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躺着也中槍,他們兩個吵架關我事啊,王建偉一直拿我的輩分說事,按照孟老的輩分,他也得叫我一聲師叔,蘇陽要叫我師叔祖才行,搞的最後蘇陽看向我的眼神都變了。
最後我實在忍不住,插嘴道:“王師侄,好好開你的車,別瞎得瑟。”
王叔很詫異的扭過頭看了我一眼:“你……你太讓我傷心了!我可是你的王叔啊,救過你命的王叔,你怎麼能這樣對我?”
“切,演技太差了,連滴眼淚都沒有。是你說你該叫我一聲師叔,沒錯吧?現在師叔下令,你就老老實實開車,別得瑟。”我撇了撇嘴道。
蘇陽也在一旁起鬨:“沒錯,你的聽師叔的。我已經跟你脫離了關係,我跟你師叔是兄弟,你見到我也得叫聲師叔。”
我無奈的搖了搖頭:“行了,蘇陽,你也夠了啊,別鬧了。”
兩邊都打壓的結果就是誰也不服,一路上吵吵嚷嚷,到了醫院纔算是清淨了下來。還沒走到停屍房的時候,王叔和蘇陽都已經偃旗息鼓,他們兩個都對孟老很畏懼,不敢在這喧譁。
孟老還是一副懶洋洋的樣子,躺在他的躺椅上,不仔細看會讓人以爲他已經睡着。誰能想到這麼一個其貌不揚的老人,竟然擁有那般可怕的實力?
“回來了?那是給你的,待會收拾收拾,就去警局吧。”孟老眼皮都不擡的說道。
我有些愣,不用想,孟老這肯定是在跟我說話。但他老人家是什麼意思?我不自動腦補了一下接下來的畫面,桌上的是一個包袱,他這是要親自把我送去警局坐牢?
那也不對啊,昨晚孟老跟暗警的領一戰,不是贏了麼?難道說後來又生了什麼,還是這其中也有什麼不爲人知的內幕?
“那個……師傅,您這是什麼意思?”我很是忐忑的問道。
孟老猛然間睜開眼:“還能是什麼意思?去警局幫鄭飛吧,海城市最近不安穩。至於涼山鎮,我已經有了安排,那邊你無須擔心。”
我鬆了口氣,原來是這樣,不是送我去坐牢就好。我最擔心的就是父母和亞楠的安全,但既然孟老都已經說無須擔心,那他們也都是安全的。
而且我這個時候回去,也不是最好的時機。只要我在涼山鎮露面,寂寞的份就要被揭穿,我現在還沒把握能幹淨利落的解決寂寞,我怕到時候會嚇到我爸媽。
孟老隨意的交代了幾句之後,又閉上眼睛,王叔和蘇陽都以最快的度離開了孟老的房間。這兩個傢伙,還真是一個德行。
對他們兩個,我很頭疼,不知道改怎麼處理纔好。想了一下,我還是別多管閒事了,王叔雖然不靠譜,但肯定不會害蘇陽。有他的保護,蘇陽反而更安全。
至於秦晴,我以爲她肯定會跟在我的邊,但沒想到她卻說自己還有事要辦,要先離開一段時間。
我有些不願:“你還有什麼事?要不然我陪你一塊,等事解決了再去警局?”
秦晴搖了搖頭:“這件事只能我自己來,別人沒法插手。你去了警局,要小心點,那裡的水很深。”
“到底什麼事啊?咱們倆這關係,還有必要遮遮掩掩的?不管有什麼麻煩,我都替你擺平!到時候咱們一塊去警局,你再幫我,皆大歡喜。”我沒有善罷甘休。
蘇陽也很上道的出來幫腔:“就是啊,俗話說的好,夫唱婦隨,夫妻同心,其利斷金,夫妻本是同林鳥,大難臨頭……”
尼瑪,這是幫我還是害我,趁他話還沒說完,我一把捂住了他的嘴,同時也在偷看秦晴的表,如果她沒有反感,就說明已經公開承認我們倆是一對。
秦晴面無表,讓我的心很忐忑,過了很久,她才淡淡的說道:“蘇陽,飯可以亂吃,話不可以亂說,下不爲例。我要辦的是自己的私事,外人不好插手。”
說完這句話之後,秦晴乾淨利落的離開,讓我們三個都傻了眼。都說女人心海底針,今天我算是見識了,之前還好好的,怎麼說翻臉就翻臉?
等秦晴離開之後,我沉着臉,一把掐住了蘇陽的脖子:“成事不足敗事有餘,要不是你亂說,她怎麼會這樣?”
王叔急了,趕緊上來拉我:“嘿,這跟我的寶貝徒弟可沒什麼關係,是你們倆的感出了問題。說道對付女人,還是我有經驗,你趕緊撒手,我告訴你該怎麼辦!”
這個時候倒顯得倆人師徒深了,蘇陽根本不領,在我鬆開了手之後,不屑的瞥了王叔一眼:“你一邊去,我們兄弟倆鬧着玩,有你什麼事?”
王叔在一旁跳腳大罵,說自己收了個沒良心的徒弟。蘇陽根本不在乎他的態度,衝我訕笑道:“剛剛沒把持好,差點說錯話。女人嘛,回頭哄哄就完了。”
這世道,竟然輪到蘇陽來教育我了。仔細想想,他還確實比我有經驗,至今鎮上那個小女警,還依然對蘇陽很心,在蘇陽離開之後,每天都會給他打電話慰問。
最後還是王叔把我送到了警局,再次見到鄭飛,他好像已經完全忘記了之前的事,不鹹不淡的跟我打了招呼之後,就去忙自己的事。
倒是一木大師對我還是一如既往的,跟我寒暄了幾句之後,慢慢聊到了正事。鄭飛就任局長之後,立即推翻了之前關於連環殺人案的所有推斷,重新收集證據,開始調查。
“經過調查,我們現連環殺人案並不是隨機生的。案件的生,有時間上的規律,每隔一週,都會有一個人遇害。”一木大師壓低聲音跟我說道。
我有些心驚,問道:“這可是一個大線索,難道之前就沒有被重視起來?”
一木大師撇了撇嘴:“這個線索確實早就被現,但當初的趙大明直接忽視了這條線索,他覺得一切都是巧合而已。”
哪有那麼多的巧合,已經生了那麼多起案件,都是按照一週一個的時間規律,難道還不值得重視起來?
一木大師跟我想的一樣,這警局內又貓膩,說不定趙大明跟兇手有勾結。當然,想真正抓到兇手,只依靠這一條線索根本沒用,除了這個線索之外,別的都毫無現。
那些受害人的份都不一樣,遇害的地點也根本沒有任何規律,看起來確實像是隨機生的。按照一週一個的時間規律,今天又到了兇手作案的時間,整個警局上下都忙瘋了。
在這種況下,一木大師還能悠哉的跟我聊天,跟周圍的一切都有些格格不入。原來鄭飛那小子在這種時候還在排擠一木大師,根本就不讓他插手。
“這個案子很特殊,上面已經重視起來。因爲我們懷疑,兇手根本不是一般人,如果這個案子能破,鄭飛就積累了足夠的功績,能夠再次被提拔。”一木大師解釋道。
暗警內部秩序森嚴,有着嚴格的等級劃分。想要擁有更多特權,就必須讓自己的職位往上升。而升官的唯一途徑,就是看做事能力,積累功績。
“混蛋玩意,時間那麼緊迫,他怎麼還能這樣?他這是在拿下一個受害者的生命開玩笑!”我忍不住罵道。
一木大師苦笑着搖了搖頭:“他的藉口是,一週一個受害者的規律,很可能是兇手故佈疑陣,所以不用太過緊張。一個普通人的生命對他來說,根本不值得在意。”
在跟一木大師聊天的時候,我也留了個心眼,我知道他和鄭飛之間有齷齪,所以也不會傻到被他幾句話就牽着鼻子走。
之所以那麼義憤填膺,一方面確實覺得鄭飛這麼做有些過分,另一方面我也是故意在一木大師面前這麼表現,促進跟他的感。
雖然一木大師的表述中一直在暗暗指責鄭飛,但不得不說,鄭飛確實有在努力。除了不讓一木大師插手之外,整個警局內的警察都被他像牲口一樣指使着,忙的都快吐血。
“羅漢,你去查一下趙大明的蹤跡。”鄭飛突然走到我面前,隨手扔給我一沓資料。
我大致的掃了一眼,上面都是跟趙大明有關的信息,他住在哪裡,平時的生活軌跡,上面都有。但鄭飛未免也太把自己當回事了吧,他覺得我會乖乖聽他的調遣?
沒等我作,鄭飛又說道:“去吧,這個線索很重要,如果能找的趙大明,很可能就會救了下一個受害者。”
我張了張嘴,最後還是嘆息了一聲,應道:“行吧,我去。”
挽救下一個受害者,這個理由讓我根本沒法拒絕。更何況孟老也說了,讓我來幫助鄭飛,我就當是給孟老一個面子。我只能這樣安慰自己。
但鄭飛給我的任務可不簡單,趙大明從昨晚就已經消失,鄭飛派人仔細的調查了趙大明,在他可能出現的地方都搜索了一遍,毫無所獲。
他這是要故意刁難我吧,任何地方都找不到趙大明的蹤跡,那我上哪找去?
我有些惆悵的拿着那一沓資料走出警局,突然有輛車衝我鳴笛,是蘇陽。這小子衝我笑了笑:“我知道你要去幹什麼,跟我走吧,王建偉現了趙大明的蹤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