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甜甜自回秦國之後,便終日以淚洗面,宋煜樹幾次三番帶她外出遊玩,卻依舊不見她心情大好。
婚期將至,她卻日漸消瘦,宋煜樹擔心繼續下去,只怕秦甜甜鬱鬱而終。雖然心底十分鐘情於她,卻不想見她每日苦着一張臉,以淚洗面。
於是,宋煜樹修書一封,命人加急送往風月國,若是遲使涯喜歡秦甜甜,那麼便會火速趕來,倘若他未曾在大婚之前趕過來,那麼他一定會窮其一生守護秦甜甜。
大婚在即,秦甜甜也得知宋煜樹修書給遲使涯,只是,十日過去了,明日就是二人大婚的日子,他還未出現。
其實,就算是宋煜樹不修書,遲使涯也絕對不可能會不知道秦甜甜的大婚之日。
畢竟秦國的長公主出嫁,這可是天下蒼生皆知的特大喜事。秦始黃更是因此開倉布米整整一個月,並且大赦死刑之徒,改成牢獄終身,所犯之罪可免者,全部無罪釋放。
但,秦始黃特地留了一手,放置那些人繼續犯事。秦始黃在放罪犯時,下了一道詔書,被放出去的罪犯,今後若是再犯案,無論罪行大小,皆處以死刑。
秦甜甜見鏡中憔悴不堪的自己,苦笑悶哼一聲,“呵呵,你終究太將自己當回事了,既然他不懂的珍惜你,你又何必作踐自己,讓愛你的人爲你傷心難過?”
大婚前夕,秦甜甜一夜未眠。次日,在粉底的遮掩下,倒也是還是個絕色的美人兒。
整個皇宮都掛滿了大紅燈籠,處處都是一片喜慶。
秦甜甜懷揣着忐忑不安的心情,今後她便要與自己不愛的男人共度此生
在喜婆的牽引下,秦甜甜坐上了大紅喜轎,一滴珍珠般的淚水,滴落在大紅色的鞋子上。
突然,一道熟悉,猖狂的聲音響起,“哭什麼?今日可是你的大喜之日!”、
秦甜甜難以置信的揭開紅蓋頭,晶瑩的淚珠懸掛在長長的睫毛上,隨着她的緊張眨眼而落下。
“你,你,你怎麼會在這裡?”好不容易纔下定決心要與宋煜樹度過此生,他怎麼就突然出現,將她原本就不平靜的心湖,攪亂攪渾。
“呵呵,你攪的本太子不得安寧就想走?”遲使涯猛地將秦甜甜擁入懷中,霸道而又強勢的吻上那張紅顏的脣瓣,用力吸允着那抹令他礙眼的紅。
秦甜甜只覺得驟然無法呼吸,遲非凡只覺得這脣紅着實難以下嚥,乾脆直接吐了出去,‘唾!’
“遲使涯,你憑什麼這麼對我!”秦甜甜的淚水流的更兇了。
“就憑你差點就成了我的女人!上次勾引我的事情,我還沒有找你算賬!”女人傷心的容顏,別有一番滋味,一想到她畫着如此精緻的妝容,是爲了嫁給別的男人,遲使涯便覺得心口壓抑的難受。
“那夜我給過你機會,是你說對我並無男女之情,要我別再煩你!”秦甜甜緊咬下脣,倔強的不讓自己繼續落淚。
“誰讓你白日與宋煜樹舉止親暱,我那般只是想要懲罰一下你而已。”遲非凡終於承認了,那日他確實是因爲吃醋,所以纔會對秦甜甜那般絕情。
秦甜甜震驚於遲使涯渾身散發的醋意之中,他這是在吃她的醋嗎?他喜歡自己?
怎麼會?他不是喜歡諾貝貝嗎?他不是說過不喜歡他嗎?
“你如今這般,是何意思?”不是秦甜甜疑心病重,而是她不敢相信自己心中所想。
即便很渴望那是真的,秦甜甜也再不敢做夢,因爲,希望落空便會墜入無盡痛苦的深淵之中。
遲使涯並未言語,而是直接附脣過去,吻上那張喋喋不休的小嘴。
秦甜甜的心徹底亂了,今日她大紅喜袍加身,所有人都知道,她要嫁給宋煜樹,她,該如何是好?
生澀的迴應着遲使涯兇猛的吻,秦甜甜拋開所有煩惱,享受此時的甜蜜。
得到迴應的遲使涯更加賣力的吻着秦甜甜,不知過了多久,他才氣息不穩放開了秦甜甜,並以霸道的口吻說“不許嫁給他!”
粉嫩的脣因被蹂躪而變的有些紅腫,本就着了些許腮紅的臉,此時一片通紅。
秦甜甜輕咬下脣,不知如何回答,想到宋煜樹的情深似海,她便不忍心讓宋煜樹獨自面對殘局。
在她傷心難過的時候,陪在她身邊的人,就是他,宋煜樹。
他不厭其煩的每天跑到皇宮安慰她,哄她逗她,是他將她從痛苦的深淵一點點帶出來的。
縱使心底不愛宋煜樹,卻無法做個忘恩負義,過河拆橋的人,如是想,秦甜甜咬牙決定,“對不起,我不能。”
“你,愛上了他?”遲使涯的心慌了,他可是好不容易纔從龜殼裡面逃出來,老天不會對他這麼殘忍吧?
秦甜甜低頭不語,眼底的淚花正在翻滾,隨時都可能會落下。
遲使涯見秦甜甜低頭不語,心痛難忍,卻無法不壓下心底的狂躁,語氣絕情,“你居然愛上他了?可是怎麼辦?他已經將你讓給我了!”
“什麼?!”聽到遲使涯的話,秦甜甜不可置信的瞪大眼睛,她沒有聽錯?
“看來你還不死心,宋煜樹說了,他身邊不需要一個心裡裝着別的男人的女人!”遲使涯用力將秦甜甜抱入懷中,死死不肯鬆開她。
他纔不要和遲非凡那般,丟了真愛就像是丟了魂一般,整日無腦亂撞,闖禍連連。
“不,他不能這麼做。”宋煜樹越是對她好,秦甜甜就越是覺得對他的愧疚太深。
“別叫了,那邊宋煜樹已經和別的女人拜堂成親了,而你,秦甜甜,此生只能爲我所有。”遲使涯惡狠狠地宣誓着,面上的肌肉緊繃着,醋意氾濫。
“這樣對他太殘忍了!”秦甜甜並未發現遲使涯已經徹底想歪了,並且直接掉進了大醋缸裡面了,只是一個勁的覺得自己虧欠宋煜樹太多。
“是嗎?那你相對誰殘忍?”遲使涯故意靠近秦甜甜的耳畔,低吼道,溫熱的氣息噴灑在那白皙可愛的耳垂上,惹得秦甜甜一陣瑟縮。
秦甜甜猛地一推遲使涯,迅速站起來,手足無措,“你這是做什麼?”
“看來,你是欠收拾!”遲使涯再也沒有耐心與秦甜甜繼續周旋下去,直接摟着她的腰身,衝破轎頂。
此時,秦甜甜才發現,不知道何時,轎伕們都已經離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