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問題是光搞曖昧不處對象,那這不就是耍臭流氓嗎?自己也幹不出這事來呀。
見她話說到一半又不說了沈千厭覺得好笑:“你就直接說你到底有什麼事就好了,眼睛眨啊眨的,想什麼呢?”
“十六,我問你點事兒啊。”顧苑覺得自己應該旁敲側擊一下,不要那麼直接說,婉轉一點。
沈十六他那麼聰明,肯定能明白自己是什麼意思,他要真對自己有意思的話,那他肯定先表示了。
“嗯,問吧。”
“你喜歡什麼樣的姑娘?”
“這是什麼問題啊?”沈千厭一愣:“爲什麼突然問我喜歡什麼樣的姑娘?喜歡什麼樣的姑娘跟你有什麼關係?”
“我問問都不行了嗎?”顧苑一聽就不樂意了:“什麼叫跟我沒關係啊,我好歹也是你未婚妻好不好?”
“你現在說你是我未婚妻說的倒是挺順嘴的。”沈千厭好笑的看着她:“你不要忘記了,我們兩個只不過就是假訂婚而已,互相合作的關係。”
一聽沈千厭這麼說顧苑就有些來火了:“我知道咱們兩個是合作的關係,你至於嗎?要一個勁兒提醒我?”
什麼意思啊?弄得好像害怕自己喜歡上他似的,可笑,分明讓自己送花給他,並且只收自己一個花環的不就是他嗎?
花環也收啦,當時還站在自己這邊幫自己出頭,怎麼現在就跟沒事人似的?
難不成沈千厭這人就這熊樣,對待不喜歡的人也可以這麼照顧?那如果真是這樣的話,他爲什麼不對孟清妍也這樣?
煩死了,顧苑想着就捶了一下桌面,所以說愛情使人迷茫,果然沒有錯。
眼見着顧苑表情一會兒一個顏色,沈千厭覺得好笑:“幹嘛呀?”
“什麼幹嘛呀?”顧苑沒有好氣的白了他一眼:“我幹嘛啦?我怎麼啦?”
“你有事就說,沒事的話不要打擾我看書。”沈千厭說着重新低下頭。
真不知道這小妮子心裡到底又憋着什麼亂七八糟的事?有事就跟自己說唄,她這種厚臉皮還能有難以啓齒的事情?
“不是你這書有什麼好看的呀?”顧苑見沈千厭這會兒瞧都不瞧自己,氣的一把就將書抽了過來扔到地上。
“你是不是挑事兒啊?!”沈千厭擡起頭來:“幹嘛扔我書?”
“我想讓你正視我!”
“行,我正視你!”沈千厭又氣又好笑,他傾身上前湊近顧苑:“說吧,我現在瞅着你,你有什麼事?”
看着近在咫尺的少年顧苑一下就愣住了,看着他如小扇子一般的睫毛,撲扇撲扇的就好像是在自己的心上撓癢癢似的。
沈千厭還沒有發現顧媛的不對勁,看自己直視她,她反倒像個木頭似的說不出來話,便翻了個白眼,往椅子上一靠。
兩個人的距離一下就拉開了,顧苑暗暗的鬆了一口氣,要命,心跳怎麼這麼快?
沈十六可千萬別聽見,他要是聽見自己心跳的這麼快咋整啊?
“你到底什麼事啊?”沈千厭打了個哈欠:“顧苑,咱們兩個之間也沒什麼不好意思的,你有事就說。”
看着眼前有些倦意的少年顧苑懊惱的扭過頭,一陣呲牙咧嘴,到底要不要說,乾脆直接就問好了。
問沈千厭喜不喜歡我自己?或者是直接問沈千厭他有沒有喜歡的人?
他說的對,他們兩個之間也沒什麼不好意思的,看沈十六最近對自己的態度,說不定他對自己有好感呢……
想着顧苑就清了清嗓子:“那個十六,我就是隨口一問啊,沒有別的意思,你可不要誤會,你有沒有喜歡的人?”
話一問出口顧苑的心裡就開始打起鼓來,緊張又期待的等着沈千厭的迴應,然而對方卻一個音兒都沒有。
見此顧媛一愣,轉過頭,就看沈千厭已經靠在椅子上睡着了。
“哎。”顧苑眼睛一瞪:“沈十六你不會裝的吧?你。你是不是故意的?”
哪有人睡覺這麼快的,沈千厭他就算再累的話,也不至於坐着就睡着了呀。
想着顧苑就瞧見了他眼底的淤青,一怔。
不過也是,沈千厭他好像確實最近這段時間挺累的,短短兩天的功夫自己可就給他闖了很多的禍。
他也沒有好好的休息,到底是個十幾歲的少年,愛睡點倒也沒有什麼不對。
想着顧苑輕輕地嘆了一口氣,看着沈千厭輕嘆了一口氣:“晚安,沈十六。”
說完便起身離開。
聽着漸漸遠去的腳步聲,原本熟睡的沈千厭緩緩地睜開眼睛,長長的睫毛擋住他眼底的思緒,沒人知道他心裡此刻想的是什麼。
第二天早早,顧苑就被敲門聲吵醒,她打着哈欠去開門,就見一個小丫鬟站在門口,院中還站着一位不速之客。
“顧小姐,這位夫人說。”小丫鬟看着顧苑輕聲解釋:“她是將軍府的姨娘,來找你有事兒。”
“我知道了。”顧苑一擺手:“謝謝,你可以去忙了。”
“是。”小丫頭應聲退下。
香姨娘看着站在門口,靠在門框上的顧苑硬扯出一抹友好的笑容:“阿苑,你還記得我吧?”
“記得。”顧苑點了點頭:“你是將軍府的……臭姨娘?”
聞言香姨娘臉上的笑容一僵,隨即哈哈大笑:“阿苑你也未免太愛開玩笑了,我是香姨娘,你是故意開玩笑的吧?”
“誰跟你開玩笑?”顧苑一扯嘴,不耐煩看着她:“你來找我啥事兒啊?我可不記得我們兩個人之間有什麼事情是可以需要你一大早上過來找我的。”
無事不登三寶殿,肯定沒有好事。
“你別這麼說呀。”香姨娘笑盈盈的上前,走到顧苑的身邊親暱的拉起她的手:“說到底我們到老都是一家人,我是將軍府的人,你不也是將軍府的人嗎?”
“你不能因爲現在離開了將軍府就與自己的家人生疏了,說些讓人聽了心寒的話呀。”
顧苑看着眼前突然跟自己套近乎的人,知道她來肯定是沒有好事,便將自己的手抽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