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老闆……有生意大家一起做嘛!”一個老闆在一旁小心的賠笑道:“你現在自己一家將所有的蔬菜壟斷了算是什麼事情,現在大家都做的很辛苦的!”“說的對呀!張老闆你這樣還叫不叫我們活了!”另外一個老闆抱怨道。衆老闆七嘴八舌道,張黑牛看看左右,大門口的似乎不太適合談這些事情,張黑牛正好看見聞重走了過來叫道:“聞重你過來給我看着!我進去和這幫人好好的談一談!”張黑牛招呼着這些老闆向裡面的雅房之中走去,雖然不是想很理會這些事情,可是張黑牛認爲體會一下這些也是滿有趣的。
聞重一驚道:“老闆,我不懂記帳的!”張黑牛道:“不懂你就學!”然後領着那些老闆向裡面走去,張黑牛的壓迫感實在是太強,站在他身旁的衆老闆都感到極度的不適,緊張的跟着張黑牛向裡面走去,張黑牛推開最大的一間雅房的房門,算一算這些老闆一共正好六個,正是這漢沽城中除了張黑牛這一家店之外的六大餐館之一,不過按照現在的這個樣子到了明年也就只能再剩下三家了,這些老闆也不能不着急了,所幸現在張黑牛走的還是平民的路線,不過有了秦裳之後恐怕漢沽城中也要只剩下張黑牛這一家了。
“張老闆你總要爲大家留下一條活路呀!”衆老闆大喊大叫着,雅間之中被衆老闆的聲音震的嗡嗡直響。
“對呀……生意是大家一起做的,你這樣實在是太過於獨了吧?”
“是呀,大家合起來做不是更好嗎?大不了我們給你多分一成!”
“張老闆你倒是說上一句話!你再不說話那麼我們就當作你同意了!”見到張黑牛不言不語,這些唱獨角戲的老闆感到相當的不舒服。
張黑牛面無表情,令這些老闆感到一種高深莫測的感覺道:“無論你們想怎麼合作,我都沒有任何的興趣!”衆老闆一震,道:“張老闆,你太不識擡舉了吧!你以爲你現在的生意好就囂張了!我們六家店聯合起來可也不是那麼好惹的!”“那你們聯合好了……生意怎麼做?憑我喜歡就行……”張黑牛真是不知道天下間怎麼還會有象這些老闆這樣子的人,自己做不好生意還偏要找自己,怨自己生意做的太多,想要分一杯羹吃!張黑牛很是想不通。
“張黑牛,你真的以爲天下無敵了!你以爲打倒了幾個小混混,在漢沽就可以橫着走了嗎?”一個老闆大叫,合作不成就可是威脅了道:“漢沽第一大派可不是你這種外行人所能抗衡的!你知道我是什麼人嗎?”
“隨便你是什麼人!我沒有興趣!想要做生意就自己好好的去做!做不下去就關門好了!”張黑牛說着自以爲實話,而在別人的眼裡卻是十分的難聽的話,衆老闆聽的都要爆炸了道:“你說什麼!”一個老闆拍桌子起來叫道:“張黑牛,你不給我們面子,我們和你也沒有什麼好客氣的了!你等着吧!漢沽第一大幫派……”張黑牛無動於衷,道:“我等着就是了!”
“你……”一個老闆怒瞪着張黑牛,黑大個不知道好歹那麼也怨不得他們了。
張黑牛奇怪道:“我?”
“張黑牛,你不要自以爲自己的生意好就可以無視我們,你知道這一段時間已經引起了各方的不滿,本來我們打算幫你一把的,看來現在是沒有好說的了!你這一家店要是能夠度過這個冬天,那麼就有你沒我們!”一個老闆撂下了一句狠話,衆老闆齊聲稱是。張黑牛冷眼望着他們,看的他們一陣心驚膽戰,只好告辭了。
張黑牛從房間走了出來,回到櫃檯之前,聞重奇怪的道:“那幾個老闆是幹什麼的,怎麼突然之間來了,又突然間又走了?”張黑牛道:“沒什麼……作生意吧!”“好……這是你不在的時候所記的幾筆帳!”聞重急忙將記的一團亂的帳本向張黑牛呈現,張黑牛看了看道:“明天我叫你記帳!”“啊……不要!”聞重慘叫。張黑牛看了他一眼,聞重無言。
衆食客吃的暢意開心又有誰會在意這羣老闆進去出來又生了事情,張黑牛又接着傾聽着這些食客們不斷的談論各種時勢。
廚房之中,秦裳算是過足了癮,不斷的做出各種各樣精美的飯食令每一個食客吃的極爲的滿意,她自己也是相當的滿意。夥計們爲其那驚人的廚藝感到無比的吃驚,在連連的驚訝聲中,秦裳漸漸的找回了從前的感覺,手中的刀光直閃,手旁的鐵鍋火光閃爍,一道道色香味俱全的菜被其做了出來。而現在的秀娘還在房間之中抱着頭哭泣,心想自己是保不住自己好不容易纔找到的相公。
一天無事,張黑牛這一天又賺的狠了。張黑牛雖然不知道賺這麼多的錢有什麼用處,可是看在秀娘還有其他人比較高興,他也只有來多少就收多少了。張黑牛算了一下帳,將錢收拾了一下向秀娘清算一下,秀娘纔是主管張家老店裡面財政大權的人物,張黑牛捧着一個大錢箱向着他們的房間走去,還沒有走進到他們的房間他就聽見秀娘那平穩的呼吸聲,天還沒有晚怎麼就睡覺了。張黑牛無比的奇怪推門而進,看見秀娘正爬在牀上睡着了,不過衣服也沒有脫,因爲顯得極爲狼狽。張黑牛看着秀娘那美麗的臉龐之上的那兩道淚痕,萬分的奇怪,她怎麼哭了?張黑牛輕輕的抹了抹她臉上的淚痕,秀娘沒有起來,張黑牛將秀孃的身體向牀上一扶,讓她以更好的姿勢睡去。
張黑牛向門外走去,就如以前其最喜歡的一個習慣,張黑牛走到庭院之中看夜星。“張老闆……”清風徐徐,一絕世美女突然間走到了張黑牛的身旁。“秦姑娘?”張黑牛望向眼前這位美的好似不是人間所能存在的美女道:“天晚了,你也忙了一天,不休息一下嗎?”關於今天秦裳代替了秀娘做了一天菜的事情,張黑牛也略微有所耳聞,對於秦裳的手藝也是滿是佩服的。雖然自己不是喜歡吃什麼美食,可是美妙的口感是令每一個人都爲之陶醉的,秦裳的菜確實是有她的獨到之處。
“忙了一天但是並不覺得有什麼累的!我還要向張老闆感激給了我這個機會!不過現在卻感到睡不着,想知道張老闆到底是一個怎麼樣的人?”秦裳的話倒是極爲的直接。張黑牛嘿嘿一笑,連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究竟是一個什麼樣的人,自己又怎麼能告訴她自己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人?從小在皇宮之中張大,每天所做的事情就是練功,現在雖然從皇宮之中走了出來,但是卻也是第一次接觸這花花世界,自己究竟是什麼樣的人,自己都是非常難以定型的,張黑牛反問道:“秦姑娘認爲我是一個怎麼樣的人呢?”
“你?”秦裳回答道:“我不知道!”兩人沉默。秦裳是不知道該說什麼是好,而張黑牛則是因爲什麼也不想說,寧靜慣了的他,想不說話好幾年都可以一句話也不說。秦裳是似乎不習慣這種尷尬的情景,終於將這沉默打破,眼前的這個男人可是實在太過於奇怪了,長的如此之高如此之壯,連一向身形極高的她都要墊起自己的腳尖才能夠將其的全貌看的一清二楚,而從來無所畏懼的她只次在他的面前感到了一股威脅,秦裳緩緩的道:“你爲什麼救我?”
張黑牛靜靜的看着天空,他又想起了從前的自己,望着天空,看着星星,想象着有朝一日自己遨遊天際,任其縱橫的感覺,心中一陣感慨。秦裳猛的一震,女性天生的直覺感覺到張黑牛氣質的變化,一股根本就不屬於眼前這個黑熊般男子的虛無縹緲的氣息從他的身上傳了出來,這種一股她只曾道行高深的修行之士的身上感覺到,可是卻沒有想到會由他的身上感到,而且感覺之強烈竟然是前所未有。當他看着天空的時候他就彷彿不在存在一般,張黑牛的眼神一收,秦裳的心砰然一震,張黑牛又恢復了存在道:“需要理由嗎?”
“不需要嗎?”秦裳忍不住反問。“該救就救了!”張黑牛覺得眼前的這位女子美則美矣,可是在她的身上卻潛藏着無數不爲人所知,也不想爲人所知的秘密,張黑牛不想問她,早年精練葵花寶典乃是逆天而行,以己之力而抗天,以達不老不死之境界幾乎脫。而最終遭受天劫人難,張黑牛卻轉爲順天而行,試試這種感覺到底是一種怎麼樣的滋味。
“你!”秦裳呆呆的看着眼前的黑大漢,心中猛然間升起一種奇怪的搐動,萬般的滋味席捲過她的心頭。現在的張黑牛什麼也不想問,什麼也不想說,但憑一切順其自然,常人說人要順天命隨天意,張黑牛違逆了這麼久,也要順一下了。就在這時兩個人同時間感到有不明人事入侵到店中,張黑牛奇怪的用靈覺覆蓋了這方圓數裡的地方,那一幫老闆不會這麼快就動了攻勢了吧。秦裳微微的一驚,第一個念頭就是他們又追了上來,身形微微的一動,已經從原地消失了。
“老大……”幾個黑衣人拎着油筒正要準備放火的時候有一個開口道:“不過就是一家飯館嘛,有必要這樣鬼鬼摸摸的?”“你懂個屁呀!”老大一拳砸在那人的頭上道:“你知道這家店是什麼開的?是張黑牛呀!就算我們是漢沽城第一幫派,也要小心爲妙,而且我們要是幹不好,幫主他老人家能饒了我們嗎?小心,小心!咦?那是誰呀?”全身被衣服緊緊的包裹着的秦裳出現在他們的面前道:“你們是誰?”“阿!”黑衣人們嚇了一跳,道:“老大!怎麼辦?”“快跑!”將油丟了,黑衣人們跑了一個一乾二淨。只留下秦裳一個人看着地上那一堆油桶不知道應該怎麼是好!是來送油的嗎?大天黑的還真不容易,秦裳拎着油走回店中,這油應該夠用一段時間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