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一聲殺豬似的慘叫響起。然後我感到有什麼東西噴了我一臉。是血!我聞到了那濃濃的血腥味兒。有人來救我們了嗎?血是壞人身上的嗎?他慘叫聲不斷,應該是吧。我不敢睜開眼睛,我見血就暈。
“你,你是誰?”是那個色狼痛苦的聲音,他在跟誰說話?是救我的人嗎?
“白馬留香!”好冰冷絕情的聲音啊。壞人發出恐懼的求饒聲。白馬留香?他不是中了‘迷魂散’嗎?難道他自始至終都沒有中毒?我不相信,不相信他會是這種人。他怎麼會看着我被人欺負,而冷眼旁觀呢。我不相信,我說什麼都不相信。
我慢慢睜開眼睛。血,好多的血,我頭好暈。我看到那個壞人捂着下體跪在地方,而白馬留香冷漠地站在他身前。我越來越暈。他真的沒有中毒,他真的騙我。我忽然好像不能呼吸一樣。暈了過去。
我不知道是被氣的,還是被嚇的。我這個有名的健康寶寶居然生病了。每天都昏昏沉沉的幾乎沒有完全清醒的時候。我在迷迷糊糊中感覺到有人一直陪着我。是白馬留香嗎?不會是他的,他那麼冷血的人才不會管我呢。我記得上一次暈倒也是嚇的。那次是羽照顧我的,我好想他。我的眼淚也流出來了。
“豆豆乖,沒事兒了。”不知道我是不是因爲太想了,我居然聽到他說話的聲音。是他嗎?肯定不是,他生我的氣不要我了。生病的人也許真的很脆弱,我的眼淚越流越多。
“我要帶豆豆走。”是羽的聲音,真的是羽的聲音。他回來看我了。他在跟誰說話呢?
“咱們說好各憑本領的,我不會讓你帶走她。”這個聲音好熟悉,是白玉還是逍遙?我爲什麼分不出來?他們的聲音好相似啊。我跟白玉在一起的點點滴滴在我腦海裡翻滾,好多都跟逍遙一樣。他叫我‘豆’;知道我愛吃雞腿;他說我請客他掏錢。他也騙我,我好想站起來罵人,可是在他們眼裡我只是睡的不安穩。
“我不想解釋,但是我不會讓任何一個人帶走她。”是白馬留香,他居然在這兒?他還有臉出現在我面前,這個冷血的人。我再也不想看到他。
“你們兩個的事情自己解決,我不會讓你們再利用豆豆了。”羽說的話好長,他很少說這麼多的字。可是誰在利用我,我被誰利用呢。
“我承認剛開始動機並不單純,可是不代表我毫無感覺。她活潑,她可愛,她善良。當我在廟會上看到她爲了別人強忍淚水笑的時候,我就知道了,我不可自拔了。對白馬留香我承認我是複雜的,也許我一起太順利,卻出現了他這個意外,我還說不清我到底對他是什麼感情,但是我知道我絕對放不開豆了。我不能再讓她受傷害,所以我要把她放在我身邊小心保護。”是逍遙,真的是他,他是在表白嗎?他的意思是說他喜歡我嗎?
好安靜,整個屋子都安靜,他們都走了嗎?不要,不要留下我一個人。有人把我額頭上的毛巾拿了下來,然後換了一個涼的。好舒服。有人在,還有人陪着我。真好。
“你們知道豆豆從哪兒來的嗎?她是從天上掉下來的。當我抱着她的時候,我第一次感覺到原來人是暖的。當她證明我不會孤獨終老的時候,我就相信他是上天賜給我的。她不怕我,天真的像個孩子,每次一哭一鬧,我就束手無策。我本以爲我可以放開她的,可是我做不到。當我看到她這個樣子的時候,我恨不得殺了白馬留香。可是,我答應過豆豆不再她面前殺人,即使她看不到,我也不想失信與她。我這次一定要帶她走,不管她心裡到底愛誰。至少在我身邊不會受到絲毫的傷害。”羽怎麼會說這麼多的話。他的話讓我好感到,原來羽是這麼的喜歡我。
“既然這樣,我想豆豆有你們應該會很安全。對於害豆豆變成這樣,我除了抱歉,還是那句話‘不想解釋’。我會離開這兒,永遠不打擾你們的生活。”白馬留香要走了嗎?不要走啊,我是很生氣沒錯,可是他是我的老公啊,他道歉我就會原諒他的啊。大家爲什麼都不說話,沒人幫我留下他嗎?
“豆豆,對不起。”他的聲音好沙啞。白馬留香握住了我的手,他是把我的手放在了他的臉上嗎?爲什麼溼溼的,他在哭嗎?白馬留香不是什麼時候都是笑的嗎?怎麼會哭呢?別哭,別哭,我原諒你了。可是他聽不到我的聲音,他輕輕放下了我的手。他要走了嗎?
我感覺白馬留香身上的香味兒好像離我越來越遠,我好像聽到了門打開的聲音。不要走,不要走。我努力地想睜開眼爬起來,可是爲什麼眼皮會這麼重呢。
“你這樣走,真的放心嗎?”是逍遙,對,逍遙幫我留住他。
“等豆豆醒了再說吧。”羽也在挽留白馬留香嗎?連羽都這麼說了,他應該會留下來吧。
“不了,豆豆應該不想見到我。”他怎麼知道我想什麼啊。自以爲是的傢伙,最討厭了。別走啊,別走。我一遍一遍地說,怎麼都沒有人聽到啊。急死我了,我現在明白植物人的悲哀了。
“豆豆,豆豆,你醒了嗎?你想說什麼?”天啊,在我快累死的時候,終於有人聽到我說話了。
“豆豆。”逍遙也過來了。
“她醒了?”這個驚喜的聲音是白馬留香。他也衝了過來。
我想醒,可是醒不了啊。怎麼會這樣啊,我是不是真要成植物人了啊。我感覺有人拿起了我的手,有醫生來嗎?我怎麼沒聽到有人來。
“燒退了,但是很虛弱。現在還不會醒。她需要安靜地休息,我想只要好好睡一覺,明天應該就沒事兒了。”原來是白馬留香,他也懂醫術的嗎?真是沒看出來。不過我真的好累,意識也越來越模糊。但是我在徹底睡着以前,用盡所有的力氣說了兩個字。
“別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