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清妍在康安王府吃了個虧,第二天早早的就約上了顧歡兒跟她聊及此事來緩解自己心中的怒火。
“你那個妹妹簡直太不是個東西了!”孟清妍氣的捶了一下桌子,看着面無表情的顧歡兒。
“她向來都是如此。”顧歡兒端起茶杯小飲了一口:“這只不過是她的一些皮毛而已,你還沒見過她真正過分的事情。”
“歡兒。”孟清妍伸手握住顧歡兒的手:“你就能這麼忍着?你就不想教訓教訓她?”
“我也想,可是你也看到了。”顧歡兒說着喘了一口粗氣:“她現在有康安王府這個靠山在,無論我怎麼做都不會對她構成威脅,反之說不定還會被她反咬一口。”
“那你們將軍府和顧老將軍就這麼忍着了?”
“那不然呢?你說怎麼辦?我萬萬沒想到康安世子竟然會要娶她。”
“這是我一直都沒想而不敢想的事情,我也沒有想到!”孟清妍咬着後槽牙:“你不知道康安世子有多護着她,昨天我奉我爹之命到他們家去送賀禮,結果呢,不過說了幾句實話而已,康安世子就覺得不好聽就當着那麼多人的面好生給我教訓。”
“你也別生氣了。”顧歡兒見孟清妍這般生氣便輕聲安慰:“現在顧苑得知我們拿她沒法子,我們也只能暫時忍下這口氣。”
“那你們將軍府就真的默認顧苑嫁給康安世子可嗎?”孟清妍緊皺着眉毛:“歡兒,你別說我把話說的難聽,顧苑她就算嫁給了康安世子你們將軍府也不會討到什麼好處,反而說不定有一天會被她直接壓在腳底下,我說這話也是爲了你好。”
“那你呢?”顧歡兒一聽她這麼說也不給她面子,看着她一挑眉好笑道:“你怎麼說?你一直愛慕着康安世子,現在見到他要娶別人,還是一個遠遠不及你的私生女,你是不是心裡也覺得不暢快?”
兩個人都把對方的心思給說了出來,但誰都沒有覺得尷尬。
“對,你說的沒有錯。”孟清妍一點頭:“我確實是生氣,我生氣爲什麼沈千厭他眼睛不好使沒有選擇我,我生氣爲什麼偏偏一個顧苑就可以將沈千厭迷的神魂顛倒。”
“依我看,非也。”顧歡兒搖了搖頭:“顧苑是什麼德行我心裡清楚,她煩人至極,沈世子未必會喜歡她。”
“可是這都要娶她了,這還不是喜歡?”
聞言顧歡兒搖了搖頭:“對於顧苑你不瞭解,詭計多端,死的都能讓她弄成活的,康安世子要娶她一事說不定也是她使用了什麼手段,逼着康安王府就範。”
“怎麼可能?康安王府是什麼存在?”孟清妍搖頭:“就算沈千厭被顧苑威脅了,可是康安王爺呢?他又怎麼可能呢?”
絕對不可能,康安王爺德高望重,誰敢威脅他呀?顧苑就是有八百個膽子也威脅不了他。
“那是你太小瞧顧苑了。”顧歡兒冷笑一聲:“在她那凡是不可能的事情都能變成可能。”
一瞧顧歡兒這麼說孟清妍的心就沉到了谷底,她之前沒有跟顧苑打過交道,不知道她是什麼樣的人,可是顧歡兒不一樣。
她現在說顧苑是這樣的,那保不齊真如她所說,康安王府是受了顧苑的威脅。
不過,只不過是一個小小的顧苑而已,真能威脅得了龐大的康安王府嗎?
與此同時,顧春香趁着顧歡兒不在,偷偷來到康安王府找顧苑。
經過門口的侍衛稟告,顧苑頂着不耐煩的臉色大搖大擺的走到王府大門口。
“你找我有什麼事嗎?”一開口,顧苑的語氣要多不好有多不好。
自己原本是不想見這小蹄子的,可是又有點好奇她來找自己幹什麼嘛?這纔給了她個面,要不然她甭想見自己一眼。
“你在康安王府呆的挺安生啊。”顧春香看着顧苑冷笑了一聲。
“那是當然,總比在將軍府裡面呆着的滋味好受多了。”
“顧苑你不要忘記了你是誰,你是將軍府的人,就算你現在住在康安王府,也改變不了你是將軍府的血脈!”
“呦,你可別說這話啊。”顧苑一聽就樂了:“真是活的長什麼都能看到,沒有想到這話也會從你的嘴裡說出來。”
“之前你不還說我是上不了檯面的小賤種嗎?不配說是將軍府的骨肉,怎麼這次倒主動把這帽子扣在我身上了?我可擔不起啊。”
“你少說那些沒有用的!”顧春香往前上了一步:“顧苑你是不是早就想好了?早就想好了不去塞外合親?”
一聽她提起了這事兒顧苑便一挑眉:“嗯,早就想好了,從我剛得知這件事情時我就已經想好了,你們想讓我去塞外合親是不可能的。”
自己果然猜的沒有錯,自己去不了塞外合親,顧春香肯定會抵上,顧峰那老頭斷然不可能讓他的寶貝女兒顧歡兒去當那個炮灰,這不,顧春香她就呆不住來找自己算賬了。
“那你知不知道!”顧春香紅着眼睛上前一步:“因爲你我要經歷什麼?”
“因爲我什麼?”顧苑微微揚頭,輕蔑的看着顧春香:“說白了,如果沒有我你本身也要是要送去合親的,只不過你的前面擋了個我而已。”
“但我又不甘自己的命運如此,我自己努力翻身農民把歌唱了,你憑什麼來說我的不是?你要是真覺得不公平,那簡單啊,你也可以想辦法,你也可以像我一樣甩開合親這件事情。”
“你以爲我像你一樣嗎?!”顧春香咬牙切齒地瞪着顧苑:“用卑劣的手段爬上男人的牀,以此得到男人的庇護,我幹不出像你這種下三濫的事情。”
“你是幹不出還是幹不了啊?”顧苑冷笑一聲:“顧春香,你別把你說的這麼高尚,如果今天你能爬上沈千厭的牀,能讓他娶你,你會不幹?你會不做?!”
真是有意思,明明自己也不是個什麼有道德的東西,還好意思用道德來說教自己,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