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二 羽的自白（4）
番外二羽的自白（4）
甜蜜，曖昧，溫馨。
我居然在洗澡的時候跟豆豆打鬧起來。雖然豆豆有點兒色色的，可是我卻清楚地明白她其實是個什麼都不懂的小丫頭。跟她在一起是幸福，從未有過的幸福，這點兒毋庸置疑。可是她昨夜提到的‘八個老公’卻跟一根刺一樣，刺在我的心上。
想把她留在‘獨孤堡’，不讓她走出去。這樣她就會永遠陪在自己的身邊。可是我爲了她開心，還是決定陪她出去走走。
我很少邁出‘獨孤堡’，一年差不多會出去一次吧。所以，這次出去，讓堡裡的僕人感到異常吃驚。就這樣，豆豆在這兒的地位也鞏固了。大家也都稱呼她‘夫人’，而我喜歡這個稱呼。
本來只是單純的轉轉，可是卻因爲一個名字而發生了變化。
白馬留香！
“哇，白馬留香好帥好迷人啊。”
“快啊，他現在就在前面呢，快啊。”
當豆豆聽到這個對話的時候，居然目露驚喜地想跟過去看。完全忘記了身邊還有一個我。我一把拉住了她的胳膊。我還沒有來得及指控，她卻先開口了：“喂，羽，你幹嘛。”
“你要去幹什麼？”
我的聲音冷冷的，我現在有一種背叛了的感覺。
本以爲她會意識到自己錯了，可是她卻一副理所當然地回答說：“看那個白馬留香啊。說不定他會是我的第二個老公呢。快放開我啦。”
“豆豆！”
我喊着她的名字，聲音裡流露出我受傷的情緒。可是她卻完全體會不到，居然一心一意地只惦記着那個男人：“哎呀，快放開我啦，要不他走了我去哪兒找他啊。”
哪兒去找他？我要讓你永遠找不到。
我一把把她抱了起來，然後扛在肩膀上，向‘獨孤堡’走去。我以後再也不會讓她離開‘獨孤堡’一次，而且會把堡裡的男僕都換成女的。我看她還要怎麼‘紅杏出牆’。我走的堅決，而她則是在我的肩膀上，一邊兒掙扎，一邊兒叫。弄的我跟土匪強搶良家婦女一樣。
“你要是敢哭。我就找塊布堵上你的嘴。”
她其實很單純，我簡簡單單就猜到了她的絕招。可是隨即她居然大叫了起來：“救命啊，有人強搶良家婦女啦。救命啊就，救命啊，救命啊。”叫的是精彩絕倫，真是無比。
看來豆豆爲了見那個白馬留香是無所不用其極啊。我依舊不爲所動地繼續走我的，任由她叫。反正我相信沒有人敢來‘英雄救美’阻止我。也自認沒有人有此本領，能從我手裡‘救走’她。
忽然背上的豆豆安靜了下來，而且我也感到一種無形的壓力傳來。有高手出現了。雖然意識到了可能會遇到麻煩，不過我還是一步一步走我的。絲毫沒有停下的意思。也就在我以爲他不會開口的時候，他說了。
“男人應該憐香惜玉，怎麼能這麼對待姑娘家呢？”
淡淡一句話，我就可以斷定這個人是個深不可測的高手。我站住身子，想回頭看看是何方神聖，可是卻沒想到卻被豆豆厲聲阻止了：“不要看，不要看，嗚嗚，不要看她，不要看。”
聽聲音那人應該是個內力深厚，的年輕男子。可是爲什麼豆豆這麼緊張呢？難道對方是個貌美的女子不成？雖然有點兒好奇，可是我卻沒有轉身去看。只因爲豆豆不想讓我看。
“羽，咱們回家好不好，快點兒走。”
肩上的豆豆語氣緊張地催促我，就好像我只要看了身後的人一眼，就會拋棄她一樣。豆豆可愛的樣子，讓我忍不住調侃道：“你不看什麼叫留香的帥哥了。”而她則是拍馬屁地回答：“不看不看，當然不看了。他有什麼好看的，怎麼能跟羽比呢。我們的羽可是英俊瀟灑，俊美無雙，天上有地下沒有的天字第一號。誰也沒有我的羽帥。咱們回家吧，快點兒回家吧。”
雖然知道她是在拍馬屁，不過我還是很受用地笑了。
殺意！
濃濃的殺意自身後傳來。我幾乎猜到了發生了什麼事情。所以，我一刻都不想在此停留。我對背上的豆豆說：“咱們走。”
“好，好。”
顯然沒搞清楚狀況的她，連忙出聲催促我。而這正是我要的。
嗖！
有東西射向我，帶着淡淡的花香。我輕輕擡手，握住了那朵花。我停止腳下的步子，然後慢慢轉身看向向我發射暗器的人。我不是個好人，所以，有人既然敢挑釁我，就要付出應有的代價。
只一眼，我就證實了心中的猜測，此人真的是男人。不過還好豆豆不知道。所以我只是把花兒還給了他，然後帶着豆豆離開。我不想跟他有絲毫交集，更允許豆豆跟他有交集。所以迫不及待地想回‘獨孤堡’，遠離任何可能的威脅。
……
回到獨孤堡，召集人員進入書房議事。
第一，把堡裡的男人都換掉。第二，把生意工作都安排給別人做。第三，準備讓大家爲我跟豆豆舉辦婚禮。
本以爲這樣就可以讓豆豆屬於我一個人了，可是當我安排好這一切，卻找豆豆的時候她卻不見了。
我發怒了，有史以來最大的怒氣。
我親手掐死了照顧豆豆的丫鬟。當看着她破布一樣耷拉在我手上的時候，我眼睛裡發出了嗜血的光芒。豆豆是我的！敢跟我搶的人，我一定會讓他付出血的代價。
我吩咐所有的手下開始去查，而我則是想到了今天見面的那個邪魅的男人。如果我沒有猜錯，此人應該就是白馬留香。他是個走到哪兒都會引起轟動的人，所以找到他的行蹤並不難。錯就錯在我太大意了，他們已經先走了兩個時辰。
我施展輕功，全速追擊。總算是追上了。
“豆豆，咱們走。”
“哦。”
我到的時候，聽到的就是這兩句對話。豆豆居然答應跟他走，我忍不住陰沉地問：“豆豆，你想跟他去哪兒啊？”
本以爲豆豆會因爲背叛了我，而無顏見我。可是她卻聽到我的聲音後，卻是露出了驚喜的表情。人也毫不遲疑地向我跑了過來。整個人都窩進了我的懷裡。甜蜜地說：“羽，你來了，我好想你哦，嗚嗚。”
原本的焦急，原本的怒火。在聽到她的一個‘想’字後，瞬間化爲烏有了。而我冰冷的心，也化了。我忍不住寵溺地責備道：“既然這樣爲什麼亂跑？”
“我不會了。以後再也不會了。”
豆豆的承諾，讓我寶貝失而復得的心情，好上加好了。
“放開她！”
“白馬留香！”
我還沒有找他算賬，他居然先叫囂起來了。我嘴帶笑容地看着他，準備給他一個永世難忘的教訓。讓他知道，動我女人的下場。而白馬留香也在看着我。看樣子是不準備輕易放棄了。
“羽，他沒對我怎麼樣，咱們回去好了，當什麼事情都沒發生過一樣。”
豆豆的求情，讓我笑了。我很樂意答應。因爲豆豆的態度很明確，表明是跟我一起的。可是這卻激怒了白馬留香。
“我是不會讓你離開我的，豆豆，我跟你說過：從今以後除了我身邊，你哪兒都不許去。”
這正是我要的。如果他先動手的話，我出於自衛，如果傷到他的話，豆豆應該就不會怪罪我什麼了。我看似好脾氣地拉着小豆豆的手轉身向回走，可是心裡卻在冷笑。等着她先動手。而她也如我意料之中地出手了。
因爲我高度防備中，所以在他花兒出手的一瞬間，我就知道了。不過我沒有第一時間去反擊，而是任由它飛過豆豆的頭頂後，豆豆提醒我小心的時候，我才抱着她閃到一側去。
“羽，嗚嗚，嚇死我了，幸好你沒事兒，嗚嗚。”
認識豆豆沒兩天，她總是在哭。不過都是裝的。只有這次例外最不同，這次是因爲發自內心地擔心我，嚇哭的。看着這麼真性情的豆豆，我覺得剛剛不該這麼嚇他。所以柔聲對她說：“乖，我沒事兒，你先在這兒休息。一會兒就好了。”
我不想再拖了，準備速戰速決，然後帶着豆豆離開這裡。然後跟豆豆回‘獨孤堡’拜堂成親。
我發現自從遇到豆豆後，我總犯片面性的錯誤。爲了安排事情，而把小豆豆丟了。現在又爲了打退情敵，結果忽略了地上那個‘中了毒，不能動’的人。
當我跟白馬留香全力拼鬥的關鍵時刻，地上叫做逍遙的男人抱住了豆豆。在我跟白馬留香準備追過去的時候，那句：“你們繼續，我們先走一步。”的餘音幾乎還在，可是人卻不見了蹤影。
居然一天之內連着弄丟了豆豆兩次，我簡直不敢相信這一切。
我的生活在失控，或者說，已經徹底失去了我的控制範圍。我跟白馬留香爲了同一個目的，找到豆豆。所以短暫地停止戰爭，一起合作。可是那個逍遙的功夫是相當了得，居然能讓他兩次逃出我跟白馬留香的追蹤。
第二次發現逍遙的玉佩後，我跟白馬留香兵分兩路開始追蹤。可是追了一天一夜後，還是毫無蹤跡。冷靜下來後，覺得自己可能錯了。所以，連忙向回趕。很巧又碰上了一樣發現情況不對，也回來的白馬留香。
當跟白馬留香相遇的這一刻，我對他莫名產生了一種好感。可惜，他是我的情敵，否則的話，他很可能會是我人生的第一個朋友。
而我們也終於在第一次碰到他們的客棧，找到了他們。可是場面卻是那麼曖昧。逍遙整個人壓在豆豆身上，而豆豆卻是在哭。看到這個畫面各種各樣的猜測快要把我逼瘋了，而我更是恨不得把逍遙碎屍萬段！
“羽，我好想你哦，嗚嗚。”
豆豆推開逍遙，撲進我懷裡尋求溫暖。我看着臉上帶着淚的小豆豆，充滿了心疼。
“豆豆，你沒事兒吧？”
白馬留香的擔憂不比我少，可惜，女人不是物件，可以公用，或者分享。所以，我即使再欣賞他，他對豆豆再好。我還是不會把豆豆讓給他的。
“我沒事兒，很好。”
豆豆說完後。白馬留香居然向她伸出了手，我連忙抱着豆豆轉身，躲開了他的雙手。這樣可能很不禮貌。不過，爲了保證不再讓豆豆出任何意外。禮貌算什麼？就算是做小人，我也在所不惜。
最後豆豆自己繫上了釦子，而後被我們三個人打發出去吃飯。而我們三個人則是留下來，準備來一場男人之間的戰爭。
我們三個就這麼站着，一動不動地。時間過了許久後，我輕輕地問出了我最介意的一個問題：“你跟豆豆睡一起。”不是問句，而是肯定句。因爲我很清楚剛剛看到的畫面。而公玉逍遙也坦然地回答了：“對。”
“你喜歡上她了？”
不知道爲什麼。我從白馬留香的語氣中，不僅聽到了跟我一樣的氣憤，還聽到了一絲責備的態度。這次逍遙回答的還是那個字：對。不過眼睛卻沒有直視白馬留香。我敏銳地感覺到，有一股別樣的感覺在他們之間遊走。
接下來的事情就順其自然的了，說的說完了。剩下的就只能用暴力解決了。可是沒想到豆豆卻闖了進來。
她叱責我們的語氣很好笑，就好像她是我們的家長。而我們是三個不懂事，打架玩兒的孩子一樣。看着豆豆可愛的反應，讓我想到第一次見面時。她跟老母雞一樣保護我的畫面。就在這一刻，我覺得只要能跟她在一起，別的都不重要。
“豆豆，咱們走。”
我說着向她伸出了手。只要她跟着我走，我不介意，她跟逍遙之間發生了什麼。還是會按照計劃，回去成親，然後好好珍惜她一輩子。
“豆豆，跟我回‘百花宮’。”白馬留香也向我伸出手。
“豆，來我這兒。”逍遙也湊熱鬧。
沒想到他們兩個也在這時候對豆豆伸出了手。
豆豆站在我們三個之間，看看這個，又瞅瞅那個。轉了幾圈後，居然在我們三個都想保護她的人的注視下，砰一聲倒在了地上，暈了過去，真是諷刺。
……
相守一生的伴侶當然是一個人，所以不是我們逼着她選擇，而是這不是一個能逃避的問題。
“我，我要跟你們三個一起去吃雞腿。”
豆豆的態度很明確，她不想選擇。可是留香說的很有道理。逃避是解決不了問題的。
“好，我不逃，我爲什麼要逃。你們都是我的，我不選。”
豆豆的答案在我們看來有點兒無理取鬧，可是她卻說的那麼的理直氣壯，坦坦蕩蕩。
“豆，我們已經商量好了，你選誰其餘的兩個人都會祝福你的。而且永遠不會打擾你的生活。所以你不用怕，可以放心的選擇。”
逍遙把我們商量的君子協商說了出來。
可是這樣的協商是情非得已的，不這樣又能怎麼樣呢，豆豆不可能分成三份兒的。可是我在心裡卻不斷在祈禱，我希望豆豆選我。如果她不選擇我的話，我不知道自己會做出什麼事情來。生命裡出現了她，再想把她從生命中剔除我根本做不到。
豆豆看向了我，我忍不住給予承諾：“豆豆，如果你選擇跟我走，我會用生命保護你。相反，我會回獨孤堡，永遠不會踏出獨孤堡半步。”
我第一次說這話，可是說的句句都是肺腑之言。豆豆的眼睛裡明明有感動，可是目光卻忍不住看向了留香，跟逍遙。她在猶豫嗎？
“豆豆，我很喜歡你，如果你能跟我回‘百花宮’我會永遠疼你。如果你選擇別人，我也尊重你，我會想辦法忘記你。永遠不會出現在你面前。”留香也在給自己爭取。
逍遙卻只是簡單地說：“豆，我的意思跟他們一樣，你自己選吧。”話雖沒有說的很感人，可是正如他說的，意思是一樣的。
我們就這麼站着，等着她決定誰上天堂，而誰又下地獄。可是結果，她卻是無比受傷地吼道：“我說了，你們都是我的，真的，我沒有騙你們。我註定有九個老公的，真的。姻緣薄上有寫的，不信你們去看。”最後，居然說：“我要是誰都不選呢？”
豆豆的出現，給我黑白的人生帶來了色彩。她之所以這麼說，是怕不選擇我，我會難過嗎？既然這樣的話，我寧可選擇回‘獨孤堡’孤獨終老。也不想看她爲難。
“豆豆，你是不想讓我知道你的答案難過是嗎？我明白了。”
以前的我是自私的，殺人不眨眼的。可是在見到小樂樂的一再寬容，一再不忍傷害任何一個人後。我覺得我這麼陰暗，殺人不眨眼的一個人，根本配不上她。所以我還是主動走出她的生命，比較合適。
愛了，如何輕言說不愛？
她就在這兒，離開她的腳步哪兒有那麼容易擡起來？
可是，我除了離開，一個人忍受折磨。沒有絲毫辦法。只因爲我可以傷害全世界的人，都做不到不顧及豆豆的感受。
我的腳剛擡起，就傳來了豆豆撕心裂肺的哭聲：“羽，你別走啊，嗚嗚，嗚嗚。”在這樣的哭聲下，我只想把她好好抱在懷裡呵護，根本不可能再向她相反的方向邁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