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條件

“你竟然吸毒?”

“彤彤,我沒有,我沒有吸!”

林健豪急了。

“楓少,你是知道的,是楓少帶我去的,他吸,是他,我沒有!”

“哼,這件事我得告訴舅舅!”張雨彤氣哼哼的說。

“沒得商量,好人你不學,既然去接觸這些人。”

“彤彤,林健豪或許是一時衝動,只要他將整件事說出來,並答應不再接觸這些人,你就饒了他吧!”

“我答應,我答應!”林健豪本來就有一個非常嚴厲的父親,若不是母親百般呵護,他就不是現在這般模樣了。

“好吧!你是我的表哥,我尊重你,就信你這一次,說吧,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事情是這樣的,那天,我和峰少喝了一點酒,他說帶我去一個地方,所以我跟着他去了,殊不知是一個地下黑市,我才知道楓少他原來是去買海洛 因。當時在交易的場所裡,李老闆也在,不過他好像是賣方的一個朋友,我們纔有過這一面之緣。”

“林健豪,我告訴你,他周楓不是什麼好人,如果今後你再接觸這類人,我定不饒你。”

張雨彤還是不解氣。

“彤彤,我不會了,你相信我這一次,我一定改過自新,不再接觸楓少和李老闆!”

“行,看你的表現!”

張雨彤可不想理會林健豪,轉身率先向承龍廟走去。

“林健豪,告訴我那個地下黑市的位置!”

“我也不是太清楚,要不等你有時間,我帶你去找找!”

林健豪對我稍微客氣了。畢竟剛剛我還幫了他。

“行!走吧!”我跟上了張雨彤的步子。

承龍廟的確是破舊不堪,被火燒過的黑色印記還在。廟門上的“承龍廟”三個大字被風化得斑斑點點。承龍廟來往的人很多,但寺廟沒有翻修確實是一件讓人難以理解的事。

進了寺院,除了一條用鵝卵石鋪得乾淨的路,兩旁幾乎都是樹和草。順着路一直往裡走,映入眼前的是一個四方鼎,鼎裡盛着香火,香火味很濃,四方鼎正對着的地方,就是承龍廟的大堂,裡面還有幾位遊客虔誠的跪拜。正堂裡除了如來的高大神像,還有十幾尊佛陀,仔細看,這不就是十八羅漢嘛!

承龍廟是一座融合佛道儒三教的寺廟,廟裡只有三個和尚。正堂的兩側,佈局是左道右佛。老頭子在的地方,應該就是左側堂房裡。

我徑直向左側堂房裡走去,堂房大門是閉合的,我走過去,輕輕的敲了敲。

不一會兒,門被拉開了,開門的是萱兒。

“大哥哥你來了啊!爺爺說要如果你來了就在此地等一會兒!”

“爲什麼?”我問。

“天機不可泄露!”

“萱兒,來來,哥哥來的時候,特地爲你帶了糖果。”我將一包糖遞給她。

萱兒大眼睛閃了閃,又偷偷往屋裡看了看,才小心的將糖接過去。

“萱兒,你給哥哥說說,爲什麼你爺爺讓我在外面等他,他有什麼事嗎?”

“萱兒不會告訴你,爺爺在閉關!”

“嘿嘿,萱兒真是可愛!”張雨彤低下頭摸了摸萱兒的臉蛋,萱兒的話讓她禁不住笑了起來。

“謝謝萱兒!”我也笑了起來。

“我說漏嘴了!”萱兒趕緊將嘴巴閉上:“萱兒不再和你們說一句話!”

“來,萱兒好漂亮,讓姐姐好好看看你!”張雨彤對萱兒可見是非常喜愛,剛纔還氣哼哼的樣子早已變成了另一幅模樣。

“萱兒,哥哥再問你一個問題,如果你給哥哥說了,哥哥帶你去城裡玩兒。”

“什麼問題?”一聽可以去城裡玩,萱兒的眼睛睜得亮亮地。

小孩子對玩有着一種天生的好奇,點了一下頭,對我道:“哥哥你說!”

“剛纔我看見幾個人來找你爺爺,他們和你爺爺有什麼關係嗎?”

我本身就奇怪李峰爲什麼來找老頭子,萱兒肯定是知道的。

“這個……告訴你們也沒事,那幾個壞蛋是來求道的,爺爺說他們心術不正,將他們攆走了!如果兩位哥哥還不來找我爺爺,爺爺也打算帶我走了,這裡已經不安全了,我和爺爺得另找地方躲避。”

“你爺爺知道我們要來?”我驚訝地問道。

“也不看看我爺爺是什麼人!”一提起老頭子,萱兒臉上就浮現出敬佩之情。

“呵呵,好的,那我就在這裡等等!”

“嗯。”萱兒將門關上。

“你說這個老頭子搞什麼,怎麼神神秘秘的?”

李白上對我說道。

“白上,我們可能真的遇到貴人了,如果這老頭子是茅山道人,我們何不跟他學點東西?”

我有我的打算,這次來,主要的還是要會會這神秘的老頭子,看看他說的是否真實。

“飛星,我感覺你越來越滑頭了!”李白上咧嘴一笑,露出了一排整齊又潔白的牙齒。

很少看到李白上會笑,他笑起來的確別有一番韻味,很耐看,一旁的張雨彤眼睛閃了閃,躲去了一邊。

“白上,你很少有笑容,我發現你笑起來很好看的!”

我對他說道。

李白上感覺有什麼不對,表情又一下冷了下來。

“額,當我沒說過!”

我有些無語的看着李白上,這小子對任何人都很冷淡,但我知道,他內心並不是這樣的。

我也不知道他爲何一貫這個作風,但他有他的原因吧,私人原因,我不該問的。

我們都在側堂門等待老頭子。大概過了兩個小時,老頭子將門打開:“你們兩位進來,另外兩位,贖老頭子不接待!”

“彤彤,你和林健豪在這裡等我們吧!”我沒想到老頭子居然不歡迎張雨彤和林健豪。

“去吧,他不歡迎我們倆,我們倆就在這裡等你們。”

張雨彤看了一眼老頭子,或許是看老頭子年紀大了,她居然沒有說什麼。

我有些尷尬的點了下頭,和李白上走了進去。

“萱兒,你也出去,陪他們倆說說話吧!”老頭子對身旁的萱兒也說道。

“好!”萱兒乖巧的點了下頭,她很樂意和那個漂亮的大姐姐待在一起。

老頭子將門帶上,將我們引到側房裡,這是一間很窄的房間,一張桌子,兩張簡陋的牀。房間裡掛滿風鈴和一些符咒,在東牆角,還掛着兩把桃木劍。

我驚奇的打量着這些東西。

“這是我茅山歷代祖師爺留下來的兩柄桃樹劍,驅鬼無數,兩位可以試試!”

李白上是使劍的好手,見老頭子同意,一個閃身,將桃木劍拾起,在手中耍了一圈。

“不錯,你小子使劍功底不錯,但還是缺乏韌性!”

李白上將桃木劍掛好,對老頭子恭敬的道:“您說的是,我也發現這個問題所在,但找不到解決的辦法,不知大師有方法嗎?”

“辦法是有,不過老頭子憑什麼給你指點。說吧,來找我何事?”

老頭子一臉正經,我和李白上感覺像走進了圈套裡一樣。

“大師,你應該知道我們來找你所爲何事吧,現在的你沒有我兄弟倆的幫助,也怕是難行啊。”

這老頭子想給我上套,我難道還怕他不成。

“哈哈,不愧是我看重的人選,不錯,你真是讓老頭子歡喜呀。”

“你到底要說什麼?”

我坐在凳子上,翹起了二郎腿。

“你小子是不是有些囂張了?”老頭子臉色冷了下來。

“大師,何出此言?”

“你是有求於我而來,怎可在我面前如此隨意,再怎麼不濟,我也是茅山道派第一百八十一代傳人。”

“呵呵,大師,我想你應該明白一點,我兄弟二人也是從道之人,我們前來,只是和大師完成前次見面交易,而不是有求於大師。”

李白上對我使了一個眼色,我明白他的意思,這小子估計是認爲我對老頭子說的話很過火了。

“你小子果然伶牙俐齒!”

老頭子反倒不生氣了,叫李白上也坐下來。

“二位乃是從道之人,也應該明白道存在的意思,我當日提醒二位,本是爲今日聚緣。你二人既然來此了,我毛一羣也打開天窗說亮話!”

頓了躲,他又接着說:“十幾年前,我被一隻屍王重傷,一身頑疾在身,茅山派出現了動亂,我師哥爲得到傳人身份,不惜蠱惑茅山道派道徒追殺我。我到處躲避藏生,爲的是守護我茅山道派的正義和一個驚天的陣圖。萱兒是我從一個墓地上撿來的孩子,她天生命格強,天賦異人,我推算她應該是出生在陰年陰月陰日的一個天護奇兒,尋了十年,我卻沒找到她的父母。唉,如今我也老得只剩下一口氣了,萱兒也還小,無法擔當起我茅山道派的責任,我只想尋有緣人,收做弟子,將畢生所學傳給他,重新振興我正義的茅山道術。”

“你說那麼多,意思就是讓我們拜你爲師?”

老頭子果然是給我下套子。

“不錯,雖然老頭子還不知道你們兩位的來歷,但老頭子信得過你們,因爲二位眉帶神氣,絕不是什麼惡人!”

“你憑什麼就讓我們拜你爲師,難道你認爲我會一片善心的去照顧你的孫兒?”

“老頭子就憑一身精湛的道術!”老頭子雙頭一握,渾身閃起了亮堂堂的金色光芒!

“好濃烈的道術!”

李白上驚呆了。

我也嚇得張大了嘴巴。

“你倆看如何,老頭子有這自信吧?”

“噗!”老頭子話剛說完,身上光芒一消,吐出一口黑色的膿血,仰身倒在牀上。

“你沒事吧?”我和李白上趕緊扶住他。

“老頭子當年被屍王所傷,無法引動元氣,十幾年了,已經是無力迴天的事實,苟延殘喘,爲了就是尋找有緣人,繼承衣鉢。”

老頭子虛弱的說着話:“我最多隻能活一年了,如果你們肯答應,完成我的心願,老頭子願竭盡所能教會你們畢生所學。”

“你不要說話!休息一下,給我點時間,讓我們倆想想!”

我自認爲不是那麼無情的人,老頭子出的條件也是那麼誘人,我心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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