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哪裡來的小雜種?龍瀾鏢局是越來越無能了,居然要一個小雜種來解決。”
所有的樓幫的人,全都鬨堂大笑起來。
“以前都沒見過這小雜種,不會是肖鳳兒你的私生子吧?”涅泰大笑的說道。
“你放屁,你tm的狗嘴吐不出象牙,這是我兒子。”
“哈哈……你連婆娘都沒有,哪裡來的野種?不會是和母豬生的吧?”
周麻三鬥嘴哪裡鬥得過涅泰,被他說的面紅耳赤,殺氣騰騰的看着涅泰。
白晨冷笑一聲:“狼行千里吃肉,狗行千里吃屎,看來你還是狗改不了吃屎,當家的,我看你當初是砍錯了地方。”
“你說什麼!?”涅泰嘴皮子是有幾分利索,可是與白晨比起來,那簡直就是小米加步槍面對金屬風暴的區別。
“這麼淺顯的白話你都聽不明白,我在罵你是狗,難道你沒聽出來嗎?我家裡以前也有一條狗,平日裡野的很,不是去糟蹋菜地就是跑去雞窩裡偷吃,不過自從我閹了它後,它就老實本分多了。”
“小雜種,你再說一遍我就撕了你!”
“撕了我?就憑你那三腳貓的功夫,還是憑着你那條人不人鬼不鬼的胳膊?別怪我沒提醒你,你那條狗爪雖然接上去了,可是肌肉組織早就壞死了,如今腐血以及流入你的體內,你是不是每天子夜開始,就渾身難受騷癢?這就是腐血侵蝕你身體的證明,過不了幾天。你就要全身潰爛。到時候變成一具活屍。這也是苗人最喜歡做的事情,把活人制造成活屍。”
“你……大布,他……他說的是真的?”涅泰的臉色驚疑不定,驚恐的看着大布。
大布瞥了眼涅泰:“怎麼?你在質疑我嗎?這小子能懂的了什麼?他不過是在危言聳聽,哄騙你罷了。”
涅泰的心情卻始終沉重,畢竟白晨已經說明了他的症狀,的確是每過子夜就是渾身騷癢難受。
他的身上每天晚上都要被抓得鮮血淋漓,那種感覺實在是太難受了。
如今被白晨這麼一說。心頭更是恐懼不已。
畢竟事關自己性命,讓他不得不小心謹慎。
“你看看樓幫裡的苗人,那些缺胳膊斷腿的,他們可有用你這等秘術接回手腳的?因爲他們知道結果,也只有你這二愣子,還志得意滿,還以爲撿到了便宜……”
“大布說這……”
“他說這是苗人的秘術,所耗財力物力極大,一般人根本就沒資格接受如此秘術,也只有你這種資質上乘。才配得上這種秘術,是這樣吧?”白晨搶先一步說道。
涅泰的臉色一陣紅白。白晨繼續說道:“讓我算算你還有幾天好活的,從你這手臂腐爛的程度,應該已經兩個月的時間了,不過這中間應該是用過什麼防腐的藥草維持,也就是說,你的性命超不過半個月了。”
涅泰已經恐慌的不知所措,看着大布追問道:“大布……這些是不是真的?是不是真的?”
“白癡,這小屁孩能知道什麼?”
“如果他什麼都不知道,爲何會知道的這麼詳細?而且就連我的症狀都知道,甚至連你給我用過的防腐草都知道的一清二楚?”
“我沒給其他人用這秘術,是因爲體質不允許,只有你是邪陰體質,能夠受得起這屍軀斷煉,我在你的身上投入那麼大的財力物力,難道你以爲就是爲了用你三個月的時間嗎?”
涅泰聽到大布的話,不由得又開始遲疑起來。
是啊,大布所言確實是真的,他投入了多少東西,耗費了多少力氣,自己也是知道的。
如果只是爲了利用自己三個月不到的時間,實在沒必要耗費那麼多的財力物力。
“小子,你休想再矇騙我了……我不會信你的。”
“真是榆木腦袋,他耗費財力物力,爲的不是利用你三個月的時間,而是爲了利用你達成某種目的,比如說對付一個他自己對付不了的人物,你們樓幫一直都不敢接近南疆邊境,這次又爲了什麼目的來南疆?自然是爲了對付五毒教的人,你以爲你很重要嗎?其實你錯了,你只是一次性的工具,用完一次,即便沒死,他也不可能讓你繼續逍遙快活的活下來。”
涅泰的話再次被白晨左右,前一刻還信誓旦旦的下決心,不會再被白晨蠱惑,可是現在又一次動搖了。
“蠢貨!”大布怒不可遏,大聲斥罵道:“你們,給我殺了他們!特別是這多嘴的小子。”
“狗腿子,你若是幫我們擋住他們,我就告訴你如何解除這屍軀斷煉的秘術。”
涅泰突然一掌劈開一個想要上前動手的樓幫人,大喝一聲:“話沒說清楚,誰都不許動手。”
“漢唐人,你敢背叛我?”大布以及惱羞成怒,如果不是因爲涅泰留着,還有那麼點用處,他是絕對不會容忍一個漢唐人的背叛的。
“大布,我沒想背叛你,可是我也不想不明不白的死了。”
涅泰的雙臂以及開始冒出一陣陣惡臭,那些樓幫人一看到涅泰的情況,立刻臉色劇變,退後數步。
“給我將他拿下!”大布大喝一聲。
他的這個命令,更是坐實了白晨的推測,也證實了涅泰心中的遲疑。
自己果然是被當作替死鬼了!
不等樓幫人動手,涅泰已經先一步出手了,看他的雙掌散發着濃濃的屍毒,那些樓幫人知道涅泰手臂的可怕,若是躲閃不及,沾到分毫便要淪爲屍人。
要知道即便是善於用毒煉屍的苗人,面對屍毒也是戰戰兢兢。
白晨輕笑的退後幾步,肖鳳兒和周麻三以及看傻眼了。
沒想到剛纔還對他們咬牙切齒的涅泰,就被白晨這麼三言兩語,就已經被他策反。
肖鳳兒則是暗中驚歎,果然是中全通的弟弟。
早就聽聞中全通當初可是憑着一張嘴皮子,就把一代大儒蘇鴻給說死。
和弟弟年僅五歲,便有其兄的風範,三言兩語便策動敵人。
“石頭,涅泰擋得住他們?”周麻三驚疑不定的問道。
“在他沒有完全變成鐵屍之前,是不可能對付了的這麼多人的。”
“那如果涅泰被他們制服了,我們怎麼辦?”肖鳳兒問道。
“沒事,只要他擋住這些人三刻鐘就夠了,而且這些樓幫中人,忌憚涅泰的屍毒,又不能傷及涅泰,所以要想毫髮無傷的制服涅泰,顯然不是短時間可以做到的。”
“那三刻鐘後呢?”
“到時候你就知道了。”白晨漫不經心的說道。
“石頭,你真聰明,爹我都比不上你。”周麻三又是歡喜,又是感慨。
肖鳳兒白了眼周麻三,是個正常人的腦子,都比你周麻三聰明,更何況人家還是中全通的弟弟。
這些樓幫中人,果然如白晨所說的那樣,涅泰放開手腳,出手招式極其毒辣,反觀對面樓幫中人,處處受阻,一方面又懼於屍毒,另一方面又不敢傷涅泰,十幾個人圍着涅泰白天,被傷了四五個,依然拿不下涅泰。
突然,周圍的林子衝出數不清的人影,不過其中一部分是樓幫人,他們顯然是被人趕出林子的。
在樓幫人後面,還有一大票人,這些人也是苗人,只是看起來更加彪悍,苗人之中還混雜着一些身體龐大的屍人,同時在人羣中,還豎立着一面大旗。
那大旗畫着五種毒物,分別是蛇、蠍、蟲、蟾蜍、蜈蚣。
五毒教!來者正是五毒教。
肖鳳兒驚奇的看着白晨:“你知道他們會來?”
“廢話,也不看看這是什麼地方,你覺得五毒教會放任一隻老鼠在自己的地盤肆意妄爲嗎?”
“那你怎麼知道他們會在三刻鐘內到來?”
“這更簡單了,如果樓幫的人覺得時間充裕,那麼他們就不會先對我們先毒,然後才動手,我推算過我們鏢隊與樓幫的實力對比,樓幫毫無疑問要比鏢隊強上許多的,可是他們卻在擁有絕對實力的情況下,選擇更繁瑣的計謀,顯然是因爲他們沒有把握在短時間內平復戰局,而如果我們所有人都被迷倒的情況下,他們最多不超過三刻鐘,就能將所有的財貨、人劫走。”
白晨頓了頓,又道:“也就是說,如果超過三刻鐘的時間,那麼他們就很可能出現麻煩。”
“可是,如果直接把我們人都殺了,不是可以更快嗎?”
“他們就算要殺光鏢隊的人,也不可能棄屍荒野,這樣很容易被五毒教察覺到他們的到來。”
肖鳳兒以及佩服的五體投地,滿臉的信服。
這個年紀只有自己四分之一的孩子,卻能夠將整個局勢分析的如此通透。
把原本危險的局面,憑着一己之力扭轉乾坤。
“小子,我們又見面了。”阿穆爾已經落到了白晨面前。
白晨則是裝作一臉驚恐的樣子:“阿穆爾姐姐,這些壞蛋要殺我……”
肖鳳兒白了眼白晨,前一刻他還信誓旦旦的樣子,怎麼一面對阿穆爾,立刻就變成不知所措的小孩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