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眸光淡淡的掃過他的臉頰,肆無忌憚中,透着一種譏誚的調皮。
她的犀利,她的鋒芒畢露,她的冷清果敢。
她渾身散發着迷人而自信的光芒。
他伸手扶着她的秀髮,眸光格外溫柔憐惜寵溺。
許久。
他貼着她的臉頰,輕輕一吻。
她看起來,容光煥發,神采奕奕,整個人元氣滿滿。
他的臉頰慢慢的伏下來,貼着她的滾燙的臉頰。
德叔和軒子在那邊的帳篷中喝茶,等着太子殿下這邊的消息。
直到中午,太子殿下和秦紫蘇也沒出帳篷,甚至沒有士兵進去端茶送水。
另一邊的帳篷內,輕若長公主也耐着性子,和程駙馬有一搭沒一搭的說着和戰事無關的話。
終於,太子殿下跟前的黑土過來了。
“啓稟長公主殿下,駙馬爺。我家主子請二位到大帳議事。”
長公主殿下哼了一聲,眼皮一翻,說道:“你家主子正事忙完了?”
黑土擡頭,滿臉的疑惑。
……?
對我家主子來說,還有什麼事比當前的戰事更主要嗎?
程駙馬見黑土這樣,便攜了長公主殿下,說道:“走吧,敖應該等急了。”
三人出了帳篷,仰臉,天上是火辣辣的大太陽。
雖是有遮天蔽日的樹冠,交錯遮擋着強勁的陽光,還是讓人感覺悶熱,渾身的不舒服。
進了太子殿下的中軍帳,見各路將軍都已經到了。
秦四小姐就站在太子殿下的身旁不遠處,秦四小姐的身前還有一位穿着粉色袍子的中年男子。
這人想必就是傳說中的丐幫幫主了。
此時,秦四小姐正在和神醫谷的那位紅衣男子說話。
輕若長公主殿下斜睨一眼那位穿着大紅外袍的男子,和站在秦四小姐另一邊的丐幫幫主,一樣的騷包,一樣的不招人喜歡。
若不是看在他盡心盡力的跟在弟弟的身邊,調養弟弟的身體,早就把他踹回神醫谷去了。
如今大戰剛剛開始,少不了有將士受傷,會用得上他,暫時把他留在這裡好了。
輕若長公主殿下環視一圈,這才走到自己的位置坐下。
下面的將官馬上給她和程駙馬施禮。
秦紫蘇也只好重新見過姐姐和姐夫。
就連楚浩軒都像模像樣的行了禮。
只有德叔大次次的站在那裡沒動,甚至見長公主殿下和駙馬爺坐下,他也坐在了椅子上。
這是丐幫幫主,是來給大楚的軍隊助力的。
甚至可以說,是來力挺太子殿下的。
長公主殿下這一點還是拎得清的。
那雙桃花眼翻了翻,到底沒說話,穩穩的坐在楚塵敖下首。
楚塵敖仔細分析了眼前的戰況,又把德叔和秦紫蘇帶來的消息分析了一遍。
最後決定,現在趁着元士國在等着丐幫的情形下,對元士國的軍隊,實行突然襲擊。
其實,這是秦紫蘇先前單獨和楚塵敖在一起的時候商定下來的。
依着這個世界上的法則,交戰的雙方,只要一方掛了免戰牌,另一方就得尊重這一方面的決定,不能單方面開戰。
秦紫蘇的意見是這樣的。
爲什麼他們說免戰,我們就得跟着免戰?
我們若是不跟着免戰,就是沒遵守法則?
我們宣戰了,他們不迎戰,不同樣是沒有遵守法則?
那麼,夜間突襲又是怎麼說?
不也是沒經過雙方統一?
楚塵敖覺得這樣的理論甚是有理,於是,商定了突然襲擊元士國的軍營。
而且是在白天。
通常偷襲的時候大多選擇在晚上,甚至是凌晨,在人的意識最薄弱的時候。
還從來沒有把偷襲選擇在下午的。
這個時候,正是人們精神飽滿,元氣正盛之時。
不過,這也正是讓人出其不意,意想不到之時。
楚塵敖分派了各位將軍帶領自己的隊伍從那個方向進攻,然後又把守營的任務,交給楚浩軒。
楚浩軒點頭,並沒有因爲不能到第一線去,有絲毫的沮喪。
最後,秦紫蘇和德叔也留下來守着營帳。
秦紫蘇可沒有楚浩軒這樣的好脾氣,只不過,當着各位將軍,還有輕若長公主殿下,她倒是給太子殿下留足了臉面。
等到大軍用過午飯,點兵出發,秦紫蘇和德叔正頭碰着頭,商議着從什麼地方出去。
楚浩軒就站在他們身後,他們也沒有發覺。
此時正值午後的三四點鐘,一天中最熱的時候。
“阿紫,我們過去了,會不會打亂太子殿下的部署?”德叔心中沒數。
別說這樣大規模的幾萬人一起上陣的戰場,就是幾十個人的小打小鬧,德叔也沒參加過。
即便是這具身子的原主,也不過是和對手之間進行較量。
像這樣拿着刀槍,不是你死就是我活的拼殺。德叔是真的沒見過。
又想上前去長長見識,將來回了現代好給人嘚瑟一番,又怕自己的功夫不咋的,到時候沒命回來。
秦紫蘇思忖一下,“應該不會。我們等打起來再過去,頂多就是幫忙而已。”
這時候,營中的將士早就集結完畢,有條不紊的出發。
秦紫蘇也進入了戒備狀態,“德叔,準備好了沒?我們就跟在他們後面。”
說着,拿出兩個面具,遞給德叔一個。
“我們不和軒子告別一聲?”德叔有點遲疑。
“不用了,我們只是去助戰,又不是生死離別!”秦紫蘇的臉上露出決絕。
“秦隊這就不夠意思了吧?”楚浩軒手上拿着兩件士兵的服裝,站在他們身後。
我得多不受待見,你們連告別一聲都不肯了?
“呵呵!軒子,我們不過是去看看熱鬧,沒必要當真。”秦紫蘇尷尬的笑笑,白眼珠子睨了德叔一眼。
楚浩軒到底也沒說出什麼,把手上的士兵服給了他們,“穿上這個不怎麼顯眼,不會被當成特殊的攻擊目標。”
秦紫蘇想說,我們裡面穿着防彈服呢。
到底也是什麼也沒說,拿過士兵服,套在自己白色錦袍的外面。
德叔也如法炮製,把一身騷包的櫻桃粉色的外袍遮蓋起來。
這樣,帶上面具,誰還能知道,他就是丐幫幫主呢?
兩人和軒子揮揮手,算是告了別,就混進了士兵的隊伍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