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雅,你不能這樣固執!既然周楓已經不愛你了,你也見了他,還有什麼放不下的嗎?”張雨彤用手拉住了李白上。
“你想想,這幾年你做得還不多嗎?你一心一意等了他三年,而他呢,何時想過你?他花天酒地,不知做了多少對不起你的事。這樣的人,值得你愛嗎?你何不放下一切,投胎做人!”
安雅沉默了。
“對呀,彤彤說得不錯,是時候放下了!進來吧,我帶你姐弟二人去超度。”
我打開木盒對安雅道。
“姐姐,你還有我,跟我走吧!”阿燦拉住安雅。
安雅深深看了一眼周楓,眼角情意綿綿。
“我走了,你照顧好自己!”
揮了揮手,安雅最後笑着看了一眼周楓,和着阿燦進了木盒裡。
我合上木盒。
周楓長出了一口氣。
“我告訴你,若是再聽到你禍害哪位姑娘,我定不饒你,滾!”
我狠狠對周楓一腳踢去。
周楓看了看我手中的木盒子,惡狠狠的說道:“來日方長,我們還會見面的!”然後轉身,向街道的位置走去。
“我等着你!”
輕描淡寫的回了一句,我對張雨彤說道:“走吧,彤彤!別想了!”
看着還在一旁掉眼淚的張雨彤,李白上一把將她拉上車。
將張雨彤送回家,我和李白上驅車回到大廈。
“白上,你會不會超度。”我實際上是不會的,我猜想白上跟隨他的那位先師學了多年法術,應該會吧。
“我會倒是會,不過交給師父超度,或許成功性會高很多。”
“那豈不是要等到明晚了?”我有些失望,師父要明晚纔過來,也就是說,安雅要多傷心一天了。
“對不起,安雅!”我對安雅說道。
“大師,你已經做得很多了,三年我都等下去了,再等一天根本沒什麼問題!阿燦陪了我三年多了,我想我也該花點時間來陪陪他!”
“這樣最好不過了。”安雅能想通,我挺高興的。
看了一下時間,已經很晚了,我整理了一下,正打算睡覺。
耳旁突然傳來師父的聲音:“飛星,白上你們在哪,聽到爲師的話,趕緊上承龍廟來一趟,萱兒出事了。”
我從牀上騰起:“師父,師父,你在哪兒?萱兒怎麼了?”
“飛星,師父在用道術呼喚我們!”李白上正在打坐,從地上站了起身對我說道。
“道術!”我一巴掌拍在頭上,還以爲師父在外面叫我呢。
“快走吧!萱兒出事了!”李白上噬魂劍往背上一跨,率先奪門而出。
我順手將裝着安雅和阿燦的木盒帶上。
沒有再通知張雨彤,我和李白上獨自駕車往承龍廟的方向趕去。
當我和李白上趕到承龍廟的時候,師父他正在院裡走走停停,心裡非常焦急。
見到我們,他趕忙走過來。
“師父,萱兒怎麼了?”我問。
“都怪老頭子一時大意,本來是想帶着萱兒一同去山上取我藏着的茅山陣圖,因爲天黑了,我就將萱兒留下,獨自一人去了。回來時,萱兒已被歹人綁架。你看看……”師父遞過一張紙條,“真是膽大包天了,若不是老頭子身體有頑疾,早就去救萱兒了,也不用在這裡躊躇不知道怎麼辦纔好,唉!”
我接過紙條,上面寫着一行字:若想救這女孩子,就將畢生道術傳授於我!明日午時,大峽彎見,不許報警!
“是李峰,師父!你先不要慌,先商量對策,怎麼救萱兒吧。”我對師父說。
“也只能如此了!你兩位有辦法嗎?”
師父問道。
“師父,茅山道術裡我記得有一門跟蹤術,只要找出萱兒用過的東西,然後憑着這東西去找萱兒。”李白上提道。
“不錯,茅山道術裡的確有一門追蹤術。爲師還使得出來。”
我心下一喜:“師父,不如這樣,我們先找到萱兒所在之地,然後根據情況施救!”
“我覺得這樣最好,與其坐以待斃,不如直接出擊。”
李白上也同意我說的。
“那行,我先去找件萱兒的衣服!”師父顫抖着身子,將一本用布包着的東西遞給我:“這是我茅山的最高鎮派地圖——北斗七星陣,現在交給你保管,你若是能參悟其中的陣法,那必然是好的!裡面還包含了我畢生參悟出來的一些陣法,算不上多厲害。”
我心下一驚:“師父,你不能交給我,這是茅山道派最貴重的東西!”
“你既然做了我徒兒,本派的東西,你自然可以學習。白上有興趣也可以學點,畢竟一人之力,總抵不過陣法之強大。”
“好的,師父!”李白上倒是很平常的點了一下頭。
“師父,既然你老人家那麼信任我,那我收下便是,我答應你努力參悟陣法!”
師父的頭上的銀絲不知掉落了多少,高瘦的身子有些佝僂。
“師父老了,不過在將死之時,能遇到你們倆,爲師也算此生無憾了。”
“師父,你不能這麼想,我和白上會找最好的藥材幫你治頑疾。”我扶住師父慢慢的走進屋子裡。
“飛星呀,師父這病根本無法醫治了,當年被那隻屍王所傷,中其的毒早已深入骨髓,若不是師父有些門道,不知早死了多少年了。”
隨便拎起萱兒的一件衣服:“萱兒跟着我十餘年了,吃不飽,穿不暖,不知受了多少罪哩,如今又被這幫歹人抓去,爲師這心裡呀,實在是難過。”
師父將萱兒的衣服放在桌子上,從牆上掛着的袋子裡抓出一把符:“你倆仔細學着,追蹤術很簡單,只需畫一張追蹤符,折成千紙鶴,將萱兒的衣服燒了,在將燒過剩下的灰灑在千紙鶴上,然後施法,千紙鶴作引路,會帶着我們找到萱兒所在的位置。”
師父一邊說,一邊將符咒折成千紙鶴。我將師父用的火盆擡到他跟前,師父把萱兒的衣服放在裡面,點火燒了起來。
“施法是要我茅山專用的語術的,不然,早就被他派學會了!你倆過來!”
我和李白上湊到他跟前,之間他兩手亮起了一束光芒,射進了我們的大腦裡。
大腦裡突兀的增加了一路奇怪的口令:急急如律令,追蹤術,出!
“爲師將追蹤術教由你二人掌握,我身體不行,我就在這裡等你們,記住,一定要將萱兒救回來。”
師父臉上流下了汗,顯然,剛纔在我和李白上腦袋裡印下來的咒語,已讓他老人家乏力。
我將師父扶坐在牀邊。
“師父,剩下的交給我們倆,一定將萱兒毫髮無傷的帶回來!”
我向他保證。
“去吧,爲師等你們的好消息!”
向我們擺了擺手,示意我們快去。
我和李白上輕輕關上門,去了房外。
“我來施法!”我將手中千紙鶴放在地上,念出了咒語。
千紙鶴輕輕飄了起來,向着廟外飛去。
“跟上!”我保持着精神力,掌握着千紙鶴的平衡。
我和李白上快速跟上千紙鶴,千紙鶴飄下承龍廟,李白上駕車,我們一路跟着它走。
進了城,繞過一條長長的巷子,來到了一處偏僻而又空曠的草地上,李白上將車停下,我們繼續跟着千紙鶴走。
從草地走了很長的路,一座大院擋住了我們的去路,而千紙鶴,也正正的掉落在深院中。
四周靜悄悄的,不過在深院中火光滿天,還時不時有談話聲飄出來。
我和李白上小心翼翼的翻上了圍牆,向着院中一看,四五個大漢圍着一堆篝火在打牌呢,他們的身上都挎着步槍。
萱兒被綁在房間的椅子上,根本無法行動,嘴裡還被塞了一塊手帕,這應該是怕萱兒大叫吧。
除了這四五個大漢,我沒有發現李峰的蹤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