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光石火之中,所有的一切就已經結束。也就是月如吃驚的張開小嘴的時間,陳道同突襲白菩薩,又被張黑牛壓扶在地上的一連串動作就已經完成了。這時月虎等人才將手中的長劍拔出了少許。而此時的陳道同已經在痛苦與絕望之中掙扎。
不!到底生了什麼!陳道同一片的茫然,強烈的痛楚席捲整個身體與靈魂,汗水在一瞬間已經浸透了衣服,骨骼與經脈扭曲着,一股龐大的力量自內而外掙開,彷彿就要將整個身體爆開一般。
張黑牛將精神威壓微微的一收,陳道同才緩過了一口氣,擡頭一望就已經現了雄踞衆人之中的一尊魔神。陳道同心中大震,此人是誰?一股強烈的可以撕裂空間的氣勢自其的身上緩緩的釋放而出,雙眼之中有一股令人不敢違背其的意志的威嚴,陳道同望向張黑牛的第一個感覺就是看到了一尊高高在上的魔神。
張黑牛冷冷的望着陳道同,雖然張黑牛並沒有一個意識到作爲一個至尊強者所應該有的覺悟,但是本能的感覺到眼前的這螻蟻有辱了自己的尊嚴。身爲一個螻蟻,竟然敢在自己的面前出手,當真是大逆不道的事情。陳道同感覺自己的身體之上的萬斤重壓瞬間消失,似乎能夠站了起來,但是下意識的一動,彷彿就在自己頭上的方寸之間有一面牆壁的阻隔,只能保持在跪坐的狀態,陳道同咳嗽了一聲,感覺自己似乎能夠出聲音,道:“你們是誰?”他緩緩的環視周圍的衆人,卻下意識的躲避了張黑牛的目光。
“我是御皇門的金牌高手鷹爪王陳道同,你們可知道你們現在的行爲行同謀反!”陳道同說的正氣凜然,但是眼睛卻極爲小心的觀察着衆人的反應。赫然現侯白衣也在房中,而且還有與自己交手的四人,這些人看向自己的眼光都是不太友好,看來自己這次是凶多吉少。
衆人的目光奇怪,路遙等人似乎想不到自己這些人怎麼就謀反了,而侯白衣則根本就不將謀反這樣的事情放在眼裡。至於張黑牛纔不知道什麼叫做謀反。
“老鷹爪你裝什麼大義凜然!費了老子的一隻手,老子馬上就要你知道什麼叫做的生不如死!”白菩薩大聲的叫道。陳道同冷冷的望了白菩薩一眼,尚有餘威的陳道同頓時令白菩薩嚇得渾身一抖,向後連退。陳道同道:“跳粱小丑,算你走運!”
“哼……”一股恐怖的衝擊瞬間侵入陳道同的腦中,所有的心防在一瞬間被擊成粉碎,陳道同癱倒在地上,渾身抽搐着,不敢相信的望向張黑牛,顫聲道:“這難道就是魔門的無上大神功級絕技……天地同悲陰陽交感大精神力神功!”
白菩薩心道果然是魔門的前輩高人,自己的眼光還是不如這老鷹爪,竟然能夠識出這位尊者的神功。張黑牛纔不知道什麼天地同悲陰陽交感大精神力神功,這只是他日益增強的精神威壓而已。
“不知道前輩是魔門的哪一位高人,陳某在御皇門也曾結識過幾位魔門的前輩……”陳道同感覺張黑牛對自己的威壓放鬆,連忙道。衆人心道這御皇門果然是交遊廣闊。
“我問你答!若要廢話便如剛纔一般!”張黑牛冷冷的道,這人的話倒是不少。
陳道同心中猶豫還是微微的點頭,表示明白。
“地犬王章寶鍾現在何處?”張黑牛問道。
陳道同的臉色一陣難看,張了張嘴卻沒有說出什麼。一股精神威壓形成的尖刀立即就刺入了陳道同的腦中,陳道同慘叫了一聲,道:“我說,我說!”衆人看的膽戰心驚,完全不知道張黑牛是通過什麼的手段達到這樣的目的。心中的想法錯綜複雜。
“章寶鍾死了!”陳道同大聲的叫道。衆人齊是一震,雖然衆人大部分不知道章寶鍾究竟是一個什麼樣的人物,但是在白菩薩的話語之中那可是一個御皇門的王級人物,而且就白菩薩說這人雖然不善於攻擊,但是長於追蹤的人在保命方面也是不一般的人物,怎麼會死了?
“不可能!”白菩薩大叫道:“魔尊,這老傢伙撒謊!”
“閉嘴!”張黑牛瞪了白菩薩一眼,白菩薩渾身一抖,才知道張黑牛的威壓是怎麼一回事,整個人一軟如軟泥般的躺在地上,直叫不敢。張黑牛是何等人物,他對於人體的感應已經到了察之入微的地步,陳道同是不是在說謊,張黑牛心裡自然有數。
“誰幹的?”張黑牛道。
陳道同這次十分乾脆的道:“黑蝠謝長生!”比較起鷹爪王,地犬王之類的名號,黑蝠謝長生的名號就要響亮的多了,因爲這個
侯白衣齊名的黑道十大高手之一,而且排名還要靠前長暗殺隱藏之術,還有一種奇功可以短暫的在天空之中飛行,雖然一向是獨來獨往的人物,可怕的程度不比任何一位黑道十大要差,這個人神秘至極,號稱天下間無人見過其的真正面目,所到之處往往是腥風血雨,是江湖最不受歡迎的人物之一。說到是這人殺了地犬王,在場的衆人除了張黑牛與侯白衣以外,無不是心驚肉跳。
“真的是黑蝠謝長生?”侯白衣有些不敢相信的道,成爲黑道十大的人物總是避免彼此見面,因爲一旦遇上往往只有一人能夠生力。
“正是與你候領齊名的黑道十大的黑蝠謝長生!”陳道同小心翼翼的道:“雖然不是陳某親眼所見,但是章寶鍾卻以獨特的手法留下了可供陳某明瞭事情的記錄!”
“爲了什麼?”侯白衣道,黑道十大一般不會進入另外一位十大的領域,現在侯白衣在這裡,謝長生還是來了,那麼肯定有他非來不可的理由。
“九靈光玉!”陳道同道:“只是如此!”白菩薩的心中一寒,興慶自己沒有遇到黑蝠謝長生,要不自己掛定了。張黑牛聽到謝長生的名字有些奇怪,他所不知道什麼黑蝠之類的人物,侯白衣卻是明瞭,湊到了張黑牛的身邊爲其細細的說了一邊,白菩薩看在眼裡,心道這位魔尊看來至少是成名於二十年前的高手了,連黑蝠這樣的黑道十大也沒有聽過。
張黑牛覺得沒有什麼意思,向路遙道:“路先生有什麼就問吧!”路遙點了點頭,仔細的向陳道同盤問,此時的陳道同也不敢有一絲的隱瞞。原來白菩薩盜取太子信物九靈光玉的事情剛開始還是十分的保密,但是隨着鷹爪王和地犬王這二皇子一派的御皇門高手出動追捕之後,事情就漸漸的曝光了。不光是另外的兩位皇子,有些消息靈敏的江湖人物也知道了這一驚人的消息,方纔引來了黑道十大的黑蝠謝長生。
謝長生的動作最快,不知道怎麼就找到了地犬王,然後就殺死了他。陳道同知道之後頓時知道事情出現了意外,加倍努力的追捕白菩薩一直來到了這漢沽城,但是最終還是失敗了。
具體的情況陳道同也是不怎麼清楚,只是從往來的消息之中隱約知道有幾大勢力已經派人緊隨而來,但是隨着消息來源不知何故的被切斷,陳道同也是成爲了一個孤家寡人。
路遙心道壞了,很顯然的這九靈光玉似乎成爲了一個巨大的關鍵,隱約就要引起一陣席捲整個大秋皇朝的大臺風。望向白菩薩的目光充滿了怒意,路遙望了望侯白衣,猶豫了一下向張黑牛道:“張兄弟,這白菩薩和九靈光玉我們漢沽絕不能留!”
白菩薩的臉色一變,道:“老傢伙你說什麼!”從陳道同嘴中知道了上述之事,白菩薩哪裡敢離開侯白衣,漢沽城,這不是要了他的老命,雖然自己在逃生易容方面別有一手,但是遇到可以將這方面的大師級人物,地犬王章寶鍾逮住殺死的黑蝠謝長生又怎麼可能有一點活路。
侯白衣的眼中精光一閃,望向路遙。但是路遙卻是不爲所動的,道:“那路某就再重複一遍!這白菩薩和九靈光玉我們漢沽絕不留!”
白菩薩的臉色蒼白。
張黑牛奇怪的望向路遙道:“路先生此話何意?”
路遙鎮了鎮神,道:“這九靈光玉實在是牽扯太大,我們漢沽城轉眼間便可能爲了其灰飛煙滅。白菩薩所惹下的麻煩更是大的不可想象,留下了白菩薩就是留下了無盡的麻煩!”
“你知道九靈光玉意味着什麼,它是江湖之中矇昧以求的武神三寶之一!你竟然要拱手外送!”白菩薩作着最後的努力。
“就是因爲知道,所以纔不會留它,這樣的東西乃是江湖之中,乃至朝廷之中的至寶,我們漢沽城得之非但無疑,還要爲此引來無數的麻煩,實在是得不償失!”路遙搖了搖頭,月虎等人心中一想,光是一個黑蝠謝長生就可以將漢沽翻了過來,實在是不敢想象還會有其他的頂尖高手爲了九靈光玉而來。
“候兄弟,你可要救我!”白菩薩徹底明白了,路遙根本就不會理會其的死活,現在的白菩薩只能指望侯白衣了。
侯白衣卻將目光投向了張黑牛。
“既然路先生這麼說了,那就怎麼辦吧!”張黑牛不是冷酷無情的人,但是天生卻缺乏相應的經驗。隨口的一句話已經令白菩薩變得無比絕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