穩婆察覺到有人來到了她的家中,便轉過頭來,然後就看到顧苑跟小一像個傻子似的站在那。
顧苑還對她咧嘴笑着擺了擺手。
一瞧見他們這詭異的樣子,穩婆嚇了一跳,有些不知所措:“你們誰啊?我告訴你啊,我的四周可都是有官差的,你們要是做什麼的話,我肯定會喊人。”
“你放心吧。”顧苑聽到穩婆這麼說,便輕輕地笑了一下:“其實我今天來找你,沒有別的意思,就只是想要簡單的瞭解一下當年世子早產一事而已。”
“世子?”穩婆想了一下,隨即一拍手:“啊,我知道你們說的是現在康安世子吧?”
“對,就是他。”顧苑點了點頭:“他確實是你接生的,你還記得這件事情嗎?”
“記得,怎麼可能不記得呢?”穩婆點了點頭:“不只是記得,那天晚上下了很大的暴雨,而且他們還給了我不少錢呢。”
一聽她竟然還記得這事,顧苑面色一喜,趕忙拉着那穩婆就走到了一旁坐了下來。
小一看着顧苑這副輕車熟路的樣子心中有些好笑,顧小姐還真是到哪裡都能自來熟啊。
她跟穩婆第一次見面,就跟人家關係這麼好啦?
穩婆也沒有想到顧苑會過來拽自己,愣了一下,但又看着這小姑娘長的漂亮,便笑着拍了拍她的手。
“小姑娘,你有什麼要問我的,你就問吧,當年的事情我雖然記不太清楚了,可是畢竟這是康安王府的事情,我還是有一點印象的。”
“那我想問一問。”顧苑看着穩婆:“當年康安王妃生產的時候,都有誰陪在她的身邊?”
“這個呀。”穩婆歪頭想了:“你看,那人可就多了。”
“是嗎?”顧苑一聽她這麼說,就趕忙笑了一笑,隨即扭頭看了一眼站在那裡的小一,對他擺了擺手:“你先出去吧,我這有什麼事的話,到時候我再叫你。”
“啊?”小一沒想到顧苑會把自己給推出去,他愣了一下:“顧小姐,我們兩個不是現在是一起的嗎?”
“什麼一起的?”顧苑好笑的看着小一。
“你既然把我從主子那要過來了,那你有什麼事情就應該跟我說啊,你爲什麼瞞着我呀?”
“我不是瞞着你。”顧苑無奈的看着小一:“我就是想着你先出去,等一會。”
聞言小一看了一眼那穩婆,隨即喘了一口粗氣,知道自己不走肯定是不行了。
這顧小姐不知道心裡打着什麼算盤,便點了點頭:“行吧,我知道了,那顧小姐,你有什麼事情的話再叫我好了。”
“好。”顧苑點了一下頭。
她等着小一走出了院子,這纔看着那穩婆道:“老婆婆你說吧。”
“這怎麼還讓人走了呀?”那穩婆一看心裡就隱隱的有些不安:“你這不會是扯到掉腦袋上的事吧?”
“怎麼可能呢?”顧苑一聽都就逗笑了:“只不過就是調查一下當年王妃早產的事情,魏沒有什麼關係啊,”
“可是這好端端的,當年王妃早產,康安王爺雖然明知道可疑,可是也沒有調查,這本身就有問題的,現在你有讓人家走,我這心裡實在不安。”穩婆搖了搖頭。
“小姑娘,我現在呢,已經這麼大歲數了,實在是經不起折騰了,你們有什麼事情就自己去調查去,我還能再活幾年呢,你說你們這樣扯到我的身上,我實在是不知道該怎麼辦纔好啦。”
“你放心吧,婆婆。”顧苑笑着看着那婦人:“我不可能害你的,而且再說了,你看我這樣子,像是能害人的樣子嗎?”
說着顧苑還眨了眨眼睛,儘量讓自己看的更無辜一些。
一聽到她這麼說,那穩婆便輕輕地嘆了一口氣:“你們這些人吶,我也看不出來誰好,誰是不好的,畢竟誰都能裝出來幾分好人,你說,我這實在不敢說呀。”
“婆婆你放心吧,保證沒事兒,不會有生命危險的,你就直接跟我說就好了啊。”顧苑拉着穩婆的手,一臉溫柔。
這婆婆倒是挺擔心,她有什麼好害怕的?自己是那種來奪命的人嗎?
再說了,自己只不過就是想要調查一下當初沈千厭的身世而已。
這實在是有些可以,王妃好好的,怎麼可能就早產呢,一般早產確實是有可能是先天性的。
但是自己看沈千厭這身體,也不像是身體上有什麼毛病,導致嬰兒早產。
那就只有一種可能了,很有可能就是有人傷害了康安王妃,導致她摔倒在地上,所以提前生了沈千厭,這也不是沒有可能。
所以自己肯定是要好好調查清楚。
穩婆看到顧苑這麼保證也沒了法子,就只能認命的點了點頭:“那我就只能實話實說了,當時在那的確實有很多人。”
“有婆子,有丫鬟,還有……”
“你說重點。”顧苑打斷穩婆的話:“就是一些看起來身份就很高的人。”
“康安王爺在。”穩婆眼睛一瞪:“康安王爺當時急的不像話,都快要哭了,我能看的出來,他是真的很擔心王妃娘娘。”
“真是白瞎了王妃娘娘的人了,那人特別好,性格溫柔又善解人意,反正就是個特別好的人,她跟康安王爺那就是天地良緣,那就是該在一起的。”
“你說誰知道這康安王菲就這麼早走了,丟下了世子跟康安王爺兩個人,說來他們兩個也真是有夠可憐的。”
“除了康安王爺在,還沒有有其他人在?”顧苑問。
“這個。”穩婆歪頭想了想。
“婆婆,你可要好好的想一想。”顧苑看着穩婆,隨即從懷裡掏出了個錢袋,放到了她的手裡。
一看到這麼多錢的,穩婆雙眼就放起了亮光,趕忙收回袖子裡,拉着顧苑的手。
那副親暱的樣子,就好像顧苑是她的親孫女似的。
“我想起來了,當時大王爺也在現場,他也十分着急的樣子。”穩婆看着顧苑輕聲道:“再就沒有什麼了,就只有他們兩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