耀陽問道:“那你有什麼好建議啊?”
我想了想說道:“既然都已經這樣了,還能有什麼好辦法啊?想辦法抓住他唄!”
世友看向我說道:“聽我的吧?”
我急忙點頭,大家都跟着點頭。
世友說道:“現在鎮子上都是警察,他再膽子大,也不敢貿貿然進鎮子了!從他離開的方向判斷,應該是離這裡不遠,具體是哪裡,就得大家分析一下!”
阿曼說道:“我猜他也不可能離開太遠,而且他一定得想辦法回到地下,通過那個鐵軌車出境的!咱們就在地下守着,不信他不露頭!”
阿忠分析道:“還有一點,他到底還有多少人接應他,一定要小心點,他這次部署也算是周密,他們絕對不止就看到的那些人!”
奎哥有些擔憂道:“這鎮子的地下四通發達的,隨便從一個地方就能下去,只要熟悉地形,他們隨時可能去到安全屋的位置,那裡的人都已經撤回來了,他們要是現在就過去了,說不定已經逃走了!”
耀陽搖頭道:“不可能這麼快的!他們也一定沒想到,咱們會這麼會就破壞了他的機會,至少他們沒這麼快的時間做出反應的!在我看來,救出他們的人,已經是他們的最後一招了!不過說來也奇怪,他們都打算走了,爲什麼還會在外面安排人,來鎮子上接應他們呢?難道接應他們的人,就沒打算走嗎?不和他們一起走!”
我拍了拍腦門說道:“你這麼說,倒是提醒我了!一個專業的狙擊手,一個專業的爆破手,在外面接應他們,還不和他們一起走,這說明什麼?說明這些人不是和他一起的,不過能來接他,要不對他有所求,要不就是怕他被抓,受到牽連!多半會是後者,有人要殺他滅口,不過是先要把他救出來!”
耀陽嗯了一聲道:“這些人才是幕後黑手啊!想來也是奇怪,以他的本事,在國內,他能過度進來就應該很難了,加上弄了這麼多的裝備,這麼多的人,靠他一個通緝犯覺得比登天都難,一定是有人要幫他,剛開始我以爲是那個馬總,現在看來,肯定不是,那說明他上面還有更厲害的人啊!這就可怕了!”
我想了想說道:“早就聽說了,他上面還有組織,還有老闆的,想必就是那些人了,那些人已經是來收尾的!如果是這樣的話,咱們反倒不用擔心了,有人替咱們收拾他了!”
世友哎了一聲道:“要是連他都收拾了,咱們壞了他這麼大的好事,我覺得也不會放過咱們的!也不能太樂觀了,再說了,要是小杜死了,也是百口莫辯啊,要是栽贓到咱們身上,這也是成立的啊!他就算是畏罪自殺,咱們一樣有責任的!最好的辦法,就是能把他抓住!”
耀陽點頭道:“世友說的對,還是得咱們抓住他,還能從他口裡知道什麼秘密!例如,他那幾千萬的瑞士本金票是怎麼來的?就算是搶,就得知道他是怎麼搶來的,我一直都很好奇這個問題!”
我嗯了一聲道:“那就別論討了,趕緊行動吧,世友你安排吧!”
世友吩咐道:“阿曼帶着兩個人去打聽,這鎮子上所有地下的入口!一有消息就馬上通知我們!阿忠,順着他們走的方向,一路開車打聽,看看能不能查到他們最好落腳的地方!耀陽你回醫院,聯繫家裡人,讓他們看看外面的情況,隨時通知我們!我和阿飛,奎哥直接進地下,再回到安全屋等候他們!大家要保持通話暢通,別用手機,都用他們的對講機,調換頻道,設密碼就行了!遇到他們了,不要暴漏自己,通知大家就可以了,不要擅自行動!切記!”
說完,所有人就分頭行事了,我跟在世友身後,世友一再叮囑我道:“你可別再逞能了,你這樣只會給我們添麻煩!你要是死了,這些人都得跟着瘋了,那事情就真的失控了!”
我急忙點頭道:“放心,我一定小心謹慎,關鍵時刻我還是可以幫忙的!”
世友笑了笑道:“你還是算了吧!我教的東西,你怎麼都忘到腦後勺了呢?看你現在的樣子,別說對付小杜了,對付他身邊隨便一個人,你都差的遠了!”
我撇嘴道:“那些都是什麼人,常年生活在刀尖的人,他們隨時都可以擡手殺人或者被人殺,我行嗎?兩樣我都做不到!人家說,功夫再好,也怕菜刀,就是這麼一回事兒,不把人逼急了,誰下得去手啊,畢竟這玩意,我不專業啊!”
世友哎了一聲道:“生死博弈可不是光靠狠勁兒的!對付普通人自是可以,可對付小杜他們這些人,就是兩回事兒了!技巧一定要有的!任何時候,都要保持頭腦清醒!我剛剛不是就因爲一時的大意,低估了他,才導致我失手,應變不急,纔會險些失手!他也失誤了,因爲心裡想着有人會救他,沒想和我拼命,才讓我佔了上風,他有幾次機會,都可以殺了我的!”
我笑了笑道:“你我都是命大之人,不會有事的!走吧,看看他們會不會再回來?”
我們坐着下面的車回到了安全屋,這裡面一片狼藉,幾輛準備開走的鐵軌車還在上面,裡面的裝備都沒搬走。
我上前打開一個箱子,裡面裝得都是槍,手槍和長槍都有,還有很多發子彈,又打開另外一個箱子,裡面是各種身份文件,護照,通關文書。
我遞給世友,世友看了一眼說道:“看來他們的東西還在,他們想不回來都不行了!”
我嗯了一聲道:“關鍵還是小杜手上的那個箱子,應該是銀行本票!那纔是他的命根子!”
世友驚訝地打開了另外一個箱子,嚇了一跳說道:“他們這是要炸了整個城市嗎?”
我看了一眼,都是軍用C4炸藥,至少有十個!
我急忙說道:“趕快找地方先藏起來,他們這肯定是做了魚死網破的準備,要是炸了一顆,咱們都得飛上天!要是一起炸了,這一片就得夷爲平地!”
世友點頭,和幾個人把幾個箱子都擡了下來,擡到了地面上,看到遠處的樹林,在雪地下面埋了進去,再次把雪覆蓋在上面,不用多一會兒,天空飄起的雪花,就蓋住了,走遠看不出一點痕跡來。
我們守了一夜不見有任何動靜,其他人回報也沒發現他們的痕跡,我心裡有些打鼓,難道他們真的撤離了?不走這裡了?他們要是真被接走了,進了城,就會再次消失在我們的視野裡,再想找他就難了。
我就在想,到底是誰能幫他呢?這個人一定有很大的勢力,不黑不白,即黑又白的,他們之間是利用關係?還是僱傭關係?
我正胡思亂呢,世友和其他幾個人突然緊張了起來,聽見遠處有聲音傳了過來。 幾個人都藏在了陰影處,望着前方。
兩個人沒有從地下過來,而是從地上面走了過來,一個大腦袋從安全屋的屋頂伸了出來,大聲地喊道:“別開槍啊,是我!”
我這纔看清,是馬總,像個漢奸似的,在我們頭頂向下張望着。
我沒好氣地說道:“你過來幹什麼?怎麼不回去養傷啊?”
馬總聽見我的聲音,卻看不到我的人,笑嘻嘻地說道:“前方戰事緊張,我豈能指顧着自己的安危呢?你們在哪兒啊?我怎麼看不見你們呢!”
我剛想走出來,世友一把拉住我,低聲說道:“小心有詐!”
我這才警覺起來,說道:“你先回去吧,這裡不安全!”
馬總卻毫不在意地說道:“有啥不安全的,他們不是都跑了嗎?我是來看看,他們還剩下什麼沒有?怎麼說,我也是一起參與打擊犯罪的,也不能少我一份功勞吧!”
我不耐煩地說道:“老老實實滾蛋,你還想要什麼好處?我沒找你算賬就不錯了!”
馬總沉默了一會兒,再次開口道:“別啊,我可是幫了你不少啊!你這打完齋,不要和尚了,可不好啊!你在哪兒啊?這麼說話不累嗎?要不你先上來!”
這可讓我警覺了不少,他的確是有點不對勁兒,我拒絕道:“都和你說了,你趕快滾蛋,這裡沒你的事了,別等警察都過來了,再把你抓起來,到時候,我可不保你啊!你自己也知道自己事,身上不乾淨,最好現在走遠點!”
馬總卻依然不肯放棄道:“咱們可是差不多,你也好不到哪裡去!你到底在哪兒啊?你不上來,那我下去了!”
我沒說話,跟着世友往旁邊移了移,不在原來說話的位置了。
就這麼一會兒,電光火石之間,我剛剛所在的位置,就一顆子彈射了過來,要不是世友把我拉開了,估計那顆子彈就打在我身上了。
然後就聽見馬總大聲說道:“別開槍啊,你們瘋了吧?不是說好,把他引出來帶走就行了,就沒我什麼事了,你們真要打死他了,他的人還能饒過我啊!”
接着就是哎呀一聲,撲通一下,馬總從上面被推了下來,他疼得齒牙咧嘴破口大罵道:“狗日的,你們真狠啊,這是要摔死我啊!”
緊跟着,就跳下來兩個人,拿着手電筒向四周照射過來,我和世友躲在陰暗處,沒有看到我們,卻發現了不遠處我們躲的一個人,什麼話都沒有,一梭子子彈就射了過去。
這下馬總知道他們不是鬧着玩了,急忙抱頭說道:“你們老闆答應我,不殺我的,我對你們老闆還有用!”
那兩個人沒理會馬總,一聲口哨,又跳下來兩個人,開始四處尋找,一個人已經馬上就到我前面了,世友以極快的速度擊中了他的頸部,人一聲都沒吭就倒下了。
看見少了一個人,另外三個人急速向我們這邊靠攏包圍過來,世友指了指我的另一側,意思是讓我去另一側,他自己搞定這三個人。
我有些擔心他,他是受了傷的,一下子對付三個帶着槍的人,怕是不行?
可看到他堅毅的眼神,我還是選擇相信他,悄悄地向後退了幾步,繞到他們三個人的背後,三個人慢慢向着世友躲着的那個車圍了過去,看見地上躺着的人,不由分說,就朝着那車輛掃射過去,一下子火光四射,還好那車很結實,沒有被掃穿。
等他們三個人繞了過去的時候,發現車後面已經沒人了。
再回頭的時候,一個人已經被打倒了,剩下兩個人知道槍已經沒用了,扔下手裡的槍,拿出了槍刺,警覺地再次看向四周。
就在又一個倒下後,我以爲世友成功了的時候,一把刀抵住了我的喉嚨,聽見馬總顫顫巍巍地聲音道:“叫他出來,停手!不然我就割破你的喉嚨!”
我不以爲然道:“你割啊!他們給了你什麼好處啊?你要幫他們做事?你這不是自己在作死嗎?”
馬總有點激動,他的手一直在顫抖,已經劃破了我的皮膚,他大聲喊道:“出來啊,你再不出來,我就真的殺了他了!他們抓了我女兒和老婆,我也是沒辦法啊!”
我啊了一聲,想着拖延時間道:“你騙誰呢?你哪來的女兒和老婆啊?你老婆不是鍾大小姐嗎?她在家好好的,怎麼可能給他們綁啊!”
馬總用哭腔說道:“是我真的老婆啊!他們都在加拿大呢!我和杜紅生的,那時我們還沒結婚,她還沒離婚,就懷上了,沒辦法,從小就送出去的,沒想到這都能讓他們找到,你不死,他們就得死啊!你聽我的,說不定咱們都不用死!我死都不要緊,不能讓我女兒死啊,她什麼錯都沒有啊!”
我急忙說道:“好,好,好,你別激動,聽你的,都聽你的,世友你走吧,我沒事的!也不用出來,你出來了,他們一樣不會放過我的!你走了,他們不敢動我,我死了,你就把他們都殺光,尤其是這位馬總的女兒!”