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不知道怎麼掙脫我的陰陽控制,她趁我不注意將我踢飛後,對着其他大漢們說道:“不要看他的眼睛,全部蒙着眼睛,將他抓住!”
我從牆上摔在地上後,感覺大腦發昏,身上一陣陣疼痛,這女的,下手也太狠了吧。
陰陽控制的效果被女子這一腳破壞,我的精神力被打散。睜開眼睛,我又嘗試凝聚陰陽眼,大漢們趕緊將眼睛閉上,槍口對着我這邊就是一陣掃射,子彈從我腳邊飛過,我翻身在地上滾了好多圈,一連躲過了大漢們射過來的子彈。
“小心點,別殺了他!”女子提醒着。
“真下得了手!”站起了身子,我拍了拍身上的灰,又使出了陰陽控制。
“什麼,沒效果!”我一驚,這女子是怎麼知道我的陰陽眼有缺陷?
在對方不看我的情況下,陰陽攻控制沒有效果,這是爲何?
我不甘心的又試了幾次,還是不行,我凝聚了陰陽攻擊,也只是白費功夫。
怎麼辦?我的心不覺的跳動了起來。我自己的陰陽眼有什麼弊端,我自己都不清楚,她又是怎麼發現的?
還能怎麼辦,趕緊逃啊,我使力一撐,順着圍牆翻了過去。女子見我要逃,雙腳輕輕一踏,追了上來。
“別追了行不行!”我喘着粗氣,又從另一面牆翻了過去,女子還是依依不捨的跟着我。
“嗖!”只感覺背上一疼。女子從腰間摸出了暗器,狠狠地釘在了我的後背上。
“哎喲!”我用手一把將暗器拔了出來,這是一根類似簪子的暗器,不是太長,對我沒造成多大的傷害,但是血還是流出了。
“你一個小女子,下手居然那麼狠。”我從包裡一拉,摸出了四張符咒。從傷口處蘸了點血滴在四張符咒上,往空中一扔,步法移動,走起了方位,口中默唸:“天清地靈,兵隨印轉,將逐令行,困煞陣法出!”
四張符咒亮起一道道金光,在我面前放大了許多倍。我掐手一指,符咒運轉,瞬間消失在巷子中。
大漢們跟在皮衣女子身後,全都奇怪的打量着我使出來的陣法。皮衣女子微微驚訝一下,帶着大漢們飛快地衝了過來。
我臉上浮現出了笑容,我等的就是這一刻。困煞陣沒有消失,而是發揮了它的作用,在外面是看不見的,所以皮衣女子雖然驚訝,還是衝了過來。
剛到我身旁不遠,地面突然折射起一道道金色的光芒,將他們困住原地,看來是無法前進一步了,我鬆了一口氣。還好,這一個多月沒白研究陣法,終於是派上了用場。
“你這是什麼異術?”女子女子使勁掙扎了下,向我問道。
“這是陣法而已,我本是一名道士,遊歷到此,感受到這裡鬼神猖獗,便留了下來,我不是爲盜墓而來。你們恐怕是找錯夥伴了!”
我趁機會坐在地上休息,剛纔被那女子往肚子上狠狠踢了一腳,現在還不舒服呢。我將背上的傷口用外衣裹緊,防止血再流出。幸好她沒將我趕盡殺絕,這暗器上沒有毒。
“放心,我只是抓幾隻惡鬼而已,不妨礙你們做事,也請你們不要管我的事,咱們井水不犯河水,如何?”我問女子。
“你是道士!”皮衣女子顯得更開心了:“我正愁找一位道士幫忙,如果你答應我合作,我保證那小姑娘沒事!”
我臉色一冷,她始終還是要拿柳夢琪來要挾我。
“你認爲,你抓了她我就會跟你合作!真是異想天開,何況現在你們在我手中,拿什麼資本和我交換!”
“你以爲,區區一個陣法就能困住我們?任何一門道術都有時間限制,我不會相信你這陣法能支持多久。而且,我還可以破陣!”女子咧嘴邪邪的壞笑。從腰間一拉,一把軟劍握在了手中。困煞陣雖然困住了她前進的步伐,陣中卻是有一定的空間活動。她仔細的打量着四周,用劍到處亂刺,尋找陣眼。
我心下一驚,陣法有時間限制我是知道的,師父曾對我說過。陣法的佈置,熟練都會影響陣法時間的長久,多則可達三個小時左右,少則只能堅持幾分鐘而已。這是我第一次使用陣法,時間應該不會長。這女子又是怎麼知道我的陣法有時間限制呢。幸好,她不懂如何破陣。不過困煞陣也禁不住她這樣胡亂刺呀。
大漢們學着女子的做法,在困煞陣空間裡尋找着陣眼。
“哦!你懂得倒是多,但破陣你就不行了。各位,我先走一步!”
我站起身,飛快地往巷子外跑去。不跑不行呀,再不走,困煞陣會被破的。
“別想走!”女子大聲說着。
我可不聽她的,衝出巷道後,往鎮西方向跑去。
困煞陣的破陣點在中心空中。她只需要幾分鐘,定能破陣的。
女子眼見我跑了,臉色頓時變得冰冷了起來。
“居然讓他跑了!”女子腳尖一蹬,往空中一刺。
“嘩啦!”四張符咒破碎,縮小成原樣,掉落在她的面前。將面前的符咒撿起來,仔細看了看,她的嘴角翹起來一個幅度:“我們早遲會見面的!”
“香主,我們回去將那女孩子抓起來。”一大漢對着女子道,
“阿四,切勿打草驚蛇,來拒龍鎮尋寶的不止我們。你派兩個人監視那女孩一舉一動就行,她應該會去找這個道士,到時候我們在一舉將他們抓來。”
“好計謀,香主!”叫阿四的大漢拍起了馬屁。
“走,回去再商量對策!”
女子帶着身後的漢子們往旅館走去。
我一路狂奔,到了鎮西,我才停下步子,扶着一根路燈喘着粗氣。
怎麼辦,柳夢琪還在旅館。我的手機在來拒龍鎮之前,就已經上交給了張叔叔,柳夢琪的號碼我也沒有,該怎麼通知她呢?我回去找她必然很危險,而且這事又不能讓師父知道,不然師父會阻止我的。該怎麼辦呢,我心裡亂得很。
“唉!”我長長嘆了一口氣,本來不想捲入拒龍鎮這個暗涌裡,奈何已經走進去了,已經無法回頭。
我整理了一下衣服,緩緩走進上官府。師父和上官無煥還坐在院中。
看到我回來,師父將我叫住:“飛星,你和那丫頭去哪兒了?”
“師父,我們到處走了走,所以回來有點晚了!”我走到他身前,向他和上官無煥行禮說道。
“那丫頭不會讓你幫她幹什麼吧?”
“沒有,沒有!”我趕緊解釋。
“飛星,今日教授來找我們,希望和他一起找出孟鄒這個人當年的秘密,我和大哥都同意了,不過,這些事就交給你和白上去幫忙了!”上官無煥看着我說道。
“什麼?”我愣了一下,他們怎麼同意了。
“我們兩個一把老骨頭了,若不答應,你肯定心存疑慮,我們都猜到了那丫頭找你是幹什麼了,你別瞞着師父了!”
師父看着我,一臉的愁容。
“師父!”我直直的跪了下去:“我對不起師父,我已經答應幫柳夢琪找孟鄒的秘密了。”
“我就知道,你還是不肯相信爲師!”師父嘆了一口氣,揹着雙頭,仰頭看着天空。
“師父,這段日子跟着您,我真的很開心。但我終究有些事不能理解,您待我和白上很好,我心存感激。可您當年和老先生都是在這裡受的重傷,這一切的一切,您不說,更加勾起了我的好奇心和猜疑心啊。”我跪在地上,激動的說道。
李白上不知何時過來的,也跟着我跪在身邊。
“師父,飛星的疑慮也是我的疑慮。我二人身負血海深仇,不得不報,而拒龍鎮又隱藏了天大的秘密,我猜測師父肯定是知道的,但師父一直瞞着我們倆,我們難免心生顧慮啊。請師父責罰吧。我二人不孝!”
李白上眼中閃着淚花。
“請師父責罰吧,你對我和白上的恩情,我們會銘記在心!”
我將白上的手緊緊握住,感激的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