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紫蘇給祖父把脈,說道:“祖父,我見到‘神醫谷’的人了,用他們提供的藥草煉製瞭解毒丸,您老人家就不必等七七四十九天,十天左右就能完全排毒。”
秦紫蘇也不敢確定那個騷包男子是不是‘神醫谷’的,只能這樣安慰祖父。
要不然,還得解釋自己和誰學的煉藥,然後又是用誰的藥爐。
反正有‘神醫谷’,這一切都解決了。
給祖父施針後,拿出藥丸,告訴祖父這些藥丸早晚各一粒。然後又把膳食上的一些禁忌給祖父說了,便回了牡丹苑。
這個時辰,皇宮裡的賞賜應該到了,便拿出房契讓朝朝暮暮看。
“你們兩個看看,這個地址熟悉不?”總不能一路打聽着過去吧?
“小姐,這個地址在太子府對面。”朝朝指着那個地址說道。
“那是前朝一個親王的宅子,聽說那是全京城除了太子府以外最豪華的宅院。大皇子當初想要,皇帝陛下都沒捨得給。”暮暮也說道。
“從今天起,它就是小爺的了。”
朝朝暮暮看看秦紫蘇手上的房契,太不可思議了。
秦四小姐進了一趟皇宮,捧着一套官服回來,現在又變戲法似的拿出耀眼的地契。
“陪着小爺,到那宅子去看看,指不定哪天我們就搬去住了。”
想到和太子府對門,秦紫蘇心裡哆嗦一下。
接着,自己給自己壯膽兒,怕什麼,好歹爺現在也是大楚國一品公爵。
自己做了一番心理建設後,感覺小心臟還在原地兒,這才稍安。
秦紫蘇往外走,白芷便跟在身後,朝朝暮暮也跟着。
“白芷,留在家裡幫着奶孃和周嫂看家。”秦紫蘇斜睨一眼,安置白芷留下。
白芷看看朝朝暮暮抱着佩劍,不甘的點點頭:“是,小姐。”
誰讓自己沒有武功。
先前和元士國的公主太子打架的時候,若自己是個會武功的,還用小姐親自出手嗎?
剛到大門外,就見獅子後面轉出來一個乞丐,幾步到了秦紫蘇面前。
“滾!”朝朝暮暮拔出佩劍,擋在秦紫蘇跟前。
“別誤會,我是來給秦四小姐送信的。”乞丐後退一步,手上果然拿着一封信。
“這是我們幫主命我們八百里加急送來的,請秦四小姐過目。”乞丐認認真真,不像是開玩笑。
“你們幫主?誰呀?”
確定小爺認識?
“我們幫主……”原來秦四小姐不認識幫主。
虧得幫主還說什麼秦四小姐接到信,肯定會大魚大肉招待,看來是幫主騙弟子們的。
秦紫蘇想起德叔那天晚上說的話,莫不是真的?
“把信給我!”
朝朝上前一步,把信件從乞丐手上奪過來,呈給秦紫蘇:“小姐。”
信封上一團一團的墨跡,勉強能認清上面的字。
這也不是德叔的風格呀!
前世裡,德叔雖然是個廚子,卻整天收拾的乾淨利落,沒有一絲塵埃。
就是圖書館借的書籍,歸還的時候也是一張字角都不帶折的。
傳說德叔年輕的時候處對象,首先要打聽對方是不是邋遢,這樣一來二去,挑三揀四,沒有遇到一個合心意的。
展開了裡面,也是一團一團的墨跡,勉強看清楚,上面寫着:“秦隊:一切順利,勿念。不日歸京,帶給你一個天大的驚喜!”落款是鄭廚子。
這就沒錯了。
肯定是德叔。
沒想到德叔真的是丐幫幫主。
天大的驚喜,莫不是找到老伴了?
能在這異世找個老伴就太好了,也圓了德叔這麼些年來的心願。
“你們幫主是不是喜結良緣了?”
先問清楚了,份子錢準備好,等見到德叔和德嬸,亮瞎他們的眼。
乞丐等着領賞錢,一臉的雲裡霧裡。
“我來的時候還沒有,這時候有沒有就不知道了。”
秦紫蘇斜睨一眼,一看就是和德叔似的,是個不靠譜的。
算了,反正自己現在也不差錢兒,隨便甩張銀票就夠德叔他們養老的。
“朝朝,打賞。”
“是,小姐。”
朝朝拿了二十兩銀子出來,給了乞丐。
乞丐歡天喜地謝過,迅速離開。
秦紫蘇看着乞丐的背影,也是個有功夫的。
暮暮叫了馬車,幾個人上了車。
街上已經有人掛出了燈籠,秦紫蘇掀開窗簾看去。
京城的夜晚異常的繁華,攜家帶口逛街的,還有一家人出來吃飯的,擺小攤兒的周圍還和白天似的,人來人往。
正走着,馬車停在大路中間,朝朝出去問道:“發生何事?”
就見前邊兩位老人擋住去路。
“請問車上坐的可是秦四小姐?”
朝朝回頭,說道:“小姐,外面兩位老者,打聽小姐。”
“哦?”秦紫蘇走出馬車,看了過去。
這不是在‘清風樓’做壽的老爺子和老夫人嗎?
秦紫蘇急忙下了馬車,朝朝暮暮也跟了下來。
“老人家,這麼晚了,怎麼還不回家?找我有事?”
怎麼說那天在‘清風樓’,老兩口也吶喊助威來着,自己怎麼能裝作不認識?
“孩子,你得救救我們!”老夫人過來就開始掉眼淚。
“老人家,有什麼事說出來,我能幫上的盡力。”
好歹自己現在也是朝廷一品大員,雖然是個空銜,官位擺在那裡,想必多少是有些面子的。
再說了,現在有了黃金,有錢能使鬼推磨,不管哪個世界,這句話是真理。
“一看你就是個好孩子。”老夫人抹着眼淚,“昨天你走後,我們的錢袋子就沒了,可憐我們第一次來京城,舉目無親,連個住的地方都沒有,只好露宿街頭。”
趁着老夫人擦眼淚,老爺子說道:“我們今天餓了一天了,也沒地方去,見秦四小姐昨天懲治壞人,俠肝義膽,這才壯着膽子來找秦四小姐,請秦四小姐收留我們。”
俠肝義膽?
你們哪隻眼睛看到小爺俠肝義膽了?
兩個人的年齡看上去和祖父差不多,把錢弄丟了,也怪可憐的。
秦紫蘇難得的發回善心。
“老人家,你們的家人呢?”
昨天那一桌子的人呢?
“家人?我們那裡有什麼家人?莫不是昨天同桌的那些個?”
“那些人是我們花銀子僱來的,爲了熱熱鬧鬧給老東西過生日。不曾想,錢袋子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