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敢罵你嗎?”顧苑冷哼了一聲:“我只知道你就是個沒良心的,不需要再罵你什麼,或者是跟你爭吵什麼,反正說再多也沒有用。”
說完顧苑翻了個白眼轉身就走。
“顧苑!”沈千厭看着走遠的人有些生氣。
這死丫頭到底在搞什麼?自己到底是哪裡惹她不痛快了?
躲在暗處的小一一看顧苑又跟沈千厭吵了起來,立即跑進書房:“主子,你跟顧小姐怎麼又吵起來了?我好不容易纔勸顧小姐過來找你的,你不珍惜,怎麼還跟她吵架啊?”
“果然是你讓顧苑來的。”沈千厭一聽便氣的咬牙:“你個笨蛋,你讓她過來幹什麼?惹我生氣嗎?”
“哪裡惹你生氣啊?”小一緊皺着眉毛:“分明就是你想讓她過啊。”
“誰說的?”
“我感覺到啦,你感覺那是你感覺,不是我想的,我告訴你啊,以後顧苑不願意來找我你不要主動過去找她,弄得好像我必須要巴結着她,離不開她似的!”說完沈千厭冷哼了一聲。
“這個世上誰離開誰都能活,別弄得顧苑她跟個寶貝似的,知不知道?”
“主子,你就嘴硬吧。”小一撇了撇嘴:“你現在把話說的那麼好聽,等到時候顧小姐要是跟別人跑了……”
“她能跟誰跑啊?哼。”沈千厭冷哼了一聲:“你太高估她了,你就說誰能喜歡她?!”
話說到這,沈千厭就想起了沈長離,他抿了抿嘴心中冷哼,還真就有一個傻缺喜歡顧苑
沈長離不是挺喜歡顧苑的嗎?自己看顧苑還因爲他喜歡自己挺開心呢。
想到這兒,沈千厭的心裡就有些煩悶。
“主子,姑娘是需要哄的,而不是像你這樣把她晾在一邊就好了,顧小姐她又不是個衣服,需要晾曬。”小一無奈的看着自家主子,搖了搖頭。
一聽他這麼說,沈千厭便皺緊了眉毛,無聲地喘了一口粗氣。
“算了,我也不說什麼了,反正主子你自己想吧。”說完小一無奈的看了一眼有些愣神兒的沈千厭轉身離去。
看着走遠的人,沈千厭抿了抿嘴,煩躁的扒拉了一下頭髮。
該死的,他不明。自己到底哪裡做的不對了?顧苑她又爲什麼生氣啊?
顧苑一回到房間便把自己扔到了牀上,用被子把自己蓋的嚴嚴實實的同時,心裡把沈千厭罵了個遍兒。
她覺得自己是波實在是太虧了,怎麼會喜歡上這麼一個沒心沒肺的人,早知道沈千厭這麼沒心沒肺,自己就不喜歡他了。
不然也不至於這麼難受了,想着顧苑輕輕地嘆了一口氣。
沈千厭這個混蛋,他就只會氣自己,從來都不會考慮考慮自己的感受。
“混蛋!”想着顧苑心中氣悶,狠狠地捶了一下牀鋪。
“看來你很討厭我。”沈千厭的聲音突然從耳邊響起,顧苑嚇了一大跳,掀開被子,就看到沈千厭正笑盈盈的看着自己,
“怎麼?不過才一會兒的功夫就把我罵個遍了?”
“你怎麼過來了啊?”顧苑眉頭緊皺:“你還來找我幹什麼?咱們兩個已經沒什麼好說的了。”
“你沒什麼要跟我說的,我有事要跟你說。”沈千厭說着就十分熟練的坐到牀邊。
見此顧苑立即坐起來,指着他:“你給我起來,我一個大姑娘的牀邊,是你個男說坐就坐的嗎?”
一聽她這麼說,沈千厭眼中閃過一絲詫異,心中好笑:“你搞什麼?怎麼這會突然裝起矜持來了?你這麼沒臉沒臉沒皮,還會有不好意思的時候?”
這顧苑今天真是莫名其妙,也不知道她是哪根筋搭不對了,難不成真的是因爲沈長離太喜歡她了,所以高興的都找不到北,不知道自己幹些什麼了?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還真是可惜了,無論她是高興皇兄喜歡她也好,還是生氣皇兄喜歡她也罷,自己都無所謂,反正是自己的誰都弄不走。
顧苑自然不知道沈千厭在心裡嘀咕着什麼。
見他坐在那裡便抿了抿嘴:“你說話呀,你找我到底是想幹什麼?”
“什麼都不幹。”沈千厭無奈的看着顧苑:“我就是覺得如果你生氣了,我不應該把你自己扔在這兒,或許我應該問問你。”
說着,沈千厭抿了一下嘴,像是做了什麼巨大的決定一般深吸了一口氣:“你到底爲什麼生氣?”
一聽他這個時候纔想起來問自己,顧苑氣哼哼的翻了個白眼:“我說什麼因爲生氣有用嗎?反正對你來說,無論怎麼生氣都好,只要不扯到關於你利益上的事情,你都可以接受對不對?”
“你能不能不要胡攪蠻纏?”沈千厭無奈的看着顧苑:“你要知道,不是每個人都要圍着你轉,你要是想找幾個人轉着你的話。”
“那你可以找些丫鬟下人過來讓他們圍着你轉,相信他們會很樂意的,但是,我沒有功夫陪你鬧。”
一聽沈千厭這麼說顧苑就氣的不行:“沈千厭你有沒有心啊?我都成這樣了,你還跟我說什麼大道理。”
“就是因爲你生氣所以我纔想要跟你講大道理。”沈千厭無奈地看着顧苑輕喘了一口粗氣。
“你還喘粗氣!”顧苑一聽他還好意思喘粗氣別提多來氣了。
她氣鼓鼓的看着他:“你怎麼好意思喘粗氣呀?明明受委屈的是我好不好?”
“你受什麼委屈了?”沈千厭無奈的看着她:“你莫名其妙的發脾氣,誰說你一個不是了?還是對你說一句難聽話了?”
“就連我父親都想方設法的哄你開心,還讓我把食物破天荒的送進房間裡,你要知道王府的規矩,特別是在房間裡吃飯,這一條你想都別想。”
“可父親爲了你接二連三的破規矩,你還想說什麼?我們王府的人對你不好嗎?”
顧苑這小妮子真是沒良心,就算不說自己對她有多好,但是他爹對他她夠好嗎?換作另外一個人,他爹不可能這麼慣着,她到底還有什麼不知足的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