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世裡,楚浩軒不過是擺弄計算機的。到了這裡,要做好一名皇子,確實不易。
若不是原主有好多的記憶留給楚浩軒,讓他擁有一身的功夫,和機警睿智的腦袋,早就被皇宮裡的那些個弟弟給吞沒了。
秦紫蘇習慣下意識的詢問楚浩軒,等着楚浩軒回答。
“沒事,阿紫,我們直接進朱仙鎮就好。”楚浩軒回頭,潔白的牙齒露出來。
前世,受秦隊庇護;今生,本王要護你一世。
“點好菜沒有?”楚浩軒接着和侍衛說話。
“回王爺,按照王爺的吩咐,一切都安置妥當!”淼一回道。
淼一是楚浩軒最得力的手下,辦事穩妥,怎麼會不放心,只不過,事關秦紫蘇,有點心亂而已。
馬車慢慢悠悠進了朱仙鎮。
朱仙鎮雖然只是個集鎮,卻是聯繫大楚和元士國的樞紐之地。
這裡有一多半的店鋪都是沈家開的,也就是沈曼雲的生意。
早些年,朱仙鎮還是一個落後的偏遠小鎮,在元士國,根本就放不到版圖上。
沈曼雲的父親沈百萬,曾經由這裡前往大楚國經商,看到了這裡的商機,率先在這裡修建商鋪,建立市場。
經過不懈的努力,這裡成了元士國和大楚商品交流的集散地,沈百萬也在這裡賺取到了不只是百萬的財富。
傳到沈曼雲的手上,更加上了一層樓,這個原本不大的集鎮,規模已經比最近的城池還要大上一倍。
若是這裡用城牆圍上,派官兵駐守,就是一座除了京城之外,最大也是最富足的城池。
眼下,元士國和大楚交戰,這裡能撤走的人家,早就投親去了。
那些守着買賣店鋪捨不得離開的,也是心驚膽戰的,怕有一日邊關失守,大楚的士兵進來,他們就是首當其衝的受害者。
朱仙鎮上看不到一個行人,寬闊的街道兩旁,店鋪關門。
大清早的,連炊煙都不曾飄出。
這裡的百姓早就人去屋空,連雞犬之聲都沒有。
這樣的蕭條,是秦紫蘇沒想到的。
到了三水客棧,掌櫃的早帶着夥計在客棧外等着。
楚浩軒下了馬,侍衛上前牽着馬跟在夥計的後面,去了後院。
楚浩軒轉身接秦紫蘇下車。
掌櫃的早帶着剩下的夥計跪了下來,“奴才見過王爺,見過小姐。”
掌櫃的也曾想過遣散客棧的夥計,把客棧的門關上,有了兵患,即便是損傷些財物,人不至於被傷害。
沈曼雲和寒奕銘到了之後,告訴他們,元士國必勝,不必遣散夥計。
再說了,這裡是通往大楚的咽喉之地,糧草運輸的中轉站,客棧若是關了門,來來往往的朝廷中人,還到哪裡去住宿?
朱仙鎮上倒是有不少的客棧,平常也都人滿爲患。
自從寒影逸輸掉城池,這裡的百姓就變賣家產,遠走他鄉。
即便是來不及變賣家產,也都關門閉戶,人去樓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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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候,爲數不多的幾個店鋪,開着門也沒什麼生意,只不過是一些個實在沒處去的夥計守着。
楚浩軒和秦紫蘇相攜進了三水客棧,裡面的裝潢,令他們咋舌。
清一色的梨花木傢俱,樓梯上鋪着大紅色的地毯,房頂上是彩色絲綢吊頂。
整個客棧,裝飾豪華大氣。
就連掌櫃的和夥計的穿戴,也不同於別的客棧。
掌櫃的就像是一個大家族的族長,看上去智慧且富態。
夥計的裝扮,就似大戶人家的家丁護院。
進了客棧,便讓人有種回家的感覺。
那些夥計,舉手投足都像是大戶人家的下人小廝,就像是買來的奴才。
且他們稱呼自己是奴才。
秦紫蘇暗暗爲沈曼雲點贊。
這個女人,不愧是沈家的頂樑柱。
甚至是元士國的頂樑柱。
寒奕銘若是元士國的皇后娘娘所生,太子之位怎麼也輪不到寒影逸。
寒奕銘和沈曼雲經常到這裡來,對這裡自是不陌生,且他們有自己的房間。
秦紫蘇和楚浩軒第一次到這裡,並不知道先前沈曼雲和寒奕銘是如何同三水客棧的人相處的。
好歹現在客棧裡沒有別的顧客,也沒有人多嘴雜之說。
秦紫蘇眉梢微微挑起,說道:“早膳可曾備好?帶我們過去!”
掌櫃的愣了一下,馬上和善的笑笑,“是,小姐,奴才這就帶王爺小姐過去。”
說完,請秦紫蘇和寒奕銘上樓。
楚浩軒轉身攜了秦紫蘇,說道:“王妃請。”
掌櫃的再次愣了一下。
今天王爺和小姐看上去怪怪的。
前幾天這兩人剛剛從這裡離開,說是要到戰場上去慰問將士,這才幾天的時間,脾氣秉性咋就變了?
王爺不是從來都不稱呼小姐王妃的嗎?
還有,王爺和小姐從來也不會相攜而行,今天這是太陽從西邊出來了?
掌櫃的只敢想想,哪裡敢說出來。
他上前幾步,說道:“王爺,小姐,樓上請。”
樓上有寒奕銘和沈曼雲住宿和用膳的房間,甚至洗澡間和廁房,都一應俱全。
只不過,沈曼雲不喜歡前呼後擁,從來不會讓夥計或者掌櫃的帶他們上樓。
掌櫃的懷着一顆忐忑的小心思,帶着秦紫蘇和楚浩軒來到用膳的房間。
“王爺,小姐,您先用茶,奴才這就派人上菜。”
掌櫃的懷着疑問離開,秦紫蘇坐在椅子上,擡腿把雙腳搭在桌子上。
這一路的奔波,着實太累了。
等用晚膳,馬上沐浴休息。
秦紫蘇打着如意的算盤,微微眯上雙眸。
這樣的姿態,在現代,她也是常常在做完任務,放鬆自我的時候,坐在沙發上,雙腳搭在茶几上。
楚浩軒在現代,曾隔着玻璃窗,見過這樣的秦隊。
那時候,秦紫蘇的長眸也是微微眯着,絕世容顏上平靜無波,安靜的就像是在聆聽天外之音。
也許從那個時候,秦紫蘇就住進了他的心裡。
他知道她離得他很遠,一輩子都不可能追得到她。
到了這裡,他貴爲皇子,天下女子任他選擇。
只不過,讓他心動的,依然只有眼前的人。
眼前的人已經是別人的未婚妻,她的心裡已經住進了另外一個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