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又結束了,想起從前彷彿在不斷的重複着相同動作的機器,活的沒有一絲新奇的生活,張黑牛也不知道過了多長的時間,他很喜歡現在的生活,雖然每天仍然是好象在重複着一天一天的生活着,但是從飯堂之中的人們的口中張黑牛知道了許多自己以前所不知道的東西。而張黑牛也認識了相當的多的人,這個世界對於他是那麼的多姿多彩,就好象在上天之上有着那麼的一雙手在無形的**着一切,令這些人與事不斷的在自己的身邊出現與生。
張黑牛看着飯堂之中漸漸稀少的食客們,那個一向只有實在再找不到什麼食物纔會來到這裡的小乞丐頭突然間怯生生的出現在飯店的門口,衆夥計都知道張黑牛的習慣,自然是不會難爲這個小乞丐,在張黑牛的示意之下夥計們取出還沒有賣完的食物遞給了那個小乞丐,小乞丐又是感激又是害羞的將這些東西接了過來,偷偷的望向張黑牛,眼中含有一種奇怪的目光,而無數不同的感情交織在一起的眼神令其自己都不知道他那是一種什麼樣的感情。張黑牛突然間注意到在那破破爛爛的衣服之下,小乞丐那顫抖的身體,張黑牛想到了什麼,他意識到這天下除了他以外好象還沒有見過什麼人可以只穿着單衣,現在地凍天寒,這羣小乞丐活的也應該相當的辛苦吧。
就在小乞丐準備要走的時候,張黑牛忽然間開口道:“等一下……”小乞丐渾身一震,回頭望向張黑牛。在張黑牛的碩大的身體之下,小乞丐那小小的身體顯得微不足道,當張黑牛走到他的面前的時候,小乞丐擡頭向張黑牛看去,一股熱力自張黑牛的身上散出來,小乞丐突然間覺得自己不是那麼的冷了,張黑牛將自己的手掌輕輕的在其的頭頂一按,一股富含奇怪的氣息的真氣流涌入小乞丐的身體之中,小乞丐只感覺到自己淤積在自己身體之中的寒氣在一剎那間被吹散了,他感受到這短短的人生之中第一次溫暖。張黑牛所出來的真氣流在瞬間走過小乞丐的周身經脈,道:“記住這個流動,會給你帶來好處的……”小乞丐微微的一驚,現張黑牛的手雖然是離開了自己的頭頂但是那一股真氣流卻留在了自己的體內,與自己的身體合而爲一。
“進來……”張黑牛將小乞丐拉到火爐的旁邊,向夥計們吩咐道:“去拿一些衣服和油料來!”夥計們立即照辦,老闆說什麼就是什麼,這不用他們這些夥計來說三道四。小乞丐坐在舟子旁邊,手捧着食物卻捨不得吃,張黑牛望着他,記憶在一瞬間回到從前,也記不的是多少年前了,他也曾經有過這樣的日子。張黑牛道:“實在受不了,就來張家老店吧……”“爲什麼?”小乞丐彷彿是在問張黑牛,又象是在問自己,隱藏在他表面的沉默之下內心如波濤般涌動,道:“爲什麼你會對我這麼好?”張黑牛看着這個孩子,嬌稚的外表之下是被歲月摧殘的內心,道:“也許是因爲你有些象我吧……”
“象你?”小乞丐望着張黑牛,難以想象,其實無論是換了任何的一個人也會難以想象的,無論體形還是身份,又或是什麼其他的,他們兩人簡直是天差地別,小乞丐第一次睜大了自己的眼睛直視張黑牛,張黑牛淡淡的一笑。小乞丐又將自己的頭低了下去,夥計們已經將所需的東西拿了過來,小乞丐感激萬分的將東西接了過來,有了這些大家應該可以在這個寒冬熬過去了。小乞丐起身離開,張黑牛開口問道:“你叫什麼名字?”雖然彼此之間已經不是第一次認識了,但是這還是張黑牛第一次詢問他的名字。
“我?”小乞丐微微的一驚,我的名字,腦中不斷的轉動,道:“大家都叫做我磚頭……”這其實是他的外號,這是說他又冷又硬,象他這樣的小乞丐也不知道在這個漢沽城有多少,又有誰爲他們起名字,所以一向以來都是以他們的性格所起的外號做爲他們的名字,好象是什麼包子,饅頭一類佔了多數,其他的什麼黑狗,白豬之類的也不少。“磚頭?”張黑牛唸叨着這個名字,小乞丐的身影已經消失不見。
自飯堂盡頭的樓梯之上走下了一位風姿卓絕的少女,她滿含深意的眼神輕輕的瞧着飯堂之中的張黑牛,秀美的黑輕飄飄的飄蕩在她的肩頭胸前,一隻纖手隨意的搭在腰間的寶劍之上道:“想不到看似粗豪的張老闆還有一顆這樣細膩的心呀……呵呵……”美女掩嘴而笑,迷剎了一羣沒有見過什麼美女的夥計,只可惜張黑牛沒有什麼反應,擡頭向樓梯之上望去,少女微移蓮足由樓梯之上走了下來,正是那美麗無比的月如姑娘。由於對張黑牛這史無前例的大塊頭產生的興趣,月如饒有興趣的看着眼前的這個高頭大漢,遠看就已經的不得了了,現在距離的這麼的近實在是難以想象的天下間竟然有這麼高的人,真想問一下他究竟有多高。
“是月如小姐……”張黑牛望向那美麗的程度僅次於秦裳的美女,可是心中也沒有什麼異樣的感覺,美與不美其實對於他並不注意。在這個美女的身上沒有他所感興趣的地方,所以他顯得相當的平淡,他所感興趣的是那一個正躲在樓上不引人注意的角落觀察着自己的那個婦人,從她的身上所出的令其感到迷惑的氣息令張黑牛感到好奇。那婦人望着自己的眼神充滿了仇恨與刻骨銘心的思念,而望向月如的眼神卻充滿了擔憂,雖然不想讓月如接近自己,可是礙於自己的存在她卻不好站出來直接的來阻止她的侄女。
“今天有幸得見張老闆大顯身手……”月如正想要接近張黑牛套上幾句話,誰知道張黑牛竟然無動於衷的站了起來道:“天要黑了,還是去休息吧!”張黑牛說完了之後,他竟然向自己的房間走了回去,從月如的身邊經過的瞬間,月如仰望這令人充滿着強大的壓抑力的巨大身體,月如感到一陣強烈的窒息,強烈的男性的氣息充斥着她的身體,月如感到身體爲之一軟。張黑牛走了過去,眼睛向那婦人的方向看去,那婦人渾身一震,雖然這應該是早就料到的事情,畢竟以其的修爲肯定是無法躲過其的靈覺的,可是他的那一雙眼睛卻好象將所有的一切也爲之看穿,這令她感到相當的難受。急忙躲到了一旁。
“你……”張黑牛的身體距離月如已經有一段距離了,月如又恢復過來了,想起自己剛纔的失態,其感到相當的氣憤,道:“這樣的對待一位淑女是不對的!你不要以爲你打敗了一個鄉下地方的不知所謂的傢伙就自以爲了不起了!我可是怒虎團中有數的年輕高手!喂……我說話,你究竟聽沒有聽見!”月如氣道,熊人就是熊人,半點也不知道什麼叫做憐香惜玉,簡直是豈有此理。手指已經開始撫摩自己的寶劍的劍把了,張黑牛仍舊沒有什麼反應的接着向前走去。
月如冷哼了一聲,長劍出鞘,道:“叫你見識一下什麼叫做真正的高手!”月如的長劍在他的手中挽出了一個優美的劍花猛然間向張黑牛的背後罩了過去,不過出自於一個武者的尊嚴,襲擊一個完全沒有防備的敵人的背後這是令人所不能允許的,月如的長劍看似呼呼生風其實已經留有了餘地了,劍風破空。張黑牛依照着原來的方向不變向前繼續走去,月如的長劍在張黑牛的身邊猛的一
卻把那婦人嚇了一跳,不是害怕張黑牛會怎麼樣,害怕的是張黑牛會對月如怎麼樣!月如手中的長劍閃電般的擦着張黑牛的身體而過,張黑牛的衣服哧哧的裂開數道,張黑牛的頭隨風飄散了幾許。張黑牛消失到不遠處的轉彎。
“咦……呀……”月如氣的雙腳直跳,將長劍插回自己的劍鞘之中,這個世界上怎麼會有這樣的人,當真是要將活人氣走。“啪嗒”一聲一隻白如冰雪般的小手搭在了她的肩上,月如嚇的渾身一跳,道:“什麼人?”猛的一回頭迎上了一張美豔無比的臉龐,一位慵懶的美女睡眼朦朧的站了她的面前,好美……月如一驚,只不過隨便的穿着一身輕便的衣服,卻倍給人一種飄逸絕倫的風姿,雙眼迷離的望着她,連身爲美女的她也忍不住要爲之陶醉了。“哎呀……不要在這裡擋路……好餓……去廚房找點東西吃去!”現在已經關店了,秦裳終於睡醒了,感到肚子裡面一陣空虛,其出來找食吃來了。
“啊!”美女的魅力是無以抵擋的,連月如也不能抵擋,要是一般的人敢對她這麼說話,她還不和他拼了,可是秦裳說就完全不一樣了。月如急忙讓到了一邊,秦裳搖搖晃晃的就走了下去,還一邊道:“該死的張黑牛,昨天晚上叫了一晚上,害的人家都睡不着,今天補覺還這麼的累……”聽着聽着月如的臉一下都紅了,象秦裳這樣的美女以這樣的姿態說出這樣的話來,實在是令人產生極度的懷疑,本來還在偷聽的婦人的臉刷的就白了,沒想到這個傢伙現在還在幹着這樣的事情,這位美女一定是迫於無奈纔會強顏歡笑,這樣的美女竟然會毀在這個惡魔的手中,婦人銀牙緊咬。
“好美的人呀!”月如還在表着感嘆。突然間在這個時候,婦人走了出來道:“月如!”月如猛的一驚道:“啊……什麼?姑姑!”婦人緊緊的盯着月如道:“以後離這個張黑牛遠一點!”說完轉身消失不見。月如向着婦人扮了一個鬼臉道:“纔不要呢……”月如一向是隨心所欲慣了,自然是不會任由婦人說上兩句就會罷休的,月如的腦中轉過數個念頭,準備一一的實行在這個張黑牛的身上,從小到大還是第一次有人這麼的對她無動於衷呢,身爲少女的自尊心是絕對不允許的。
怒虎團是一向遊蕩在西南邊陲的極有名氣的傭兵團體,以團長怒虎月虎,其妻風鈴雨,妻妹風鈴香以及另外兩位高手組成了怒虎團的領導階級,其下還有包括了月如,月風等八人的怒虎八傑,他們在西南邊陲的勢力倒也不小。這次是得秦郡第一大城顯揚城城主之助幫助其一統紛亂的秦郡,這正是他們將勢力擴展到秦郡,甚至進一步的進軍大秋國,他們相當的重視這一次的機會,因此纔會親自到來。因爲同時還有幾家別大的傭兵團有着於他們一樣的想法,所以他們這次即將面臨的困難也是不小的。
雖然這次對張黑牛產生了一定的興趣,可是他們也不會在這裡停留多長時間的,他們馬上也就要離去了,畢竟顯揚的機會是相當的難得的。天下正逢亂世,有能力的男兒莫不想叱吒風雲一番,即使闖不下什麼豐功偉業,但是也想留下自己的名號供後人景仰。雖然張黑牛沒有這個意思,但是不幸的他竟然身處於這動亂的時代,也不免終於被捲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