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雲貂也舉起小爪子,吱吱地叫着,似乎在抗議光光大師在欺負她的主子。
“你個小東西,難道看不見每天都是這丫頭在奴役我嗎?每天我好吃好喝地伺候你們,小東西,再擡起爪子,我給你剪了。”光光大師不敢和大的搞,難不成還怕這個小的嗎?伸出手做出剪刀的樣子,想他本來是一個國師現在居然淪落到如此地步,最最可恨的就是,這個小丫頭還不感恩,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
紫雲貂立刻就蹦到文靜好的肩頭,用兩隻爪子,更大聲地吱吱,彷彿在濃烈鄙視光光大師。一人一貂就這樣對視起來。文靜好吃了一點東西,就放下碗筷。
“老頭,我明天就回去了。你走不走?”早辦早好,文靜好一當動了這個念頭,就不容自己再猶豫。
“我也走,否則一個人呆在這裡無聊死了,除非你將紫雲貂給我!”光光大師可不擔心這個小島會荒蕪,等他們走後飛鴿傳書給固定的人來打掃清理就可以了。
文靜好直接白了老頭一眼,這句話真無聊,紫雲貂是一隻不可多得的靈獸再說這一年來和她建立了濃厚的感情。無異於是她的親人,是她的夥伴,怎麼可能會送給別人。
“明天一早就走,晚上多做些藥丸給我。知道是哪些吧!”雖然這些文靜好都能夠做出來,但是她做的毒性始終沒有老頭做出來的完美。
“知道,知道,就知道吩咐我,我是你師傅,明白嗎?”光光大師嘴雖然在嘟囔着,但是看見文靜好帶着紫雲貂轉身離去特別是那小東西,還對着他做鬼臉,反而笑了笑,笑過之後又沉默了。
這麼好的女孩子,爲什麼會有這樣的命運,他這輩子可以說是醫治了無數的人,可是偏偏治不好最愛的徒弟。強烈的挫敗感襲擊了光光大師,他一定要查出來究竟如何才能夠爲她解毒。
“王爺,奴婢有一種預感,小姐很快就會回來了,昨夜我都夢見了。”綠袖看着王爺終日在小姐房間中悲傷,出了門又是一種冷得結冰的樣子,不免心疼。小姐,您究竟在何方,這樣癡情的好男人,您可一定不能辜負了,否則綠袖都會罵你的。
冷玉清的臉色微微變了變,但是很快更傷痛了。揮揮手讓綠袖下去,自己又在這裡發呆,想念時喝酒都不敢在這間屋裡面,生怕破壞了文靜好最後的一點氣息。一年了,她過得好嗎?有沒有想念他?要知道不管她變成了什麼樣子,他都會一如既往的,愛得不僅僅是她的容貌。可是她走得那麼迅速,一點念想都不給他,文靜好,你好狠心!
一年來,冷玉清做的事就是不停地查找冷玉陽的罪證,幫着皇兄打擊他,自己的勢力也在壯大,對皇位他沒有任何的渴望,但是隻有壯大力量,才能夠更好地迎接她的歸來,三年他等得起,就是三十年,只要她回來,他都能等得起。
“王爺,王爺——”常安氣喘吁吁地跑進來,這真是天大的好消息,王爺要是知道了一定會高興壞的。甩着頭上的汗珠,他跑得異常得快。砰一聲,撞到了一個人,爬起來一看,是綠袖,那臉不由地立刻就紅了。
“綠袖姑娘,怎麼是你?對不起啊對不起,我扶你起來!”常安每次一看見綠袖就會臉紅,這次綠袖來王府一住就是一年,他基本上都是關公了,至於具體是何原因,只有他自個知道了。
“幹什麼毛毛躁躁的,我不用你扶!”綠袖被撞倒在地,這心情自然大受影響,身上的衣服全都是灰,推開常安的手,自個站了起來。
常安嘿嘿地笑着,這消息綠袖要是知道了,一定也會高興的。
“傻笑什麼?”綠袖瞪了常安一眼,這個人就是這樣,每次都傻傻愣愣的。
“綠袖姑娘,你家小姐有消息了,想知道嗎?”常安可不是傻傻愣愣的,這不就開始談條件了。
門吱啦一聲就打開了,冷玉清的臉出現在兩個人的面前,“是什麼消息,快說,否則自個去軍營混十天。”
常安立刻就蔫了,這軍營可是不好混的。“王爺,文小姐出現在了相思湖,有人看見了,那邊搭了幾件房子,她比以前更漂亮了。”常安的話還沒有說完,就看見王爺已經消失了,哎,只有文小姐的信息才能夠讓王爺像個活着的有血有肉的人。
綠袖一邊是高興,一邊是失落,但是高興大過失落,她自個做了一年的夢,也該醒了,小姐回來真的是太好了。漂亮,那就說明小姐的臉沒事了,她得趕緊爲小姐打掃房間去。
相思湖,她居然在相思湖,這麼近,她爲什麼就不來看看他,冷玉清心中歡喜委屈興奮各種情緒交織在一起,腳下的輕功速度更快了。
還有一個人得到消息,也是第一時間的趕來,那就是歐陽祖,現在是歐陽家的少主。歐陽家主宰整個武林,只要是學武之人沒有不知道歐陽家的。現在他終於可以堂堂正正地保護她,這一年的時間他的武功突飛猛進,經受住家族中的重重考驗,終於成功地成爲少主。
相思湖畔陣法外就來了,一白一紅的兩個男人,外型上都是人中龍鳳,但是彼此的眼神都冷到極點,似乎下一刻就會發生爭鬥。湖面一陣風吹來,衣袂飄飄,一副湖邊美男圖。
“你是誰?”冷玉清看着歐陽祖,這個人從未見過,是來找麻煩的,還是?
“歐陽祖,文靜好的侍從。”看着冷玉清,歐陽祖自然知道他是誰,侍從這個詞他現在很喜歡,證明他是文靜好的人,可以給某人添堵。
沒讓歐陽祖失望,冷玉清的臉色更沉了,侍從,這是什麼時候的事情,爲何他從未知曉。但是目前重要的是去見那個狠心的女人,這個男人的賬以後再算。
“你先!”冷玉清看了看腳下,這明顯是師傅的手法,看來一年前真的是師傅帶走了文靜好。該死的臭老頭也不告訴他實情,讓他白白擔心了一年。不過這個陣法現在看起來非常的順眼,正好用來懲處一下這個紅衣騷男。
歐陽祖剛剛也在打量這個陣法不簡單,但是現在他不能在冷玉清面前失了面子。而且說不定此刻文靜好正在看着這裡。
事實證明歐陽祖的揣測是對的,文靜好早就發現有人來了,她的心開始不平靜,她不敢去看究竟是誰來了。摸着心的位置,這裡還在疼。那麼長時間的相處,曾經的敞開心扉不是說忘就能忘記的,但是愛有時候是要對方健康的生活着,必須得心狠。
“丫頭,可想好如何相處呢?這外面的帥男可是來了兩個。”光光大師從文靜好的嘴中也知道了許多新鮮詞,所以時不時地蹦出來幾句。
“老頭,這陣法厲害不?我怎麼覺得這兩個人一定可以進來。是我沒學到家,還是你教得根本就不行。”摸着紫雲貂的毛,文靜好覺得這邊的水土沒有那個小島好,這手感都不一樣了。但是顫抖的手卻透露了她此刻心情。
“誰說的,我今天就讓這兩個小子進不來,你等着看!”光光大師氣得跳起來,然後憤憤地出門,他絕對不能讓這丫頭看扁自己。一定要讓她心悅誠服地拜師。
她必須硬起心腸,必須要剋制,只是現在還不想見他,剛剛回來三天,很多事情必須要理順了,然後以最合適的方式見他們。而且她文靜好是個有仇必報的人,必須親手報。
光光大師出去動了幾個東西,然後就一臉賊笑,這下子那小子就算有天大的本事也進不來了。爲了師父的面子,也只能委屈他了。
“丫頭,你就看好吧!他們絕對進不來,以後可不準小看爲師教給你的這些本領,這可是別人打破頭都想學的。”可是某人偏偏不在意,哎,他估計是整個武林最可悲的師父了。光光大師一臉的委屈。
“希望如此!”文靜好抱着紫雲貂就回房間了,小貂的爪子捂着嘴,似乎在學着人類偷笑的方式鄙視着光光大師。
歐陽祖向前進了幾步,就怕炸出來了。關鍵那炸彈的威力不是很大,只是炸破了他最喜歡的衣服,順便將他的頭髮炸成了雞窩,灰頭土臉的樣子,讓他看起來很狼狽。
“怎麼樣?歐陽侍從,看來你的資格還需要練一練,否則我真替靜好擔心。”冷玉清看着他的樣子,心情有點轉好,對付這種情敵,必須要打起十二分的眼神,這傢伙的眼神中透露出來的可不是侍從那麼簡單。
“有本事,你就去!”歐陽祖拍拍身上的土,然後開始整理髮型。這究竟是什麼陣法,這麼奇怪,最關鍵目的不是要人性命。否則此刻他已經是死人了,原以爲他現在的本領完全可以。
冷玉清抽了一遍的嘴角,藐視地看歐陽祖,其實從他說出名字的那一剎那,就已經知曉他的身份,歐陽家的少主曾經風光的採花大盜,只是沒有想到這樣的人也和文靜好有聯繫。
很快冷玉清就進去一大截,得意地看了一眼歐陽祖,這個陣法他可是早就玩過的。想到文靜好和師父在一起,他就恨不得去將那個老傢伙的鬍子給拽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