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此刻的君卿心中很是慶幸,這剛剛沒有被落塵誤食了那有毒的飯菜,剛剛火燒眉睫的時刻得虧了自己想出了這麼個法子。
她小心翼翼的觀察着落塵臉上的表情,只見落塵撇着嘴擡起頭白了她一眼。
“側王妃若是不想叫我吃你做的飯菜也可直說,你這是作甚。”
說罷,他轉身直接又回去了剛剛坐的那個太師椅那裡坐了下來。
身旁的丫鬟們繼續一個個手拿着蒲扇給落塵扇着扇子,只剩下這君卿獨自一人站在原地臉上木訥着沒有一絲一毫的表情,樣子是十分的窘迫,一絲一毫的形象也是沒有了。
雖說是氣急敗壞,但是君卿也不能表露在臉上,轉身也就離開了,腦海中一直都在盤算着到底該如何找機會進去牢房去,必須得先給這丫頭除了,留下也只能個自己添加不必要的麻煩。
瞧着這君卿遠遠的離去了,瞬間落塵的臉上露出的笑臉。
剛剛自己也不過就只是想要嚇唬嚇唬這君卿,看着她剛剛臉上的表情都很是搞笑,身邊的丫鬟更是無解也不知道這落塵小姐究竟是在笑什麼。
“走,我們進去看看那翠竹丫頭,瞧瞧她。”
水牢內的水大致是有一人多高,這翠竹被水直接淹沒只剩下個頭浮在水面上。這落塵等人站在臺面上俯視着下面的翠竹,仔細打量着這丫鬟的樣貌,生的也不過如此,也不掂量掂量自己,生成這副模樣還居然敢出來勾引獨孤夜。
最爲關鍵的是,這也不想想自己的智商,這可是當今的夜王若是當真有那麼容易給下藥,也不知現如今已經死了多少次了,有多少人虎視眈眈的盯着夜王。
就連當今皇上畏懼這獨孤夜的勢力也是恨不得直接給殺之誅之,只是無可奈何,無奈着獨孤夜的勢力太過龐大,再加上這獨孤夜的聰敏才智以及他的反應能力,這天下人能和獨孤夜所抗衡披靡也不過屈指可數。
只見這翠竹的臉頰上都是水漬也是分不清楚這到底是眼淚還是這水牢中的水,只不過看着樣子倒是當真是叫人心疼,渾身上下已經被水泡的發白。
“落塵小姐饒命,您就大恩大德饒了奴婢吧,奴婢以後再也不敢了。”
她的聲音極小,基本上就和哼唧似的,聽的落塵只覺得心中直癢癢,這可當真是個狐媚子,這聲音就竟然如此的魅惑。
“想叫我放了你也可以,只不過,你要答應我,先告訴我這是誰指示你這麼做的。”
緩緩地落塵走到了水閘的方向,手輕輕的在水閘上撫摸着,原本這水牢中還未打算往裡面放水,只是無可奈何這丫頭的嘴巴也實在太硬了,這叫落塵怎麼問都問不出個所以然來,這當真是氣壞了落塵。
這當真是敬酒不吃吃罰酒,那誰也不能怪了,要怪也就只能怪自己沒腦子了。
“落塵小姐,小姐,求求您了,您就放過我吧。”
她一邊啜泣着一邊看着落塵的臉色,一般的下人們雖是覺得這落塵小姐最爲容易平易近人好相處,但是卻最不敢得罪,因爲她的鬼點子很多,隨便想個法子都能給人整的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說起來,這納蘭明若雖是整日板着臉看起來最爲嚴肅,但是卻是她的心底最爲善良,最容易好說話了。
“落塵
小姐,不如您將王妃請來,我有話想要跟王妃講。”
她的語氣有些哽咽,現如今唯一的法子也就只有這樣了,若是跟王妃坦白從寬也不知道王妃能不能從輕處置了她。
然而這一切哪能有她想象中的那麼簡單容易,納蘭明若是何等人,又豈是她一個下人說見就可以隨便見的,頓時間這落塵又發現這丫頭不僅僅是腦子愚鈍,這還有個最大的毛病就是自己看不清楚自己的位置。
這納蘭明若平日裡若是鬧起脾氣來別說是獨孤夜了,這落塵做好吃的拿去也一樣不給一個好臉色直接給趕出來,更何況她一個下人隨便說要見主子就能讓她給見着的?
落塵想了想,朝着她輕蔑的笑了笑。
“你以爲你是誰?想要見王妃就是你可以隨便可以見得到的嘛?”
輕蔑的笑了笑,吩咐下去叫丫鬟們給準備好上好的酒菜,這個翠竹現在還不能死,得好生的給養着,得一定要等到問出來到底是誰指示她這麼做之後纔可以叫她安心的去了。
現在這個時機也剛好,落塵正惆悵最近閒的緊,這有個事情做了納蘭明若也不用整日給他叫去學如何刺繡如何給小孩子做肚兜。
夜幕緩緩地降臨,雖說對於整個王府而言這夜王被人下藥是件驚天動地的事情,雖說這夜王是雖無大礙,但是整個王府都是人心惶惶的,生怕這夜王一個心情不好直接牽連到自己。
這府上的家奴以及丫鬟們做事也是小心翼翼的。
但是也不知道是哪個嘴快的走漏了風聲,傍晚的時候這個錦無恙來到了夜王府。
本來納蘭明若正在用晚膳吃的很是開心,這一個回頭就看到了這錦無恙,頓時間也是整個人就連食慾也沒有了,沒好氣的看着錦無恙。
這先前的時候在彭都他們也算是已經撕破了臉,這如今又來到了王府,也不知道是該說他是心胸寬闊,還是該說他這人無處不在。
“喲,什麼風能給您吹來啊,錦大人?”
落塵輕蔑的看了一眼錦無恙,嘴裡沒有一句好聽話,但是既然來了來者是客,對於納蘭明若而言現如今大不了就是兵來將擋水來土掩,能有多大點事了。
“我也沒什麼,只是最近這手上事情較多,我這事務繁忙,也不知道這夜王妃現如今已經有了身孕,我也不過只是來瞧一眼,送上點薄禮。”
說罷,身後尾隨的雪晴將手上提着的兩盒上等金絲燕窩端到了納蘭明若的眼前。
這素皖沒好氣的冷哼了一聲,這是看不起誰呢,也不過只是燕窩罷了,這王府的燕窩多的都可以拿去喂兔子了。
先前的時候這錦無恙不但要安撫這雪晴,還要顧及皇上那邊,可謂是忙的不可開交,整個人都已經是焦頭爛額的了。
正在他不知所措的時候忽然間居然有人傳來消息說這夜王妃現如今懷有身孕。
起初的時候,錦無恙是一百個不相信的,因爲這納蘭明若雖說成婚已久,但是也從未聽聞過這二人是如膠似漆的,雖說看起來相處的很是和睦。
但是在彭都見到納蘭明若可謂是一點的跡象都沒有,這頓時間錦無恙就像是無頭的蒼蠅一般沒了頭緒。
剛好這君卿給他捎來消息,說自己執行計劃的丫頭出了事了,他也就只是過
來瞧一眼,瞧給她們一個個給嚇得,頓時間錦無恙不禁的覺得搞笑。
但是這雪晴對於落塵而言也確實是個巨大的威脅,看見雪晴這落塵整個人都只覺得自己渾身不自在。自己現如今的命脈全部都把握丫鬟她們的手中。
自然也就是此時,君卿也就是趁着這個空子衆人都只顧着對付這錦無恙,她也就剛好謊稱自己身體不適,直接跑到了水牢。
先前的時候落塵早已料到君卿是不會這麼容易就善罷甘休的,所以就已經吩咐過丫鬟們,若是君卿前來切記不可給了鑰匙。
看着這些丫鬟一個個衷心爲主的樣子這君卿更是氣急敗壞。
但是她的時間並不多。
仔細的想了想轉身就走回去了,這府上的丫鬟們前些日子的時候全部都已經是大換血已經換過了一遍,都換成了十六七歲的方齡少女,忽然君卿靈機一動想出了一個辦法。
因爲這些丫鬟們對她也並不是很是熟悉的緣故,索性君卿回去換了一身衣裳,打扮成丫鬟的模樣,但是這臉上更是爲了喬裝打扮所以畫了很多的雀斑。
頓時間站在銅鏡前面看着鏡中的自己,就連她自己都險些認不出這鏡中的人來。
她走到了水牢旁邊,最爲親信的丫鬟這落塵出行到哪都會隨身帶着的,所以她現在的模樣根本不用擔心會被人認出來的問題。
“剛剛落塵小姐吩咐過,讓我過來替你,命你去吃飯。”
這丫頭站着也能睡着,嘴角的口水順着臉頰一個勁兒的往下流,只是看了都叫人覺得作嘔。
看來也是太過年輕了,根本想也沒想直接就應允了一聲,把身上的鑰匙拿出來放在君卿的手心裡,開心的跑開了。
這當真是得來全不廢功夫。
君卿徑直朝着水牢內走了過去,沒過多遠處就看到了一扇大鐵門,她給鑰匙拿了出了扭動了幾下隨之大鐵門就跟着被打開了,一時間她也是欣喜若狂。
水牢內的翠竹已經睡了過去,眼睛微微的睜開了一條縫看見了君卿之後立馬雙眼睜開了,盯着君卿死死的?,好像不太相信着一切是真的似的。
“側王妃,你可是要救奴婢。奴婢可是爲了您纔會被抓到這裡來的啊。”
她還故意的又重複了一邊,生怕了這君卿隔得遠聽不見時的。
只見君卿白了她一眼也沒說些別的什麼話語,只是很不屑,眼前着女人也未免太過天真了,居然還心想着自己救她出去,或者納蘭明若她們會因爲她的話語隨之就當真放過她。
還是太過年輕了,君卿自己站在原地喃喃自語。
隨之她從身上拿出了一顆藥丸,看着君卿拿出藥丸的那一刻頓時間她好像明白了什麼,人心險惡,要怪也就只能怪自己太過天真就這樣聽信了君卿的鬼話。
“所以你是現在打算給我滅口咯?”
翠竹一個勁兒的盯着她老,想不到她居然會這樣做,自己再怎麼說也是爲了她楚君卿賣命效勞的,居然要現在殺了自己滅口。
“有一句話叫做,人不爲己,天誅地滅。”
說完只見君卿輕蔑的笑了笑。
她快步的從水面上跑了過去,直接給那翠竹的嘴巴掰開,藥丸也就這樣直接的被塞進了她的口中。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