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那婦人並沒有刻意去看王氏的臉,而是看着王氏放在櫃檯上拿着銀子的手上。
一錠銀子放在櫃檯上,婦人站了起來,也不說話,從那些櫃子裡不斷的往外拿藥,放在櫃檯上佈滿塵土的紙上。
王氏見了,那些塵土也是藥嗎?這些藥不用等子稱稱?
見婦人不說話,王氏也沒說話,就怕暴露了自己的身份。
婦人總共包了三大包的藥,捆綁好了,放在櫃檯上。
兩人配合默契,拿了銀子換藥,天經地義。
王氏提着藥,回了茶樓。
婦人看着王氏離開的背影,冷笑一聲:這些高門大戶的內宅,就愛搞這些小動作,也不知道對付的是府上的小妾還是男人的外室,既然自己碰上了,就得讓這個孩子活下來。
王氏把藥裝在帶來的袋子裡,換回自己原來的服飾,一切打理好,出了雅間。
見了夥計,說道:“雅間你可以收起來了。”
夥計急忙應着,笑臉陪着,送了王氏出去。
雅間裡,茶水和一盤花生好好的擺放在那裡,夥計收了去,還能再賣一次。
這樣的生意,若是每天都有,自己就發了。
夥計高興的笑出了聲。
王氏回到府上,馬上到了薔薇院,秦紫萱正躺在軟榻上,身上蓋着被子,正在糾結夜間的男子到底是誰。
王氏把藥交給鈴蘭,安排人趕緊的熬藥。
這可不能再拖下去了,若是大皇子對女兒還有意思,很快就會到府上來看女兒,女兒懷孕的事若是傳了出去,大皇子還能看得上女兒?
秦紫蘇帶着黎月月去了牡丹苑。
院門口的牌子上還寫着秦蘇葉和狗不許入內。
黎月月淺笑出聲,“秦隊,這是你的手筆?”
“我的創意,白芷動的手。”秦紫蘇說道。
上面的字歪歪斜斜,就像是狗爪子拍上去的。
現代的時候,秦紫蘇的大楷小楷隸書之類的毛筆字,在軍區的比賽中得過獎,總不至於穿過來,寫成這個樣子。
“見過主子!”朝朝冷不丁的從門裡面閃身出來,說了一句。
黎月月往後錯錯身,秦紫蘇走了進去。
“嗯,”秦紫蘇伸手在朝朝的臉蛋上掐了一下,“手感不錯。”
朝朝的臉越發的紅了,“主子!……”沒一點正形。
“怎麼?再來一下?”秦紫蘇問道。
“主子欺負人!”朝朝後退一步,離得秦紫蘇遠一些。
誰知道主子的哪隻魔爪下一步會做什麼?
秦紫蘇笑了,見白芷和暮暮正在院子裡練習對打,剛要過去,兩人感覺到身後有人,停了下來。
“小姐!……”白芷放下手上的木棍,跑了過來,幾乎是闖進秦紫蘇的懷裡。
“想死奴婢了!……”雙手使勁抱着秦紫蘇,眼淚鼻涕一起奔涌而出。
白芷在牡丹苑住了十多年,以前雖然在院裡伺候,卻也每天能見到秦紫蘇。
後來做了秦紫蘇的貼身丫環,和秦紫蘇幾乎形影不離。
現在好了,這一去就是這麼久,用白芷的原話說,就是:想的奴婢眼都幹了。
秦紫蘇拍拍白芷的後背,說道:“一大早的,吃什麼東西了?力氣這麼大?”
朝朝暮暮都站在旁邊看着。
她們是楚塵敖派來的,沒有白芷和秦紫蘇的關係這樣融洽。
見白芷這樣抱着主子,眼中的豔羨流露出來。
秦紫蘇推開白芷,笑道,“兩位美女,給小爺抱一個。”
說着,轉身把朝朝暮暮擁進懷裡。
兩人鬧個大紅臉,嘴上喃喃着,“主子……。”
秦紫蘇回頭,對着黎月月說道:“小月月,你看我的牡丹苑裡,是不是百花盛開?各有特色?”
“呵呵!秦隊左擁右抱,豔福不淺!”黎月月揶揄着,笑道。
朝朝暮暮越發的臉頰泛紅,推開秦紫蘇,站在一旁。
暮暮說道,“主子,你可回來了!”
秦紫蘇剛要說話,就見奶孃眼角噙着淚花,站在正房的門口。
“小姐!……”見秦紫蘇看過來,奶孃這才喃喃着。
“奶孃!”秦紫蘇叫了一聲,幾步到了跟前,抱住奶孃。
自從榮氏走後,奶孃成了秦紫蘇的依靠,若不是奶孃的細心呵護,秦紫蘇也長不到這麼大。
在秦紫蘇的心中,奶孃就是自己的親孃。
奶孃老淚縱橫,又怕秦紫蘇傷心,暗暗的止住淚水,說道:“小姐辛苦了,在外面沒人照顧,吃了不少的苦吧?”
在奶孃的印象中,秦紫蘇就是個長在深宅大院的千金小姐,雖然現如今和先前有了很大的區別,到底是個女孩子,離家這麼長時間,怎麼能受得了?
秦紫蘇板着奶孃的肩膀,說道:“奶孃,你看我像是吃苦的樣子嗎?”說完,做個鬼臉,逗得奶孃一下子又笑了。
奶孃用袖頭擦去眼淚,說道:“快進屋,我讓周嫂給小姐沏茶。小姐沒在府上,周嫂這些日子都在研究烹茶製作糕點,說是等小姐回來,請小姐品嚐。”
奶孃和周嫂都是榮氏一手調教出來的,對秦紫蘇忠心耿耿,就是秦紫蘇落魄的守候,都沒有捨棄秦紫蘇。
秦紫蘇自是要對她們好一點,只是沒看到周嫂。
牡丹苑裡也就這幾個人,少了一個周嫂,秦紫蘇立馬就發現了。
“周嫂去了哪裡?”秦紫蘇問道。
走的守候曾經叮囑過朝朝暮暮,要她們兩個擔當牡丹苑守護的任務,只要有人出去,朝朝暮暮兩人就得有一個跟着,以防王氏那邊的人趁機使壞。
這時候,周嫂端着茶水從廚房出來。
“奴婢見過小姐!”
秦紫蘇剛進大門,周嫂就聽到了,急忙的準備茶水,就爲的秦紫蘇在進門的第一時間能品嚐到自己的手藝。
“奴婢給小姐煮茶了,請小姐品嚐。”
秦紫蘇見全班人馬都在,全須全尾,笑的眉眼彎彎,說道:“大家都在,我給大家介紹一個新朋友。”
秦紫蘇指着黎月月說道,“這是我在路上撿到的,小月月,大家認識一下。”
黎月月嘴一撇,秦隊這是怎麼說話的?就好似我是被人丟在大路上,秦隊剛好經過,被她撿了回來似的。
說的自己連個討飯的都不如。
不過,爲了掩蓋自己的身份,黎月月生生的止住了要和秦紫蘇爭辯的衝動,笑着說道,“本人小月月,請大家多多關照。”
朝朝暮暮和白芷們,面面相覷。
這人是來做奴婢的,還是來當客人的?
多多關照是何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