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了什麼!”李大娘剛纔也是隨口一句,自己也沒有在意,秀娘卻是聽得明白。
“剛纔的一句,你說青樓怎麼樣來着……”秀娘道。
“好像是這樣的人哪裡能找,也只有妓院裡面的清倌了……”李大娘說着,卻又連連道:“不!不!這樣不行,以張大爺的身份地位怎麼可以與這些身操賤業的女人……”
“不!不!這裡的女人才會伺候男人!而且精通房事!”秀娘說到,心中一亮,道:“而且大戶大家的妾室多的是出身青樓,只要身子乾淨,卻是沒有什麼,李大娘說的正好!”秀娘左思右慮,並不想找大戶的人家的閨女,這些閨女的出身比自己要好,而且年輕貌美,難免有些嬌慣不好應付,良家的閨女也不想要,性格溫順卻難受受寵而嬌,多引麻煩,也是自己不喜,其實這些都是秀孃的處*女觀在作樂,大秋國對於女人的貞操極爲的在意,好像秀娘這類的女人,不但是個寡婦,而且還有了一個女兒,即使再嫁,在家庭之中的地位也是最低的,秀娘早年的經歷告訴了自己這一點,能夠成爲張黑牛的正室,那是自己最幸運的事情,潛意識裡排斥那些清白的閨女,但是又遵循着大秋國一向的標準想要找個清白的閨女,所以十分的矛盾。
寡婦之類的給不用說了,與自己同樣出身是秀娘最是討厭的。其實這是人之常理,就好像一個暴戶一樣,突然間有了錢就最怕別人提起其從前沒有錢的生活,想將自己打扮成一個上流社會的成功人士,對於從前的事情儘量的遺忘。就如大秋國開國皇帝出身卑微,但是一旦開國立業,立即就爲自己換了一個好的出身,從前的事情無人敢提,秀娘是一樣的心理,她的出身在漢沽無人知道,又怎麼會在身邊放上一個寡婦一直在提醒自己,那不是自找沒趣。
至於青樓女人卻是十分的附合秀孃的要求,出身下賤已經決定了她們的身份地位,就好像是狗肉一樣,雖然味道極好,但是卻上不了檯面,無法跟自己爭奪正室之位,大秋朝雖大,但是社會環境卻決定了一切,秀娘沒有什麼擔心的,而且青樓出來的會伺候男人,擅長房事,這就不用自己再調教了,而且比起大家出身的自然放得開,正是附合了自己要求。老不老實,秀娘卻是不怕,青樓妓女沒有什麼地位,就好像是無萍之草,連府中的丫鬟也是不如,不過是個玩物,自己打罵隨心,沒有顧及,不象那些良家出身。
如此甚好,秀娘問道:“李大娘知不知道有沒有合適的清倌,一定要最好的!”好不好都是一個玩物,但是給自己相公的一定要最好的,畢竟以後要與自己一起伺候相公,若是弄來一個歪眉斜眼的,那還不夠自己噁心的。
李大娘難爲道:“這個,我老婆子對於這些卻是不太在行……”李大娘多來往於街坊之間,對於青樓的事情有耳聞,卻不多,所以無法幫助秀娘。
秀娘奇道:“不在行,那誰在行呢?放心,你的謝禮,本夫人是不會欠缺的!”
李大娘想了想道:“城西的謝老婆子!”
秀娘皺了皺眉頭,這個人她也略有耳聞,道:“找她來!”謝老婆子的名聲不好,因爲她經常騙些家貧的女人賣入青樓做妓女,也給一些喜好玩弄女人的惡少老爺搭橋引線,弄得不少的良家婦女自甘墮落,好好的家庭爲之分離,秀娘知道這個人,但是卻一直沒有親自見過。
手下的人倒是動作極快,將那謝老婆子帶了過來,那謝老婆子原本頗是驚恐,但是看看情形似乎不是要對付她,頓時鬆下了一口氣,這個老婆長的乾瘦,樣貌不佳,但是一雙眼睛轉的卻是極快,露出一絲奸詐,一絲奸險。
“參見張夫人,老婆子在這裡有禮了!”謝老婆子恭敬的在秀娘面前一禮,也懂得一些規矩。
“你認得本夫人?”秀娘端坐着問道。
“這個,張夫人溫柔賢惠,端莊美麗,漢沽城中人人皆知,老婆子又怎麼會不認識?”謝老婆子咧嘴道:“只是不知道夫人找我這個糟老婆子有什麼貴幹,難道是府中缺少丫鬟?”謝老婆子望了望左右,張府裡面的丫鬟也算是上品,自己的手裡有點貨,但是也不比上這裡。
眼神向旁邊一轉,看見了李大娘,這個人她也認識,是城中的媒婆,她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秀娘咳嗽了一聲,道:“聽說你對青樓頗是熟悉?”
謝老婆子的臉色一變,道:“這個……誰說的?”雖然是城中人盡皆知,但是謝老婆子自有自知之明,這可不是什麼好名聲。
秀娘冷哼一聲,道:“不幹不脆,既然請你來,難道你那點事本夫人會不知道!”
謝老婆子難堪道:“確實有點接觸!”
秀孃的腔調古怪,道:“只是有點?你在漢沽的名聲,難道以爲本夫人不知?”謝老婆子心中害怕,搞不明白秀娘是什麼意思,被秀孃的親衛幾乎以捆綁的方式抓了過去,心中怎麼會不恐懼,難道是自己一個不小心,得罪了什麼人?才惹來了這頭母老虎,雙腿一軟跪倒在秀孃的面前。
“你跪下幹什麼!”秀娘喝道。
“老婆子不敢有所隱瞞,與那青樓之人還是頗爲熟悉,只是不知道什麼地方得罪了夫人,還請夫人明示!”謝老婆子抖,現在的秀娘可不是從前的老闆娘,那是手上有生殺大權的人物,謝老婆子怎會不誠惶誠恐。
“如此便好……起來吧!”秀娘道,那謝老婆子渾身軟竟然無法起來,幾個親衛在秀孃的指示下就其扶了起來。
“多謝,多謝!”謝老婆子道。
“李大娘,你跟她說!”秀娘向李大娘道,李大娘剛纔見了秀孃的威勢,自然有些害怕,一五一十將所有的事情告訴了謝老婆子,謝老婆子聽了以後神情古怪與李大娘一般,但是也不敢多言多語,這些大戶人家的家事卻不是自己能夠插手的,噓了一口氣,哆嗦的喝了一口茶。
“你可有什麼合適的人選?一定要最好的!”秀娘問道。
“這個要找合適清倌的話卻是不太容易,自從漢沽城大戰過後,青樓的生意也不是很多,實在是沒有什麼上乘貨色,怕是配不上張大爺!”謝老婆子思慮道。
“這樣……”秀娘心說沒有,那可不行,要不遣人去附近的隆陽城去瞧瞧。
謝老婆子靈光一現,道:“有個人,不但是個清倌,而且體態豐潤,樣貌出衆,是一個一等一的美人!正好符合夫人的要求!”
秀娘微怒,道:“你剛纔又說沒有!”
謝老婆子有些顫抖,道:“這人雖然是個最好人選,但卻是豔名遠播,裙下之臣衆多!”
秀娘想了想,道:“這倒無妨,既然豔名遠播,裙下之臣衆多,這就說明她會伺候男人,這樣的人正好,只是確定是清倌?”
謝老婆子道:“這是毋庸置疑!”
秀娘奇道:“此人是誰?”
謝老婆子微微一笑,道:“卻是我漢沽城中紅粉樓中最紅的姑娘,最亮的頭牌,最美的清倌——玉嬌嬌!”
“玉……嬌……嬌!”秀娘想起了這個漢沽城中的風流人物,對於她秀娘還是有點印象的,這紅粉樓也曾與張家老的有過幾次生意來往,但是有過幾面之緣。印象之中這個玉嬌嬌嬌豔迷人,風情無限,正是上好的人選。
“那就是她了!”秀孃的臉上露出一絲喜色。
雖經大戰洗禮,但是人的恢復能力卻是極強,紅粉樓已經看不出火舌肆虐過的痕跡,依舊熱鬧,來來往往的都是各地的客商,江湖的人物,各個姑娘無不笑臉相應,使足了渾身的解數要將這些人身上的金錢全部搜刮下來,只是作爲頭牌的玉嬌嬌卻是沒有什麼事幹,她的要價極高,又是守身如玉,而往來的都是一些普通的客人,尋個快活,從前經常捧場的大戶官人們都已經消聲滅跡,玉嬌嬌也是樂得清閒。
又是一夜,早晨的太陽一出,紅粉樓就開始歇業了,姑娘們一夜的操勞之後都要休息了,玉嬌嬌卻是一個人無聊的開窗望着外面,那個可愛的妹妹一去不復返了,自己友情贊助了紅粉三寶也不知道成功與否,但是玉嬌嬌很有自信,憑藉這戰無不勝,攻無不克的紅粉三寶,玉嬌嬌不相信天下間的男人能夠抵擋的住,一定是已經馬到成功,此時的妹妹正光溜溜的在她的男人懷中撒嬌呢,只是不知道有沒有忘記自己這個媒人。
玉嬌嬌的腦中閃過無數男女**裸的纏在一起的畫面,女的自然是身穿自己那精緻小衣的妹妹,男的卻是自己胡思亂想出來的妹妹的情人,兩個人互換過無數個誘人的姿勢,玉嬌嬌輕輕的拍打自己那通紅的小臉,渾身微微的熱,心中暗罵,自己是不是閒的過頭了,怎麼竟想這些無聊的東西!難道真的是閒的時間長了,沒有男人就受不了了,可是自己一向守身如玉,最多就碰碰小手,怎麼會象剛纔一般的春情難耐。
白日裡的紅粉樓十分的安靜,只是門口處傳來一陣騷亂之聲,玉嬌嬌有些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