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月被蘇子豪扯了扯袖子,回神,也知道一會肯定有人帶着人來,正好可以讓刀疤男知道真相,拉攏刀疤男,沈月這樣想着,身上的戾氣倒是消散了不少。
從一旁搬過來一把椅子,直接坐在了桌子上面,想到了什麼,直接對着一旁的幾個人咬了耳朵,然後幾個人就消無聲息的離開了。
幾個人出去以後,沈月裝模作樣的出去轉了一圈,就看到有兩個人尾隨在他們身後離開了,然而沈月卻不着痕跡的將一張紙條丟了出去。
這個時候,沈月不得不感嘆,帝修寒的人就是比她的人好用,帝修寒的人都是高手,而她的人,只能算是一般的打手,也沒有特別的厲害,這讓沈月有些心癢癢,到底應該如何弄些高手回來用呢!
沈月坐下以後,一副女王的架勢,看的賭坊的人都有些傻眼,這個人不是過來大家的嗎?現在坐在那裡算是怎麼回事?
沈月看了一眼刀疤男,笑着開口。
“其實我今天過來不是找你們打架的,我就是想要找你們好好談談,如果談不好的話再打,能用嘴解決的事情,儘量別動手。”
不僅賭坊的人傻了,就是沈月自己帶來的人都一副懵逼的樣子,這個根本不正常呀,沈月不是叫他們過來大家的嗎?怎麼畫風明顯不對。
而且剛纔說什麼,談不好了再打,那個時候還有士氣嗎?
刀疤男眯着眼看了沈月一眼,有些看不清楚沈月到底是打的什麼主意,可是看着沈月眼中沒有什麼惡意,卻赤裸裸的帶着一抹算計,刀疤男就忍不住沉了臉,但是還是坐在了對面的椅子上。
“我想要知道你要跟我談什麼。”
談什麼?
沈月還真是沒有想到,她不過是想要拖延時間,等到某個人帶着人馬過來,好揭穿一場被欺騙的局而已。
不過此刻刀疤男這麼問,沈月要是不說點什麼的話,好像有些不正常。
“我是來講和的,雖然你們賭坊的人找了我很多次麻煩,可是你們也沒有在我的手中討到好,所以只要你們肯答應我以後不主動找麻煩,我今天就這麼算了。”
不等刀疤男說話,之前長得奸猾的人就直接開口。
“虧你說的出口,寶春堂本來就是我們的,我們找你拿回來有什麼不對,而且我們就算是不要寶春堂,只要你講蘇子文和蘇子豪交出來,這件事也就算了,否則的話,我們賭坊是不會就這麼罷休的。”
然而沈月對着刀疤男客氣,對着奸猾的人可一點都不客氣,直接一鞭子抽了過去,頓時安靜了。
“這裡,還沒有你說話的地方。”
說完,沈月眼睛落在刀疤男的身上,這裡做主的可是刀疤男。
刀疤男也是沒有想到,沈月一言不合就動手,一時間沒有防備,看了一眼奸猾長相的人,眸子深了一下,卻沒有說話。
長相姦猾的人叫二流子,自認爲自己比刀疤男厲害,而刀疤男這個位置本來應該是他的,再加上他的妹妹可是和他們的主子好着呢!自然覺得自己的身份是不一般的,現在被沈月抽了一鞭子,然而刀疤男一點要找回場子的話都沒有說,當即火了。
“刀疤男,你n a i n a i 的,你沒有看到老子被打了嗎?還不給我打回去,還坐在這裡傻看什麼?”
以前,雖然也有這樣的事情,可是刀疤男都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過去了,這一次,刀疤男卻是不耐的看着二流子。
“二流子,你記住自己的身份,在這裡,我說了算。”
“呵呵,你這是什麼意思,是說我沒有話語權是嗎?你要忘了,我妹妹可是主子的女人,我可是他的小舅子,你現在熱了我,等到回頭有你受的。”
二流子見刀疤男居然說自己,當即開口威脅,就他妹妹和主子那點事情,誰不知道呀!而二流子絲毫不覺得自己的妹妹一個名分都沒有就跟着比的男人,有什麼不對,反而相反,覺得很有面子。
刀疤男不說話了,每次發生這樣的事情,都是一個處理結果,那就是他這個小舅子不省心,讓他讓這點就好了。
但是刀疤男可以聽得出來,語氣裡是有多麼的不耐煩。
就在這個時候,暗衛也是傳來了消息,告訴她任務完成了,另一邊,根據沈月推算的時間,三個人買了一些吃食回來了。
看着三個人手中提着的包子,賭坊的人在刀疤男的耳邊嘀咕了幾句,然後又和賭坊的人一頓嘀咕,聽得賭坊的人一陣眼抽筋。
這是什麼畫風,沈月讓人出去,神神秘秘的,就是爲了買包子。
沈月直接咬了一口,看着眼前的人,率真的開口。
“我餓了,想要吃包子,有什麼問題嗎?”
沒問題!
可是這不是戰鬥的場地嗎?
可是這不是要打架嗎?
可是這不是要談論很沉重的話題嗎?
一個包子下肚,沈月等的人終於是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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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男人就是上世拋棄了媚娘和赫連達達在一起的渣男秋言。
看到秋言的時候,沈月險些沒有控制住自己的脾氣,差點上前,直接一刀砍了秋言。
不過想到今生媚娘還不認識眼前這個渣男,沈月才壓制住自己的脾氣,但是看着秋言的目光卻是很不善。
雖然沈月來的時候,易容了一下,可是精緻的臉型和一雙無法隱藏的眼睛,仍舊算是一個美人,秋言看到沈月的時候,眼睛忍不住一亮。
前世的時候,秋言之所以看中媚娘,恐怕也是因爲媚孃的容貌吧!媚娘從小跳舞,武功底子好,身材好,就是一張臉那也是非常的妖嬈。
也不知道她是不是當初腦子中全部都是帝塵墨,所以一點都沒有發現秋言的異常,隔了一個世界再次見到秋言,卻發現這個人的身上全部都是破綻,只要仔細去看,不會不能發現的。
一切只能說媚娘和她一樣的傻,有些事情,都是喜歡自欺欺人罷了。
秋言看着沈月長得好看,心中頓時有了計較,爲了在沈月的面前表現,高擡下巴,像是一隻驕傲的孔雀一樣,鼻孔朝天。
“到底是怎麼回事呀!”
刀疤男還沒有開口,二流子就趕忙上前告狀了。
“少爺,你是不知道,就是這個女人,明顯就是來我們賭坊找麻煩的,你看看的我臉,就是這個女人大的。”
就是說話的時候,二流子還動不動的就扯動了臉上的傷口,直痛的倒抽氣。
聽完二流子的話,秋言直接轉頭,看向沈月。
“這位姑娘,你知不知道這裡是什麼地方,居然趕在這裡撒野,你的膽子倒是不小,只是我看你也是無心的份上,只要你留下,別的人我都是可以放走的。”
秋言一點都不掩飾自己對沈月的態度,直言不諱。
然而秋言的態度,直接讓刀疤男皺眉,卻讓沈月惱火了。
“想要我留在來,就要看看你有沒有這個本事了。”
沈月身後的人也是一臉的惱火,尤其是巧兒,巧兒更是直接站在了沈月的前面,冷聲開口。
“你們要抓就抓我,不要抓我們家小姐。”
沈月看着身前的巧兒,身上飄起一股子幽香,這個時候,可以用得起香油的人可是不多的,而巧兒一個被賣身的丫鬟,卻可以用得起香油,還真的是-----不一般!
秋言顯然是不認識巧兒的,看了巧兒一眼,眼中的光芒也是一亮,直接揮揮手。
“把這兩個女的給我留下,背的都給我打出去,還有將寶春堂收回來。”
對於刀疤男上次將寶春堂給了沈月的事情,秋言還是耿耿於懷,因爲寶春堂沒了,他的零花錢也是快速的縮水,畢竟寶春堂是暴利,而賭坊更是暴利,但是賭坊一直都是刀疤男看着,他就是想要插手也是沒有辦法,天賜秋言對於刀疤男也是很不滿的。
沈月看着兩方就要動手,忍不住嗤笑一聲。
“你堂堂一個官員的兒子,居然私下裡開賭坊,還欺壓民衆,不僅如此,還設計陷害別人謀奪財產,不知道這些罪名加起來,夠不夠你死幾回了。”
秋言的臉上一驚,隨即恢復正常,但是卻慢慢的顯露一些本性,一雙眼睛陰狠的看着沈月,恨不得將沈月碎屍萬段的樣子。
能騙了媚孃的感情,最後還和赫連達達混在一起,最後媚娘還不敢聲張,這樣一個人怎麼可能讓人小看的了呢!
只不過秋言是個慣會隱藏的,看上去吊兒郎當的好像什麼都不會做的樣子,然而卻是一個陰險卑鄙的無恥小人。
總是一副風流公子的樣子,看到秋言的第一眼,絕對不會相信他是官家的公子反而會覺得是一個商人的兒子,尤其是花錢的時候無比的闊綽,但是當他愛上一個人的時候,卻無比的深情,將這個人當成生活的全部。
當初,媚娘就是因爲秋言的僞裝,而相信了這個男人。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秋言不能承認,這麼多年他一直沒有出現在人前,就是以爲他一直都在隱藏自己,就等着又朝一日,一遇風雷變化龍。
所以這個時候,秋言的身份不能暴露,不然的話,他還有什麼價值。
“真的不知道嗎?我可是知道你還有一個妹妹叫秋禾。”
對於秋禾這樣的小人,沈月前世還真的是沒有注意過,但是因爲媚孃的關係,倒是經常看到秋言,那個時候,就是沈月都覺得秋言是一個很好很溫柔的人,可是最後媚娘卻被無情的拋棄,可見秋言的隱藏有多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