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穆妍這一次直接翻牆,她自問自己沒有輕功,可搏擊和擒拿還是不錯的,尤其翻牆技術絕對一流。
於是在她放倒一路護衛之後直接衝向了謝府正廳。
此刻,正廳之內,謝左相正與鄒氏說着話,似乎就是有關於她們娘仨的事兒。
“那孩子來了,說是要銀子。”鄒氏嘬了口溫茶,語氣不鹹不淡。
“嗯,已經打發走了。”
“老爺,這件事怕是有蹊蹺。她們在外頭這麼多年都不見有什麼動靜,早不來晚不來,偏生在這個時候來,難道不是聽說了什麼?”
“不管如何,她都不再是謝家的人,你放心。這門親事就算是不成,也落不到她的頭上。”
“放心什麼?謝左相?”
兩人同時一驚。
鄒氏險些因爲驚嚇將手裡的茶盞摔在自己的裙襬上,她顫抖着,只聽得茶盞“叮叮噹噹”亂響,臉色慘白的她早已說不出話來。
謝穆妍嘴角掛着笑,她看向謝左相,將身後的菜刀和一紙書信都拽了出來,對他說,“初次見面,多多關照。謝左相,你好!”
謝左相嘴角抽搐,兩撇鬍須也跟着顫抖不已,一聲怒吼,“大膽,私闖相府。來人,將她拿下!”
“哦,忘了跟你們說,你們的家丁都被我打趴下了。”
“你說什麼,來人,來人!”謝左相繼續低吼,可沒有人理會,只有外面躺在地上的丫鬟們哼哼唧唧。
謝穆妍對他抱歉的笑了笑,“別叫了,叫別人聽到了不好。喏,我給你們帶來了一封書信,就是你們派黑衣人殺我們的證據,擺在那裡了,謝左相看看是不是你的親筆?”
“混賬,哪裡來的野孩子,在這裡撒野,給我滾出去。”謝左相對謝穆妍的書信置之不理,甚至上前踩了一腳,伸出手指着謝穆妍。
謝穆妍看着近在咫尺的手指,若是再近一些,怕是該戳到了她的鼻子,她眼觀鼻,鼻官手指,外帶着手指上的玉扳指也瞅了瞅。
“呵……”
謝穆妍發出一絲冷笑,“謝左相不必生氣,這點小事就不要勞煩你的打手和殺手了。聽說,殺手們都回來了,並且扛着屍體,是不是?”
她彆着雙臂,學着謝左相的樣子在謝左相跟前來回踱步,一面走一面說,“說來也怪,以前派來的殺手也沒那麼心狠手辣,近來幾日派去的殺手竟然滅了一個村子。手段倒是殘忍,就是有些粗心大意,不然爲什麼將這麼重要的東西丟了都不知道?!”
謝穆妍將懷裡的銅牌亮了出來,而後瞧着謝左相的臉色,笑着說,“我想,你應該能知道,我手裡的這個東西是什麼吧!?謝左相!”
不等謝昂發怒,謝穆妍又將懷裡的一封書信放在了桌案上,說道,“這個呢是你的罪證,我已經叫人寫了出來,置於證據什麼的就留給後人吧。我知道,你是鐵了心要做掉我和我娘以及我妹妹,不過爲了保險,我將這些東西印發了很多。嘿嘿……不知道在你親手殺了我之後,這些東西被髮出去大家傳閱,謝左相當年所做的那些見不得人的事,會不會別人重視起來呢?!”
謝穆妍瞧着眼前因爲怒火而渾身顫抖的謝左相謝昂,他那張滿是橫肉的臉上沾滿了歲月的痕跡,清晰的皺紋趴在他本該俊秀的臉頰上,因爲怒火,那裡掛着兩坨紅。
“謝左相,你有點血壓高,嗯,瞧你印堂發黑,目光無神,白眼發藍,你該有些心悸的毛病,並且是缺鐵性貧血。嘖嘖,年紀大了,就不要太過操勞,不然兩腿一蹬,這麼大的家業該扔給誰啊,指望你背後那個只知道吃飯睡覺上牀的鄒氏嗎,我看不成。”
“你!”謝昂一身手,那張如鐵鍋一般的大手掌就快要摔在謝穆妍的巴掌大的臉蛋上。
謝穆妍不急不緩,一彎腰,躲過去了,而後笑着說,“彆氣了,我這次來是給你送信的,你派去的人殺不死我,再想殺我可就不容易了,我怕我的嘴巴不嚴實將你當年如何陷害我外祖父的事情全都說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