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過後,師母擦擦眼淚,笑了。師父用手輕輕把師母的淚擦拭掉,那麼的溫柔,那麼的神情。我看他們冰釋前嫌了,所以嘻嘻哈哈走過去,站到兩個人面前,貓腰看着他們笑:“和好了?呵呵,真好!以後要學會互相信任,看吧,白白浪費了二十年。”
我跟個大人似的,開始給他們講道理。
“呵呵,這個鬼丫頭!”
師父笑着捏我臉上的肉而師母則是很溫柔地把師父的手拉了下來,怕弄痛我,責怪地瞪了師父一眼後,師父就不說話了,呵呵,師父是個‘妻管嚴’。
師母用她那白皙修長美麗的手,輕輕揉着我被師父扭過的臉,溫柔而感慨地說着:“豆豆說的對,當初如果咱們能相信對方,或者有豆豆在,咱們也不會白白浪費二十年。雲天,你看,咱們都老了。”
師父滿眼深情地看着師母:“是我的錯,我應該相信你。你沒老,一眯兒都沒有,倒是我……”
我沒等師父說話,就大聲開口了:“身高不是差距,年齡不是問題,只要有愛連性別都沒關係。更何況你們本就是恩愛的老夫老妻了。”我這話一說,把大家都給逗笑了。
“美麗。咱們的孩子呢?是兒子還是女兒,現在都差不多二十歲了吧?人呢?爲什麼沒有見到?成親了嗎?”還是自己的孩子親,這個時候師父都能想到,看來是真的很想,很在乎。師母原本滿臉幸福的臉上,露出了憂慮的表情。
這讓師父非常的着急:“怎麼了?是不是他……”看師父那恐懼的眼神,看來是猜測孩子沒了。師母搖搖頭,露出了一絲苦笑:“他沒事兒,他很好。是個兒子。叫花無痕,不,應該是白馬無痕。月容,叫少爺過來。”
師線說完後,對身邊的丫鬟卻是滿臉爲難的表情。看樣子刀像很爲難,一副不願意動的樣子。
我今天忽然覺得做好事兒挺好的,大家都這麼高興。我也就‘救人救到底,送佛送到西’好事兒也就做完吧。呵呵,其實離開也是個好時機,怎麼着師父師母兩個久別重逢,都有點兒悄悄話要說吧,我們留在這兒無疑也是電燈泡:“走啦,走啦。你帶我們去叫。”
說着,就推着那個叫月容的走,可是那月容,看起來挺小,可是勁兒還挺大,死不動,一直看着師母。看來是等命令呢。她既然要命令,那我就只好讓師母下命令嘍,我看着師母,柔柔地叫了一句:“師母?”
“帶豆豆去吧,注意保護她的安全。”師母這是什麼話啊?安全?叫個人而已,又不是去送死。
我沒當回事兒地拉着琉璃就跟着月容去了。
“月容,到底在哪兒啊?都走半天了。”我有氣無力誇張地說。不過就算沒有走半天,也走了有半個小時了。我就不明白了,沒事兒跟娘住的這麼遠做什麼啊。難怪月容不想來了,要是我知道這麼遠,我也不想來。
“回豆豆小姐,那就是了。”月容說着用手指向了遠處的一座獨立的院子。不知道怎麼回事兒,看別處都覺得挺舒服的,可偏偏看到那個房子後,有一種毛骨悚然的感覺。就好像是在陰間的地府一樣,看起來怪慎人的。明明是大白天,可是哪兒怎麼就感覺那麼陰森森呢?
我很沒義氣地這麼回答,因爲我天不怕地不怕,可是我就是怕鬼。那種地方肯定安全不了。所以還是不要過去的好。月容聽我這麼說,那眼神兒還真是複雜耶。不過,裡面肯定有兩種意思我明白,第一是恐懼,第二是鄙視。
鄙視就鄙視吧,反正我臉皮厚,說不去就不去。月容看我無動於衷,只好一跺腳走了過去。
“豆豆,你爲什麼不去呢?”月容剛一走,身邊的琉璃就開口了。
我上上下下打量了他一遍。還真是一副不瞭解的樣子。我努努嘴說:“你看那個地方,陰森森的,就算是沒鬼,住那兒的人,也一定很恐怖。”
哈哈哈哈哈
我誇張的語氣,引得琉璃是大笑了起來。
“算了,我不跟你說了。你回去吧,剛剛一激動給忘了,你看看羽他們幾個怎麼樣了。”我老公們還被關着呢,所不定現在還在吃苦呢。一定要先救出來才行。
“那你?”琉璃一副我怎麼辦的樣子。
“我,我等月容他們啊,我們一會兒就回去。”琉璃想了想,點點頭看了我一眼後,轉身就走了,而我看月容還不出來,就好奇地向那個‘鬼屋’慢慢走了過去,想看看熱鬧。結果剛一走到門口,門就一下子打開了,出來了個白影,我想都沒想就大叫了一聲:“啊!鬼呀!”
嗚嗚嗚嗚嗚嗚嗚嗚
哭?鬼在哭?
我慢慢話上捂大臉上的手,擡頭看着在我眼前哭的‘女鬼’。不看不知道,一看是大出所料:“月容是你啊,你怎麼這麼壞啊,沒事兒裝鬼嚇人?”我一看是月容才放下了心,真是的,我看她挺嚴肅的一人,咋開這種玩笑啊,臉上那是摸得什麼顏料啊?紅一塊紫一塊的,狼狽不堪的樣兒她裝的還真像,難怪我被她嚇到了。
嗚嗚嗚嗚嗚嗚嗚嗚
“喂,別裝了,我都拆穿了。”真是的,都被我拆穿了,還裝個屁啊。不過,等等,她該不是真在哭吧?那眼淚‘啪嗒啪嗒’掉,不像假的。
“月容,你先別哭,怎麼了?你這傷怎麼來的,告訴我。”我總算看清楚門道了,月容臉上這傷是真的,不是什麼顏料。會是誰這麼狠,對一個小姑娘下這麼重的手啊?我一定不放過他。月容看我一副爲她打抱不平的樣子,‘哇’一聲抱着我就開始哭了起來。
汗!我們啥時候這麼親了啊?不過看她這樣也真是受委屈了,我最見不了別人哭,所以連忙哄:“月容,來,告訴我這是怎麼回事兒。誰欺負你了,我給你報仇去。”
這咋回事兒啊?怎麼越哄哭的越厲害啊?
“不說就不說,咱們回去總行了吧。對了,那個花無痕呢?”花無痕,呵呵,爲什麼不叫花無缺啊。我說着開始伸着脖子找,卻沒有看到一個人影兒。
我不提這個人還好,一提得了月容哭的更來勁兒了。
“是他打你的?”
我不敢置信地問,可是看她只哭不回答的樣子,我想事實真相是八九不離十了。可是我真的不敢相信,什麼樣子的男人會打女人啊?我長這麼大隻見過兩次,第一次就是有本事兒把我摔到這裡的那個‘惡魔’。第二次就是這一次了。男人打女人,科就是男人的恥辱,女人的公敵。
看着月容那張調色盤一樣的臉。我是怒氣翻騰啊,我如果要是不爲她討回公道,那我也妄爲女的了。想到這兒,我把她從懷裡推出來,讓她正視我的眼睛:“別哭!帶我去,我去替你討回公道貌岸然走!”
我說完就拉着她向裡面走,早忘了什麼‘鬼屋’不‘鬼屋’了。可是,這次是月容死活不肯過去了。得!不去就不去,這次換我去總得了吧:“告訴我,他在哪兒?”
月容看我放開了她,是滿眼的感激和擔心。
“豆豆小姐,你,你真的要去嗎?”月容語氣裡用着濃濃的關心。
“我不去帶他過去,你怎麼對我師母交差啊?”我這麼一說她一下子不知道講什麼了,而我也正好在這個時候問清楚那個‘惡人’的住處:“哪個房間啊?快告訴我。”月容考慮了一下,然後用手指了一個房間給我。靠,有這麼恐怖嗎?有手摜摜而已,居然都帶顫抖的。
“等着我。”
我說完後,就雄赳赳氣昂昂地向戰鬥地進軍了。
門關着,裡面沒有一點兒動靜。是不是睡着了?我好奇地趴着看了看,啥都看不見,別說還真像個鬼屋。如果不是知道這裡面有人,而且還是我師父的兒子,我肯定嚇得撒腿就跑龍套了。雖然我現在看到這陰森森的情況,有點兒嚇得小心肝兒直顫。可是現在退回去很丟人耶。月容可是正一動不動地看着我呢。
面子是什麼?面子就是有人爲了它打腫臉充胖子;面子就是有人爲了它,不顧自己的安危。就例如現在的我。算了,爲了面子,我拼了。
我一咬牙,一跺腳,就要把門推開,不過我最後關頭又給停下了。萬一他要是一聽到動靜拿東西丟我怎麼辦啊?電視裡的鏡頭頻頻在我腦海裡閃現,所以我腳步比臉子還快,一腳把門就喘開了。
碰!!!
聲音這個響亮啊,聲音過後,我迅速閃到一邊兒躲了起來。剛一藏好,就聽到一個茶壺好巧不巧就落在我剛剛站的位置。我拍拍我的小心臟,慶幸我的先見之明。可是我還沒鬆氣呢,就蝗到裡面傳來了一聲兒獅吼:“把門關上!”
關上?沒門。我是鼓了多大的勇氣纔打開的啊。
“你還有東西丟嗎?沒有的話,我進去了。”
我衝着裡面大聲兒喊着,我可不想我剛一出去,就又被另一個有的沒的給砸中。雖然我這不是什麼絕美的臉,可是毀了容,我還是會心疼的。我看裡面沒人說話,以爲沒聽到,所以又大聲兒喊了一遍:
“我要進去了,你不許丟我哦。你不說話,我當你默認了。”
我說完後,從懷裡拿出個大元寶,然後向門口一扔。這招叫‘投石問路’,呵呵,好像死投‘金’問路。不過別管什麼了,反正是問路就對了。而且這也主我知道,我還真不是普通話的聰明啊。
但是,我聰明是聰明,照樣是連門都沒有進去呢。算了,再拼一次,實在不行,我就撤了吧。總不能真的要面子不要命了啊。我深吸一口氣,大聲兒喊:“老快二十歲了,你跟個孩子似的亂丟東西,你害不害羞啊?而且還對女人動手,是不是男人啊。要不要臉啊?……”我還沒吼完呢。屋子裡就連着飛出了三個杯子。
完了,看來我把屋裡這位給惹怒了。
我看着地上杯子的殘骸,知道‘此地並非久留之地’,爲了小命兒着想。我還是撤吧。
剛一邁腳,我就又給愣住了,不行,這樣走了也太丟人了。對,輸人不能輸氣勢。這麼惡劣的傢伙,就算是不能給被打得像豬頭一樣的月容報仇,打回來。也要出出氣吧。
我又向一邊兒躲了躲,避免一會兒我罵他的時候,他一氣之下,拿更大的東西砸我。我被波及了。確保安全後,我清了清嗓子開始罵街:“花無痕,你根本就不是男人,就算是也是男人的恥辱,因爲打女人的男人最無恥。”
奇怪,居然沒有東西扔出來。呵呵,可能用完了,繼續罵:“都快二十歲的人了,你不賺錢養家,你把自個兒關在裡面,你想錄鬼啊?實在不行,你娶個媳婦在家生孩子也行啊。不過,我想你這麼恐怖,世界上沒有一個好有家的姑娘會嫁給你。你這樣的啊,將來一定會娶一個又胖又醜的醜八怪……”
不對啊,我在外面罵的幹舌燥的。怎麼裡面的人卻一句話也不說啊?不會是被我罵的口吐白沫,暈過去了吧?算了,說不定可能是‘誘敵之計’呢。我罵也罵爽了,也該撤了:“你自己在這兒悶着吧,悶死纔好呢。我走了,再見!不對,是永遠不要再見!”
我說完就向大門口走去,不過聰明的我,當然不會走屋門能看的到的地方,嘻嘻,因爲我膽小,怕那個惡劣的傢伙從我背後下手。
“站住!”
我人剛走沒兒步,就聽到裡面傳來一個焦急的男音。他終於說話了耶,不過不知道叫我做什麼?我連忙躲回則則躲的位置,以防他下黑手,結果我剛躲好,就聽到裡面男人的氣音中帶着點點笑意地說:“你別躲了,我不會拿東西丟你了。”
那傢伙在笑?說實話,聲音還蠻好聽的。可是誰知道他是不是騙我的啊?
“你要騙我怎麼辦?”我可不是不信他,我這叫先小人後君子。
“你,我花無痕從來不騙女人!”汗!說的還挺氣勢。有本事他怎麼不說不騙人啊?不騙女人,鬼才相信他呢。我語帶不屑地說:“你連女人都打了,現在說什麼不騙女人,你當我是小孩子啊?”
我說完后里面變得安靜了。
暴風雨前的寧靜!不是好事情,還是先閃爲妙。
我剛一擡腳,就聽到裡面傳來他的聲音:“那怎麼樣你才能進來?”嘻嘻,看來他是真的想讓我進去呢。想到這兒,我說了一句過分到不能再過分的話:“你發誓,如果你要是打我,罵我,欺負我,拿東西丟我等等,你只要做了一條。你就,嘿嘿,你就掉弟弟。”
碰!
我話剛一說完,我就聽到裡面傳來了一聲巨響,我想肯定是桌子被他劈了。嚇死我了,不玩兒了,還是逃命要緊。
“進來!”
嗯?他讓我進去耶,他真的這麼說?
“那你答應我剛剛說的話了?那你發誓,你不發誓,我不進去!”我可不能一失足成千古恨,一個不注意,一個不小心,一個不謹慎,把小命玩完兒了,可就麻煩了。
“你!!!”很明顯,這一個字就能聽來,他是多麼的不爽。
看來是惹不起,不過俗話說的好:惹不起,我還躲不起啊。在我剛一邁腳,想溜人時候,裡面的人,好像能看見我一樣,居然說:“別走,我發誓不傷害你。”最後那句話的聲音雖然比較小,也說的很勉強,可是我覺得誠意夠,但是我還是不放心地加了一句:“你說的哦,那我出去了。”才把我那肥肥的小身子向門口蹭。
伸出一個胳膊,咦?沒事兒。再伸出個腿。嘻嘻,還沒事兒。我試着出去半個身子,哈哈,還是沒事兒。等確定絕對安全了,我纔敢氫我的腦袋伸出去。
等我整個人終於站在了門口,別說,真有一種成就感。
我回頭,衝着睜大眼睛,一副不敢置信模樣的月容,露齒一笑,然後就在她的眼神膜拜下,大步走進了那個黑洞洞,仿若地窖一樣的屋子。幸好門開着,否則這屋子白天跟晚上沒什麼區別,絕對的伸手不見五指。
“無痕,你是不是‘吸血鬼’看多了啊?”
我很自然地叫着他的名字。以前上學的時候,一個同學就是很崇拜‘吸血鬼’所以帶着兩個尖尖的殭屍牙在嘴裡,經常無聊地用那個嚇唬人。標準的追星族,這個無痕不會也是吧?
“吸血鬼?什麼東西?”他的聲音裡透露着好奇,聽聲音十一個很單純的人,沒有想象的陰沉。也對,真正陰沉的人,怎麼會丟東西這麼小兒科呢。應該是‘咔‘一下扭斷人的脖子纔對。
我順着他聲音的方向看過去,還真行,躲得可夠隱蔽的。連臉都看不清。忽然,我想到了一個好辦法,臉上露出來勢在必得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