樣米生百樣人,林子大了什麼鳥都有。
雲觀月猶豫了一下,道:“宋堂主還有重務在身……”
宋橫索卻是用力的將頭一搖,道:“沒有了……沒有了……原本是有的,可是現在卻是閒的很,對了,還有幾個問題要請教……不過到時候我們一起坐在火堆旁邊一邊吃一邊聊,宋某這裡還有自藏的好酒……哈哈……這一路上可是憋死了宋某了……對了,說了這麼長時間的話還不要知道老人家尊姓大名?”宋橫索完全不在乎的向着身後的手下揮了揮手,竟然有人熟練的取出了不少的吃食,宋橫索繼續說道:“放心,宋某絕對不會白吃的……不過要借貴方的火用一下了……”說着宋橫索帶着手下的人徑直的向着張黑牛的身旁走去。
雲觀月急忙被宋橫索弄的傻了,急忙的一趕拉住宋橫索的手臂,宋橫索一回頭說道:“對了,剛纔問老人家的尊姓大名,老人家還沒有回答宋某呢?”
雲觀月微微一驚,說道:“宋堂主多禮了,老朽不敢稱什麼遵命大名,姓張名雲,乃是這車隊的管事……宋堂主若是不嫌棄的話可以稱呼老朽一聲張老兒!”
“這怎麼能行?”宋橫索搖了搖頭,道:“以張老的年齡與武功,宋某怎敢如此的無禮!”
“武功?”雲觀月一驚,才現自己下意識的一抓竟然死死的扣住了宋橫索的脈門,也是宋橫索忍耐力驚人,臉色僅僅是微微的一變,並未出任何痛苦的聲音,雲觀月急忙地將自己的手一收。也不能怪雲觀月出手失誤,身爲一個頂尖高手,身體早已經被訓練出宛如本能的反應,也豈是剛纔並未在意的雲觀月所能夠控制的,宋橫索微微的揉了揉自己的手腕,說道:“在江湖之中可以輕易的鎖住宋某的脈門的不過五十之數,而這些人大部分都是天下各大門派地翹楚,又或是地方上成名已久的名人,可是宋某孤陋寡聞卻從不知道有張老這樣的高手存在……哈哈……宋某說笑而已,以宋某粗陋的武藝。天下間能夠制住宋某的不勝枚舉……不知道張老這樣的高手也是正常!”
雲觀月被宋橫索幾下子差點弄出來一身汗,下意識的擦了擦自己地額頭,說道:“宋堂主是說笑了,以老朽的功夫又豈能制的主宋堂主,不過是剛纔處於突然,宋堂主沒有在意才被老朽得了手?”
“張老……”宋橫索奇怪的望了雲觀月一眼,說道:“你解釋這麼多幹什麼?你我心中明白有數。宋某不是瞎眼,您老也不是心盲……啊……對了,這位小兄弟是……嗯……眉清目秀,天庭飽滿,身體強壯,腳步穩健,想必定是一位年輕有爲的少年高手,張老不引見一下嗎?”
雲觀月還沒有反應過來,這位又改變了目標。倒是弄的雲觀月疲於奔命,周不同被宋橫索這一讚卻是覺得渾身的毛孔都是爲之一通,感覺好極了,看向宋橫索的眼光也是大大的變樣。心道這位卻是比之前地那個什麼黑象堂的傢伙強的多了,周不同開口就要回答,但是卻被雲觀月輕輕的一咳嗽給阻止了,雲觀月說道:“他叫周不同,是我們車隊中地一個護衛!”
“這樣的人才應該只是做個護衛,倒是有些屈才了,不知道周兄有沒有興趣到我們天下會展呢?”宋橫索果然是一個人物,這借題揮的本領乎一般人的想象,不過雲觀月的一句話,他立即就可以用來挑撥離間。竟然當着雲觀月的面拉攏周不同,只是雲觀月自然不會有任何的擔心,就算是打死了周不同。周不同也不會跑到天下會去展了,不過周不同顯然也是嚇了一跳,不過天下會那麼恐怖的地方自己怎麼會用呢,萬一自己將來事,天下會的人還不把自己絞成了肉漿。自己可是殺了不少天下會的人,其中不乏堂主一級地人物。
“心領了!”周不同總算是客套了一句,宋橫索大叫可惜,卻是醉翁之意不在酒,這一招是他經常用的,目的不過是看看對方地團體的凝聚力如何,看看有沒有可趁之機,倒不是誠心誠意的去招攬周不同,宋橫索表面做作,眼中卻是在四處的搜索着,不斷的在他認爲可疑的地方掃了過去。
宋橫索的腳步極快,竟然甩開了旁邊的雲觀月與周不同走向了張黑牛所在的位置,雲觀月兩人都是一副頭疼的樣子,這個宋橫索與衆人一副極爲熟悉的樣子,滿臉的笑意似乎看不出有任何的敵意,令得兩人也沒有攻擊之心,而且其的大部在距離這裡有段距離的位置,一旦動起手來,對付一個宋橫索沒有什麼困難的,但是要令天下會的人沒有一個活口逃走卻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情,而且村中還有另外的一撥人馬,是不是也要一起滅口,這所有的事情就成了一個極大的問題。
“哇……這位仁兄好大的塊頭……看樣子一定是這車隊的護衛領了吧?這位是令夫人……生
副國色天香的絕佳容顏與仁兄當真是郎才女貌,天生橫索竟然已經來到了張黑牛與白金月的面前,在其的對面竟然就隨意的坐下了,雲觀月兩人也急忙的跟了上來,只是兩人心中微微的奇怪,不明白四周的龍虎豹三劍手爲什麼沒有阻攔這位宋堂主。
張黑牛望着眼前的這位天下會的宋堂主,雖然無法完全感知其內心的想法,可是通過精神力那玄妙無比的感應力張黑牛還是可以微弱的感覺到其表裡不一的想法,表面雖然是一副和善有好的樣子,但是內心裡卻是對着衆人充滿了強烈的敵意,眼睛的餘光更是在不斷在衆人的身上移動,時不時的出驚異地光彩,尤其是見到李芙蓉,鬼劍。王道統等人的時候,此時的雲觀月也大概現了不妙,雖然自己易過容,而張黑牛,白金月,周不同在江湖中都是沒有什麼名氣的人,但是李芙蓉,鬼劍,王道統卻完全的不一樣,以天下會的消息之靈通。宋橫索身爲堂主自然也是知道這三人,宋橫索的眼睛卻是微微的掃過,果然露出了明瞭的神光,可是轉瞬又移動到一邊,最後將自己的注意力全部地放在了張黑牛的身上。
聽到宋橫索的話,白金月的心中一喜,望着宋橫索出了一個美麗的笑容。而旁邊的李芙蓉的臉上卻是明顯地一僵,看向宋橫索的眼神由冷淡變得極度的不友好,雖然自己的眼睛注視着張黑牛,宋橫索卻是仍然在極力的留意着兩女的反應,此時的他的心中猛地一震,雖然白金月他不認識,但是李芙蓉他卻是極爲清楚的知道這位大小姐地真實身份,可是就是這位極有身份的大小姐的臉在自己說出剛纔的那番話地時候流露出了這樣的表情,宋橫索的心中猛地一震。眼前的這身材壯碩宛如巨人的大漢究竟擁有着什麼樣的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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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黑怒沒有說話,眼睛閃爍出令宋橫索充滿疑惑的點點精光。
“這一位是我家大人!”雲觀月在旁邊說道。
“大人?倒是宋某看走了眼,還請大人贖罪!”宋橫索奇怪的問道:“不知道大人尊姓大名?在朝中所任何職?宋某在朝中也有不少的朋友,說不定可以幫襯一二?”
“這個……我家大人……”雲觀月猶豫着說道。
“怎麼……大人有什麼爲難?不能夠告訴宋某姓名?哦……”宋橫索似乎是明白了什麼。向着西方指了指說道:“大人是出自邊關?”根據大秋朝的律令,邊關將官無論大小,沒有朝廷地調令決不允許離開,雖然現在的朝廷的約束力大大地減弱,但是影響力卻是還在,有些事情還是要表面遵守的,有些邊關將官也時常不遵此令擅自離開,上司也不多約束,可是在外面的時候也是不會聲張,宋橫索顯然是將張黑牛看做了這類的將官。連連表示明白,不再多問。
雲觀月也想起了這個事情,心中送了一口氣。周不同卻是完全不知道是怎麼回事,被兩個人那故作神秘的樣子搞得是一頭霧水,此時的宋橫索又望向了那村莊之中的那一撥人,用手一指問道:“張老,那些人不是跟你們一起的吧?”
“不是!”雲觀月搖了搖頭,此時的小雨點卻與陳小翠將飯菜端了過來,宋橫索感到眼前一亮,小雨點的嬌小可愛,陳小翠的清秀美麗,而且還有一頭奇異的白色長,頓時引起了宋橫索的好奇之心,只是他看衆人對於這兩個女孩都是極爲的照顧,也沒有開口多說,繼續跟雲觀月說道:“那麼那些人是什麼來頭?”這時的宋橫索用的口氣宛如是將雲觀月等人視爲了自己人一般,用帶有敵意的話說着村中的那批人,卻不知道村中的人看宋橫索與雲觀月等一副熟悉的樣子,也將宋橫索與雲觀月等人視爲了一夥,頓時更加的戒備。
“那些人霸道的很,獨霸了村中的空地不讓我們過去……誰知道他們是什麼來頭!”一旁的周不同在旁邊說道,接過了陳小翠給他端來的飯菜連聲的感謝。
“是這樣呀……”宋橫索微微的點了點頭,打了一個手勢,後面其的手下卻是取出了酒碗一一斟滿了酒水放到了各人的面前,那酒碗可是不小,足有一隻手掌的直徑,倒的滿滿的,一股酒香頓時在空地上蔓延開來,宋橫索很是乾脆的將碗放在嘴邊用力的一干,喝了一個乾淨,向着面前的衆人說道:“宋某不請自來,先當自罰一碗……大家不要客氣……宋某什麼都不多,就是酒多,大家千萬不要客氣……都嘗一嘗!”
酒碗中異香撲鼻,衆人微微的猶豫了一下,也不客氣了,這酒的味道極好,甚至連白金月都喝了不少,這酒意一濃,大家竟然真的宛如多年好友一般,說話也漸漸放開了,宋橫索臉上微微的一笑,準備開口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