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一天天的接近着,轉眼離幽蘭和冉竹的大婚剩下沒兩天,而離若他們也經歷了忙碌清閒忙碌清閒,來來回回幾個折騰。
火顏靜靜綻放着屬於它的風采,未採摘下來的火顏,離若將其放在房間裡,方便每日的澆灌,細心地養護着。
每天離若都需要餵養火顏一些特定的營養水,以保證火顏在採摘下來之時,能釋放一種獨特的香氣。
這天離若將水澆到火顏根部的時候,不知道是不是錯覺,聞到了一種特殊的氣味,這些天的火顏發生了變化,但是離若將之歸於自然變化,沒有多加理會。
當那天來臨,離若也懊惱自己的一時大意,一時的粗心,導致了後面的結果。
時針終於指向了那甜蜜的一刻,太子府張燈結綵,喜慶的氣息瀰漫在太子府裡。每個人的臉上都洋溢着笑容,離若笑着將幽蘭送進了新房。
進到新房,離若將牀邊的火顏摘下,順着紋路,將它分割成大大小小的花瓣,細碎的花瓣散落在牀上,就像是一張絕美的畫作,豔麗又不失唯美。
房間裡瀰漫着特異的芳香,清新宜人,讓人心神爲之一振。屏退了其他人,離若和幽蘭坐在新房裡,離若看着一身嫁衣的幽蘭,一陣感慨……
看着美麗不可方物的幽蘭,離若打趣的看着幽蘭說道:“幽蘭姐,你今天可真美,你妹妹我都想娶你了呢。”
“呵呵”幽蘭甜蜜的笑了起來,看着調皮的離若,將她拉到一旁坐下,“若兒,你有沒有想過前世我們的親人,有沒有想過如果他們看到我們在這結婚生子,應該多麼高興。”
想到前世的父母親人,離若眼眶泛紅,依靠在幽蘭的肩膀,“幽蘭姐,其實我一直很想爹地媽咪的,只是我知道我回不去,所以纔沒去想。如果他們知道我在這裡過的好,他們一定也會開心的。”
輕輕拍了拍離若的背部,幽蘭也泛紅了眼眶,一絲幽香飄到了她們面前,離若聞到這個味道,疑惑地正想說話,“幽蘭姐,這”不等說完,便倒在了幽蘭的懷裡。
離若的暈厥,給了幽蘭一個警鐘,但是還不等她反應,迎接她的也是一樣的結果,她們都暈了過去,而且不知道是爲什麼。
一個男子進入了這個婚房,看着倒在牀上的兩姐妹,陰柔地一笑,將兩人帶離了這個房間。
當冉竹和衆人來到婚房的時候,看着一室的空曠,滿室的幽香,瞬間周遭空氣都冷了下來。
微微眯起雙眸,冉竹輕輕擰拳,“全城搜索,不能放過一個。”
“是”身後的人被這冷凝的話語激醒,看着冉竹不復往日溫潤的模樣,都紛紛下去幫忙尋找。
當離若醒來的時候,雙眼蒙着黑布,手上腳上都是重重的枷鎖,限制着她的行動,連她身上的東西也都消失無蹤。
地上陰冷之極,沒過一會,離若就感覺到刺骨的寒意侵蝕着她的骨頭,不停地掙扎着,但是依舊沒有結果。
靜逸的空間,迴盪着陣陣腳步聲,慢慢地向着離
若所在的地方靠近着,不一會兒,就在離若身前停下了腳步。
看着掙扎的離若,男子不屑的說道:“別掙扎了,這不是你能解開的。”
聽到男子的話,離若也不再掙扎,冷冷的注視着男子的方向,“你到底想怎麼樣?你到底有什麼目的?”
好笑的看着離若的樣子,男子繞道離若的身後,輕輕一點離若身後的穴道,看着她僵立的身體,說道:“你以後就會知道了,但是在那之前,你還是乖乖呆着吧。”
不甘地聽着男子越行越遠的聲音,暗暗地咒罵着,順便不甘的掙扎了幾下,直到再次確認解不開那個鎖鏈。
在意識清醒的那一瞬間,幽蘭繃緊了身子,常年觸及生死邊緣,讓她在第一時刻豎起了自我防患意識。
雖然眼睛看不到,但是良好的聽力讓她辨別出了,這裡絕對是一個類似地牢的地方。而地上的溫度,滲人的寒意,這裡應該是一個地下處所。
靜的詭異的空間,迴盪着一陣腳步聲,或遠或近,根本分不清楚,疑惑的聽着耳邊的聲音,直到停止了腳步聲。
冰冷的手指拂過幽蘭的臉頰,微側過頭,躲開那隻冰冷的手,幽蘭的聲音裡是比這周圍還要冷的溫度,“別碰我。”
鉗住幽蘭的下巴,強硬的將臉扭向他的方向,男子凝視着幽蘭冰冷的容顏,一陣不悅,“真搞不懂,你有什麼吸引人的,冷冰冰的,沒一點味道。”
沒有說話,幽蘭無視男子的樣子,激怒了男子,一巴掌摑在幽蘭的臉上,將她打倒了一邊,“賤人,怎麼不說話啊,你不是很會迷惑人嗎?”
吐出一口略帶鐵鏽味的血,幽蘭徐徐轉過頭,凝視着男子的方向,就像是利刃透過那層惱人的黑布,射向男子。
男子微微一僵硬,但是幽蘭眼下的情況也讓他放下了擔着的心,“怎麼,你還敢硬?信不信我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幽蘭冷冷地一笑,無懼的說道:“你最好讓我死,不然我會讓你求死不得。”
“你”被幽蘭的話氣到,男子真的有殺了她的衝動,但是想到了什麼,突然又停止了動作。
忽的聽到外面一陣的吵鬧聲,幽蘭渾身一顫抖,她預感,她等的人越來越近了,就在不遠處。
男子感覺到幽蘭周圍發生的變化,微微一笑,“你是不是覺得你就快要被救了?你是不是在想着他會來救你?你別想多了,我不會讓這種事發生的。”
說着幽蘭聞到了一種異香,接着渾然無知覺的倒在了地上,到最後,她才知道,這是火顏的味道。
冉竹看着眼前緊閉的大門,就像是一家普通的民戶,如果不是暗衛說的話,他絕對不會來這裡查的。
一腳踹開大門,看着裡面遍佈的蜘蛛絲,微微一皺眉,“風,你確定是這裡嗎?”
周圍忽的飄出一個聲音,沒有看到人影,“主子,屬下確定就是在這裡,裡面有一個地牢,就是關押太子妃的地方。”
“好”走在那條渾濁不堪
的道路上,冉竹的心裡只想着幽蘭,他的幽蘭有沒有受苦,有沒有受委屈。
前面的人打開了通往地牢的大門,一陣陰冷的風吹到冉竹的臉上,還帶着一絲異香,是火顏的味道。
“走”帶領着衆人,冉竹走在最前面,他想最快的速度見到她,他的妻
隨着逐漸靠近,一股刺鼻的血腥味飄到冉竹的地方,猛地一個驚醒,冉竹朝着血腥味最重的地方拼命跑去。
走到那個地方,雜亂的地牢,她就那麼靜靜的躺在地上,滿地的鮮血在她的身下,代表心臟的位置有着一把利刃。
穿着嫁衣,她滿身鮮血,紅色刺激着冉竹的視神經,他顫抖着雙手,來到幽蘭的身前,不敢碰觸她的身體。
她的臉被劃破,鮮血還在不斷流出,不知道是誰這麼狠心,盡然毀去了她的容顏,讓她面目全非。
帶來的御醫走到幽蘭身前,測了測她的心跳呼吸,最後還是惋惜的搖了搖頭,“太子妃已經香消玉殞了。”
“不不會的,”冉竹不敢置信的看着幽蘭的屍體,今天本來是他們的大好日子,爲什麼會變成這樣,究竟是誰?
疏影來到冉竹的身邊,拍了拍他的肩膀,看着幽蘭的屍體,他也不知道說什麼好,他知道現在冉竹的心底已經太痛苦了。
冉竹走到幽蘭的屍體旁,脫下衣服擋住她流血不止的軀體,抱起她,一步一步走出地牢,所有人靜靜跟着,沒有說話。
呆在外面的人,看到冉竹抱着一個人走了出來,但是擋住的衣服,讓他們看不到是誰,但是卻很容易猜到。
沒有人去問發生了什麼事情,因爲冉竹的悲痛已經感染了在場的人,‘叮噹’
一聲清脆的聲音,掉落在地上的鈴鐺發生清脆的響聲,吸引了冉竹的注意。
視線移到鈴鐺的位置,冉竹愣愣的看着地上的鈴鐺,腦海中都是兩人相處的時刻,那個時候,他還是一直以爲他們會一直好到老。
記憶中兩個人的身影還是那麼的熟悉,他拉着她的手,套上了屬於他的標誌,“記住,這是屬於我的標誌,你不能將它拿下來,這樣我就能知道你在哪裡了。”
她看着那個手上多出來的鈴鐺許久,才點了點頭,說道:“雖然這個東西很麻煩,但是我會帶着的。”
爲了她的話,他開心的笑了好久,那個鈴鐺是他最喜歡的一個東西,因爲它承載着他最美好的夢,而現在那個夢,就是幽蘭。
看着地上的鈴鐺,冉竹不敢伸手去拿,因爲那已經變得過於沉重,他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拿得起來。
疏影看着這樣的冉竹,也感覺到無比的心痛,上前拿過地上的鈴鐺,遞到冉竹身前,“我相信你現在需要它,不要遺棄它。”
看着鈴鐺,滿腦都是幽蘭的身影,冉竹最終還是轉過了身,抱着幽蘭的屍體,他走在了那條絕望的道路上。
身後隨來的墨顏上前拍了拍疏影的肩膀,兩人一同追逐着冉竹的去路,消失在衆人的視線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