藉着對氣流敏銳的感覺,謝長生順着氣浪高高的飛了起來,雖然沒有蝠翼的協助,但是他仍然如游魚在水中一般的輕鬆自在,小心的觀望着下面被炸的煙霧滾滾的庭院,心道這麼強的威力怕是銅鑄鐵打的,也要化成飛灰了,只是可惜了自己那花費了無盡心思的從西方大陸的名家手中弄來的雷火彈!
雷火彈的叫法是謝長生自己取得,西方大陸叫做什麼?那鳥語他是不明白的,只是實驗過這東西的威力,果然是強勁無比,無論什麼高手也是經不住這霹靂彈一炸,何況自己一口氣全用了。就是神仙也是一個死!不過這一次損失慘重,這些東西再要補全卻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了。
謝長生嘆了一口氣,身形微微的一轉停留在了一個房間的上面,冷冷的環望,希望能夠看到秦裳那炸的粉碎的慘狀,只是煙霧漸漸被風吹散,一個巨大的坑洞出現在原來秦裳站立的位置,卻沒有一絲秦裳被炸死的跡象。奇怪?謝長生搖了搖頭,不可能的,突然間一道陰影將自己團團的籠罩。
謝長生一驚,向天空之中望去,一個身影將天上的明月也給遮擋,月光在其的身後洋溢四散,那人在空中一停,出咧咧風聲向謝長生猛的俯衝上來,強勁無比的真氣流在身體周圍形成金黃色的光圈,謝長生的眼睛之中流露出不可思議的目光,不敢想像那個身影會出現在這裡,渾身上下絲毫無傷,淡淡的金光,沒有任何人類的表情,強勁的撕裂空氣的真氣流,雙拳之上微微後縮,一股強烈的金光在拳頭之上凝聚,宛如是兩個耀眼的小太陽。
哧……謝長生化作青煙,那原本站立的地方出一聲轟鳴,那位置被秦裳撞了進去,出一聲巨爆,強烈的衝擊波將那房間自內而外擠得爆開,秦裳自牆壁之上一戳,牆壁已經如沙土般的四散,秦裳渾身冒着金光衝了出來。
太快了!謝長生隨手一抖,一溜銀光閃出,卻是一個閃爍着精芒的銀輪,向着秦裳的頭頂劈了過來,秦裳不躲不避,頭上金光一閃就將其撞成了碎片,向四周激射而出。
秦裳一拳擊出,閃耀着金光的拳頭彷彿將空間擊塌,影像一陣扭動,彷彿有一股強勁的吸力存在,原本躲避一邊的謝長生竟然被整個人吸向秦裳的拳頭,謝長生眼看秦裳的拳頭越來越近,猛的擎出了一個小小的盾牌,擋住秦裳的攻擊。
嗡的一聲清鳴,氣流爆散,飛沙走石,兩人之間的位置被強大的真氣流撕裂出一個輻射狀的裂痕,謝長生暴退,一隻手已經麻了,秦裳原地不動又是一拳,一道氣柱貫穿長空向謝長生的胸口而出,謝長生的身體如泥鰍般的在空中游動,橫着踏在一根柱子上面,猛的立住,神奇的以其強大的真氣自腳底吸住木柱,平行的橫立柱上。手中的盾牌自中央呈現出幾道輕微的裂痕,謝長生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旁邊轟的一響,一堵牆被擊碎。
謝長生暗叫完了,自己這點家底就要敗在這裡了,趕快撤吧,這玩意***根本不是人!一陣強光爆起,謝長生閃電退去。卻不知道根本對秦裳造不成任何的影像,秦裳一動,腳下被其踩的粉碎,一拳向謝長生而去,彷彿一瞬間自空中多出了一道氣牆,狠狠的向謝長生壓了下去。
謝長生頭皮一麻,被壓的向牆裡一陷,形成了一個人形的坑洞。謝長生四肢伸展,自牆中爆開,向後退去,卻有一隻手掌向他罩了過來,謝長生一驚,才現秦裳竟然已經來了他的身後,手掌呈現出爪狀扣向他的後腦,謝長生頭皮癢,生怕被其一下捏爆,一個轉身就擊出了八拳九腳,強烈的真氣如同刀鋒利刃,秦裳全不理會謝長生的攻擊,爪勢毫無停歇,劃出五道淒厲的光彩,謝長生的黑衣被真氣流撕裂,露出裡面的一身軟甲,攻擊落在了秦裳的護身真氣上全無效果,謝長生將那小盾牌一拋,在地上就是一滾。
秦裳抓住那盾牌一個用力,金光暴閃,盾牌微微變形,但是硬是抵擋住秦裳的神力,沒有破碎,秦裳的奇怪的一看,這盾牌不大,比之一般人的手掌略大,樣式古樸無華,有些精美古怪的浮紋,秦裳不知道其中的意思,但是卻爲其的堅固驚歎,謝長生自腰間一抽,一道亮麗的紅光撕裂了秦裳的護體真氣,向着其的腰間切割而去。
秦裳一奇,將手上的盾牌一迎,兩者相交出一聲叮的脆響,謝長生的臉色大變,秦裳那強大的真氣流向謝長生的劍中,那劍出一陣悲慘的鳴叫,謝長生的手一麻,那劍掉在了地上,劍與盾都是絲毫無傷。
秦裳向地上一望,現那現撕裂自身護體真氣
一把閃爍着淡淡紅光,光潔如玉般的軟劍,心道這個一身的好東西,謝長生膽戰心驚,護身的法寶幾乎全部的用盡,最後竟然用自己的東西砸了自己的腳,那個氣就不用提了,嗚……一聲長鳴,一個飛輪在謝長生還沒有意識過來的時候就擊中了他的胸口,幾乎在一瞬間謝長生聚集起所有的真氣護住胸口,真氣四散,內腑受創,鮮血自七竅噴出,謝長生下意識的向後急退,整個人在空中飛過一段長長的距離,躺在了一處空地之上。
秦裳撿起了地上的紅色軟劍,一個跨步便已經來到了半死不活的謝長生的面前,謝長生劇烈的喘息,胸前似乎塌陷了下去,那個小小的盾牌躺在他的旁邊,秦裳將其收了起來。
倒不着急殺他,這傢伙一身的好東西,令秦裳起了興趣。
腰帶也扯了下來,那是這紅劍的劍鞘,秦裳相中了自己要拿着,隨手將謝長生的衣服解開,裡面的軟甲也是不錯的,洗洗自己穿。秦裳高興的不得了,初試神功就有這樣的好事,正在秦裳準備進一步的尋找,外面卻突然間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還有李拾遺的叫聲:“是不是黑蝠那傢伙,我老李來了!”
秦裳並不想在衆人的面前暴露自己的武學,想了想一個轉身已經消失不見了。
李拾遺第一個衝了進來,房子塌了,牆倒了,一個大大的土坑,整個院子被弄得一片狼籍,各種戰鬥過的殘骸散佈其中,偌大的空間彷彿是有上千人混戰過,這景象令李拾遺無比的吃驚。
這地上有一個半死不活,狼狽無比的黑衣人,無力的出一陣陣的呻吟,李拾遺好奇的走了過去,彷彿被大象在胸口踩了一下,頭上被削掉了一塊,七竅流血,形象異常的恐怖,李拾遺看了一眼都覺得不好受。
“這人是誰?”一個親兵來到了李拾遺的身旁。
“不是我們的人!”一個親兵迅的辨認,這黑衣人身形瘦小好似一個少年,衆兵士包括暗哨裡面都沒有這樣的人。護衛裡面也有一些隱藏在暗處的暗哨,穿的這樣的衣服。
“大人,怎麼辦?”有一個親兵請示李拾遺,畢竟李拾遺還是在場身份最高的一個。
“綁起來……哦……還是先找一個大夫!”李拾遺道,看這樣子一個不好就過去了,不用綁了。李拾遺上去給謝長生推拿了幾下,護住了心脈。
衆兵士四處搜索,李拾遺卻一臉不可思議的衡量這戰鬥過後的痕跡,假山上的圓形空洞,被砸斷的柱子,震裂的石塊,擊毀的房間,偌大的土坑,李拾遺心說難道是有什麼怪物在這裡大肆威,這位老兄被打成這個樣子,當真是可憐至極。
“等等!你怎麼這麼的粗魯!好好的擡!”李拾遺大罵一個粗手粗腳的親兵,然後指揮其他的親兵道:“把這裡都給我收拾好!你……別在哪裡傻站着,這不全都是活嗎?趕快去幹活!別愣着了,明天這裡還要住人呢!”
親兵們急忙的行動了起來。
大廳之中的衆人還在擔心,小青卻道:“怎麼鞭炮不響了?”衆人哭笑不得。
秀娘卻道:“沒有動靜,是沒事了嗎?”
風鈴雨道:“不知道,但是李前輩去了,應該沒有什麼問題!”
月如待在這裡很是難受,抱怨道:“連個覺都睡不好!真是討厭死了!”
風鈴香冷冷一哼,道:“你少說兩句,不要多嘴!咦……有人來了!”
李拾遺的身影出現在大廳之外,他渾身上下毫無傷,精神旺盛,沒有一絲戰鬥過的痕跡,見到衆人笑道:“好了,沒事了!虛驚一場!”
“李先生!生了什麼事?”秀娘緊張的問道。
面對女人李拾遺似乎有點不好意思,連連揮手道:“張夫人千萬別叫我什麼李先生,聽得我老李一身的寒戰,叫我聲老李就行了!沒有什麼大不了的事情!張夫人不用在意!有老李在什麼也不用擔心!”
秀娘點了點頭。
“李爺爺剛纔是不是有人放鞭炮呀?好響呀!”小青問道。
李拾遺哈哈大笑,道:“是嗎?小青若是喜歡,爺爺去給你買!”小青的雙眼亮。
城外,一羣人快馬加鞭,猛的地面一震一聲巨響遠遠的傳來。
“怎麼回事?”月虎一驚,聲音振動的方向來自漢沽城。
“可能是有人在放鞭炮!”張黑牛接了一句。
月虎哦了一聲,道:“還真是響……哪有賣的,我得買上兩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