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爲我認識他。”一個女人走了過來,壞笑着對洪月說道:“我的孃家是這裡,我家卻是青龍溝的。”
“他根本不是一個壞人,因爲我們都是他救的,要不是他,我們都得被凍死餓死。”那個女人瞪着洪月,“你這個壞女人,說他的壞話,想騙我們放你走,別做夢了。”說完,狠狠踢了洪月一腳。
“那你剛纔怎麼沒認出來他呢?”洪月一咧嘴,不服氣地問道。
“這你都不知道呀?”那個女人不屑地撇了撇嘴,“王大俠的臉上一直是帶着東西的,他一般很少以真面目示人。”
弄巧成拙,畫蛇添足……洪月在心裡把能形容的成語翻了個遍,低着頭腸子都悔青了,就說他是土匪好了,非說出他的名字幹什麼,這下子可完蛋了,氣死我了。
“壞女人,你當我們都傻呀?”那個女人還不依不饒地說着,他要真是土匪,能放心把你一個人扔給我們嗎?怎麼樣,我聰明吧!”
“聰明,哼,聰明。”洪月牙疼似的哼哼着。
吳銘騎着戰馬,偷偷地又潛了回來,他可不準備就這樣收手,這樣太便宜日本鬼子了。
村子裡的鬼子已經發現指揮官被人無聲無息地殺死了,而且不少倒在地上的同伴明顯是被人用槍打死的,雖然對於爲什麼沒聽到槍聲有些納悶,但明顯加強了戒備,三個小隊長正聚在一起商量着下一步該如何行動。是回去,還是在周圍展開搜索,直到抓住兇手爲止。三個人意見不統一,爭得面紅而赤。
吳銘隱藏在樹後。用望遠鏡尋找着合適的目標。
前面不遠處有七、八個鬼子騎兵在村外遊蕩着。嗯,就是這幾個了,在望遠鏡中能看到這幾個鬼子裝備的都是長槍,吳銘微微點了點頭,只要靠過去,憑自己地槍法和射速,應該不會有問題。
想到這裡。吳銘將兩支駁殼槍抽出來,檢查了一下,插在後腰,一勒馬頭,衝着這幾個鬼子不急不緩地跑了過去。
“得兒、得兒、得兒……”的馬蹄聲讓幾個鬼子巡邏騎兵轉過頭去。一個同伴騎着馬正向這邊跑過來,旁邊還拴着一匹馬。
幾個鬼子鬆了口氣,垂下了槍口,原來是攔截馬匹的同伴回來了,看樣子,還追回來一匹。
吳銘的臉上掛着自認爲最隨和地笑容,跑了過來。將長槍插到鞍後地槍袋內,衝着幾個鬼子喊道:“諸君,我追回來一匹馬。”嘴裡喊着,手卻向身後伸去。
“辛苦了。”一個鬼子看着吳銘滿臉灰塵的小黑臉。無精打采地回答道。這個傢伙還不知道指揮官被人殺死了,臉上還笑着呢。要是讓小隊長看見,肯定要挨耳光。
跑到十幾米的地方,吳銘的臉突然沉了下來,雙手抽出駁殼槍,左右開弓,啪啪啪,就是一陣急射,幾個鬼子猝不及防,來不及端槍,便被紛紛打下馬來。
這一陣槍聲驚動了各處的鬼子,他們紛紛循聲追了出來。
吳銘掄起馬鞭子一陣猛抽,將幾匹戰馬都趕跑,端起步槍瞄準了遠處衝上來的鬼子騎兵,“砰”的一聲槍響,一個鬼子跌落下馬,其他鬼子趕忙將身體更加緊緊地貼在馬背上,加速奔跑。
吳銘飛快地拉動槍栓,瞄準、射擊,又一個鬼子人仰馬翻,然後又非常快速而可靠地重複着同樣的動作。這個時候對面的鬼子騎兵已經距離這裡不過二、三百米了,吳銘一勒馬頭,催動馬匹急速地離開。
鬼子恨透了吳銘,這個傢伙已經殺了不少自己人,連指揮官恐怕都是死在這個混蛋之手,都紅着眼睛緊追不捨。可是他們手裡都拿着三八式騎步槍,而且還是在劇烈顛簸的馬背上,要想準確命中目標非常困難,除非是停住馬匹再射擊。可是要這樣做,十幾秒的時間那個壞傢伙可能都跑出去一、二百米了。吳銘已經換上了駁殼槍,不時回身打上幾槍,由於鬼子距離較遠,這次他改向馬匹下毒手了,三匹戰馬被擊中受傷,鬼子騎手也被甩出老遠不知死活。
鬼子追得很鬱悶,前面地這個傢伙非常狡猾,逃跑的路線並不是一條直線,而且這個傢伙槍法很好,在這個距離能用手槍擊中目標實在是非常了不起,己方雖然也在奮力還擊,但技不如人,無法準確擊中目標,而且步槍這個時候倒不如手槍更加靈活準確。
“停止追擊。”在第六個鬼子騎兵被甩下馬後,帶隊的鬼子軍官皺着眉頭下達了命令。前面的路越來越難走了,樹木枯草嚴重妨礙了騎兵的行動。雖然前面的支那人也放慢了速度,但要想進一步拉近距離,恐怕非常困難,最重要的是追擊地十幾個人連死帶傷已經快損失了一半。
吳銘見身後的鬼子停止了追趕,勒住了馬匹,繞了個彎,再次接近了洛村。
將馬匹拴在大樹上,吳銘端着騎步槍,貓着腰越過了山坡,在樹木雜草的掩護下,悄悄接近了村口,再次舉槍瞄準了鬼子的哨兵。
砰,隨着槍聲,站在屋頂地鬼子哨兵身子一顫,一頭栽了下來。
一羣小鬼子衝了出來,一個軍官揮着指揮刀嚎叫着指揮日軍向吳銘所在的地方衝鋒。砰,又是一聲槍響,鬼子軍官扔下了指揮刀,捂着冒血地胸口頹然倒了下去,鬼子們又紛紛條件反射的趴倒在地上,進攻爲之一阻。
片刻後,搞清楚狀況的日軍士兵因爲指揮官的被殺而變得非常的憤怒,有一些小鬼子站起身不顧隱蔽地向前衝,槍聲立刻密集起來,這些小鬼子發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