路,便派人在山腳下叫喊。
以至於山腳下形成一道風景線,隔三差五便有人在山腳下集體吶喊。
“老陳,我要出門一趟,最近來拜訪的一律都說我出門了,不見客。”白晨頓了頓,又道:“你與你那口子若是在山下住的煩了,就搬山上來,莊子裡有八戒以及青仙看着,若是有人搗亂,便讓他們應付。”
“是,先生要去多久?”
“不一定,等過段時間,沒那麼多人煩了再回來,上次來我莊子裡偷東西的賊還沒捉到,這次出去順便找找那個賊的蹤跡。”
……
曹ao此刻已經回到了許昌,很快就頒佈了法令,讓人收羅奇能異士,特別是精於格物致道的能工巧匠。
短短一個月,卻是讓他找了不少的能工巧匠,可惜大部分人都不能讓他滿意。
畢竟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一旦和白晨比起來,那些所謂的能工巧匠,就無法入曹bsp;甚至於曹ao自從回到許昌後,都有點不能適應。
“孟德,那山莊當真如此好?以至於你回來後,事事都不順眼。”
郭嘉倚靠在曹ao自己派人做的沙椅上,曹ao看到郭嘉仰頭喝酒,立刻叫道:“你可莫要將我的沙弄髒了,清理起來就麻煩了。”
“瞧你,區區一個沙椅,派人再做一套便是了。”郭嘉依然是我行我素的樣子,在曹ao的面前,他從來就不懂得收斂。
“你說的輕巧,這東西你可知道做起來有多麻煩,我可是調動了一半的精工營的工匠,才做出這麼一套的,最麻煩的還是裡面的彈簧,算了……說了你也不懂,那精工營現在還在趕工我剛想出來的手弩,卻是不能再調動了。”
“奇怪,你以前從來都是看不起那些工匠的,如今你居然會親自設計手弩,不過說也奇怪,那手弩的設計確實精妙,你是怎麼開竅的?”
曹ao苦笑:“這次我去那姓白的山莊裡住了幾日,確實是大開眼界,以前的想法是我錯了,原來那些所謂的奇淫巧技,卻是如此的神奇。”
“你近來天天都掛念着那姓白的山莊,若是真是如此,便多找些人來,將自己的府邸也打造成他那般便是了。”
“你說的輕巧,你是沒去過那山莊,不知道其中的神奇之處,你若是去過就明白了,我找的能工巧匠雖多,卻沒一個能比的上姓白的,不說其他,單說此物,你覺得又有誰人能夠做的出來。”曹ao拿出遊戲機來。
郭嘉一見到遊戲機,便立刻爬起來,伸手要去奪。
可惜被曹ao躲開了:“莫要胡來,搶壞了,你可賠不起。”
“再借予我玩兩日吧,就兩日。”
“不行,近來我政務繁忙,今日才清閒下來,本打算好好玩個痛快,我上次借你,你推脫了許久才還給我。”
“當初你我相識,你可就說過,除了女人不能借我,其他任何東西我予取予求,如今區區一個玩物,你便與我推託。”
“休要胡言,我又不是沒借過你,你若是守信,我也不會推脫。”
郭嘉確實是喜歡上了這玩物,事實上曹bsp;不過兩人還是理得清輕重,不過此物確實是讓他們愛不釋手。
“罷了罷了,你且玩,等你忙於政務的時候再借予我,不過那存檔,你可莫要刪了。”
郭嘉又喝起酒來:“上次沒跟你去,倒是有些可惜,真想去看看那姓白的山莊,到底是不是真如你所言的那樣神奇。”
“誰讓你整日喝酒,病了也不理會,以至於上次臥牀不起,等你把身子調理好了,到時候再去便是了。”
“即便我把身子調理好了,估計也是沒機會了,聽說那姓白的又出門了。”
“出門?去了哪裡?”曹ao立刻緊張了起來。
現在他只要一聽說白晨又出山了,立刻就會下意識的緊張起來。
“不知道,細作跟了一段路就跟丟了,不過說起來,他出山還要怨你。”
“怎地怨我?”
“還不是你,故意把當日你到山門前派人吶喊的事情傳揚出去,以至於現在每個人去拜見他,都是一樣的做法。”
郭嘉白了眼曹ao,說起來曹ao這也是有意報復白晨的。
他是沒膽子直接攻打白晨的山門,不過卻變着法子的報復。
將那日的事情傳揚出去,讓其他人去煩白晨。
“罷了,想必他也不會去江東,我何必自尋煩惱。”
“只要他不插手,奪取天下便不是難事,如今你手握半壁江山,劉備與孫策聯手雖然一時勢大,不過終歸不是一家,必定無法做到如臂揮使,而要瓦解他們的聯盟,便要使用離間。”
“哦?你又有什麼毒計?”
“你說的哪裡話,我可是爲你費心費力,你不感謝倒也罷了,居然還說我用毒計,我心中甚是難受,不說也罷,不說也罷。”
“罷了罷了,是我不對,這總可以了吧?”
“這還差不多。”郭嘉滿意的點點頭:“那江東孫策有個習慣,春耕之際都會去野外狩獵,我們可以伏兵些許,在狩獵點候着他,等他到來之際,藉機刺殺他。”
“這……江東不止一個孫策,孫家人才輩出,殺了孫策也是於事無補,你這計謀卻是大失水準啊。”
“你且聽我說下去。”郭嘉翻了翻白眼:“那孫策只要死了,哪怕沒死,因此而受傷,我們也能放出風聲,說是劉備下的手,是他要謀奪江東之土,所以想要引起江東內亂,從而佔據孫家的地盤,不管孫家是否相信,必定會產生隔閡,若是離心離德就更好了,對劉備也不會如過去那麼的放心。”
“此計甚好。”曹ao眼前一亮,頓時讚不絕口。
雖說此計甚毒,不過卻很合曹bsp;“我便連孫策喜歡去哪裡狩獵都已經打聽清楚了,若是成功了,我們可即日出兵,趁着江東孫家來不及做出反應,攻下幾座城池。”
“只是,江東孫家與我們相隔一條江,即便攻下了,也難守住啊,只要孫家反應過來,怕是剛攻下的城池又要拱手讓人。”
“行軍打仗的事情,你便去請教司馬懿或者賈詡,他們肯定比我的主意強。”
“你這懶漢,讓你懂心思便這麼難嗎?”
“我擅於攻心,卻不擅長行軍佈陣,你問我也不怕吃敗仗。”
“罷了罷了,我去問仲達,想來他的想法不會比你的差。”
“孟德……”郭嘉突然叫住了曹bsp;“怎麼?”
“司馬懿爲人狡詐,不得不防,千萬莫要讓他掌兵。”
曹ao皺了皺眉頭,若是其他的謀士攻訐同僚,曹ao只會勃然大怒,可是這句話卻是郭嘉說的,卻是讓他心中有些突兀。
郭嘉行事低調,一向不會與他人產生衝突,可是他居然對司馬懿產生了這樣的戒心,而且還出言告誡自己,曹ao更加的疑惑。
“你可是看出什麼端疑了?”
“我司馬懿行事總喜歡露一手又藏一手,這種人心思深沉,讓人捉摸不透,他又是否忠於孟德,我心中實在難以揣測,所以才讓你小心,如果我能確定的話,現在便讓你將他砍了。”
“你若是覺得用他不妥,我直接砍了他便是了,何至於如此麻煩。”
“千萬不可,你乃是主公,無故殺傷手下是何道理,你想讓麾下將士與你離心離德嗎?”
“算了,我去問賈詡,賈詡總沒問題吧?”
“賈詡爲人高傲,不過卻是忠義之人,他既認定你爲主,那便不會如旁人那樣兩面三刀,所以孟德對他不需要提防,有任何事情,都可以與他商量。”
“我最信任的還是你,奉孝,我有今時今日的地位權勢,你居功至偉。”
“你我之交,何須用那些言詞來說,你我心意相通即可。”
“說的也是。”曹ao笑着點點頭。
“你既然同意,那便將遊戲機借我再玩幾日。”
“滾,我走了。”曹ao瞪了眼郭嘉,轉身便走。
曹ao走的時候,並未聽到後面郭嘉接連的咳嗽,郭嘉劇烈的咳嗽着,嘴裡突然嘔出一口血,臉色越的蒼白:“孟德,也不知道奉孝是否能陪你走到最後……奉孝不甘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