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臨,諾貝貝躺在牀上昏昏欲睡,她覺得自己好像發燒了一樣,但是卻懶得起牀喝口水。
門口傳來白白帶着絲絲歡喜的叫喊聲,“二小姐,快起來,夫人讓你去大廳吃飯。”
“我不想吃。”諾貝貝的聲音十分虛弱且帶着絲絲沙啞,她是真的一點也沒有想吃飯的慾望。
“二小姐的聲音似乎有點不對勁呀。”綠綠憂心的說。
白白也微蹙眉頭,“沙啞而且好像還沒有力氣,不會是被大小姐傳染了什麼病吧?”
“胡說,二小姐雖然是皮包骨,卻不是生病,她那是心病。”綠綠沒好氣的瞥了眼白白。
被綠綠一頓兇,白白不敢再說話了,只能縮着腦袋站在一旁。
叩叩叩,綠綠再次敲門,“二小姐,快起來吧,今晚就您和夫人還有老爺,他們應該是要和你商議生日宴上的事情。”
“他們想怎麼安排,我隨便。”諾貝貝一揮手,臉上滿是不正常的紅暈。
“綠綠,這二小姐肯定是不舒服,我們要不要請個大夫過來瞧瞧?”白白擔心的說。
“廢話!你這不敲開門,突然請個大夫進來,不適招晦氣嗎?”綠綠真心是被白白的簡單打敗了,要知道,正常的人最討厭見到的就是大夫。
綠綠靈機一動,對房間裡大喊,“二小姐,夫人說了,你不去,她就會命人打斷我和白白的腿。”
“什麼?你們等我,我馬上起牀。”諾貝貝一個激動,猛地坐起身子,差點就一頭栽倒在地上。
她敢肯定,她這是染上了流感。諾貝貝在心中哀嚎,她這流感肯定是被賤人秦非天傳染的。
身子晃晃悠悠的走到門口,打開大門,一股涼氣襲來,“好涼爽啊!”
白白和綠綠對視一眼,這個天氣,涼爽?的確是挺涼爽的,只是觸及到諾貝貝的大紅臉時,頓時感覺不好了。
“二小姐,你發燒了。”白白慌亂的喊叫着。
諾貝貝伸出手摸了一下額頭,隨後點頭說:“嗯,是發燒了,而且還是高燒。”
“那怎麼辦?綠綠,我們快請大夫吧。”白白慌的六神無主了。
“傻瓜,發燒而已,先去吃飯吧。”諾貝貝無所謂的一笑,只是這舉步很重的感覺真是糟糕透了。
看着諾貝貝搖搖晃晃的走在前面,綠綠的眸中閃過一抹擔憂,這二小姐恐怕不是發燒這麼簡單。一直以來,她的身體都十分健康,從未生過病。
這纔剛和八王爺分手便突然發起這麼高的燒,肯定是心病。
“二小姐,我們扶着你。”白白和綠綠一左一右的扶着諾貝貝的胳膊,觸及到那驚人的貝疙瘩,你就不高興了?”張樂兒站起身子,猛拍桌子。
秦非凡的鳳眸直逼坐在那裡毫無生氣的諾貝貝,眼底閃過一抹心疼。他是故意的,心中有氣無法出,他便只能借用諾傾城來氣她。
“樂兒,你這是做什麼,爲什麼一點容人之度也沒有?”諾克王的話中滿是無奈。
“容人之度?你不知道從哪裡弄回來這麼個小賤人,居然還要我容她猖狂。”張樂兒指着諾傾城,逼問諾克王。
他們很久都沒有說過話了,一說話便是這番硝煙戰場。諾克王不想要繼續,便對諾貝貝說:“貝兒,爲父還有事,晚點再去你的房間看你。”
“爹爹,我沒事,你去忙吧。”諾貝貝真的不想要再說話了,她感覺頭已經不是自己的了。
諾傾城想要問諾克王能否放她出府,卻在觸及到張樂兒吃人的眸子時,閉上了嘴。
眼睜睜的看着諾克王消失在大廳,諾傾城的心中又是一頓氣憤,臨走之前記得諾貝貝卻唯獨將她忘記。
“非凡,看這樣子,今夜我恐怕不能陪你了。”諾傾城故作委屈的說。
“沒事,那我在丞相府陪你聊會天再回去。”秦非凡摟着諾傾城的柳腰,溫柔的說。
“要滾快滾。”張樂兒看着這二人,只覺得全身雞皮疙瘩都直掉。
秦非凡卻偏偏不依,今夜的目的還未達到,他可不會輕易離開,與諾貝貝有些泛紅的眸子對視,他輕挑起諾傾城的下巴說:“丞相夫人之前說了什麼來着?說本王會與傾城當衆親熱,那麼本王若是沒做就離開,豈不是掃了夫人的興嗎?”
諾貝貝瞪大雙眸,心中大喊,不會的,秦非凡不是這樣的人。
“你,你們倆!不知羞恥。”張樂兒真是被氣死了,胸口不停地劇烈起伏。看着她女兒傷心的樣子,她真是恨不得衝上去將兩個賤人打死的好。
不論張樂兒是如何的罵她,諾傾城的心還是忍不住劇烈跳動着,只是再怎麼高興,她還是不忘挑釁的看着諾貝貝。
看到諾貝貝眼中的痛意時,她嚐到了勝利者的甜味,緊緊閉上雙眼,微揚起面,等待着秦非凡的吻落下。
“真是太不知羞了,貝兒,我們走。”張樂兒拉着諾貝貝,卻發現諾貝貝動也不動。
諾貝貝的眼睛正一眨不眨的看着秦非凡,“孃親,您就讓女兒坐一會吧,女兒太累了,走不動了。”
若不是那對賤人就在眼前,張樂兒早就開口訓諾貝貝了,人家都已經在一起了,你還折騰個什麼勁。
愛一個人簡單,但是想要忘掉一個人,到底有多難。
諾貝貝深有體會,她此時瞪大雙眼,就是要看到那讓她心碎的畫面,因爲只有那樣,她纔會真正的死心。
之前聽說秦非凡與諾傾城過夜,因爲沒有親眼看見,所以諾貝貝選擇不相信,而眼下秦非凡若是真的與諾傾城親熱,那麼她不得不相信,傳聞是真的。
看着秦非凡緩緩地將頭壓向諾傾城,諾貝貝原本暈乎乎的腦袋,此時冷靜無比,原本滾燙的身子也漸漸變得冰冷。說實話,我好想殺死秦非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